明帝 第一卷:韜光養晦 第四章:大婚
    信王大婚就在這閹黨橫行京城,為禍天下的1624年底舉行了。

    天啟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卯時搬移;

    十二月初八午時當冠;十六日辰時納徵發冊;二十一日安床。

    天啟五年正月二十七日卯時開面;二月初三卯時迎親,信王出府成婚,二月初五百官到信王府朝賀,二月初六與王妃行廟見禮。中間跨度居然有兩個月,朱影龍就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讓人擺佈,到不是他不想主動,他實在受不了這些繁瑣的規矩,索性就聽之任之了。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露,他不愁吃穿,恐怕暫時享受不到,金榜題名不用想了,他朱影龍沒這個份了,他鄉遇故知,舉目無親,不過人都算是故知吧,洞房花燭倒是彌補他心靈的創傷,想不到自己也會有娶老婆的一天,而且一娶就是三個,真是恍如夢中一般。

    燭影搖紅,身穿大紅吉服的朱影龍在燈下發愣,雖不曾圓房,歷時近兩個月的大婚,朱影龍與三女之間相互已經熟悉了,史書沒有騙他,三女俱是少有的天姿國色,特別是田氏,姿色還略在周氏和葉氏之上,生的花容月貌,國色天香,若不是朱影龍顧及自己現在這副身體才十五歲,以他後世二十五歲成熟的心智早就忍不住與三女行那雲雨之事了。

    今日禮成,朱影龍也帶著三位王妃正式住進了信王府,張皇后還把自己的心腹太監王承恩指給了朱由檢,勖勤宮的宮女、太監一應人等也都歸入現在的信王府。

    入住的第一晚他就開始犯愁了,照大婚規矩,禮成第一晚他應宿在正妃周瀅寧的房中,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沉迷於男女之欲之中,這就有了剛才在燈下發愣的情形。

    「王爺,您該歇息了!」嫣紅小臉通紅的提醒傻乎乎的朱影龍道,作為信王的貼身婢女,她有責任提醒一下少年王爺,在烏煙瘴氣的皇宮內,她早就通曉男女之事了,俗話說的好,日久生情,小丫頭早已經將一縷情絲繫在這位少年王爺身上了,朦朦朧朧的只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罷了,朱影龍早就看出來了,不過他知道這丫頭喜歡的是以前的那個信王朱由檢,而不是現在這個,所以朱影龍唯有在心中苦笑,對嫣紅的提醒也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

    小丫頭離開了皇宮,自由了許多,行事也沒那麼多顧忌了,看自己的責任已經盡到了,就先出去了,屋子裡就剩下一個坐在桌邊頭疼的朱影龍和一個端坐在龍鳳大床邊美麗端莊的少女,只見她臉頰上還掛著淚珠,想必是對自己命運感到無奈,少女懷春,本希望嫁得如意郎君,到頭來卻嫁了一個癡癡呆呆的丈夫,雖然是王妃的身份,但一輩子的幸福算是完了?

    決定了,朱影龍站了起來,自己現在這副身體的年齡還小,不宜行那男女之事,還是等兩年再說,有兩年的時間,先培養一下感情,憑自己的能力讓三女愛上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雖然他也想著三宮六院,但要有本錢享受才行,所以他毅然暫時壓下身體的慾望,平靜的走到周瀅寧的面前,輕輕的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淚痕,溫和道:「今晚你一個人睡,本王去書房睡。」說完也不多解釋,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扔下可人的周瀅寧不知所措的坐在房間內。

    初春的氣息還帶著一絲的濕潤,朱影龍深呼吸了一下,信王府他早就熟悉,走進自己的書房,應該是他叔叔惠王的書房,點亮蠟燭,雖然他來過多次,但這書房還是第一次來,室內早已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這是圈椅,明朝的傢俱業是舉世聞名,圈椅就是明朝特有的一種傢俱,後世的許多椅子都是以圈椅為模本設計出來。

    再看書架上的藏書,俱是些朱程理學的東西,部分子集,幾部有名的史書,朱影龍在後世最討厭的就是朱程理學那什麼「存天理,滅人欲」那一套理論,簡直就是把儒家真確的學說給閹割掉了,宋朝的軟弱和這種閹割掉的儒學有相當大的關係,甚至還影響到了明清兩朝,臭名昭著的科舉八股就是束縛讀書人思想的最大毒藥,朱程二人實在是罪莫大焉,所以朱影龍瞧都不瞧,反而去找那些志怪之類的書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本《山海經》,沒有辦法,將就著看吧,於是就在燈下一字一句讀了起來,一頁還沒讀下,哈欠連天,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蠟燭已經燃盡,天也大亮了,朱影龍在院子內打了一套太極拳,已經有四五年的造詣了,一張一合間,已經深蘊太極個中三味,可惜不知道這世上是不是有真的內功,太極是一門養氣的內家功夫,自己也算連得相當的有味道了,可就是沒有那個所謂的氣出現過,不過這倒是一套非常好的健身功夫,有了它,一年之內,自己的這副瘦弱的身體就能有一個不錯的進步,最起碼也不會走幾步路,就有些氣喘了。

    「王爺,好拳法!」朱影龍正全神貫注的打拳,絲毫不曾發現自己身後居然多了一人,頓時一驚,悔恨自己得意忘形,警惕性下降,轉過身去一看,是王承恩,頓時鬆了一口氣,王承恩在歷史上是個忠君剛烈的太監,在明朝那麼多太監中,他還算是比較好的,他還是張皇后的心腹,與魏忠賢不睦,此人倒是可以用,朱影龍心中飛快的思考著,今天這一幕已經被他看到了,若再裝傻充愣掩飾反而不好,況且自己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真正能信耐之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朱影龍知道,如果不打造出一個忠於自己的班底,別說改變歷史了,就是保命都難說,因為歷史上的那個朱由檢已經變成他了。

    「你都看到了?」朱影龍冷冷的道。

    王承恩看到朱影龍的這套拳法也是大吃一驚,從沒有聽說信王會武呀?不自覺的出口讚了一句,在他現在看來,眼前的信王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幼稚的臉上突然顯現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心中不由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忙跪下口中忙道:「奴婢看到了。」

    「你覺得本王這套拳法如何?」朱影龍淡淡的問道。

    越是平靜,越是可怕,王承恩居然在這麼一個少年王爺面前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這是從未有過的,就是在張皇后面前他也不曾有如此感受,如同被火烤似的,低頭道:「王爺的拳法雖然不錯,但華而不實,不堪實用。」

    朱影龍知道王承恩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他居然還能在情形下據實明說,頓時印象上有好了幾分,收服之心更甚,道:「想必你也猜到些什麼了,本王想知道,你會把今天看到的東西告訴什麼人?」

    王承恩此時再不明白他就是傻瓜了,他也知道自己雖然是皇后跟前的太監,現在被皇后指給了信王,信王才是他以後的主子,該對誰效忠他應該明白,忙道:「奴婢不會告訴任何人,奴婢以後就只聽從王爺您一個人的了。」

    聰明,識時務,朱影龍知道王承恩這樣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收服的,其實他也知道他最多也就是回去告訴張皇后,張皇后就是知道了也就是放在心裡,不會出去亂說,更加不會告訴魏忠賢,所以他還是比較放心的,含笑道:「你起來吧,以後不要自稱『奴婢』了,本王不喜歡這兩個字。」

    「奴,奴才知道了。」王承恩站了起來,業已猜到信王的癡呆是裝出來的,居然把所有人都瞞過了,這少年王爺的心機未免也太深了吧,王承恩心中一寒,恭敬的站在一旁,在宮中混了這麼長時間,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朱影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那就是野史上盛傳李自成攻進北京城後,從內府庫中搜出的銀子居然有三千多萬兩,黃金也有一百多萬兩,但崇禎帝卻向大臣和外戚們籌措糧餉守城,照理說內府中有這麼多錢,沒有這個必要呀,估計不可信,據朱影龍推斷這些錢估計早就被魏忠賢揮霍的差不多了,後人把貪財而亡國的罪名硬生生的加大朱由檢的身上,反正是亡國之君,多一項罪名也沒有什麼,問道:「承恩?」

    「奴才在!」

    「你可知道本王大婚,百官賀儀以及宮中的賞賜有多少?」

    「綾羅綢緞三千四百一二匹,珠寶玉器三百八十四件,白銀十萬三千兩,黃金三千兩……」

    朱影龍被王承恩說出來的數字嚇了一跳,自己一下在居然有了這麼多錢,道:「除了這些,朝廷每年給本王多少給奉?」

    「白銀一萬兩,米一萬石,錦二十匹,絲一百五十匹,紗、羅各五十匹,冬夏布各五百匹,鹽二百引,花千斤,馬草料月支五百斤……」

    「這麼多?」朱影龍駭然出聲道。

    「王爺在宮中,一切用度自由內監負責供給,但出來了,就不一樣了,除了朝廷指派的太監和有職司在身的宮女,所有用度皆由王爺給奉中提取,現在才有三位王妃,將來要是王爺再納上幾個姬妾,這些恐怕就不夠了,不過等王爺有了封地就不怕了,再多的人也養的起的。」王承恩解釋道。

    是呀,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看似多的堆成了山似的,這一用起來就如同流水,嘩啦啦的,於是揮手讓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他要好好想想,怎麼開源節流,而且建立自己的班底一定會花很多的錢,可惜的他雖然是學化學的,但這兩年把精力都放在寫作上了,許多東西一時想不起來,倒是依稀記得就是煉鋼的一些方法,難道讓自己先開鐵匠鋪子不成?這玩意造槍造炮賺錢,造機械也賺錢,不知道蒸汽機是怎麼一個構造,雖然他知道原理,不過可沒有時間讓他去研究,可造釘耙,鋤頭,剪刀什麼的恐怕沒什麼搞頭,不過沒有這個基礎,以後的東西就算發明出來了,沒本錢製造那可就笑話了,朱影龍還想打造一支全部新式火器裝備的無敵軍隊呢,所以這煉鋼打鐵還真的不得不做,不過交給誰去做呢?朱影龍犯愁了,自己恐怕親自操縱不行,得找個合夥人才行,既要忠心還要牢靠,最好腦子還要靈活一些,朱影龍現在才知道要想做事並不是那麼容易,顯示往往複雜多了,不過也可能是自己太心急了些。

    「王爺,三位王妃請您去用早膳!」嫣紅小巧的身材突然出現在朱影龍的視線內。

    「行了,本王這就去。」朱影龍隨口應了一聲,跟隨嫣紅的腳步往膳食廳而去。

    桌上擺著四副碗筷,上位空著估計是留給朱影龍的,三女分列而坐,雖然她們年齡還小,但個個都是美人胚子,再過了個一兩年必定更加嬌艷動人,朱影龍不由的一陣幸福,雖然這樁婚姻並非雙方自主的,但朱影龍卻一看到三女就喜歡上了,田淑蘭的溫馴、葉漣漪的冷漠、周瀅寧的楚楚動人,如果算上嫣紅的纖細可人,朱影龍坐了下來,端起手中的碗筷,三女卻絲毫不動,奇了,不是叫自己來用早膳的嗎?怎麼自己已經動手了,她們都不動呀,於是放下碗筷,看看周瀅寧,這丫頭眼圈紅紅的,一定又哭過,葉漣漪眼神平視,不正眼瞧朱影龍一眼,田淑蘭到一直留意著朱影龍,不過周瀅寧和葉漣漪都不動筷子,她自然不能動了。

    「唉,你們這是怎麼了?」朱影龍詫異的問道。

    沉默,還是沉默,朱影龍開始後悔過來用這個早膳了,不過三女現在都是他的妻子,他不能扔下不管,首先對周瀅寧道:「瀅寧,你是本王的正妃,你告訴本王你們這是怎麼了?」

    三個丫頭三種心思,當著別人的面自然不肯說了,都怪朱影龍失策,這麼問就是問到明年也不會有答案,也沒心思用早膳了,喚來嫣紅,讓侍女將三女送到各自的房間,早膳也一併端了過去。

    王承恩來報,說翰林院庶吉士李佑琳前來報道,說是來給信王講課,魏忠賢的人,朱影龍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不過這個李佑琳實在是聒噪,又貪婪有好色,嘴裡還講著朱程理學,孔孟之道,如果不是看在他後台太硬,朱影龍早把他踢到陰溝裡去了。

    聽李佑琳絮叨了一個多時辰,朱影龍雙耳開始自動過濾他的聲音,凡是他講的一律聽不見,他說的一律不明白,可能李佑琳也知道他這個信王呆傻還沒有好,也不介意,他講他的,朱影龍在下面胡思亂想他的,互不干涉,倒也平靜。

    好容易挨過了李佑琳這閹黨走狗的疲勞轟炸,他也不是每天都來,翰林院雖然是清水衙門,他自然不願意在裡面待一輩子,對魏忠賢把他調到信王府給信王講課一百個不願意,但又沒有辦法,正在上下活動給自己挪地方呢!

    被李佑琳拉過去上什麼課,朱影龍心裡可惦記著三女呢,這可是他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雖說現在還沒有什麼感情,但冷落佳人這種事他絕對是做不出來的,所以一下了課就去周瀅寧的房間找她好好談談了,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後院起火。

    周瀅寧也有自己的陪嫁丫鬟,一個叫做巧兒的丫頭,看到朱影龍走了進來,自動走了出去,還給她們把門給帶上了。

    桌上的早膳絲毫未動,朱影龍不由得一心疼,十幾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不吃飯呢,道:「愛妃,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怎麼不吃飯呢?」

    這是後世人勸食常說的一句話,朱影龍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但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如此精闢的比喻她們可從未聽說過,頓時引起周瀅寧的注視,心道,一個被人們傳為呆傻的王爺怎麼可能說出這麼精闢的語句來,看到小丫頭驚異的看著他的眼神,朱影龍不禁打罵自己一聲,嘴太快了,不過就這一句讓周瀅寧徹底的對朱影龍改觀,輕聲道:「王爺關懷,妾身感激不盡。」

    「你我本是夫妻,說什麼感激不感激,本王讓人重新給你將這些飯菜熱一下,陪你一起用膳如何?」在朱影龍的眼裡,眼前的周瀅寧就是一個漂亮的小丫頭,明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可總覺得她應該是自己的妹妹才對,可能是一時心態沒有轉過來吧,朱影龍給自己解釋道。

    周瀅寧的身體比自己還要瘦弱,心中頓起憐意,很自然的走過去把周瀅寧摟在懷中,小手入手,頓覺冰涼,愛意更甚,送入自己的錦衣內取暖。

    周瀅寧哪想到朱影龍會有如此舉動,情竇初開,一下子被男人摟在懷裡,嬌臉霎時通紅,扭捏不已,奈何朱影龍的力氣要比她這個已經差不多餓昏了的小美人大的多了,只得與朱影龍有了這麼一次最親密的接觸,朱影龍並沒有對她毛手毛腳也是她安心讓朱影龍摟在懷裡的因素之一,至少對方不是一個急色之人。

    朱影龍幾乎是連哄帶騙的讓周瀅寧喝下兩碗白粥,兩人的感情頓時更近一步,周瀅寧此時也知道她嫁得丈夫並不是外間傳聞的呆傻之人,怨恨之心頓時消去了。

    田淑蘭比周瀅寧要溫順多了,歷史上這個多才多藝的少女雖然得到了崇禎無限的寵愛,但是他恃寵逞嬌,朱影龍可不希望這一幕在他身上發生,其實這也不怪她,如果換個環境,她應該是一個賢妻良母的,朱影龍想要的就是那個環境,在這個時空內,還世界一個屹立在東方的一個巨人。

    唯一讓朱影龍擔心的要屬葉漣漪了,史書上根本沒有此女的任何描述,看他對自己如此冷漠,必是烈姓女子,自己有沒用本本事把這塊百練鋼變成繞指揉還沒有把握,不過還是要硬著頭皮要去的,早膳她不像周、田二女,她吃了,而且吃的很乾淨,而且在她居住的院子裡練劍,這到把朱影龍嚇了一跳,駐足觀賞了一下,比起自己花拳繡腿要真的好的多了,見光寒寒,如同飛花逐月一般,還有葉漣漪居然能凌空挑起七八尺,挽上五六個劍花才落下。

    朱影龍心中一震,輕功,他見到了傳說中的輕功,使出來的人居然是自己妻子,朱影龍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歷史上那個晚明時代,或許這本來就是一個異時空,只不過跟晚明時代一模一樣而已。

    「王爺,偷看別人練武可是學武之人的大忌!」朱影龍正愣神呢,沒留意葉漣漪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寒霜的看著自己。

    靠,自己好歹也是她的丈夫,她怎麼這麼跟自己的夫君說話,不悅道:「本王是你的丈夫,難道丈夫看妻子練武都不行嗎?」

    「不行,除非得到我的允許,就是皇上也不行。」葉漣漪冷冷的道。

    好大的口氣,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丫頭怕是早晚要給自己惹禍,輕呵道:「放肆,出嫁從夫,三從四德你爺爺不會沒有教過你吧?」

    「我葉漣漪向來快意恩仇,什麼三從四德本姑娘不知道!」葉漣漪小嘴一翹道。

    「既然你不知道這個,那你怎麼會被選上,而且嫁給本王做側妃!」朱影龍問道。

    「本姑娘高興。」葉漣漪冷笑道。

    朱影龍鼻子都給氣歪了,首輔葉向高德高望重,雖然才能有限,但尚算一個有德之人,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蠻橫的孫女,拂袖打算離去。

    「站住!」

    「你喚住本王何事?」朱影龍眉頭一皺道。

    「後天本姑娘要去送爺爺回歸故里,她們說要出去先要得到你的批准。」

    「准了。」朱影龍想也沒想就道,最好別回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他可是王爺?」葉漣漪的侍女媚兒擔心道。

    「王爺怎麼了,本姑娘……」葉漣漪突然閉住了嘴,因為她看到朱影龍又轉回來了。

    對於葉向高,朱影龍到想單獨見一見,一個文官居然培養出這麼一個大大咧咧的,武藝高強的孫女,其中必定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也想瞭解一下被閹黨點將錄中的及時雨有什麼出奇之處,於是折回來丟下一句:「後日本王與你一同前去!」

    「小姐,您以後見著王爺還是不要『本姑娘』的稱呼了?」媚兒提醒道。

    「那我該怎麼稱呼?」

    「你應該稱『妾身』。」

    「妾身?我是側妃,不是小妾,幹嘛要這麼稱呼自己,那不是把自己給貶低了?」

    不知道朱影龍聽到這句話會作何感想,也許他會感歎一番,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心智還沒有發育完全。

    不到十天,李佑琳上躥下跳的走關係,果然就被魏忠賢調到都察院去了,換來一個老眼昏花的老翰林,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管,上課只知道自己唸書,而朱影龍十有八九不在那所謂的課堂,倒是天啟帝對他的功課挺關心的,詢問過幾次,得到信王雖然未全好,但已然好了不少,下旨賞了王體乾和魏忠賢,說他們勤於王事,公忠體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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