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開車陪著顧懷明去24小時便利超市買好床單被罩,再回到隱龍小區。時間已是接近晚上十點。
顧懷明下車正要穿過馬路往小區裡走去,石天手搭在車窗邊,對著顧懷明悶聲說道。要和你說。但卻沒有開口,我還真琢磨不透他。那個越南人,酒保算是救了他一命!」
顧懷明聽到石天這似乎不著邊際的話,立刻心中一震,隆安仔遲早會出事已料到,想不到林保久卻出手幫忙?轉過身來,正要回話,石天又搶先開口,但話題卻是突轉。
「你和我以前死黨陳冰的性子一樣。對女人用情很深,但絕不濫情。這樣的男人我沒見幾個。女人,一個少點,兩個剛好。我妹妹石倩,不要對她太好,該冷就冷。記得星期天下午來喝我喜酒,上次輸你一頓飯,來喝我喜酒你不用給紅包,算抵消。」
石天把話說完,不等顧懷明開口,一踩油門開車離去。點,兩個剛好?這樣說來,你石鐵雞還背著秦娜與老相好蘇楚楚藕斷絲連?!…」顧懷明一路上冷著的臉,終於浮現一絲痞笑,但一想到在家裡等著自己的林涵雪,曾琴…臉上那絲痞笑馬上凝結「自己這樣說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回到1509室,顧懷明開門進屋,一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的林涵雪,一見顧懷明立刻從沙發上起身,嘴角泛起甜甜的微笑。
「捨得回來了?買個被單需要時間那樣久?給你打電話,回話也是吱吱唔唔的。我和石倩都留不住琴姐姐,她一定要回家。石倩小丫頭去送她了。這床單被罩先放著。」林涵雪邊說邊接過顧懷明手中的床單被罩,也不等顧懷明說話,馬上轉身往臥室走去。
對於曾琴執意要回去,顧懷明心中已是料到。曾琴天生臉皮極薄。上大學時在公眾場合,絕對不允許自己對她做出太過親暱的舉動……在外過夜,對於曾琴來說還是超出其心理承受範圍。出去買床上用品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而林涵雪此時的表情,看似正常。但在顧懷明眼中卻有些怪異,和往常大不相同。
「就是因為這托詞借口,我離開一會雪就不滿意?…難道酒保說的話是真的?!」顧懷明突然想起林保久對自己說的話,本以為是心理戰術,但現在看來確有其事。
顧懷明心中品不出是什麼滋味。急步往臥室走去。來到臥室站在門前,看見林涵雪將新買地床單被套放在床上,正在整理著衣櫥。
「石倩小丫頭,等會就在琴姐姐那過夜了,不回來了。這兩天都在幫她哥哥張羅結婚的事。把她累得夠嗆的。對了,石天給你發了請帖麼?我們」林涵雪聽到顧懷明的腳步聲,沒有抬頭仍是自顧自的整理著衣物。
「雪!你是不是要去澳洲?為什麼不告訴我?」顧懷明奔到林涵雪身後。環抱著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輕聲問道。
聽到顧懷明突然的發問,林涵雪身子明顯一顫,手一鬆,手上拿著的一件睡衣滑落到地上。
「台裡有個專門介紹澳洲風土人情地欄目。我剛接手不久,對澳洲那邊的情況不瞭解的太多。這次,台裡又」
林涵雪五月初從澳洲與自己同乘一趟班機回來,這才一個多月又要去澳洲。顧懷明心中一酸,那還不知道說的是謊話,一個借口而已。
「雪!難道你忘了,我們都許下誓言不離不棄不管發生什麼!」顧懷明話語中帶著一絲酸楚。臉不由自主的緊貼著林涵雪吹彈可破的絕美臉頰,開口打斷這違心話。
耳中聽到顧懷明的話,林涵雪心中湧起一股想痛哭一場地感覺,皓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強制忍住。身子往後靠在顧懷明懷裡,久久沒有言語。顧懷明環抱著林涵雪,突然之間,心裡有點明悟「難道是,雪知道我真實身份,見曾琴十年癡等…要遠去?成全自己?那雪豈不是又翻版出一個十年」
正當顧懷明心中倍受絞纏不清的情感煎熬。
林涵雪情緒已是稍稍平復,微側著頭一看。顧懷明眼角泛著淚光,嘴角不停的在抽動,環抱著自己的雙臂也在顫抖…
見到心上人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林涵雪心中不由得大急。連忙解釋。
「你。你都想什麼了?!我有說過我們要分開麼?!台裡真地要派人去澳洲,為期一個月。上次去澳洲所採集的資料。遠遠不夠應付我兼顧主持的那檔節目。再說了,在國內,我現在一出門都得戴著墨鏡,上哪都怕被人認出來,這樣的日子過得好難熬,也順帶想…」
顧懷明嘴湊到林涵雪耳邊,親吻著耳珠,柔聲說道「雪,我只想聽你的真心話!」
又是一陣令人心碎的沉默。許久,林涵雪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雙手將顧懷明環抱著的雙手輕輕挪開。轉過身來,美目凝視著顧懷明,伸手輕捂著顧懷明地嘴。
「我,我是想體會下琴姐姐的感受,用一個月的時間去品味下那十年癡等的感覺。我知道一個月不能和十年比的,但,但我對你的感情知道麼?我現在一天沒有看到你,就受不了…」說到這,林涵雪再也憋不住內心的酸痛,眼角一行情淚終於沿著絕美的臉頰滑落。
林涵雪一手重重的捂著顧懷明似要出聲的嘴,另一手抹了抹臉上地淚水,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又接著說道。
「在去澳洲的這個月,我可不會和你有任何聯繫。我把對你的思戀全都在日記本上承載,直到我承載不下對你的思戀為止,我就會提前回來,以後無論怎麼樣也不分開…」
顧懷明此時心中被林涵雪毫無保留地,發自內心最深處地愛深深地觸動。一把將林涵雪擁入懷裡,伸手挪開林涵雪的小手。用嘴堵住那軟軟地柔唇…
一時間,臥室內的溫度彷彿不斷升高,冰與雪都溶成了水,又融會在一起…
凌晨時分。郊外,一棟豪華別墅內,萬隆董事長丁智聰,上身赤裸,腰間圍著一塊大浴巾。躺在臥室大床上。微閉著雙眼,臉上一副淫慾未足的表情。
咚咚臥室門響起敲門聲。
「進來!」丁智聰面露不快,這個時候能敲自己房門的除了自己那表弟曾亮,再無旁人。
臥室門應聲推開,進來一個矮胖子,正是丁智聰表弟曾亮。
「聰哥,我給你找的妞難道還是不合你的意。也不留著過夜?我可是花了」曾亮一臉獻媚。口味橫飛的描繪著妞如何來之不易。
「有事快說,沒事就滾!」丁智聰微睜著眼看了看曾亮,語氣中明顯夾著一股煩躁。
曾亮聽到丁智聰的話,立刻走到床邊坐在床沿,嘴裡嘿嘿一笑。
「聰哥。我可是你老弟。你心裡還是想著雪公主不是?我和幾個兄弟聚了一夜,恰巧又知道一個消息,謀了個主意。一定能幫聰哥你達成所願!」
丁智聰一聽,立刻從床上坐起,盯著曾亮看了半天,冷冷說道。
「我為了雪公主,花重金請了兩批職業打手。想教訓那雜種,但都吃不了兜著走。派人查了下,那雜種從澳洲回來,沒什麼背景。可兩批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你***知道為什麼?因為雪公主的老哥是IPO!操!國際刑警你知道麼?估計全給他攔了下來!…」
「聰哥,你別動氣。我這次還真打探出不少消息。拿捏得準,一定能成好事」曾亮邊說邊按著丁智聰的胳膊。
「好,你說說看。主意出得不好,看我今天踢死你!」
「我有個哥們,他女朋友在電視台,剛好是雪公主的助理。他那女朋友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我哥們從她那知道雪公主下個星期要去澳洲。按照他們台裡的習慣。出國前,總得吃頓送行宴。我想」曾亮看到丁智聰臉上表露出感興趣地樣子,連忙湊到丁智聰耳邊,將計劃全部說出。
丁智聰聽著曾亮在耳邊低語。臉上的表情慢慢解凍。最後臉上蕩漾著淫笑。
「好,好!我也想過用藥!就是找不著機會!送行宴的時間。地點你可給我弄准了」
曾亮連連點頭,隨即,又出口袋裡掏出一玻璃瓶,瓶裡裝一些液體,在丁智聰面前晃了晃。
「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德國一家研究室研製出來的最新,無色無味,摻在酒裡或飯菜裡絕無問題。這玩意下肚。人皮膚地觸覺比平時要靈敏好幾倍!情慾高漲!更主要的是神志仍然是清醒的,但身子酥軟。雪公主吃了它,那聰哥只要…還不能讓她欲死欲仙的,以後都得乖乖聽聰哥你的?」
丁智聰連連點頭,手搭著曾亮的肩,臉上一臉讚許有加。
「還有,我會安排攝像機,把這些全錄下來。到時,哪怕以後雪公主老哥來找麻煩。把這東西給他…要翻臉,東西全世界一播哈哈」
「好!就按你說的去辦!千萬別給我搞砸了!」丁智聰不忘叮囑一聲,這樣地事畢竟極為見不得光。
曾亮將玻璃瓶往口袋裡一放,點點頭。
「聰哥!你放心。一定安排好!表弟我名字取得好,不就是為你增光添亮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