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不太起眼的小城裡,突然出現兩位高明的修真者,會不會是衝自己來的呢?
馬揚望著剛才那兩道寒光消失的方向心中微微一陣緊張,但是摸了摸一直隨身攜帶的寶鏡,頓時心中大定。暗想:就算你的飛劍再厲害,碰上我的寶鏡也會讓你變成沒牙的老虎。
而且小爺我現在是來去無牽掛,實在鬥不過的話,大不了一遁而去,看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打他們一個屁滾尿流的好,若是不讓這幫自以為是的傢伙見識一下我馬揚的厲害,只怕日後這樣的騷擾會沒完沒了的!
好不容易等楚萌萌和父母訴完了親情,馬揚拒絕了兩口子一再的挽留帶上楚萌萌,飛快地向家裡返去。
楚萌萌的家距離馬揚的家只有兩條街,馬揚故意沒有坐車也沒有用遁術,就靠著兩條腿緩慢的步行回家。
眼見著即將走到自家的樓下,忽見黑暗中閃出一個人影攔住了馬揚的去路,卻原來是藍無長的那個女弟子周瑩瑩。
馬揚絲毫也沒有感覺到意外,見到周瑩瑩只是微微一笑,說:「小姑娘是來下戰書的吧?哼……那兩個會使飛劍的傢伙架子還不小呀!既然是要找我的麻煩,他們為什麼不自己來?」
周瑩瑩原本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聽了馬揚的話卻不由得一驚,詫異地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馬揚莫測高深地一笑,說:「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只告訴我那兩個傢伙在哪裡就成了。」
周瑩瑩有些畏懼地望了馬揚一眼,然後低下頭,威風盡喪地說:「洪長老和曲長老現在就在西山大陽溝上次的那個土坡之上恭候馬先生的大駕……這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走,但是只要你……只要你敢逃的話,這個……」
馬揚聽周瑩瑩這威脅人的話居然說得這麼沒底氣,不由「哧」的一笑,說:「得了,威脅我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真要想走的話,就憑你們這幾塊料還能擋得住我是怎麼地?不過是兩個老雜毛而已,我為什麼要逃?靠……還跟我擺什麼臭駕子,稱什麼長老……唔,他們是丐幫的嗎?是幾袋弟子呀?」
周瑩瑩先是一愣,隨即憤然道:「你胡說些什麼!洪長老和曲長老在我們道教協會中地位十分尊崇,就連正副會長見到他們也得行禮參拜,你……你再胡說,我就……」
這位周大小姐沾了藍副會長的光,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走到哪兒都受人恭敬著,自然看不慣馬揚這副連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裡的德性。她一氣之下本是想要說幾句狠話的,但是一想到馬揚那來無蹤去無影響到的遁術和隱身術就覺得頭皮發麻,狠話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敢吐出口。
馬揚「嘿嘿」一笑,說:「好、好……不是丐幫的就不是丐幫的,你也犯不上生這麼大的氣吧?唔……他們在大陽溝等我是吧?那我可不好讓他們久等了……這個……這地方很難叫到計程車的,我得到街口去等車……對了,你這小姑娘要不要去觀戰呀?去的話我捎上你,車費我來出……」
周瑩瑩聞言氣得鼻子都走了形,瞪著眼睛象看怪物似的看著馬揚,說:「你……你說你要坐計程車去大陽溝?」
馬揚點點頭,說:「是呀,那裡可不近呀,難道你讓我走路過去嗎?」
周瑩瑩哭笑不得地說:「那……那你難道不會用飛行術或是遁術趕過去嗎?坐計程車……虧你想得出來,那得什麼時候才能到呀?」
馬揚撇了撇嘴,說:「我說大小姐呀,你見過三級修真者有會肉身飛行的嗎?反正我是沒那麼大的本事,至於遁術嘛……我怕我突然間遁到那倆傢伙面前會嚇得他們尿了褲子……呵呵……而且他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我怎麼也得讓他們先休息一會兒不是?免得等一下他們滿地找牙的時候又亂找借口……」
馬揚說罷也不再理會滿臉鐵青的周瑩瑩,自顧悠閒地走到街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坐了上去。
其實馬揚到不是為了要戲弄對手才故意坐計程車不緊不慢地赴約,實在是因為那大陽溝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若用遁術去的話,怕少說也得耗費他一成左右的真元丹氣。
如今大戰在即,這一成的真元丹氣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也可能會成為救命的稻草,馬揚當然不可能傻到為了趕路而胡亂耗費真元丹氣
計程車來到西山的山腳下就無論如何也肯再往上開了,大陽溝的命案剛過去沒有幾天,民間的傳說卻是越來越邪乎,兇手已經從原來的千年厲鬼傳到了萬年殭屍,而且被傳說得活靈活現,就彷彿有人親見一般。就連山上的住戶們都有不少已被嚇得搬了家,一個計程車司機又哪敢在晚上把車開到那鬼地方去?
好在這裡距離大陽溝也不遠了,用遁術上去也耗不了多少的真元丹氣,馬揚也就沒難為計程車司機,付錢下了車。
下車之後,馬揚先檢查了一下自己隨身攜帶的寶貝。
葫蘆、銅鏡、玉環每一樣都帶在身上
不過葫蘆裡的血魔自從被九陽魅火燒過之後,一直沒有恢復,這次的危難要想指望它是沒什麼戲了。
楚萌萌與玉環合而為一後,到是實力大增,不過她畢竟是純陰之體,遇到道寬厚有高手時,那是非常凶險的,所以若不是萬不得以,馬揚是絕對不會讓楚萌萌出手相助的。
看來現在也只有倚仗寶鏡來克敵制勝了!
雖然現在馬揚還只能運用出寶鏡的兩種功能,但是用以對敵卻也威力不小。尤其是那赤陽之火,火焰一噴,估計除非是已修成不死之身的大羅金仙,普能的修真者只要被這火燒到了,就算不死也得蛻一層皮下去。
另外,各種各樣的靈符馬揚也隨身攜帶了不和。經過上次在陽溝的一戰之後,馬揚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會被修真者追殺,自然不敢大意,已抽空將自己所知的各種靈符都畫了一些,並在衣服的內側釘了幾排小格子,分門別類的將各種靈符插入小格子之中,這樣使用時便方便了許多,而且也不容易拿錯了。
準備妥當之後,馬揚安心不少,雖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馬揚卻也不懼他們。不就是兩個會使飛劍的老雜毛嗎?只要小爺把你們的飛劍給收來,看你們還怎麼蹦嗒……
馬揚想到這裡,充滿自信地微微一笑,隨即看看左右無人,身形一晃,轉眼之間便已準確無誤地出現在了上次同藍無長決戰的那個土坡之上。
「咦,臭小子總算是來了!」
馬揚聞聲扭頭一看,只見在他身後不遠處,正盤膝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那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英俊瀟灑、氣宇不凡。
而那老者卻看不出有多大年紀來,只見他頭髮、鬍子全都一片雪白,長長的鬍子一直垂到他那盤起的膝蓋上,並且還打了兩個折,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長。
可是他的臉色卻又偏偏十分的紅潤,看不到一絲的皺紋,與他那長長的鬍子極不協調。看到了他,馬揚才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鶴髮童顏。
那老者一邊用一把精緻的象牙梳子梳理著他那長長的鬍子,一邊微笑地打量著馬揚,輕輕點點頭,說:「嗯……不錯,看樣子是正宗的茅山派五行遁術……想不到茅山派經歷過兩百年前的那場浩劫之後,居然還有精深的法術流傳了下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唉,如果當初大全真人那臭雜毛肯聽我的勸告,不脫離道教聯盟,那也也就不會……唉……」
馬揚聽了這老者的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老牛鼻子話中之意分明是說他在二百年前就和當時茅山派的首腦人物十分的熟悉,那……那這老傢伙現在得有多大年紀了呀!我的天呀……看來今天這場仗不怎麼好打呀!」
不過馬揚心中雖驚,但表面上卻是絲毫沒有露出畏懼之色,反而淡淡一笑,說:「我聽那小姑娘說有兩位什麼長老在這裡恭候我的大駕,怎麼現在卻只有一位長老呀?另外那位哪裡了,是在一邊打埋伏嗎?」
對面那兩人見馬揚神色倨傲、言語無禮,卻都沒有生氣。
老者淡淡一笑,說:「臭小子別胡說,你面前明明坐著兩個人,我們又沒有隱身,難道你看不到嗎?」
馬揚故意充愣地眨了眨眼睛,驚奇地望著那個年輕人,說:「這個……你不會是說這位小白臉也是什麼長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