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的雷諾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在成棟的鼾聲中雷諾默坐在自己床頭用天視內照術查看著自己的身體,寒潭的巨大水壓和浸骨的寒氣讓雷諾經歷了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艱難的一次挑戰,但是收穫是巨大的,浸骨寒氣讓雷諾有一種洗髓易筋的感覺,當雷諾用自己體內的混元太極力一點一點將那股寒氣逼出身體時,那種敵進我退我進敵退般的拉鋸戰讓雷諾獲益匪淺;巨大的水壓也讓雷諾身體經受住了一次超強的考驗,經歷了這一次洗禮,雷諾甚至可以相信縱然是下潛到普通水下兩百米也不會再給自己帶來麻煩,巨大的水壓讓自己肌體和臟腑細胞變得更加緊密結實。
寒潭就像是一個煉丹爐讓自己的肌體和內腑得到了一次空前的鍛燒和錘煉,無論是自己內在的精氣神還是外在骨骼肌體,經過這一次的磨礪已然完全不同於以往,從自己輕而易舉的穿越密林,穿空而入窗落在床上而沒有任何聲響就可以知曉,神跡,也許這就是神跡的魅力所在。
「變了,老大,你真的變了,但是我說不出你究竟那裡變了。老大,你這一夜之間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呢?」洗漱完畢的呂成棟端詳著正在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餐的雷諾,一邊狐疑的道。
「是麼?那你在仔細瞧瞧吧。」雷諾沒有理睬對方,饅頭在他口中兩口一個。連吃了三個,雞蛋兩個扔進肚中似乎沒有什麼感覺,雷諾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經歷了昨夜之後帶來地變化。
「嗯,老大,你的眼神變了,雖然還是那種味道,但是似乎平和了許多,不再像刺刀那樣了。好像你的身體一夜之間也瘦了不少,這好像不可能,沒有那種方法能夠這樣快速減肥,是不是我的錯覺或者心理因素?不可能,我的目光一直很準確,難道老大你昨夜一夜連御九女。被吸乾了不成?」呂成棟有些惡毒的笑道。
「成棟,不要去學子輝←是後勤保障系的,將來可以在後方胡吃海喝看報紙,靠嘴皮子吃飯,咱們可是要上前線硬碰硬的,有那心思趕緊去操場多跑幾圈吧。」心滿意足地抹了抹嘴巴,雷諾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成棟,我教給你那套功夫暫時別練了,我另外先教你一套最初級的築基功夫,也許練練這個效果會好一些。」
「得了。我看我是朽木不可雕了,你那些太過複雜的筋穴氣脈我是一輩子都別想弄懂了。我看我還是用我自己的笨辦法苦練吧。」呂成棟對於雷諾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雷諾教授給自己那一套習練方法對他來說卻是沒有多大進境。這讓呂成棟很失望。
「嗯,成棟不要氣餒,先前我有些急於求成,這一套功法你再試試,如果半個月都沒有效果,那你再放棄也不遲。」雷諾微笑道:「如果有效的話,這一學期寢室打掃和去食堂買飯都你負責,沒有效果。我負責。」
「哦?你對我這麼有信心?」呂成棟一下子興奮起來,這個室友懶惰程度全班有名。能讓他放這個話,只怕是有百分之百地把握才敢如此。
「不是對你有信心,是對我的功法有信心,不過,這套功法暫時不要外傳,也不要讓人知道,任何人。」
雷諾在說這番話時雖然仍然很平靜,但語氣卻讓呂成棟感覺到了份量,所有人就是包括國強和子輝在內,他有些遲疑,但是還是點點頭。
「成棟,不要誤會,我不是信不過國強和子輝,但是這套功法我還沒有完全確定是否適合所有人,所以只能讓你先試一試,真的有效的話,我會考慮的。」呂成棟的表情看在雷諾眼中讓他很是感動,這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任何時候都不會忘了自己的朋友,能有這樣的朋友,也算是自己來到這個異世界的一種福分。
「我明白了。」呂成棟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問,這個夥伴素來神秘,他所說地自有道理,「對了,老大,你可能有麻煩了,昨天我們球隊1比2敗給了哈布斯堡王國斯托科夫大學龍斗球隊,據說如運氣好,比分恐怕會是1比4,蘇珊娜晚上就來找過你,臉色這一夜跑那兒去了,什麼時候回來我都不知道。」
「哼,輸球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是龍斗球隊球員,上一次運氣好而已,難道還得把我綁在龍斗球隊裡麼?我回來的時候就是循聲而來,哪一間寢室鼾聲如雷,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雷諾無所謂地站起身來端起碗盤。
「還有學院的游泳協會也來人找你了,他們聽說你在游泳方面很有天賦,想試試你。」有些羨慕又有些擔心地瞅著自己的室友,呂成棟咂咂嘴道:「老大,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游泳協會那可是美女如雲,雲集了整個學院幾乎所有的絕色啊,等閒人要進訓練館是想都別想,據說游泳訓練館是學院警戒最嚴密的地方,非協會會員嚴禁入內,女會員佔了三分之二,啊,比基尼,連體式,還有裸泳愛好者,想一想都會讓人發狂,上次子輝買了一部高倍望遠鏡就是打算偷窺游泳訓練館裡的香艷,只可惜前不久學院裡有人採取這種手段偷窺被學院督察隊抓獲,這件事情把子輝給嚇退了,我幾次給他打氣他都不敢再去冒險,白白浪費幾百幣買個望遠鏡。」
「哦?吸引力這麼大?子輝也太沒出息了吧?」雷諾似笑非笑的反問。
「不是沒出息,游泳協會集聚了學院中幾個團體投票選出的幾大美女,無一漏網,平素她們都是眼高於頂,對周圍人不屑一顧,現在卻可以近距離觀察她們,你說這種機會如何罕見?」呂成棟一時間還沒有明白過來雷諾話語所指。
「不,我是說有人被抓就放棄了,這也太沒出息了,前赴後繼這句話怎麼理解,不屈不撓什麼意義?既然要想一飽眼福,哪能不付出呢?實在不敢偷窺,那就明目張膽進去看啊,沒事兒練練游
到渠成,就像我,不是游泳協會就會請我去試試麼?臉怪笑,挑逗自己的室友。
「呵,老大,你也太打擊人了吧,你以為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去游泳協會麼?那裡可不是龍斗球會,只要你願意加入,都可以成為一員,那裡的苛刻條件甚至比你考試拿到滿分還要難許多,你今天下午去接受試訓就知道了,那些協會的官員簡直就是變態,稍有不滿意立即就會剝奪你的參加權。」呂成棟忍不住嚷了起來。
「哦?那他們為什麼回來找我?我並沒有申請啊。」雷諾驚奇的問道。
「好像是有人說你在龍斗球場上放大話說你更擅長游泳,不喜歡龍斗球,也許當時有游泳協會的人在場,或者有人想要讓你去游泳協會受些挫折吧。現在校際游泳大賽即將開始,聽說各國的游泳隊都會來觀摩選拔,這是證明各自學院實力的機會,恐怕學院游泳協會的人也不願意放棄任何機會吧。」呂成棟也不清楚游泳協會的人怎麼會找上雷諾。
「嗯,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人怕出名豬怕壯,我現在是深有體會了。」
「得了,得了,老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們可是想出名還出不了呢。」呂成棟氣哼哼的道:「這能加入游泳協會可是咱們學院男生的最高奢望之一,你還不一定能行呢。你在陸地上能跳能打,到了水裡,保不準連子輝還不如呢。」
「是麼?你會看到協會那幫人把我待若上賓地。」雷諾洋洋得意的翹起腿,「在這座城市甚至聯盟,水下功夫我若是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倒抽一口涼氣,呂成棟雖然也知道自己這位室友本領不凡,但這口氣也太大了。整個聯盟?要知道聯盟的游泳水平在星球也是出類拔萃的,每一次星球舉辦的全球游泳錦標賽,聯盟中的錫蘭和鳳凰城都是名列前茅,而鳳凰城幾所大學的游泳協會都是聯盟各國青年隊選苗子的重點對象,無論是游泳速度還是潛水能力鳳凰城幾所大學地游泳協會都代表了整個聯盟的最高水準,這種情況下雷諾居然敢作如此誇口。那也未免有些過分。
看見呂成棟一臉不信的神色,雷諾也懶得解釋,所處地域環境的不同和自己自小習練的特殊功法讓雷諾在水中的感覺甚至比陸地更輕鬆,混元太極力已經突破了某種壁障,皮膚汲取這個星球上水體中豐富地游離氧理論上已經可以讓自己一直呆在水中,混元太極力讓自己的體力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提升,可以說如魚得水這句話用在自己身上並不誇張。
「得了,成棟,別用這種目光看我,事實會證明一切。任何小瞧我的想法都是謬誤的。」雷諾聳聳肩,拍了拍一臉無奈的呂成棟。「對了,他們說什麼時候來找我麼?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一下你們心目中的幾大美女。和蘇珊娜和薩雷尼洛娃相比,她們能稱得上美女麼?」
「老大,你這樣比較是不合適的,蘇珊娜的成熟風情固然無人能比,但是能夠被學院幾千上萬學員評為佼佼者,其水準會差麼?你不能無視上萬學員們地審美標準吧。」呂成棟並沒有提及薩雷尼洛娃,顯然並不認為那個暴力美女符合他的審美標準,「唉。老大,但願你能入選。每日一飽眼福之後回來介紹一下也好給我們解解饞吧。」
「德行,瞧瞧你這副沒出息地德行!」雷諾猛力敲打著呂成棟的頭,「成棟,你啥時候也長長志氣啊,沒有自信地男兒,永遠不會有美女上門,女人是不會喜歡一個膽小怕事怯懦自卑的男人的。」
一邊躲避著雷諾的敲打,呂成棟也跑出門,「行了,老大,不要再傳授你那些泡妞寶典了,我不需要,留著給子輝吧,我想現階段我還是老老實實把我的學分考夠才是正經,我沒有你的天賦,明年就要畢業了,沒點本事,怎麼在軍隊中出人頭地?希望你方才說的能夠是真的,我寧肯打掃寢室到畢業。」
一上午地時光就這樣悄悄流走,雷諾出乎意料的沒有睡覺,這讓一干狐朋狗友們都感到驚奇,這個天氣可是睡覺地好時光,縮在教室角落裡,只要你的鼾聲不是太大,老師一般都司空見慣,不會干預學生們的美夢的,這也是軍事學院學風最為開放的一點,但是前提是你得在每學期的會考中過關,否則一旦有三門學科以上你出現了狀況,你就得準備降級,而如果降級之後再出現這種現象,那你就只有打好背包回家走人了。
雷諾仍然在回味著昨夜的冒險經歷,未來的命運軌道預示著戰爭即將臨近,但是現在卻看不到一點徵兆,連索芙倫都無法肯定戰爭將會因何而爆發,難道是薩克蘭王國對塔爾自治領的戰爭會演變為全球大戰?雷諾努力的回憶著昨夜最後見到的一幕幕場景,似乎魔族的入侵是在人類內戰之後才出現的,但是人類爆發全面內戰會因為什麼呢?難道會是第四次麥錫戰爭?好像也不大可能。
在即將到來的變亂中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雷諾忍不住微微苦笑,自己連自己的角色都無法正確定位,如何去面對即將到來的混亂局勢?如果站在魔族一方,那自然是盡可能的希望和促成人類內戰的規模越大越好,魔族可以在後期可能的參戰中獲取更大的利益,站在人類一方,似乎應該阻止戰爭的爆發,讓他們知曉背後的魔族在虎視眈眈,企圖漁翁得利,但是這些人類國家不明白這一點麼?自己的提醒警告會有作用麼?
想到這兒雷諾也有些沮喪,他不喜歡戰爭,在地球上頻繁的戰鬥已經讓他有些疲倦,沒想到來到這個異世界沒有清淨多久,居然又要面對戰爭,而且還是一場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方的戰爭,這太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