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李豎名略帶著不安站在女生宿舍樓下,仰著脖子望著上方老半天,始終不敢踏上樓梯,白白的面孔滲出了點點汗珠,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即使是面對考核中電腦考官的變態攻擊也沒有現在這麼緊張,大失分寸,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在拖延下去,肯定會遲到的,在這種場合遲到父親肯定是會不高興的,當下心想:「莫瑤,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若此時張小龍在身後定會幫他一把,從背後一腳把他送進女生宿舍裡,可惜張小龍不打算出席晚上的誤會,這個忙只能靠李豎名自己了。
正在猶豫間,身著水藍色長裙的女子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李豎名直勾勾的看著窈窕倩影,夜色未暗,看不真切,但聽來人開口道:「既然來接我,為什麼不上樓去?」
李豎名連忙說:「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在樓上等我……」
「囈?是你?」莫瑤望著他,那神情非常的意外。
「怎麼了?不就是我嗎?」李豎名釋然笑道。
「孔明怎麼沒來?」莫瑤冷冷問道。
李豎名哦一聲,馬上明白莫瑤為何有此反應:「他原本就是幫我約你的,你不是說過嗎?只要有人能通過你出的兩道試題,無論什麼約會你都答應,我約你是約會,孔明約你也是約會,兩者沒什麼不一樣的吧?」說出這些話,連李豎名自己都大吃一驚,原本緊張的心境已經平和下來,莫瑤聞了話裡帶的無賴的味道,一雙美目注視著他道:「當然不一樣,區別就在於,你和孔明是兩個人,我只答應了孔明,沒有答應你,他不來的話,我看今天這約會大可取消,我可不稀罕去參加什麼舞會。」
美女發飆依然是溫文爾雅的,話中的利刺,李豎名聽得非常尷尬,但卻不生氣,在莫瑤的面前他的脾氣全都不見了,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孔明,今天不舒服,晚上的舞會他不想去了,你即使是不想和我接觸,但你也應該遵守自己的承諾吧?孔明說讓我代替他,你看行嗎?」李豎名無奈只好拿出王牌,用莫瑤的話來壓莫瑤。
冰美人聞言低頭不語,氣氛沉悶起來,面色複雜,過了一會才皺著眉頭道:「我說話算話,既然孔明能做到我出的考驗,我委屈自己一次,成全自己的承諾又有何妨?但是李同學,你要知道一點,我不是為你而去,也不是為孔明而去,是為我的承諾,在公共場合請你注意的言行。」
李豎名不是笨蛋,莫瑤話一出口,他立即不打折扣應道:「全聽你的,我不多說什麼就是,你放心。」
莫瑤點點頭望著已經暗淡下的天色,蓮步輕移口中說道:「那我們就抓緊時間,速戰速決吧?」
冰美人徑直走在前方,李豎名聽她一句速戰速決卻笑了:「好一句速戰速決,只是我已經做好了長期軍事鬥爭的準備,看來不能如你所願了。」
二人一前一後,踏著不協調的步子走出了國防學院,B2宿舍樓上的張小龍端著一杯咖啡,正做在電腦前發呆,他在思索著許可言的來信,或者是另外一個問題今天晚上的舞會他到底去是不去?
如果許可言真的要殺李豎名,自己去了又能做什麼呢?張小龍身份的秘密在許可言的手中,而且許可言的手段高明,除非他向李豎名告密,否則但憑一人之力是救了李豎名的,反而會將自己陷進去。
「老狐狸在想什麼?他為什麼要殺李豎名?還有什麼時候殺他不行,偏偏是在周子樺的家庭舞會上?想要嫁禍給周子樺嗎?李天傲有這麼笨嗎?依照許可言的智商是想出這麼蹩腳的主意,不知道是哪一個狗頭軍師出的餿主意!媽的,亂了,全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小龍面上古驚不波,心中卻好像有一股風暴在盤旋一般,腦袋裡亂哄哄的一片,根本猜不到許可言來這信的目的,他心道:「或許許可言真的發錯了?」
轉念一想,暗罵自己笨蛋:「許可言是何等人?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嗎?把他當笨蛋的話,我就是一個笨蛋……既然是他故意發錯的,那他的目的何在?」
他知道和一個人鬥智慧就好像賭博一樣,如果猜對壓中就會大獲全勝,若是其間稍有一絲誤差很可能全盤皆錯,一敗塗地。
這封信他看了20幾遍了,字面上的意思再清楚不過,是命令某人執行暗殺計劃,如果張小龍看不到這封信也就罷了,因為這封信本就不應該被他看到,但看到之後就成了另外一個結果,許可言在注意他的反應,也就是張小龍處理這件的結果會讓許可言對於張小龍再有進一步的瞭解。
張小龍口中喃喃道:「李天傲的兒子會那麼容易死嗎?如果很容易被殺的話,李豎名怕是死了幾百次了,在這種關鍵時刻被李天傲懷疑可不是他想要的,選擇在周子樺開舞會的時間暗殺李豎名,雖然冒險,一旦成功,依照我們元首善於遷怒的個性,周子樺定會被李天傲猜忌,這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這封信如果不到我手裡,或許一切就會這麼發生了,如果讓許可言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他還會這樣做嗎?不會的,許可言這封信上說的話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周子樺和他的關係,就好像天平的兩邊的秤砣一樣,李天傲用來平衡各方面勢力的平台,無論他們其中那一個失勢,李天傲都是不允許的,這就是許可言始終無法拿動周子樺的一個重要原因,而他去殺李天傲的兒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不是笨蛋,不會幹蠢事,李天傲在中傲的勢力像一張龐大的蜘蛛網一樣,不難查到是誰做的?況且許可言就能擔保自己手下沒有李天傲安插的眼線了嗎?那麼許可言發給我這封信的目的,我大概就能知道了。好狡猾的一隻老狐狸,幸好我沒上當,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額頭上冷汗流了下來,適才還想著隨著李豎名一同去周子樺那裡,那豈不是表明自己始終都不曾站在過他這邊,許可言定會容不得他在,乾笑幾聲,坐在電腦前將這封信轉發給了許可言,沒有多寫什麼,因為只要將這封信轉發過去,比說什麼都有用,再加上今天晚上接到邀請而沒去,相信許可言會對他放80%的心了,剩下的20%恐怕連許可言也不知道為什麼放不下。
張小龍頗為佩服許可言在監察情報工作所下的心血,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許可言的監視當中,看得出許可言情報網絡非常龐大,只要是有中傲軍人的地方都會有他的眼線,只是不知道監察部的情報網絡和其他兩的情報機關(中央情報局、總參謀二部)比起來誰會更為出色,日後若是自立門戶,這點要向許可言多多學習。
信發了出去,看著牆上的電子鐘的時間是18:54分,心想李豎名和莫瑤該到周子樺的家了,會意的笑了笑,鋪開床鋪睡覺,今天一天是多是非的一天,早上是周昀虹想把他送進醫院骨科靜養,中午李豎名的心碎哀求和利誘,下午又是一場排山倒海一般的音樂獨奏,即便是超人也會覺得吃力,更重要的是張小龍身體的體力下降非常厲害,每天必須要保持12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否則他的白天過得將會非常不適。
這個問題有時間要去土星請教一下烈勻,是不是藥物的副作用?張小龍也想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躺在床鋪上不一會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今天晚上應該能做個好夢吧?臨睡前他是這樣想的。
幽靜的山林之中隱藏著一棟頗具規模的建築,歐洲古世紀的建築風格高貴典雅,這裡原本是一建於18世紀的一座教堂,1000多年社會文明飛速進步,人們已經將這些漸漸遺忘,周子樺在一次巡查無意中發現了這裡,立即被幽靜的山林環境和風格典雅獨特的建築所吸引,幾10年前經周折買下了這裡,他預備自己在這裡養老的,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精於計算的人。
海陵大道278號門前有四名武裝警察站崗,四周15KM以內被戒嚴,一輛輛黑色牌照的高級能源車接龍一般的駛進海陵大道,警察部防暴廳動用了1000人來為裝備部長的家庭聚會做安全力量,能被邀請的人無一不是社會名流、軍政高官、名人巨星、甚至包括警察部長本人,周子樺聲勢浩大的排場令不少眼紅不已,警察部長特意囑咐要為他爭點面子,防暴廳長連口答應。
一輛車牌號為中A-00001的車子開了過來,值班的警察高聲喊道:「立正!」
守在路口值勤的警察全部站得筆直對著黑色的寶旗敬禮,黑色的寶旗窗戶將下,裡面的人衝著值勤的警察微笑,車窗又搖了上去。
警察激動不已,車子坐得竟然是李天傲本人,這位中傲共和國的領導人在市民的心中具有著崇高的精神位置,警察無一不肅然起敬,這就是政治家的優勢所在,面目永遠帶著一層閃耀著光輝的面具,高高在上的距離產生的效果是讓人琢磨不透。
「元首,少爺按照你的吩咐正在趕來,您看是不是要派人去照看一下?」孫文對剛從A-00001里走下的李天傲低聲詢問道,得體黑色禮服穿在這位頭髮半白的元首身上隱隱有一種渾然而成的氣勢,李豎名的長相和他有七分的相似,神情肅穆,身材削瘦,他已經有62歲的年齡了,李豎名是他的獨子,可想對李豎名的安全問題他會持什麼態度:「這事你看著辦,讓名名快點來,在這種場合遲到會失禮的,禮物準備好了嗎?「」元首,全都預備好了,下午派人送過來了,一切都按你的意思辦理的,這是一份清單。「孫文正從懷中掏出一份禮物清單,李天傲擺手示意道,」不要看了,我們該進去了,主人家也該等急了。「李天傲大步朝著中央的大廳走去,周子樺的山中別墅他只來過三次,每次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夜晚寂靜漫步在樹木林立的院落中,倒是非常的愜意,周子樺辦事總是會想到很遠,不管公事還是私事,他都是這樣,這也是李天傲最欣賞他的地方。元首的安全人員早已將院落裡三層外三層檢查十幾遍,在確保無任何異常情況的條件下才發出OK的命令。
周子樺所邀請的人為數不多,但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卻足以讓警察部長寢食難安,如果其間出現一點紕漏,這都整個中傲警察的恥辱,不止是警察部包括中央情報局,總參二部、四部也加強了各種警備力量,可想而知,周子樺家庭式的聚會龐大的何種地步。
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李天傲覺得甚是眼熟,道:「哪個人不是四部的劉正如嗎?他在這做什麼?」
孫文正回道:「四部擔心聚會會有什麼意外出現,也派了安全人員。」、「也派了安全人員?這麼說情報局,二部也肯定不會閒著了,真是胡鬧,一群老頭子在一起熱鬧熱鬧,這幫小子就擔心前擔心後的,告訴鄭海濤、候永、馬理,給他們十分鐘的時間全部撤走,除了警察部的安全人員之外,我不想看見其他的人。」李天傲微微動氣,下屬的好意他能理解,但是這樣勞師動眾卻讓他為之惱火,悶哼一聲,孫文正低聲吩咐告訴工作人員將李天傲的話傳達給三個情報頭子。
「元首,不要動怒,周部長出來了。」看到李天傲動氣,孫文正知道三個情報頭目要挨訓了,周子樺不失時機的出來迎接,李天傲收了一臉的不快迎了上去。
「元首,您來了。」周子樺像個士兵一般行著軍禮,李天傲朗聲笑道:「你的請柬都放到辦公廳了,我能不來嗎?於公我是你的上司我要來,於私我是你的老哥還是要來,不用那麼多禮數,今天只為了讓阿芬能高興,高興。」
周子樺上前握住李天傲的手道:」今天元首能來,我就很高興了,請進。「李天傲不推辭,攜手同周子樺一同進了大廳裡,裡面委實有了不少人,見到李天傲入場都不禁肅然起敬,李天傲面帶微笑同眾人一一打著招呼,周子樺始終慢他一步跟在後面。二人在大廳稍微停留,就到了側間的屋子裡,安排李天傲休息。
剛走進側間,李天傲回首謂道:「文正,你就在外面吧!熱鬧熱鬧!老周,今天晚上的主角呢?我怎麼沒看到?」
周子樺笑道:「阿芬還在樓上準備,今天晚上對她意義很重大,怎麼也要好好的裝扮一下。」
「不管是十八的還是八十的,女人都是很愛美的,這也好,算起來我也有幾年沒見過阿芬了,她的病怎麼樣了?」
「癌症還能有什麼辦法,我用了所有的辦法,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物,只是控制住癌細胞的擴散,天幸這20多年來她忍著多大的痛苦挨了過來,終於看到幾個子女長大了,洪放雲來看過了,情況無法控制,她的時間也不多了。」周子樺面孔黯然,妻子的癌症雖然爭取到了20多年的時間,但終究還是面對死亡,多年的伴侶即將離他而去,心下一陣酸楚。
李天傲卻道:「那就讓她高高興興的過這個生日,唉!子樺老弟,阿芬做了他應該做的,你也該做你該做的事情了。」
「我已經安排了,下面的幾個月我會每天陪她,裝備部的日常工作由副部長海遠主持,希望這段日子能好好補償這些年虧欠她的。」周子樺頗有感觸地說道。
李天傲歎息一聲道:「雖然我們能再生人體器官,治療各種疾病,但是對於大腦出現的癌症始終沒有克制的有效方法,如果有人能研製出治療癌症的藥物該有多少人能受益,老弟,你陪阿芬這自然是不為過,但是另外你也要注意,你身邊的人是否完全能信任,別讓一些人有機可圖了。」
「元首?您的意思?」周子樺猛然一驚,李天傲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一個不好的預示,「元首難道你聽到什麼了?」
「我能聽到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明天再談,現在是讓阿芬愉快的過了今晚,哦,昀虹這孩子來了。」
周昀虹盈盈俏麗站在二人面前笑問:「李伯伯,爸爸,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神秘!」
周子樺板著面孔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你媽媽呢?」
「母親大人已經準備完畢,馬上就要隆重出場了,呵呵,我保證你們馬上要見到的是一位絕代美人。」周昀虹此時是一個頑皮的女兒,這翻話說得二位老人相視而笑,白芬是不是絕代美女二人自然知道。
「虹兒,不要在這胡鬧,我和元首有話要說,你先出去。」周子樺遣走女兒想向李天傲詢問剛才話中的含義,卻被李天傲阻止了。
「虹兒,別聽你父親的,之愷呢?怎麼沒見他,今天你一家可全都聚齊了,這小傢伙沒走遠吧?」李天傲轉移了話題,聰明的周昀虹看到父親的眼色立即明白挨著父親談事情了,一聽李天傲問到弟弟,連忙道:「我出去找他過來,你們慢談哦。」
兩個老人面對面的坐著,李天傲道:「心急了?我既然來參加你的舞會,還用多說嗎?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問是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我想有必要取消你的行程,你不能每天陪伴阿芬。」
「元首!究竟是什麼事情?」周子樺沉聲問道。
李天傲站起身搖頭道:「不要問了,我們出去吧!阿芬也該出來了!」
周子樺無法也跟其後而出,大廳之內燈光忽然之間暗了下來,一道明亮的白光照在二樓的走廊上,李天傲迷起眼睛道:「花了不少心思,弟妹肯定會高興的。」
周子樺勉強笑笑,陸霽芬出現了,水藍色的晚禮服在白光的照耀下整個人仿若自天際徐徐而下的仙子一般,年近五十看上如二八年華一般,看到周之愷和周昀虹二人就該知道他們的母體定是絕代佳人,陸霽芬安然祥合的笑容好像春日裡暖洋洋的光芒一樣,讓觀者心曠神怡,無怪乎贏得了在場男士和女士的陣陣驚歎。
周昀虹上前扶住母親低聲道:「母親大人,你的絕色美貌和高貴氣質打敗了在場所有的美女,太棒了。」
「虹兒,瞎說什麼!」陸霽芬雖為人母多年,這才是第二次如此注目場合,第一次當然是和周子樺的婚禮,她是一個家居的女子,一生只為丈夫和子女而勞碌,女兒調侃她,她也會一陣臉紅。
「母親,你的臉好紅,別讓下面的人看出什麼來了,今天晚上你是主角哦。」周昀虹笑嘻嘻的站在陸霽芬的身邊,攙起母親的手臂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周子樺走到愛妻的面親輕吻棉頰柔聲道:「今天晚上你真漂亮。」周子樺拋開了心中的雜念,今天晚上是屬於陸霽芬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準備去想,一切的問題都要等到明天解決,事前雖然詢問過李天傲,陸霽芬神情大窘,周子樺從未在人前說出這樣的話,意外的幸福更是不言而喻,就連站一旁的李天傲也禁不住微笑搖頭上前道:「阿芬,好久沒見了。」
陸霽芬咦一聲道:「元首您也來了。」
「子樺老弟把請柬都放到我的辦公室裡了,我怎麼能不來呢?」
陸霽芬笑道:「謝謝,大哥,能來我真高興,怎麼沒看到名名?」
「他馬上就來了,一會他來了我讓他去給你祝壽。」
音樂悠悠響了,舞池裡的人們踏著節奏雙人跳起舞來,李天傲道:「霽芬,這一曲該由子樺來和你跳,子樺去吧!」周子樺點頭微笑拖著陸霽芬的手來到舞池中央。
生日舞會正式開始了,李天傲不時朝著門外望著,時間到了,他要等的人還沒來,看到李天傲的動作,孫文正早已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他身邊道:「元首,少爺已經在來的路了。」
「嗯,知道他為什麼遲到嗎?」
「少爺好像是帶了個女伴,時間上耽擱了一點。」孫文正回道。
李天傲愣道:「女伴?我的兒子找女朋友了,他真會給我驚喜,女孩的背景查了沒有?」
「查了,女孩名叫莫瑤,20歲。現在和少爺都在國防學院,她是音樂系的學員,家裡父母都在,職業從商,父母的關係背景較為複雜,而她本人性格孤僻,不喜說話,按照她父母的意思來說,原本是要讓她讀金融管理系,但女孩性格尤為倔強,逕自報考了國防學院的音樂系,如此一來就和家庭的關係鬧得僵持了,總體來說,莫瑤的背景還是比較乾淨。」
「哦,我的兒子和他爸爸一點都不一樣,他們還要多久能到?」李天傲問道。
「1個小時就能到達。」
「給他打電話,就說我在這裡等著他。」李天傲吩咐後,他不喜歡這種場合,趁著眾人玩得高興的時候吩咐身邊的安全人員為他尋到一處僻靜的所在休息去了,這種場合他在場眾人也覺得拘束,等到舞會高潮時候他再出來代表政府、軍委祝賀陸霽芬生辰快樂。
黑色的迪拉克轎車飛快的奔馳在高速通道上,李豎名坐在駕駛位置上不時地看著時間,冰美人則冷冰冰的坐在旁邊,李豎名道:「看來我們遲到了。」
莫瑤沒有做聲,二人中間耽擱了一些時間,原因無他,而是在服飾上,二人出了學院後,李豎名到覺得莫瑤裝備過於隨意,不夠莊重,強烈要求為莫瑤去選購一套晚裝,冰美人心中雖不快,卻也知道這身裝備出席大型的舞會不太合適,其實只要李豎名一個電話,便會有人將準備好的晚裝送來,他卻是想和莫瑤多相處一會,於是親自為她挑選服裝,這一耽擱就是一個鐘頭的時間,如今的莫瑤一身銀白色的緊身晚裝打扮,散落下來的秀髮,看上去越發美麗動人,李豎名自是心喜,但不免為遲到的事所擔心。
「李同學,開車的時候要專心,不要東看西看的。」看到李豎名不時的望向自己,莫瑤一陣臉紅,她對李豎名並無好感,但也禁不住這麼看下去,臉上升起一抹紅雲。
李豎名盡收美女的尷尬,笑道:「每天有那麼多人看你,也沒見你臉紅,突然之間見到這樣的奇景自然是要多看兩眼了,多看幾眼你也不吃虧。」
莫瑤冷哼一聲不答話,衛星地圖上顯示距離周子樺的別墅還有200多KM的路程,依照李豎名的行車速度需要45分鐘左右就能達到,莫瑤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問道:「你和孔明的關係很好嗎?」
「這個當然,有什麼事嗎?」李豎名疑惑地問道。
「你瞭解他嗎?」
「嗯……應該瞭解,你想問什麼?」
「他很讓人好奇,或者可以說,我對他很好奇,他的鋼琴彈得太棒了,即使是我們的教授也非常的讚賞,你能告訴我關於他的事情嗎?」
「哦?我在這之前不知道他會鋼琴,我的驚訝並不下於你,我找他去約你,原意也就是想懲罰他中午的遲到,孔明的表現很驚人,完成了你兩個很變(變態)……嚴厲的考驗,能告訴我當時的情況嗎?」
「算了,有時間你親自問他吧!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李豎名神秘一笑道:「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莫瑤做夢也想不到李豎名會帶她到的地方是她一生的轉折點,如果在事前能知道去什麼地方話,莫瑤大概就不會輕易答應李豎名的要求了。
「你不害怕我會做一些對你不好的事情,如此輕易的跟著我走?」李豎名忽然問道。
「那你告訴我你會不會做對我不好的事情?」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現在就能告訴你答案,不會。」
「很好,這樣的話,我不需要回答你上一個問題了,不是嗎?」莫瑤說話的方式令他感到有趣,這話裡蘊涵著對他的信任,再加上冰美人平時不對人假以顏色,形成了一種很獨特的氣質,李豎名被深深的吸引,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副與莫瑤雙宿雙棲的畫面,不由得一陣臉熱。
車子進入飛快的行駛,不久進入到盤山公路上,此時天際漆黑,夜空中繁醒點點,李豎名心神一動,打開天窗,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窗口,莫瑤問:「開天窗做什麼?」
「想讓你看看山頂的夜景,別浪費了,好好感覺一下春天的夜晚。」
莫瑤沒似他想像的激動,只是淡淡道:「挺浪漫的,但是我怕冷,你還是把窗子關上吧。」
「哦,這樣啊……」李豎名喃喃道,天窗自動關了,想打破尷尬的氣氛李豎名又道:「我們還要10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該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舞會了吧?」
「我以為你一點都不關心,既然你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呆會到了你就知道。」
莫瑤一副與己無關的樣子不再說話,眉宇微鎖,李豎名心下歎息一聲也不再說話。
「咦?」莫瑤忽然驚奇地說,「你看前面是什麼?」
李豎名這才注意到前方的情況,一閃一閃的航向指示燈,他在國防學院戰略系學習,早已對中傲現今裝備各種武器裝備有些瞭解,一眼就能辨別出空中是一架冉冉飛行的直升機,一種不好的預感猛地竄了上來,李豎名忖道:「這是從哪裡來的?直升機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待多想,機體左右兩側發出兩道噴著火光的物體,深諳軍事武器的李豎名立即明白事情不對,直升機發射蹤導彈來殺他的,心下大驚,頭腦忽地一下分外冷靜,莫瑤卻沒有一絲反應,只是望著兩團飛快接近的火光。
李豎名猛地踩下油門,車子飛快前進,追蹤導彈高度降低,對著車子直直的飛來,李豎名的車子也是直線行駛,盤山公路的寬度大約有18M左右,整個山道上沒有別的車輛,李豎名飛快的算了一下,心下勉強有些把握,飛彈飛行的速度奇快,數秒之後即將擊中二人的座車,莫瑤方才感覺到危險。忽然間,車子猛烈的做大幅度彎轉,莫瑤雙手抱胸,雙目緊閉,不敢再看,隨之而來身後一聲局響,感覺天旋地轉,車身被劇烈的爆炸衝擊波頂飛了起來,凌空翻轉落在地面上蕩了一下跌進了山道懸崖,莫瑤一下失去了知覺。車子翻騰碰撞山石的聲音香徹整個整個山谷,眼見難逃飛彈攻擊的厄運,武裝直升機裝備的攻擊武器以激光武器居多,而若是裝備飛彈定是追蹤飛彈,李豎名很清楚若是不能逃過這一次攻擊他和莫瑤定是十死無生,在飛彈飛來之際車子猛地打個急方向,車子急剎借助慣性,偏出些須方向,躲過了飛彈攻擊,飛彈在車子後方爆炸了將急行中的車子掀近了山谷之中。
車子遭受到劇烈的撞擊所安裝的安全裝置啟動,發出了遇難信號,車廂內安全氣囊膨脹起來,將二人緊緊包容住,外面的車體部分自動脫落氣墊層膨脹數米,將車體包圍起來,緩衝大半的撞擊,幸好是這樣,二人雖然跌落近千米的山谷之中,但跌跌撞撞的碰撞到山體突出的地方,到也緩衝了不少力量,車子落在山谷一處空地來回撞蕩幾次安靜下來,二人全都昏迷過去了。
夜空幽靜,山谷恢復了寂靜,白色的氣墊包裹的車子遠遠望去像一個白色的熱氣球一般,莫瑤先醒了過來,但覺得週身被壓促的厲害,感受週身被軟軟的絨毛著,回想先前的一幕心有餘悸,可是身體想動也動不了,只要叫道:「李豎名!李豎名!你還活著嗎?」語氣惶恐,喊叫了半天不見回應,平日倔強的冰美人此刻方寸盡失,第一次期盼著李豎名能和她說話,寂靜中她的喊叫顯得尤為突兀,李豎名昏迷之中聽見有人叫他,悠悠醒來道:「我到閻王叔叔那邊逛了逛,他不要我,所以我又回來了。」
莫瑤聞言驚喜道:「太好了,你還活著,如果你死了,我還在想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李豎名呵呵笑道:「你在關心我?呵呵,你真的是關心我嗎?」
莫瑤搖頭否認道:「不是,我是不喜歡和一個死人呆在同一輛車子裡。」
「哦,這樣啊,還好我活著,該想個辦法出去,這個車子的安全裝置太好了,我又沒帶利器,麻煩了。」李豎名聽到莫瑤話中的不快也就不再胡說什麼,莫瑤又道:「全身都動不了,難過死了,車子是你的難道你不知道該怎麼解除氣囊嗎?」
李豎名道:「這個車子買了幾個月了,我今天是第三次開,說明書我到是看過,不過沒注意看氣囊這一章。」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了?」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不過我知道這個車子遇到險情會自動發出求救信號,相信要不了多久警察就會來救我們了,所以我們只能等了。」
莫瑤歎道:「唉,還是做普通人好,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同情你了。」
李豎名無所謂地說:「沒關係,從我懂事到現在,作保守的計算這種情況大概差不多有四十多次,翻車也有幾次了,我已經習慣了。」
「難得你每次都能平安度過,真是不容易。」
「唉!也不是每次都平安,父親是誰,出身怎樣,不是我能選的,老早我就已經想開了,在外看來我出身高貴,父親是中傲的元首,得天獨厚,即使我什麼都不走,一輩子也能衣食無憂,活得瀟灑自由,對吧?」
莫瑤沒有答話靜靜的聽著,李豎名無奈笑道:「我的性格很樂天,否則我的脾氣可能很極端,知道為什麼我的朋友很少嗎?」
「不清楚,聽別人說你太高傲,不屑與普通人交往,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的,國中的時候我第一次在學校裡上課,因為那時候我父親的政敵很多,所以在這之前一直請家庭老師,一個人孤零零的上課,很難熬,到了國中,我認識幾個很好的朋友,他們對我好,我對他們也非常好,可是後來他們幫助我們父親的政敵綁架我,後來我被解救出來,有一段時間就覺得身邊的人都是帶著某種目的接近我,我不在與其他人接觸了,這就是我身邊為什麼很少朋友的緣故。」
「你也蠻可憐的,我身邊的朋友也很少,但是我很安全,不必像你這樣每天活在危險裡。」
「我知道,你這樣一個美貌的女孩肯定身邊圍著追求者對嗎?」
「不全是這樣,我是……算了,不說這個,你知道襲擊我們的是什麼人嗎?」
「嗯,不清楚,回頭讓孫文正去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李豎名一副無關己事的口氣聽得莫瑤愣住了,連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這種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莫瑤忽然問道:「你想過如果你死了,那該怎麼辦?」
李豎名淡然道:「沒關係的,父親忙於政事,一年也難得見上幾次,我這個兒子他大概是可有可無吧!他真正關心的是中傲,不是我,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說過,他的全部是政治,不是家庭,你知道嗎?他是一個上進的人。」
「那你母親呢?她難道不關心你嗎?」
「母親?」李豎名語氣一落道,「她早就去世了,如果不看照片的話,我都不記得她是什麼樣子?」
莫瑤開始同情起來這個紈褲子弟,他的身世雖好,但他的內心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苦楚,女人的總是習慣於同情弱者,李豎名雖然不是弱者,但他的這番話觸動了莫瑤。
「那你就應該更加愛惜自己了,沒人關心你,愛惜你,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哦?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我的夢想是是要馳騁疆場,成為一代名將,我要超越段飛,所以我進入國防學院完全依靠的是自己的實力,沒有依仗任何外界因素,而且我一直對自己很好,不然我們現在怎麼能活著?」
「你也很上進,這點你和你父親像嗎?」
「像哦,我是我父親的兒子,這點優點也是遺傳到的。」
「那你會不會像你父親一樣那麼喜歡權利?」
「父親喜歡權利沒有錯,人總是有慾望的,哲學裡面不是有講嗎?但是我能原諒他,但是卻無法和他溝通,我不想有一天自己變成他的樣子。有句話說權利越大,責任就越大,他也說責任擺到了面前,就一定會去抗,你能明白我講什麼嗎?」
「基本是明瞭,我能明白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如果有一天你成了帶兵的將軍,遇到戰事一定不會退卻,對嗎?」
「差不多哦。」
「那你會為了權利放棄一切嗎?」
「我對權利沒興趣,我不喜歡太忙,我喜歡家的感覺,好像在記憶中沒有太多這種記憶,我第二個夢想就是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共度一生,簡單的過完這一輩子。」
莫瑤忽然笑了,笑聲猶如空谷夜鶯,李豎名奇道:「笑什麼?」
「這話不應該是你說出來,不過我覺得很有趣,真該謝謝你啊!我很久沒笑過了!」
「有什麼好笑的?」李豎名莫名其妙地問道。
「對我來說挺好笑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人來救我們?」
一句「我們」讓李豎名為之心顫,莫瑤不知不覺和他近乎了一些,李豎剛要說話,只聽到幽明的山谷中傳來機械的響聲。
李豎名心知這短暫的獨處即將結束了,暗歎一聲,灑脫地笑了笑才道:「我們得救了。」
孫文正親自駕駛一輛車子,作李豎名和莫瑤二人的司機,作為資格老道安全人員,在李豎名的車子安裝了遇險警報器,所以他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李豎名的車子遇險消息,孫文正不敢告訴李天傲,不動聲色的調動最近的救援隊,惴惴不安,如非李豎名今天晚上堅持要一人駕車,也不會出現這次的意外,如果李豎名出了意外,孫文正難辭其咎,作為元首辦公廳主任和安全負責人,他不僅要協助李天傲處理好日常事務,還要保護好李天傲和李豎名的安全。
「少爺,下次不要一人出來了,如果今天出了事,元首知道了我該怎麼交代?算我拜託你了,你出了事,我也逃脫不了干係,就算幫我的忙好嗎?」孫文正回頭看著二人,見到二人平安無事,一顆吊在半空中的心臟才算回到肚子裡。
「孫叔,別這樣,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行嗎?」李豎名笑望著孫文正的背影笑道。
「唉!少爺,孫叔也老了,別老是下不為例,從明天開始我會從元首的衛隊人員中抽調幾個人過去保護你,恐怖分子勢力猖獗,即便是在國防學院裡還是有危險的,我聽幾個中央情報局的人說最近各大星區連續出現惡性恐怖事件,元首對這件事情很重視,這次的事情說明我們周圍也有恐怖分子,你要特別小心。」孫文正聽他回答得敷衍,不得不將話說得重一點,不過他說得也是事實。
李豎名微微一愣道:「有這麼嚴重?什麼恐怖分子會這麼囂張,孫叔,警察部是不是該換人了,治安這麼差,怎麼父親還沒有過問嗎?」
「唉!元首最近遇到了一件很煩心的事,暫時沒時間去處理這件事,回頭我再和你說。」孫文正話說了一辦,想及車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將話打住了。
李豎名點頭道:「那好,孫叔,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我和我朋友的禮服都破了,麻煩幫隨便找兩件衣服,不然父親看到我這個樣子恐怕會不高興的。」
「已經送來了,前面的路口有一輛車子衣服就在車裡,我準備了幾件衣服,少爺隨便挑選。」
「還是孫叔想得周到。」李豎名微笑道,旁邊的伊人彷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望著車窗外發愣,李豎名以外莫瑤被剛才的事驚嚇道了,安慰道:「放心,沒事了。」
「什麼?」莫瑤一雙美目疑惑,看到李豎名一臉關切的神情,明白大半搖頭道,「哦,謝謝關心,我沒事,究竟是什麼人襲擊你?為什麼不去查?」
孫文正從後望鏡中看到冷俏的女子,隨口答道:「這事不勞小姐費心了,我已經著手安排人去做了,大概要幾個小時就有結果了。」
李豎名解釋道:「孫叔是父親的辦公廳主任,他辦事一向穩靠,效率高快,這些事情他會安排好的,馬上就要到了,你也換套衣服,不然會失禮的。」
又要換衣服?莫瑤不悅地皺著眉頭,對李豎名稍有的同情也煙消雲散了,她後悔不該來參加舞會,想到這裡不禁怨起孔明來了,一個很形象的詞語成了他對孔明的評價,笑嘻嘻的小壞蛋,一想到他意味深長的笑容,忽然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她覺得是孔明故意這樣整治她,但又不能全怪孔明,誰讓他能完成自己的考驗呢?
車子停了,李豎名和莫瑤走到一輛小巴車上,拉開一扇簾布,後面掛滿了黑色的男士禮服,款式不下於二十種,李豎名笑了笑道:「我的在這,你的在那邊,去看看吧。」
莫瑤沒有說話,這時候她的服裝皺折凌亂,若是這樣去參加舞會,她情願不去,事實上即便是打扮整齊她也不願參加舞會,只是為了自己的一句承諾而已,李豎名為他拉開簾布,車廂好像忽地一下亮了起來,簾布後面至少有將近百件女士禮服,原本以為莫瑤會大吃一驚,卻見她反應平淡,逕直拿一件黑色的晚裝進了試衣間,李豎名甚是意外,只好搖頭找了一件與身上相同的黑色禮物換上了。
不消多時,二人著裝完畢,這才上了車子趕往周子樺的舞會,車子進到別墅的院落裡,孫文正下車道:「快去見元首吧!他等了你很久了!」
李豎名嗯一聲應了下來,挎起胳膊,對身邊的女子道:「給點面子好嗎?」
莫瑤目光端詳著他,稍做猶豫才勉強同意道:「好吧!」
出乎意料的答案,李豎名有些呆滯口中問道:「你是相信我的人品嗎?」
「錯了,我是懷疑你的能力。」莫瑤目光從他臉上移走,語氣不帶絲毫感情的調侃道。
李豎名失落的哦一聲應下,二人舉步向前走去,月光的映照下,二人相稱的外表和身材,彷彿自月亮中走下的金童玉女,孫文正含笑望著他們,心道:「這下元首大半個心也有著落了。」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關上電腦張小龍禁不住身體倦意休息了,迷糊中有人敲門,被驚醒心中納悶究竟是誰會來敲他的門呢?在學院中,和他關係較好的恐怕只有李豎名一人了,但他已經和莫瑤去周之愷家舞會的路上,心想或許是林建波吧?
門開了之後,來人是和他年紀相仿的一名學員,猛然一看甚為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你好,孔明,沒打攪你吧?」來人笑道。
張小龍搖頭道:「有什麼事嗎?我還沒休息。」
「沒休息就好。」來人始終保持著和藹的微笑,「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劉宇航,我們第一次是在餐廳見面的,記起來沒有?」
「哦!未來的軍團長大人,看我這記性,進來吧。」經過對方一提醒張小龍記起了眼前的這人是第一次來到國防學院在餐廳中誇讚自己漂亮的人。
劉宇航走進房間左右環顧道:「還是文學系的日子舒服,全是住的單間,那像我們還要住集體宿舍,環境真好,今天為什麼不出去慶祝慶祝?」
「慶祝?慶祝什麼?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今天是第二次考核結束,學院明天放了二天的假期,留下的學員全都出去狂歡慶祝了,咦!你不知道嗎?」
「哦,學院放假?大概下午宣佈的吧,下午我們沒課,我沒去系裡,學員都出去狂歡了,你為什麼不去?」
「我想起來你了,所以來找你一起去,這幾個月可把人憋悶壞了,我們系裡的學員包了一家夜總會狂歡去了,實話說,這次我們系裡刷了一大半,人太少沒什麼氣氛,所以大家都去找其他系的人加入,我想到你就來了,你不會不去吧?」
「哦,我很想去,可是我很累,怎麼辦?」
「累?我看你精神蠻好的,別說了,一起吧!我這麼有誠意打聽了好幾個人才找到你這來,你總該給我點面子吧?」劉宇航聽話音不對,忙將住張小龍軍,不讓他再有推脫的機會。
張小龍無奈的撇嘴道:「可是我真得很累,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想去了。」
誰想劉宇航拉起他的胳膊道:「累也得去,我打聽過你們系裡的人怎麼說你,說你是一根木頭疙瘩,什麼都不過問,只是學習讀書,別推了,今天晚上好好放鬆,跟我走吧!」
不分由說的拉走了張小龍,張小龍本想抗拒,但轉念一想,這些日子以來卻如劉宇航所說一般,每天就是固定的生活模式,確實是枯燥,道:「那好吧!你別拉我,我的外套還沒拿……」
劉宇航聽到應下,心下才長出一口氣:「孔明還真的很難請,如果今天真的請不到,施煙蓉那邊肯定沒我的好日子,不管怎麼說,今晚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我也真是乾媽多嘴,說我和他認識,真是禍從口出。」回想不久之前,軍事指揮系的眾人在一起閒聊時候,說起外語系一個叫孔明的學員讓周之愷很沒面子,眾人都非常好奇究竟這個孔明是怎麼一個人,竟然為了爭風吃醋得罪裝備部長家的公子,經人提議軍事指揮系集體委派劉宇航前去邀請孔明參加軍事指揮系的慶祝晚會,來之前施煙蓉逼迫著劉宇航寫了軍令狀,如果請不來孔明的話,劉宇航將要請一人負擔今天晚上的花消,這下劉宇航不得不用盡渾身解數。
二人出了學院門口,忽然聽到一聲響亮的口哨,放眼望去一輛白色的佛萊迪能源車停在對面,劉宇航指著道:「車上的人再等我們,快去吧。」
張小龍跟著劉宇航上了車子,一共是五個人,其中一個看著甚是眼熟,仔細一想是下午在音樂系和莫瑤一起的女學員。
「咦!怎麼是你?你不是約莫瑤去參加舞會了嗎?」
「哦,我不舒服臨時就不去了,讓我同學代表去了,莫瑤走了嗎?」
「剛6:00的時候就走了,你這人真是的,約不到你不死心,約到了卻又不去,你當我們的莫瑤是什麼呀?」女子說話間竟然有質問的語氣,看來對張小龍此舉非常不滿。
張小龍笑笑道:「我是受人所托,其實莫瑤對我意義僅僅是一個學院的同學,我想你誤會了,即便是同學也能邀請她參加舞會,不代表我會有什麼想法,對嗎?」
劉宇航插嘴道:「哎!你們認識嗎?」
「下午在音樂系剛見過。」張小龍後悔出來了。
劉宇航還想問,卻聽前面一女聲道:「該出發了,錢堯雲該等著急了。」
「是啊,是啊,快點走吧。」劉宇航連聲答道,看神情似是前方坐的女子讓頗為忌憚,張小龍很想下車,但卻被擠在中間了,下車是大太可能了。
車子啟動了,進入118國道朝著市區行進,道路兩旁的路燈飛快向後倒退,夜色黑暗,夾在中間直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劉宇航也不說話,整個氣氛悶悶的,或許是大家不熟識的緣故,沒人說話,只有車子的音樂頻道在播放著一首歌曲,女聲的音色柔美,帶有點點沙啞聽上去有一種很憂鬱的感覺,大家好像都在聽這首歌一樣。
一路無話到了目的地,侯等在門前的學員過來叫道:「施煙蓉,我們在這,過來吧!」
張小龍這才注意到開車的女子,只是望看她的背影,忽然劉宇航低聲道:「走吧!呆會可不許中途退場哦!」
「嗯,我知道!」張小龍應下,心下卻想不提前走才怪呢!
眾人依次進去了,劉宇航心虛的看了張小龍一眼心道:「好運!」
門前漆黑張小龍沒有留意劉宇航的神情,卻聽到身後一群人聲糟雜,回頭望去,一大群身著黑衣的男子朝著這裡走來,只聽見其中一人說:「方哥,今天為你接風,你這一走都快半年了,一點音信也沒有,當兄弟了可擔心你了。」
被稱為「方哥」的男子冷哼一聲道:「才半年,要不是我命大,恐怕永遠都回不來了,他***,這事回頭我要好好和那幫老頭子算帳!呸!」
說話的語氣和聲音聽起來好像在那裡聽過,張小龍略為一愣,還不待細想,那群人已經進入到夜總會裡,為首一人好像在那裡見到過,只是那人帶著墨鏡看不真切,心下拿定主意剛想進去看清楚,一個窈窕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
「孔明,你想去那裡?」說話的女子是一直坐在前座開始的施煙蓉,彩色的光燈忽然亮了起來,照在施煙蓉的身上很是美麗,這時張小龍才看清楚施煙蓉的樣子,粉色的長群,群擺搖弋,淡金色的卷髮自然添置了女性柔氣美的氣息,五官俊秀,俏鼻高挺,多了幾分英氣,乍看之下張小龍直覺得眼前女子有著一副很硬朗的個性。
張小龍心中被那群黑衣人所牽隨口說:「有點急事,我進去看一看。」
「等一等!」施煙蓉攔住他的去路,面帶微笑地說:「先別忙,你現在還不能進去。」
張小龍奇怪望她一眼道:「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你進去,不行嗎?」施煙蓉非常認真地說。
張小龍上下打量著她道:「行啊,能說為什麼嗎?」
「沒理由,其實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長得也很好看,在我們學校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喜歡你,這些我說得沒錯吧?」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張小龍抱膀皺著眉頭道。
「是嗎?所以今天你必須在這等到大家開心的玩到結束,否則我很難解氣。」施煙蓉的話說得很沒情由,張小龍同她並未見過面,更沒有什麼過節,施煙蓉無理的要求聽上去非常令人生氣。
張小龍出乎意料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就在這等!」
「你……!」施煙蓉本以為他會動怒,但張小龍似是將她看透了一般,偏不如她所願,「沒骨氣的傢伙,哼!」
張小龍忽然笑了,看著眼前被自己激怒的女子,想起來曾經有一個和她非常相像的傢伙,大老遠的從地球到塔那,卻讓自己狠狠的給揍了一頓,他們都是屬於同一類型的人,都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到最後被人算計了卻還渾然不知,張小龍自然不能像揍方家明對待施煙蓉,不過他還是有辦法的。
「你笑什麼!」
張小龍戲謔道:「我在想施同學這樣做是為了什麼?讓我難堪嗎?」
「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們好像沒見過面。」
「是的,沒見過面,我就是和你過不去,你生氣呀?」
「為什麼要生氣?我從來都不覺得和一個漂亮的女子單獨相處是一件讓生氣的事,況且施同學這樣費勁心思才見到,自然不妨輕易的放過這個和我獨處的機會,我說的對嗎?」
「你……!神經病,自戀的傢伙!」
「那你還擋著我的路,讓我進去,我就不自戀了,如果你在這樣擋著我,明天一早我肯定整個軍事指揮系全都知道,施煙蓉暗戀孔明的事,如何?」
「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
「別人嘛……或許不太可能,但是你面前站得是孔明,這就會成為事實,對嗎?傻女!」
「你說誰呢!」施煙蓉急道,如果張小龍真的這麼說出去,那恐怕整個軍事指揮系的人都會在背地裡笑話她。
張小龍上前走了兩步,拍著她的肩膀道:「先收收火氣,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但這次你肯定無法達到你的目的了,乖乖的讓開,哥哥我還有正經事要做,沒時間陪你玩了。」
「你給我等著吧!」望著張小龍的身影施煙蓉恨恨道。
張小龍聽見了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進了夜總會,他忙去尋找先前的一群黑衣人,施煙蓉悄悄的跟著進去,看到張小龍朝著裡面的單個包廂走去,行走之間四下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好奇之下就跟著過去了。
走到其間盡頭張小龍也沒找到剛才的一群人,停下沉吟道:「該死,這才多大會時間,人就不見了,那人好像是方家明,張玉在信裡說他已經失蹤不見了,奇怪,難道真的是他?」
施煙蓉冷哼一聲走了過來,張小龍抬眼望著她,對先前的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於是問道:「有什麼事?」
「沒事,隨便走走。」
張小龍折身回走道:「沒事就上去,不是來慶祝順利過關的嗎?」
施煙蓉很驚奇的看著他,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他說話的口氣還是那麼禮貌,瞪大眼睛想從他身上看出一些端倪來,張小龍沒有知覺一般走了過去。
來到軍指系所包下的大廳,燈光昏暗,黑暗中隱約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有別於以往,今次卻很少有人穿著軍裝,都是穿著便裝,如果他們不說,沒人知道他們是國防學院的學員。
短短幾個月的入學時間,國防學院嚴格的紀律約束軍事類的學員感觸頗深,從每天早上開始,吃飯、上課、訓練、活動、睡覺都被約束著,每個人好像機器一樣按照固定規律運轉著,這些學員都年輕人,這種約束令每人都感到壓抑。特別是晉級考核的壓力,國防學院每年超高的淘汰率成了一根無形的鞭策學員的鞭子,真正讓人感到窒息的原因,一次順利的晉級考核讓人為之興奮,而沒有通過考核的學員只能黯然而去,留下的自然要找個機會慶祝成功,學院對於學員的壓力也是採取了放假的方式來進行調節,所以這幾乎成了國防學院的一種特色,每次考核之後總會有學科的學員組織大家狂歡。
施煙蓉隨後也進來了,張小龍此時已找到一個黑暗的角落坐了下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學員們都在開心的玩著,沒人注意到他,施煙蓉看了他一眼心道:「算你識相,今天晚上先放過你!」
「究竟那些人到什麼地方去了?」手上橘子慢慢剝開了,可想的問題還沒想到答案,粗略了看了一下單包廂裡全是空的,也就是說今天晚上這裡只有國防學院的學員。
「媽的!」隱約在糟亂的音樂中聽見有人怒喝聲,學員慢慢圍靠起來,好像是和人起了爭執,張小龍走過去,當頭一名學員正在穿著黑衣的大漢理論什麼,看到穿著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他要找的人,擠上前去二人爭執。
「我說過,今天晚上這裡我們包了,不相干的人我們不歡迎,請你立即出去。」學員說話的語氣火藥味十足,黑衣男子冷哼一聲:「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哈,我管你是誰,大爺今天包了這裡,這裡今天晚上大爺說得算。」那個說硬話的學員更是囂張。
張小龍微皺眉頭暗道:「這人一副欠扁的樣子,說話囂張,肯定會引起事端,黑衣男子好像是來者不善。」
「去你媽的!」黑衣男子懶得廢話一記耳光抽得響亮,這一下讓國防學院的驕子們大為惱火,加之酒精的作用,學員見狀便要上前圍打黑衣男子,張小龍後退幾步,耳邊一個女子嘲諷的聲音:「膽小鬼!」
張小龍側目望去赫然是施煙蓉帶著一臉諷刺譏笑他,張小龍沉出一口氣沒有做聲。場面混亂,學員們動了起來,黑衣人一個人雖說勇猛,但終究不是對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感覺肩膀上扛著軍隊,下手就更是賣力,旁邊更有酒喝多了的女學員尖叫著助興。
黑衣男子被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操你媽,你橫也不看看地方,大爺們在這盡興被你不長眼的傢伙掃興了,哥幾個給他扔出去。」身上的便裝沾著點點的血跡,那個帶頭打架的學員罵得好不快活,衝著黑衣男子的身體上又踢了幾腳。
幾個手腳利索的學員上前來抬人,張小龍低聲道:「打了人就想輕易的了事,軍指系的人未免也太天真了,好戲還在後邊。」他並不反感酗酒鬧事,在基地的時候他也有過,不過是別人找上他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非常反感今天的打鬥,或許是一旁以多欺少的緣故吧。
出口的門被很粗暴的撞開了,一群黑衣人闖進來,學員們被鎮住了,發現黑衣人被爬在地上,為首的人怒喝道:「***,小兔崽子,在我的地頭上鬧事,敢打我弟兄,**,你們***是活逆了!」
「老子們打也打了,你不服氣還怎麼著?」還是那個惹事的學員叫囂著對話。
「不知死活的傢伙……」張小龍開始為說話的學員到計時,順口問道:「說話的那傢伙叫什麼名字?」
「你說他啊!他叫高曉強,雖然人粗魯了一點,看上去蠻有男人味的,不像某些人,畏首畏尾,有事總是躲在人後,唉,人比人真是不能比。」一番話連諷刺帶挖苦說得好不刻薄,幸好張小龍火氣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不然鐵定會給她好看。
張小龍瞥了說話的人一眼,繼續望著黑衣人的動靜,這邊為首的人赫然就是他的老朋友,方家明,多日不見,方家明臉上的鬍渣也冒了出來,黝黑許多,清瘦不少,看上去似是剛剛逃難回來一樣。
方家明冷冷道:「不長眼的小鳥在大爺跟前瞎叫!」
跟在後面他的人上前一記勾拳定在高曉強的下巴上,一下被打出好遠,人也昏厥過去,「這才像點樣子,看看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怎麼對付我家小弟。」張小龍心中暗想,軍指系的學員橫行學院內部,早已經讓人煩不勝煩,吃點虧會讓他們收斂一些,張小龍不覺得這是壞事。
「打這些流氓,打啊!」不知誰叫了一聲,學員蜂擁上前,方家明的手下怪叫著抄起順手的物品對著衝上來的人沖頭砸下,手下一派硬氣,中者無不當場見紅,流氓打架跟學員打架確實有著明顯的分別,學員崇尚著赤手空拳,而流氓就不會講什麼規矩,管***三七二十一隻要能撂到對方那理會用什麼方法。
強弱之勢一眼就能分別出來,四十多個學員抱著腦袋痛苦的趴下了,女學員的尖叫也沒有助興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害怕而尖叫,施煙蓉微微色變,這位小姐只是習慣於欺負人,被人欺負的場面還不習慣,張小龍瞥了她一眼笑著道:「害怕了?你不是勇敢嗎?這麼好的機會不要浪費了,上前大展拳腳一番,流氓一定被打得淅瀝嘩啦的落逃。」
「你以為我不敢……?」話語間少了幾分底氣,卻不不甘被恥笑,剛拿起一個啤酒瓶,一個黑衣人人叫囂道:「小娘皮,你也想跟老子動武,找死!」大巴掌像個扇子一樣蓋在嬌嫩的臉皮上,張小龍站在一邊動也動,眼睛還在望著方家明的位置,可憐施煙蓉慘叫象斷了線的風箏飛出老遠,那大漢大叫爽快衝著張小龍又來。
「等等!」張小龍抓住大漢粗壯的手臂道,「我想和你們老大談談,行嗎?」
「娘的,等老子打到你趴下了再說。」大漢根本不理會張小龍的話,一拳打來,忽然臉上一陣火辣,直覺是挨了一個大耳光,只聽張小龍的聲音:「傻女,你沒事吧?一個巴掌死不了,我幫你報仇了。」
施煙蓉嘴角出血恨恨道:「誰要你幫我報仇,你這個壞蛋!」
大漢惱道:「還有心情在老子面前打情罵俏,找打!」上前欲打,張小龍這次就不再客氣了,一記神不知鬼不覺的撩陰腿在大漢兩腿中間止住了慣性,大漢哀號一聲倒在地上鬼叫著,「大塊頭有那麼難打嗎?不是一下也被擺平了,唉!」尤自說著風涼話,這邊的施煙蓉氣得幾乎要吐血了,「你!下賤!」
「呵,下賤就下賤吧!總比一下子挨在臉上好,眼睛全都是裡的星星的滋味肯定不好過。」說笑了幾句,學員裡還有幾個能打得人在,但是也掛綵多處,張小龍心道:「差不多了,方家明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二人在黑暗的角落裡是以不太招眼,差點閹割的大漢艱難的找到自家兄弟道:「給我報仇啊!那傢伙踢我小弟弟……」說出這話臉上也紅了大半,實在太丟臉了。
一個黑衣人忍俊不禁笑道:「那你還行不行,別落下什麼毛病。」
「媽的,那麼多廢話,給老子報仇先!」怒吼一聲,黑衣人也不取笑朝著張小龍的位置奔來。
「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辦!」施煙蓉半靠在牆角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張小龍不答話徑直迎上來,距離還有2米左右陡然停住身影,腳下虛晃一下,那人也停住,緊接著擦得油亮的軍靴狠狠磕在耳根處,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飛了出去,張小龍的姿勢到引起了施煙蓉的注意,動作流暢有力,下腳又狠又準,給人感覺他應該是打架高手。
「你?!」施煙蓉又驚又喜,驚得是張小龍的身手會這麼好,喜得是有他幫忙情況就不會太糟糕,不過施煙蓉很是擔心以後不能欺負這個看似軟弱的傢伙,不能置信地說「錯覺!這是錯覺!對!一定是我眼花了!」
張小龍回頭笑笑,大步上前,有人圍靠上來攻擊,比起事先大喊大叫的學員,他的反應頗為平淡,沒有廢話,也沒有過於誇張的氣勢,清淡描寫踢了幾腳那些人就被擊倒,可事實上卻不似外人看得那麼輕鬆,張小龍體力太差,只是這幾下輕鬆的攻擊他也感到有些吃力了,是以力求一擊而中,一分鐘的時間他腳下倒了十三個人。
方家明注意到有個年輕人打得手下潰不成軍,正待親自出手,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張小龍剛擊倒的手下,是中一個漂亮的凌空三旋踢,方家明自然是印象深刻,曾經有一個人就是這樣打敗他的,一樣的動作,張小龍的樣貌已和以前大不相同,但是表情和微笑依稀之間還是那種味道,方家明愣愣地喊道:「住手!全他媽給我停了!」
眾人呆立當場不知為何,方家明氣鼓鼓地走到張小龍面前來回轉了幾圈,上下打量好幾遍才冷冷道:「看好這幫菜鳥,小子,你跟我來!」說罷甩手而去,張小龍看看四週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升了起來:「蓉蓉,等我啊!一會我就回來,別害怕!」
施煙蓉氣得橫鼻豎眼,七竅冒煙,偏偏最在意就是別人誤解這種事情,張小龍還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那麼肉麻的話,惱羞不已,差點怒叫出來。
張小龍忍住笑意欲朝外去,卻被人拉住了褲腳,低頭一看,認得是剛才挑起事端的高曉強:「你要小心了,不行咱們報警!」
「放心好了,沒事!」張小龍拍拍他肩膀道,這些傢伙原來也蠻有義氣,「先休息一會,你剛才表現的太勇敢了,頭上的血還在流,包一下吧!」
高曉強愣愣地說不出話,準確的說是張小龍若無其事的氣度讓他呆掉了,張小龍出了門隱見方家明站在不遠處,略顯消瘦的身影看上去帶著點點頹廢的氣息。
「才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老了不少!」張小龍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說話的口氣是個老朋友一樣。
方家明瞇著眼睛問道:「你是誰?」
張小龍淡然笑道:「小弟,你在和我說話嗎?」
「靠,猜到是你個無賴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威風凜凜的張大將軍何時成了一幫酗酒鬧事的小流氓了,我都不敢認了,軍方不是透漏消息說塔那的戰犯已經被處決了嗎?」
「處決的是別人,不是我,幸好我還活著,否則今天晚上你還把這群惹事的小子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是自己的兒子,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唉!你知道嗎?麗星現在已經是別人的了,而且我社團也被人嚴密的監視起來,我***煩,不知道誰和我作對,自問我出來混這麼多年,還沒得罪過什麼人,為什麼這次別人想把我往死整呢?」
「哦,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麗星對嗎?」張小龍若有所思地說。
「差不多,還有我哥哥的事情,你相信一個身體一向沒大病的人會突然暴斃嗎?這其中肯定有陰謀,一個很大的陰謀。」
隱約間張小龍有些模糊的概念但是說不清楚,「我看你是還是趕緊離開,插手麗星的勢力很可能是軍方,我覺得你在這裡做不了什麼,在軍方的眼皮底下搞事肯定得不到好處。」
「那我大哥呢?麗星呢?我又改怎麼和我的兄弟們交代?」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並不是讓你放棄,你聽過一句這樣的話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你手中有一個社團,但對抗政府肯定討不到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被別人抓到把柄趕盡殺絕,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
「…………」方家明的處境他自然是十分明了,一下飛機就被人盯上了,雖然用盡辦法卻甩不掉,這就說明對方很強。
「結束這裡的一切,重新開始,相信我,我會讓你為你今天的決定而感到明智,不要在地球浪費你的時間和精力,這裡就像是被蛀蟲掏空的樹根一樣,到處都是蛀蟲,如果你想奪回麗星我大可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盯上這塊肥肉的人不止一個,你根本插不上手,即便是你手裡還有40%的股份的也沒用的,聽我的放棄吧!」張小龍語重心長的說,那語氣沉重得讓方家明的一顆心到了最底。
「你說得很對,我是插不上手,但我也不準備讓這幫王八犢子好過,不為別的,就為我的大哥,這麼多年,他為家和麗星操勞,年輕的時候大哥不喜歡經商,他討厭商場上爾虞我詐的嘴臉,可是父親去得早,他不得不扛起這個擔子,他可能不是一個好的商人,也是一個不太盡責的家人,方祖明在這世界上只有一個,我是他的親弟弟坐視不理,不怕哥哥的冤魂不散嗎!心中會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嗎?」
「是啊,心情我很理解,但你的做法是不智,你是雞蛋碰石頭又或者是飛蛾撲火,方家明你知道方祖明最終的死因是什麼嗎?」
「明知故問,是毒殺!」
「錯了,不是毒殺,如果沒有人在背後孫飛翔的勢力,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好吧!我再明確的告訴你,是軍方在孫飛翔,目的是為了擴大實力,在黨羽爭鬥中獲得最終的勝利,理由很是幼稚吧!卻是真的,放眼中傲派系相鬥蔚然成風,方家明,你要明白,就算你殺了孫飛翔也只是殺了前台的傀儡,幕後的黑手呢?你能知道是誰指使的嗎?就算知道了,你要報仇你能成功嗎!」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方家明冷冷地說。
張小龍搖頭長歎一聲道:「算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明天一早我就去墓地去,為你找上一塊上好的碑石,風水旺盛的長生地,讓你死得其所。」
方家明默然不語,張小龍語帶諷刺地道:「到時候方祖明的女兒再去墓地為自己的叔叔送行,多好啊!接連兩個親人逝世,我想就算是超人也沒辦法支撐住,你們方家從此就完了,再想想吧!」
張小龍這話讓方家明為之一震,怒叫道:「媽的!老子好他媽煩!」
張小龍背對他喃喃道:「是啊,我也很煩,比你還煩惱!」
二人無語,過了大約十幾分鐘,一名黑衣人出來道:「方哥,有事沒有?」言下之意,是恐怕方家明出什麼意外,方家明不耐煩地罵道:「沒事,你他媽鬼叫個屁!」手下的小弟被呵斥一言不發的溜進了大廳裡。
良久方家明沉沉歎一口氣,似是要將心中的鬱結全部歎出,聽見這一聲歎息,張小龍知道方家明被說服了。
「有什麼好主意說吧!」
「放棄現在的一切,重新去創立一個麗星。」答案是如此的簡單,但談何容易。
方家明只說一字:「說!」
「以你手中40%的股份換取大量的資金,招兵買馬,再起東山,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要請到機甲設計的總工程師。」
「我憑什麼信你?」
「呵呵,你可以不信我,我的話也不一定全要讓你信,你自己斟酌就是。」
方家明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才開口道:「視金錢為糞土的人我見過了,但是你還我見過能放棄幾百億身價的第一人,就憑這個我信你,雖說我大你幾歲,但自問我不如你啊!方家明的以後就在你的手掌之間了。」重重的拍在張小龍的肩膀上,信任二字的解釋就是這樣,不論對方提出多麼不切合實際的想法,方家明卻認為是對的。
「我永遠不會辜負朋友!」張小龍笑道。
「行,衝你這句話,我聽你的,我想我要早點離開地球了。」
「恐怕現在想走已經晚了,你已經被人盯上了。」
「那該怎麼辦?」方家明皺眉道。
「我應該能幫到你,有什麼聯繫方法,我隨時和你聯繫。」
方家明給了他一個號碼,張小龍收起來道:「OK!帶上你的人快走,我會聯繫你,對了,你的侄女也要帶走,不然我怕她也難逃算計。」
「我知道,等你的消息了。」
方家明進了大廳不消多時帶著人魚貫而出,錯身而過之際,方家明意味深長的望了一他一眼,張小龍頷首示以微笑,等人走完了,張小龍才進去,學員們嘴裡嘟囔著髒話在罵著一群黑衣人。
高曉強上前奇道:「你究竟和他說了些什麼,那人一言不發就把人帶走了,真是奇怪!」
「沒什麼,隨便聊聊……就是隨便聊聊。」張小龍隨口敷衍道。
「你好像不是我們系的學員吧?請問你是?」
「外語系,孔明。」
「啊!竟然是你!」高曉強驚叫道,「難怪你這麼強,連周之愷你都玩弄於股掌間,何況是區區的流氓,呵呵,令人驚喜的發現。」
「你頭上的傷勢沒事吧?好像還在流血!」張小龍岔開話題。
「沒事的,小意思,打架難免會受點傷,聽你剛才喊施煙蓉……難道你和她?」隱晦的話語中藏著一個人人都明白的含義,眾人觀望,張小龍乾咳一聲道:「這個問題,她回答你比較好,女孩子都愛面子,是不是啊!」
「哦哦,我知道了,不問了,不問了。」高曉強領悟到其中的意思會意地笑道。
「以後別在這樣惹事了,幸好今天能騙過去,下次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運,你們在這看看傷勢,我去一下洗手間。」
李天傲從小屋裡走出,今天晚上的蛋糕已經放在場地中央,四下望著,卻還沒見李豎名的身影,眉頭一皺,心下不快,周子樺上前道:「元首,請您致辭了。」
李天傲點頭走到場地中央,輕快的音樂停下,人群安靜下來,一瞬間場內安靜即便是掉一根也能聽得見,門口傳來節奏明顯的腳步聲。
「各位,我很榮幸今天能來參加陸霽芬女士的生日晚會,作為認識幾十年老朋友,請允許我先為我們今晚的女主角送達我真誠的祝願,祝福她永遠年輕,永遠美麗。」眾人莞爾笑著,李天傲接著道:「其實我很羨慕周子樺部長,有些時候甚至有可以說是嫉妒,記得在他們新婚的時候,那時候我和周部長還是很年輕的,每次我們相邀聚會,周部長在新婚之前是個積極分子,但是結婚之後就是一成了一個被動的人,不大願意和我們一起了,我想這應該和陸霽芬女士有著不可推脫的關係,時間一晃,轉眼四十二年,我親眼看著他們互敬互愛,攜手走了風雨,作為朋友我感到很是高興,在這裡我致辭,願你們相伴永遠,謝謝!」
掌聲響起來,莫瑤攙著李豎名臂膀,站在門口處小聲道:「你爸爸說得很好哦,怎麼跟電視上看得不太一樣。」
李豎名低聲道:「我也不清楚,他是一個嚴肅的人,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笑著說話,他經常說保持嚴肅是工作需要,問你一下哦,看見我們偉大的國家元首感覺如何?」
莫瑤白了他一眼,無所謂地道:「元首的兒子站在我身邊,你說我有什麼感覺?」
「我怎麼知道?」「就是沒感覺,現在知道了嗎?」莫瑤給的答案依然是否定式的。
李豎名哦一聲點點頭,伊人身上幽幽的氣息時時鑽進鼻中,心轅馬意,孫文正站在二人身後道:「元首在那邊,少爺快過去吧!」
「記得,呆會你不要說話,如果他問什麼你點頭就行了。」李豎名頷首走向李天傲,忽地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用很慎重的語氣告訴莫瑤。
「正合我意。」他話中的意思和莫瑤心中想法一致。
周之愷正在李天傲身邊笑著說話,見李豎名過來,忙道:「李伯伯,名哥來了,在你身後,啊!還帶著舞伴啊!」
李天傲心中一緊,忙轉身望去,看在兒子臉上父親心中第一個感覺是他又瘦了,但精神很好,李豎名、莫瑤站在他面前,盈盈而立,好像金童玉女,甚是般配,李豎名先道:「父親,我來了。」
「名名,你遲到了,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馬上去為陸阿姨道歉。」李天傲話語中很是冷淡,多年來對於兒子他約束嚴厲,每次見面總是在冷冷的訓斥中結束,這次顯然也不能例外。
莫瑤對兩父子這種見面方式很是奇怪,李豎名對著陸霽芬歉意道:「對不起,陸阿姨,請你原諒我的遲到。」
「元首,你這又是何必……」陸霽芬想勸一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這時到是周之愷為其解圍道:「名哥,這位是誰呀?介紹給我們認識吧?」
李豎名點點頭道:「莫瑤,我們學院的同學,這是我父親,你已經認識了,對嗎?」
面前的人是中傲的元首,整個中傲共和國的核心人物,莫瑤雖然剛才說沒感覺,但真的與之面對心下也緊張異常道:「元首,您好……」
李天傲瞇著眼睛望著人,眼神中攝人的神采似是要將她看透一般,莫瑤頓感手足無措,不光是李天傲一人,幾乎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周家的人更是上下不住的打量她,時而在一旁竊竊私語,李豎名道:「父親,最近身體如何?」話語中不帶半點感情,說話的語氣神態與李天傲剛才簡直是一模一樣。
「嗯,我的身體很好,最近學業進行的情況怎麼樣?」
「不久前的晉級考核中,我順利的通過了,這些父親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想我不能冷落我邀請來的朋友,抱歉,我想和她跳一支舞。」李豎名話裡有不耐煩的意味,每次都是這樣,父子兩個人說話好像上下級一樣,說不了幾句話就要吵起來,今天場合隆重,李豎名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場面出現,這就是為什麼他非邀請莫瑤的原因。眾人讓出一條通道,李豎名衝著伊人微笑,緩步走到舞池中,伴著優美的旋律,二人翩翩起舞。
周之愷在旁邊小聲道:「母親,你看名哥的女伴怎麼樣?」
陸霽芬剛要答話,周昀虹接口道:「豎名的眼光自然是錯不了,但不曉得我們家的小少爺的意中人會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之愷你怎麼臉紅了,是不是屋子裡太熱,悶到你了?」
周之愷自然能到四姐話中的意思,支吾著道:「哦……這個,是啊!今天有些熱了,我去廚房看一看,糕點準備得怎麼了!」
「等等!」周昀虹攔住他的去路,莞爾道:「小少爺心虛了?想跑了是不是?」
「四姐!你幹什麼!」周之愷急道。
周昀虹這時才發現有一個人沒來,對著陸霽芬小聲不知道說著什麼,陸霽芬眼睛望著心虛的周之愷,邊聽邊皺眉,周之愷心叫糟糕,四姐莫不是將自己在學院幹得壞事了全告訴了母親。
陸霽芬面色不善,瞪著周之愷忽然說道:「之愷,這種事情為什麼要瞞著家裡呢?今天要不是你姐姐說,你什麼時候能告訴我們?」
周子樺奇道:「霽芬,之愷做什麼了惹你這麼生氣?」
「國防學院三令五申不許男女戀愛,我們的寶貝兒子不僅戀愛了,還在學院裡和人家爭風吃醋差點打起來。」陸霽芬氣得面色微紅小聲道。
「竟然有這種事,昀虹告訴你的嗎?」
「是我讓昀虹看著之愷的,不過我們家的寶貝兒子還是遺傳到你的不少優點,雖然過程曲折,但是還是贏得女孩子的心,子樺,我想看看那女孩,你也知道我……」
「好了,霽芬別想那麼多,之愷,明天下午我和你母親會在家等著你,把你的女朋友帶來,給你我們看看,唉!你呀!」周子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公然兒子違反學院的規定,幸好沒有外人在場,不然傳出去定是一個笑話。
「可是父親、母親我……」
「你什麼呀你!大家這是關心你,別在囉嗦,快去廚房催一下糕點!」周昀虹面帶一絲壞笑趕走了他,周家六兄妹中惟有她是一個鬼精靈,捉弄人是她拿手的把戲,她知道周之愷沒有追到那個女孩,周子樺讓小弟明天把人帶回來,不知道小弟怎麼交人。
李天傲看著舞池裡的兒子和俏麗的莫瑤,他不同意在學院裡李豎名找女友,在進學院之前他已有交代,李豎名置若罔聞,今次還將人帶來了,心中有氣,但礙於場合不得發作,此刻見到兒子開懷的笑容心中竟頗為高興,搖頭歎息,家務事著實麻煩。
「司長,剛得到最新的消息,發現方家明的蹤跡,在冰靈休閒城!」剛剛準備下班的張玉接到了十六情報局的報告,猛然精神一振,方家明出現了。
張玉忙道:「消息確切嗎?」
「絕對可靠,下午在入境處發現他的入境記錄,在機場我們的人就跟上了他!」
「OK!做得好,繼續監視,我馬上就到!」
「是!」
張玉雙目放光,手上兩件棘手的事情,一件由張小龍出主意幫忙解決大半,另外一件方家明的出現等於一半,只要將方家明所知道的一切瞭解清楚,就能完全知道麗星易主全部經過,然後報告一寫任務就算完成了。
腳步飛快拿了車子,一溜煙的朝著冰靈休閒城而去,在車子上撥了一個電話:「李科長,你立即帶上你的人來冰靈休閒城,我在這裡等你。」
「司長,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裡說不清楚,來到再說!」張玉掛了電話,車子時速達到了160KM,在車道上好似屁股被火燒著一般狂飛,不需多時,車子噶然停在冰靈休閒城門前停車位上,下了車子,李科長還沒到。
「真慢!媽的,是不是我來得太快了!」張玉左顧右盼不見來人,心中有些著急了。
忽然從門裡走出一人來,來回度著腳步,點著一根煙,張玉心中好奇上前幾步將那人看得真切,仔細一看,叫道:「***,怎麼是你小子!你不在國防學院呆著跑出來做什麼!」
張小龍先是一呆待看到是張玉,笑道:「真是巧,你也來這了!幾天不見你也穿得人模狗樣的了,西裝很帥哦!」
張玉認出了他,在冰靈休閒城前二人才說幾句話,都意識到不是說話的地方,張玉來這裡肯定不會是來玩的,張小龍拉垂眼簾,身體轉到別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語一般說:「你的手下也在這裡?」
張玉警覺陡然升道:「馬上就來了,我有話想和你說。」
「剛巧我也是。」二人不自覺想到一處去了。
張玉拿出電話摁著號碼說:「等一下,我讓這幫小子滾蛋,你先進去,找個僻靜的地方等我一下。」
「那好!」張小龍不多說,轉身走了冰靈。
「聽著,今天晚上的行動取消,李科長讓你的人好好休息,明天我會有別的任務安排你,監視方家明的人繼續監視,不要驚動對方。」
「啊!……收到,司長有什麼原因嗎?」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有必要向你匯報嗎?」張玉沒好氣的罵道。
「是是是……」對方知趣的掛斷了電話,張玉左右觀望確信沒有跟蹤自己的人在周圍這才舉步進入。
不費周折找到張小龍,這次見面說不出的意外,張玉和張小龍全都想和對方好好談一談,是以二人在包廂內對坐之後竟然沉默半響。
張小龍默默的喝著白水,樣子輕鬆悠閒,但張玉卻知道好友肯定有話要對自己說。
「我有話要說!」
「我有話說!」
二人同時開口,互望對方,張小龍先道:「我先說,你最近覺得如何?」
「你是指哪方面?」
「全部,有什麼覺得異常的地方嗎?」
「我不知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粗人,說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我感覺非常不好,一點當初在第六兵團的感覺也沒有,工作到是很充實,但是卻不塌實,明白嗎?」
「感覺好像總是被人盯著一樣,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安全感,並且不知道自己做那麼多事是為了什麼,好像是在被人耍著玩對嗎?」
張玉瞪著他眼睛睜大點頭道:「你怎麼知道?」
「感同身受,我也是這樣,這段時間讓我感覺很差,非常不好,我不想這樣下去,或者能脫離許可言是我最終的選擇。」
「你的意思……許部長派人監視你我?」
「還有別的人嗎?許可言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對於你,也只是暫時利用,我想找你說的就是這個事。」
「難怪最近無論我做什麼,許部長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我老早就懷疑有人在監視我,***!既然不信我們,為什麼還要提拔我?為什麼還要救你一命?」
張小龍諷刺一笑,搖頭道:「提拔你,未必是真心的,充其量你也就是他在官場上一隻棋子罷了,至於救我,不想去瞭解內部我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我問你在塔那的時候調查我的事情,是誰一力主張讓媒體介入,擴大影響的?」
這話問得張玉忽然一愣,仔細回想,回憶當時的情況最終給得結果是許可言:「我記得當時的情況,是許部長一力主張讓媒體加強對女軍戰果的報道,但不知道為什麼就牽扯到你的事情上了,回想起來我覺得應該是他。」
「呵呵,這你還想不明白嗎?」張小龍笑了笑喝口水道。
張玉一言不發的板著面孔,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油然而起:「我還是不太相信部長會這麼對我們,或許只是意外,畢竟我們新近監察部門,我知道情報機關對於新人總是特別小心,這也沒什麼不妥當,龍哥,你究竟想說什麼?」
張小龍悵然歎氣道:「我在想我還能活多久?活得好窩囊,沒什麼理想目標了,每天在學院混吃等死的,還要學什麼勞子外語,憋悶死了,許部長不是真的想讓我做外交官員吧?」
「我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也許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壞,***!我還是不相信。」
「算了,時間會證明一切,但你要記得借調女軍的三人,沒有你的命令不許採取任何行動,否則你就是死一萬次也沒辦法洗清別人給你的冤枉,要記得哦。」張小龍放下水杯慎重地道,他知道許可言想做什麼,張玉的性格他更是清楚,不讓他看到許可言真正的目的,他是不會相信,只是張小龍現在也無法得知許可言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張玉半響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望著杯中的清水愣愣發呆,隨即嘴角蹦住一絲苦笑道:「你我兄弟二人如何都成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了,被人利用的滋味真不好受,知道真相的滋味就更不好受,***,你說的我相信,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知曉的?」
「這個嘛……」張小龍像在早就知道張玉的問題,「其實我能看透別人的心思,別問我為什麼,我也不太明白是什麼原因?」
張玉哦一聲沒有說話,然後咦一聲驚道:「你說什麼?……看透別人的心思?」
張小龍點頭道:「是真的,上次腦袋受傷之後,我醒過來之後一看到許可言就感知到他的記憶,後來我又驗證了幾次才完全確定是真的,我能知道別人大腦中的想法,我不經常用就是了。」
「什麼叫不經常用?你小子太恐怖了,……」張玉不能置信得看著他,「以後要離你遠點,免得你知道我想什麼。」
張小龍笑道:「你知道就好,你要記得我是一隻蛔蟲,能知道你的想法,但我我不屑於這種做法,特別是對你和朋友,對了,你來這裡做什麼?」張小龍忽然想起這件事,於是問道。
張玉表情複雜地道:「我來這裡……還不是為了許部長的任務,為了周子樺的事情,他幾乎從各個方面展開調查,瞭解到裝備部麗星孫飛翔控股的事,他認為事有蹊蹺,命我著手展開調查,瞭解內幕,掌握證據。」
「哦,麗星發生這種事情?我覺得即便是真的有內幕,正常的商業操作做不大的文章,你來這裡是?」
「我的人發現了方家明的行蹤,於是我就來這裡了,我手頭的資料裡有一部分涉及到你,你在塔那的時候和麗星有過接觸,但具體情況卻不清楚,好像你將第三代機甲的程序漏洞修補了,麗星買下了你的程序對嗎?」
「是這樣的,準確來說不是買下程序,而是我依靠程序入股了麗星,他們給了30%的股權,我也是麗星的董事。」
張玉駭然道:「那你豈不是作擁幾百億的資產?太瘋狂了。」
「也不是這樣,當時戰爭在即,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存活的把握,於是將30%的股權如數轉送了給了方家明,我不貪圖這些錢財,你知道的!」張小龍水杯裡水的高度又下降,從張玉話聽出一絲疑惑來,「方家明怎麼了?聽你的語氣好像之前找不到他,是嗎?」
「在從塔那回來的路上,遇到襲擊,只有他一個人下落不明,看來有人老早就盯住了麗星了,不然怎麼如何巧合,年前方祖明病逝,方家明遇襲,方家只剩下一孤女,這一切好像是設計好的,環環相扣,方家還真是不幸。」張玉歎口氣將其中經過說出,張小龍吐了吐舌頭,一副惶恐的樣子笑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管是寶貝還是權位都是一樣,方家有這種經歷並不希奇,到是你找方家明有什麼用呢?你不瞭解方家二少爺的脾氣,不要期望他會幫助你瞭解什麼,依照他的個性不把麗星攪和到翻天覆地是不肯罷休的,我建議你還是別找方家明,他失蹤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變故他所知也是有限,你到不如去找那個女的,好像叫什麼星兒,管財務部門的,她可能會幫你不少。」
張玉點頭同意道:「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準備明天聯繫她,你對麗星瞭解的不少,你還知道些什麼,全告訴我,我盡快將這件差事給瞭解了。」
張小龍聽到耳中,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絲苦楚的感覺,在「人體改造」計劃之前,方靜雅是他心目中的心儀的女子,方靜雅的存在給了他一段美麗的回憶,也給了心碎的難過,一個男人真正會被傷害的事情,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看不起,想及此處,心中隱隱作痛,勉強笑道:「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訴你了,另外我和方家的孤女是國中時的同學。」
張玉不敢置信,世間那有如此巧合之事:「什麼?」
「沒錯的,而且我還非常喜歡她,非常喜歡。」張小龍絲毫不驚訝張玉的反應,微微笑道。
張玉摸著腦門叫道:「等等,有點亂,你和方靜雅是同學,可事實上方靜雅還在國中上學的時候我們已經認識了,不對,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隱瞞的,時間上靠不上。」
張小龍淡然道:「這有什麼了,反正是認識的,有時間再和你說清這事,對了我剛剛見過方家明,這傢伙是回來報仇的,他哥哥被人毒殺了,看樣子內部不小。」
「你和他很熟嗎?」
「患難之交,感同身受,他是很不錯的人,雖然人有點粗魯,但很真誠,我想在這件事上你能不能放他一馬?」
「天呢!你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敢這樣說,你不怕許部長對你……」
「事實上,我一直在找機會離開這裡,一旦有機會我一定要離開地球,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認真的。」
「原來你一早就想離開許部長……那你小子還瞞著我不說,害得我為報答他對你的救命恩情,甘願做牛做馬,媽的,你現在才說對得起我嗎?」
「不是一直沒什麼機會,你呢?」
「我?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很清楚我不能再在監察部門做下去了,悶都悶出病來了,遠不如當兵來得快活。」
「我們一起去打天下如何?雖然不能保證什麼物質,但是至少我能讓你的生活很刺激,絕對很刺激,我保證。」
「你小子,嘿嘿!一句話,是兄弟就別廢話,走得時候說一聲,我立馬拍屁股跟上。」
「呵呵,行,不會少了你!」
手腕表的指針快到10的位置了,張小龍心道軍指系的活動該結束了,到了睡覺,他要回國防學院休息了,起身道:「我該走了,時間不早了,你呢?有什麼節目沒有?」
「節目?」張玉搖頭苦笑道:「沒有,我現在是有心無力,工作太忙了,沒有精力去做那種事情,有什麼問題我會給你寫信,你也是。」
張小龍頷首應道:「一定,一切小心。」
「一樣。」張玉起身出了包廂,寬肩瘦腰的背影轉過拐角就不見了,他隨後出去了,在一段黑暗的走廊忽然一種奇特的香水味傳來,散發幽香,醉人心怡,轉過身體瞥到身後黑暗處,口中喝道:「誰!」
燈光一閃,映入眼簾的是一席金黃色的頭髮,面部輪廓略帶稜角有點陽剛的意味,穿著粉色的長裙,支手可握的盈盈細腰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他眼底,一看這身打扮張小龍已知自己又惹上了麻煩。
施煙蓉好整以暇走了過來,站在張小龍面前笑道:「我出來了,有什麼事嗎?」
張小龍拉下眼垂無奈道:「這裡現在沒有一個人,你穿著這麼風騷入骨,不怕我將你強暴了。」
施煙蓉不以為意,盈盈一笑道:「是呀,可我不是故意的哦!可是人家的衣服就只有這一款了,沒辦法,如果是走光的話,幸好也沒被外人看到,你說對嗎?」
「你是不是非找我麻煩不可?你的臉蛋還疼不疼了?」張小龍語氣一轉,收拾起與女子說笑的心情,她在這裡等自己,肯定不會有好事。
施煙蓉嬌喝道:「去死!該死的臭小子。」
張小龍摸摸鼻子目光從她身上移到她的背後道:「是嗎?你想怎麼樣?」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扁你!」
「恐怕你要失望,我只喜歡打別人,不喜歡被別人打!」
「狂妄!」施煙蓉嘟囔一聲,張小龍哦一聲漫不經心的應著。
「你哦什麼?行不行,一句話?」
張小龍抱膀問道:「為什麼我一定要答應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呀?」
施煙蓉冷哼一聲,臉色數變,最終是忍耐下來恨恨道:「別以為我不敢修理你,你的好朋友即便是元首的兒子,我也一樣敢修理你。」
「我不懷疑你的膽量,只是懷疑你的能力,是不是精力太旺盛,導致內分泌失調,大腦胡思亂想,產生幻覺而導致的。」
「混蛋!」施煙蓉怒道。
張小龍仰頭望著天花板道:「你本來就是混蛋,我本不想告訴你,不想你自己也知道,到是省了我的時間哦。」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施煙蓉快要發作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張小龍慢步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年輕人,火氣這麼旺,你是不是變性人哦?」
施煙蓉再也忍耐不住了,揚手一記耳光,對方清淡描寫抓住她的手腕,此時二人距離僅僅數毫米,鼻尖幾乎碰在了一來,張小龍能感覺美女胸前熱氣,心下大感刺激,低聲道:「下次別穿這麼低的上衣,全都走光了,唉!」
「去死!」施煙蓉叫了一聲護住了胸前,張小龍笑吟吟望著美女動作,像是在欣賞電影一般,「你不要過來。」
「好吧!我不過去,其實,我剛才應該做點什麼,是吧?」
「混蛋……你……」
「哈哈!我什麼?人都走光了,為什麼不走?等著報我的救命之恩嗎?你不是想以身相許吧?」張小龍手中忽然多了一串項鏈,寶石晶體在黑暗中有螢光的效果,看著忽然有些呆了。
「哼!」施煙蓉冷哼一聲,忽然失聲道,「我的項鏈!小偷還我!」
張小龍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項鏈!這塊寶石名叫『空鏡城市』價值不菲,你一個家事普通的小丫頭,如何能帶得起,既然你說是你的,我給你機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服我,說不定我會還給你。」
「哼,既然知道是『空鏡城市』,那你也該知道全宇宙只有6塊寶石,你手中那條項鏈是斯諾公司專門為本小姐量身打造的,本小姐姓施,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說這話的時候,施煙蓉臉上有種自豪驕傲的感覺,一條項鏈喚醒了她的家族榮譽感。
張小龍奇怪的望了她一眼,才點點頭:「好吧!我還給你!」
「算你聰明!」
「那好,接住!」價值上億的項鏈隨便拋上了天空,準頭沒有偏差,卻落近了施煙蓉胸前裸露的乳溝裡,美女怒目相向,張小龍直吐舌頭心中叫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轉身拔腳想走,身後一聲女子的怒叫:「你給我站住!」
張小龍面無表情的回頭道:「還有什麼事嗎?」這種尷尬的時候,只能用酷來掩飾他的慌張。
施煙蓉瞪了他半響,控制住惱羞之火才忿忿道:「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你要向我道歉!」
「什麼!」酷酷的神態被一句給沖壞了,張小龍一想,搖頭道:「不行!」
「你確定嗎?」施煙蓉冷聲道。
「非常肯定地告訴你,我確定!」張小龍瞥了一眼對方胸前暴露出潛潛的乳溝,心中直奇怪剛才為什麼扔的那麼準呢?
施煙蓉吃虧又丟便宜,忿忿怒道:「你行!」
「謝謝」張小龍舉步上前拉住美女的胳膊朝外走去道,「身上沒帶鈔票,麻煩你幫我叫輛車!」
「你!!」施煙蓉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然你就再麻煩一次送我回去!」張小龍拉著她到車子跟前,絲毫不忌諱與她的肉體接觸,大感香艷刺激。
白色的轎車剛到國防學院門前,一輛黑色的寶萊轎車在四輛賓卡警車的護送下也停了下來。
「那是誰呀?開那麼好的車!比我的還好!」施煙蓉小聲嘀咕道,眼睛瞥了瞥閉目的男子。
張小龍這才開口說話:「到了嗎?什麼人?」抬眼望去,赫然有兩個人從黑色的寶萊車中走下,黑色的西裝禮物,藍色晚裝裙,不是李豎名和莫瑤二人是誰。
張小龍打個哈欠道:「啊……哦,還用問嗎?你還回冰靈休閒城嗎?」
「我回家!」
「呵,女強人那你路上小心,我回去了。」
「你給我記住你今天晚上的一切!」
「你也要記住!這是值得紀念的夜晚!」
「你!!去死吧!」白色車子掉頭朝著冰靈馳去,李豎名和莫瑤在他前方不遠處,李豎名正與一名中年穿西裝男子話別,張小龍舉步走了過去,警察卻攔住了他。
響聲驚動了三人,舉目一看,李豎名疑惑道:「他怎麼出去了?」
莫瑤冷哼一聲責問道:「孔明不是不舒服嗎?」
「這個嘛……待會你問他自然就知道,我不太清楚。」李豎名將話題矛頭推向了孔明,真是出現的不是時候。
孫文正皺眉問道:「少爺,這人是誰?」
「我的同學,他叫孔明,一個很不錯的傢伙。」李豎名呵呵笑道,眼角瞥到莫瑤一臉不快的神色,心中暗叫糟糕。
張小龍揉著生澀的眼睛走了過來,剛才在車子上睡著了,笑道:「回來了,舞會開心嗎?」
莫瑤冷哼一聲不作答,李豎名尷尬地笑道:「還好,很開心……孫叔,我來介紹,這是我同學孔明,我父親的助手孫文正,我一直喊他孫叔。」
孫文正上下打量著他,年歲應於李豎名不相上下,面容俊秀儒雅,舉止投足之間隱見氣度,伸出手來道:「你好。」
張小龍握手微笑道:「孫叔好。」
孫文正頷首語意雙關道:「很好,名少爺的朋友很少,希望你們以後能很好的相處。」
張小龍點頭油然道:「一定,抱歉,我實在太睏了,能否先走一步?」
「時間太晚了,名少爺、莫小姐你們也早點休息,孔明小朋友有時間再和你繼續聊聊。」孫文正上車,護衛隊也隨後而走,目送走了車隊。
李豎名道:「不早了,莫瑤我送你回宿舍吧。」
莫瑤瞪大了美目望著他,眼睛又轉到張小龍身上道:「不用了,我想問孔明幾件事,李同學你先回去吧。」
李豎名無奈只好答應,臨別對張小龍使眼神,張小龍卻道:「還是明天再說吧!我太睏了!對不起,先走一步!」
他不想再惹麻煩了,莫瑤的眼神和語氣都在預示著她將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女生的麻煩總和美麗的外表成正比的,而今天一天被麻煩纏身,張小龍不理二人大步走了進去。
「你站住!」莫瑤嬌喝道,張小龍置若罔聞一般逕自走著,腳步沒有一絲停頓。
「算了!孔明的脾氣很是倔強,你這樣強來,他定不會站住,到不如明天再問個究竟。」李豎名在旁勸道。
「哼!」莫瑤無奈怒哼一聲走了,李豎名搖頭苦笑跟在伊人身後進了學院。
「什麼?昨天晚上有人想殺你?」張小龍驚道,莫不是許可言當真是要殺李豎名,挑撥起周、李二系之間的猜忌。
李豎名正容道:「是的,對方用得是武裝直升機,幸好我的車有最新的安全裝置,否則你現在見到的只一灘肉泥了。」
「怎麼會這樣?」張小龍暗自忖道,「難道我判斷錯誤?不可能,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或許要殺李豎名的不是許可言的人?」
「你怎麼了?臉色真差?」李豎名奇道。
張小龍搖頭道:「沒什麼,我在想你的車子是什麼牌子的,以後要多買幾輛。」
李豎名啞然笑道:「是啊!我還準備給這家公司寫個感謝信,你看該怎麼措辭?」
「呵呵,你也會胡扯哦,對了,冰美人昨天表現如何?」
「她簡直是一個只長著刺的小綿羊,不過,昨天進展順利,她能慢慢的接受我了,看來只是時間的問題。」李豎名笑起來很好看,面頰上淺淺的酒窩很是迷人。
「什麼叫長著刺的小綿羊?長刺的只有植物有玫瑰和仙人掌,動物嘛就是刺蝟了,和綿羊搭不上關係,解釋一下!」張小龍暫時不去想是誰要殺李豎名的事,話題轉為輕鬆。
「這個嘛!只可意會不可言談,呵!感覺很好!」李豎名愉悅的神采讓人完全被感染,張小龍笑了笑忽然又皺眉不已,口中問道:「昨天有沒有見周之愷?」
「見了,這小子今天也回來了,我想現在他大概在為一件事情煩惱,你不知道之愷的母親壽命不長了,她得的是癌症,雖然藥物能緩解症狀,但卻無法有效控制癌細胞的擴散,特別是她得癌症的部位是大腦,醫生下的診斷她也沒幾天的日子,昨天的舞會就是周叔叔為她辦的。」
「哦,原來是這樣,周之愷昨天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周阿姨想見見他未來的小兒媳,所以之愷在煩惱。」
「又是這種事!他***!我這兩天怎麼儘是遇到這種事情,頭大!」張小龍仰天苦笑道。
這一切都太可笑了,男女之事一下成了桌面上的問題,似乎在這個國防學院裡非常流行,張小龍問道:「李豎名,是不是因為你們都已經到了發情的年齡,所以才這麼著急要找女朋友,譬如說你和莫瑤,或者是說周之愷和邱茗一樣。」
「什麼話!我是遇到一見鍾情,周之愷到不清楚,不過這事情想起來確實有些可笑。」
「哦!真搞不明白大家都在想什麼,算了!周之愷是不是今天晚上準備約邱茗?」
「應該是吧!」李豎名順口答道。
張小龍收拾起書本朝外走去口中道:「回去了,看書。」
一路無話,走到岔路口,一方寫著去往圖書館,一方去往宿舍,想了想朝著圖書館去了,今天是考核放假的第二天,也就是最後一天,大多數的學員都想在最後十幾個小時好好的放縱自己,是以圖書館應該沒有多少人。
「請問《經濟論》在那一層?」張小龍拿出學員證放在服務台前,值班的男子正睡得昏昏沉沉,睡夢中被人吵醒非常不快,睡眼朦朧,語調不清地說:「B1層左邊說第六本……要是沒被人借走……應該還在。」
張小龍道謝走B1層,從左邊說《經濟發展學》、《宏觀經濟調控》、《經濟發展》、《財經》、《經濟論》,從書架拿下《經濟論》,雖然在上班時間睡覺,圖書管理員到是很稱職,隨便問一本書就能答到所在,將書本放在一旁坐靠在書架邊上看了起來,選擇這本書是有他的原因,假設有一天有一家企業在他的手上,雖然精神體有給他足夠的經驗,但是對於系統理論的瞭解,正是他所欠缺的,看似沒有用的理論,但在實踐中是不可缺少。
時間過得很快,一上午的時光匆匆過去了,張小龍半躺半靠在書架旁邊,說不出的輕鬆寫意,悠閒情讀,興致昂然。
「你好清閒,跑到這裡躲清淨!」一個女聲打斷,引得張小龍為之注目,一看之下竟是莫瑤,冰美人手中抱著厚厚的書朝他走來,張小龍驚訝地起身問道:「哦,莫瑤,你也來這看書。」
莫瑤冷冷地說:「不然難道是專門來找你的嗎?昨天你走得很快,我還沒問你,我一個解釋吧!」
「什麼解釋?」張小龍茫然問道,腦袋裡全是《經濟論》的內容,一下沒聽出莫瑤的意思。
「裝模作樣!我在這裡鄭重的告訴你,你昨天所在一切很令人生氣,而且還差點讓我死掉,你知道嗎?」莫瑤不說則好,一說氣就不打一處來,那種被戲弄的感覺再次籠罩心頭。
面對冰美人的質問,張小龍哦一聲道:「你說指昨天約你的事情吧?」
「你說呢!」
「我想這中間可能有個誤會,昨天本來就是李豎名拜託我去幫他約你,你也知道的李豎名並不懂鋼琴,而且我剛見你的時候已經說明了來意,是幫我朋友約會你的,你還記得嗎?」張小龍耐心地解釋道。
莫瑤生氣地說道:「你說完了?好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張小龍道:「那如果再見我你會怎樣?」
莫瑤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張小龍無奈地攤手,繼續看他的書,於是一天的時間就在圖書館耗去了,心中打定主意以後盡量不在與莫瑤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