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大唐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可能是為了方便胡佛隨時回明堂窩視察,所以胡佛的華宅離明堂窩只有大概一盞熱茶多點的工夫。這也是胡小仙對我的挑逗剛開始不久就被迫結束的最大原因,不然如果讓她再繼續下去,或者我真的會『失守』也不一定。

    我們兩人在正院廣場下車,在胡小仙的帶領下,不一會就來到後園中一個清幽的園子裡。只見魯妙子正在涼亭中悠閒自得的喝著茶,只不過雷九指和胡佛卻不在。

    「你來了。」魯妙子見到我後微笑道。

    「來了,魯師您有什麼吩咐就直說吧!」我對魯妙子現在的景況還真是羨慕得要命,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這樣無憂無慮啊!

    「娶了小仙。」魯妙子想也不想就說道。

    「魯師您就別開我玩笑了。」我差點沒有因為魯妙子的話而跌到在地上,不假思索就答道。而胡小仙對我這想也不想就反對的態度,當然是芳心暗怒,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好了,那我就不捉弄你了。」魯妙子察覺到胡小仙的小動作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露出了一個讓我有不好預感的微笑。接著沒有再開玩笑,直奔主題道:「說回正事,從你處得知香家的主持人原來是尹祖文後,完全打亂了我們本來的計劃。而且更加讓小胡進退兩難。」

    「昨晚爹煩惱得整晚沒有睡呢!」胡小仙插話道。

    「唉……,就像你說的,要你殺池生春,甚至尹祖文都不難,難就難在要怎樣才能將香家連根拔起。」魯妙子歎氣道,

    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方面是為了覺得魯妙子和胡小仙一唱一和好像有陰謀要算計我似的。另一方面卻是真的頭痛著應該用怎樣的手段對付香家才是最好的。

    雖然我憑著對原書的記憶,前一段時間讓玉致派人去找因為管理香家所有往來賬目而清楚香家底細的韓澤南,但到我這次離開牧場還是毫無消息。更何況就算真的找到這人,過了這麼長時間,香家內部的情況也肯定會有所改變,那些秘密究竟有多少還能起到作用呢?

    「其實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魯妙子為我和胡小仙各自斟了一杯茶後,若無其事道。

    「魯師想出來的方法,又怎麼可能沒有用。」我連忙討好道。

    「先不要奉承我,聽我說明後再看看時候真的可行。」魯妙子失笑了一聲,頓了頓才正式說道:「雖然尹祖文才是香家的真正操縱者,但魔門中大部分人的品性都是自私自利,只會顧及自己的利益。如果說香貴會完全心甘情願的聽命於尹祖文,我第一個不相信,何況就算真的如此,反過來說,尹祖文也沒有可能百分百信任香貴。」

    「魯師你是說尹祖文手上有能控制香貴的事物?」我略一思考後問道。

    「很有可能,而且肯定會是能讓香貴和香家萬劫不復的東西,比如說香家作惡多端的罪證之類的。」魯妙子笑著點頭道。

    「但就算是這樣,我們又怎麼知道尹祖文將這些東西藏在那裡?總不能將他捉起來逼供吧?如果真的被您猜中倒沒有關係,但如果猜錯,我們為了不讓尹祖文洩露出我們的事,就只能殺了他,那只會便宜了香家和香貴,反而會讓他們脫離尹祖文的控制,名正言順的接收整個犯罪王國,那時候他們還真的是要感謝我們了。」我提出疑惑道。

    「你啊!誰說要捉尹祖文了。」魯妙子沒好氣的笑罵道。

    「那魯師您要我怎樣做,不是要我去偷這些罪證吧?」我無奈的苦笑道。

    胡小仙見到我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笑得花枝招展起來。不過在見到我死死的盯著她,好像真的在生氣後,她就連忙知機的告辭離開,不過在臨離開前卻氣鼓鼓的向我做了一個鬼臉。

    而我對於胡小仙的離開,卻不禁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怎麼?難道你真的轉性了嗎?」等胡小仙離開後,魯妙子笑吟吟的問道。

    對於魯妙子,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坦白的說出了心裡真正的想法。

    「呵呵!原來你有這種擔心,想不到你這小子也會有對自己沒有信心的時候。」魯妙子笑著道,不過明顯有點不相信我的話。

    「其實我也曾經對胡小仙說過這個問題,這歸根到底是我的心態問題,我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對一個女子死纏爛打的恆心了。」我聳了聳肩,坦然道。

    「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想多管。說回正事,你剛才說對了,我確實是想讓你去尹祖文的宅子中查探一下,因為這事再沒有任何比你更合適的人選。」魯妙子長長噓了一口氣道。

    「不是吧?我們又怎麼知道尹祖文將東西藏在那裡?」我捉頭道。

    「首先我們思考一下,以尹祖文這樣謹慎性格的人,只會將這樣重要的東西收藏在最放心的地方,而這地方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自己的府上秘密的隱藏處。」魯妙子充滿自信道。

    「我想起來了,我曾經聽您說起過,舊隋立國之初,仍以漢長安城舊城為都城,後來因為舊城不敷應用兼且過於殘破,楊堅才在開皇二年,委任太子左庶子宇文愷營建新都,也就是現在的長安城。而也就是在那時候,楊素拜託你策劃建造楊公寶庫,而你除了楊公寶庫外,還在地面建造了不少建築物以做掩飾之用,難道尹祖文現在的府邸也是您建造的?」我心中一動,拍了拍額頭道。

    「愚子可教也,在我負責設計的府邸中,都隱藏了不少機關。而有一些是直接告訴了府邸的後來主人,一直流傳下來。另一些卻知道現在可能都沒有任何人知道。」魯妙子拍案笑道。

    「魯師您也太狡猾了吧!難道您當年已經想過了利用這些機關嗎?」我忍不住問道。

    「去你的,你以為我是你嗎?」魯妙子笑罵道。

    「算我說錯話,我完全按照您的計劃行事總行了吧!不過我還想再等幾天看看情況。」我腦海中浮起了白清兒倩影,心中一歎道。

    「這沒有關係,只要是在李元吉回來前實行就可以。」魯妙子沒有問我這樣決定的原因,頓了頓又說道:「對了,你有沒有興趣進楊公寶庫看看,那可是我的最大傑作。」在說起楊公寶庫的時候,魯妙子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老人,而更像是一個得意洋洋的小孩。

    「魯師您就是不這樣說,我也早就準備這樣要求了,楊公寶庫聞名不如一見,我怎麼可能過門而不入。」我拍了魯妙子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接著低聲笑道:「何況我還苦惱著要送秀珣她們什麼禮物好,楊公寶庫裡面肯定有不少稀世珍寶吧!」

    「你這小子倒懂得撿便宜,不過你要的話,整個楊公寶庫裡的東西全運走也無所謂,反正現在寶庫也起不到當年我建造的時候所起的作用了。」魯妙子不知道是否想起自己的好友楊素,不無感歎道。

    「那我現在就先離開了,明天再來見您,看看是否有新情況。」我看見魯妙子一臉唏噓的樣子,知道他回憶起往事,知機的說道。

    「其實你留在這裡住就是了,省得你在外面又到處惹麻煩,你惹事生非的本事我可是很清楚的。」魯妙子清醒過來,笑著到。

    「不,不用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我連忙搖頭道,不要說如果我留在這裡的話,要擔心胡小仙會怎樣誘惑我,我可還想去見秀芳呢!

    「你這小子不是去找秀芳吧?」魯妙子呆了片刻,猜測道。

    「魯師你也太厲害了吧!」我苦歎道。

    「這有什麼難猜的,秀芳也在長安,你這小子早就對她心懷不軌,不會去找她就奇怪了。不過秀芳因為她娘親的往事,所以對男人很有戒心,你想得手可沒有那樣容易。」魯妙子皺眉道。如果讓他知道,其實我剛才就是從秀芳處過來這事,不清楚會有何想法,不過我當然不會傻得主動說出來。

    「秀芳娘親的事您很清楚吧?」我忍不住問道,

    「我可不能說出來,不過如果秀芳願意自己告訴你的話,那就說明你成功了。」魯妙子露出了一個苦澀的表情,歎了一口氣道。

    見到魯妙子這副樣子,我清楚自己就算追問下去不會得到任何的答案,於是在向魯妙子行了一個禮後,就轉身離開了。

    當我回到上林苑,潛入秀芳的香閨時,就看見她香肩上披著御寒的披風,正站在窗戶的旁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回來了,你怎麼不乖乖的休息。」我靜悄悄的走到秀芳身後,從後面摟著她的纖腰,在她耳邊輕聲道。

    「在想些事情。」秀芳對於我的突然出現沒有一點驚訝,反而輕輕的依偎到我的懷中。

    「嗯!」我應了一聲,沒有追問下去,因為秀芳如果要說出來的話,那自然會告訴我。如果我一定要不顧她的意願知道答案的話,就算最終能如願,也必然會傷害到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可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

    「秦王找你有什麼要緊的事嗎?」秀芳輕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通過突利,我約了和他在明天中午見面。還有,剛才我去了見魯師。」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秀芳嬌軀發出的香氣,平靜的答道。

    「魯師和你一起來長安的嗎?」秀芳還不知道魯妙子早就離開了飛馬牧場,驚訝道。

    「不是。」我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和魯妙子見面的經過,還有要對付香家的事。至於胡小仙,當然是要暫時隱瞞了。

    「尹祖文竟然也是魔門的人,還真是意想不到,看來我應該提醒李伯父,不然總有一天他會身受其害的。」秀芳聽完我的說明,語帶擔憂的說道。

    「那個李伯父?」這次輪到我愕然道。

    「當然是李秀寧的父親、大唐的皇帝李淵,你拐跑了別人的女兒,還要讓人家受到『喪女之痛』,難道不應該有所回報嗎?」秀芳笑吟吟的說道。

    「秀寧的事原來你也知道了嗎?但我可沒有聽秀寧說過你和她家有什麼關係啊!」秀芳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讓我更是不禁心生疑惑。

    「秀寧公主神秘失蹤這件事在長安,只要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曾經在私下討論過,只不過不敢在明處說罷了。至於我和李淵的關係則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你的秀寧公主當然沒有可能告訴你。」秀芳輕輕歎氣,好像要下定決心似的,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李淵當年曾經追求過我娘。」

    「不是吧?」我只覺得哭笑不得,想不到竟然會有這種事,不過想想李淵比我更好色後,就立刻釋然了。只從秀芳的出色,就大概能想像到她娘當年肯定也是一個傾倒眾生的美女,能迷到李淵最正常不過了。

    「我告訴你娘的事情好嗎?」秀芳沉默了更才一段時間,才輕輕說道。

    「你願意說的話,我當然願意聽。」我心中一喜,知道秀芳終於想通,也解開了長久以來的心結。

    「其實我娘當年是花間派的『護派尊者』。」秀芳幽幽一歎道。

    「『護派尊者』?」我愕然道,搜腦挖腸後才隱隱約約記起腦海中有過這個名詞的記憶,但具體卻還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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