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傳 正文 第341章 虎踞龍盤
    為現在的災民和以後同樣會出現的更多災民建立一個類似於天堂的庇護之所,不過是裡爾內心深處一廂情願的美好願望,就是裡爾自己也不相信能夠成功實現。不過因為這個時代的局限性,不可能用什麼理想來打動災民,只好利用白蓮妖人把這個飄渺虛無的理想說成是近在咫尺的東西,好引導災民離開這裡,同時也是為了自己謀個好的結局。

    好的願望不能用美好的理由來實現,甚至不得不用神鬼之說來掩飾,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實在是無奈的,災民根本就沒有什麼變革命運的念頭,也只能如此這般的哄騙了,雖然出發點是好的。

    世事多是如此,披了華麗外衣的不一定就真的光鮮,看似醜陋的也說不齊就是個好的物件

    長平公主遠遠而來,老怪物德全在意的扶持了。

    是不是能夠順利的達到西北,是否能夠實現李二心頭縈繞的美好願望,甚至是裡爾心中所想是不是和天家的一貫宗旨相違背,作為公主的長平真的是已經不關心了,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丈夫……

    若是依照往日長平公主那個霹靂火爆的脾氣,見到有女人和李二搭訕,即便不是天崩地裂的哭鬧,也是要暴雨狂風的大罵一番,今日卻是不同。「真真的是好福氣的哩,孩兒都是這般個大法,」長平公主是真心的希望能夠擁有一個孩子了。

    以當時的社會風氣來看,如同長平公主這樣年歲的女人還沒有生下孩子,實在是個很稀罕的事情,若是尋常的人家就是做出休妻地舉動也不足為怪。當時女子早婚,三十多歲的女人有許多是已經能夠見到自己的兒媳的了。可是長平公主的肚子一直也不見有什麼動靜,自然是心急如焚。見到孩子便生親近之感。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一直是很有說服力的。

    長平公主著的雖是便裝,孔家女子也是曉得她地身份,唯恐自己的傻孩子衝撞了權貴,急急的攏住一直在呵呵傻笑的孩子:「我這孩兒言語不甚……利落,殿下……恐殿下不喜……」

    長平公主見那孩子軟身軟骨的模樣,再看他呵呵傻笑地神情。便是曉得這孩子的智力很有問題,淺淺一笑:「薄鹼是地,傻俏是兒,嗯,真真的是好福氣!」

    無論是薄田還鹽鹼。那都是屬於自己的土地,不論是傻子還是癡呆,終究是自己的孩子,話雖是有些難聽,說地卻是至理。

    那孔家女子自是把傻孩子當作心頭之肉眶中之睛。兒子雖不成器,依舊是愛的甚了,聞得長平公主這麼說。心中甚是喜歡:「殿下說的硬是在理,這孩子看似癡了些,不過是口舌不便,其實能懂很多事情地哩……」

    李二很奇怪長平公主竟然和這個孔家女子有這麼多的共同語言,見到這兩個性格出身完全不同的女人居然嘰嘰喳喳的相談甚歡,極是納悶了一會子。

    在長平公主的心思裡,原本是想著來尋李二的,見到哪孔家女子和他的孩子便是有許多的話語了。或許現在地長平公主才算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吧。

    考慮到天氣愈發的暖和,還是應該盡快離開這裡的,何況白蓮教的桿子隊在動員災民地事情上表現出了相當的效率,所以起身前往西北之事依是迫在眉睫,再也容不得做出拖延了。

    繁瑣地事務使得李二忙碌不堪。看長平公主和那孔家女子相談甚是歡暢,便是極其耐心的在一旁等候了好大的半晌子。等了小半個時辰還是不見她們有結束的意思。剛要離去,長平公主才想起自己的念想,匆匆和孔家女子道了別過,緊緊攆了上來。

    許是在房中憋悶的太久,或許是長平公主真的不想再和駙馬有片刻的分離,整整一個後晌便是緊緊跟隨在李二身後。

    此時的長平公主只是默默的看了李二,看李二準備各色事宜,也不插嘴,順從的就如同一隻老綿羊一般。因為糧食的緣故,災民一直是一日兩餐的維持著,所謂的晚飯也是開的很早,申時將盡酉時未到的時候所有的接到就又熱鬧了起來。

    開飯的光景是一天中最熱鬧的,大人掰了海海滿滿的瓷碗,孩子們捧了熱熱乎乎的木碗,一字排開的或蹲或坐,吸溜了碗邊子的開始享受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

    災民的願望其實是很簡單的,本不關心什麼國家大事更不需要知道什麼天下的氣運,只要又口飯吃又條活路就已經很是滿足。

    對於這些粗鄙的食物,長平公主還是很難下嚥,另隨行的宮人發揮粗糧細作的功夫,做出幾品還算是精緻的吃食吃了幾口便是停箸。

    「駙馬……那個相公勞碌一日,想是乏的緊了吧?」長平公主神情之間滿是關懷。

    李二心頭沒有來由的就是一熱,微微笑了作答:「也不如何的勞累,需緊著些時候,趕緊的離開此地,恐怕不久之後便是要有一場大疫的哩……」

    洪水過後的瘟疫在這個時候絕對是極其致命的災難,其恐怖比那滔滔洪水更甚,對於有可能到來的大規模瘟疫,這個時候的災民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

    長平公主可不關心什麼大疫不大疫的,心中自是有了旁的想法:「若是相公的身子不是乏的厲害,今晚我便是宿在這裡的吧。」

    李二也知道長平公主素來就是貪戀那男女床第之歡,素來就是喜好夫妻雲雨之愛:「是女……那個是女身上是帶了傷的,想來還不曾好的利落,我看……我看還是等些個時日……」

    因為素知長平公主的性情,對於她提出的同房要求李二還是持謹慎的態度,畢竟這個公主受傷不輕,這個時候還貪圖男歡女愛,實在是有些不妥。

    「等不得了。相公怎就不替我想想的哩……」

    等不得?夫妻之事還有甚等不得的?難道是長平公主曠地日子久了,已是如饑似渴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

    看長平公主眉宇之間的神情並非是以往那種春情帶水之色,更是沒有往日裡那種飢渴之態,看長平公主的面色不像是已經亟不可待的模樣,李二很是詫異,難道這裡頭還有什麼說講不成?

    果不其然,長平公主還真的說出來一番大道理。

    長平公主往李二身旁湊了湊。小聲詢問:「我真真的是實心實意地想誕個娃娃出來,奈何天不遂人願,終究是鬧出了假孕的笑話,虧得駙馬不曾見責,我這心裡頭總是不好受的。燒香拜佛的事情也做了不少。這肚皮依舊是沒有動靜,原說是命裡沒有子嗣,卻不是如此,駙馬你道是何原因?」

    李二絕對不會相信女人生娃娃何神仙佛爺有什麼關係,更不相信送子觀音的說法。繁衍後代本是生物天生地能力。若是實在生不出娃娃來當然不能怨嫌自己的人品,而是應該去檢查檢查,看看夫妻雙方是不是有什麼生理上的缺陷。

    既然春娘的孩子都生了。那李二的生殖系統肯定是正常地,毛病應該是出在長平公主的身上。大宋時候也有那些所謂的「仙丹」,據說高價買來服下之後就能夠收到奇效,很快就能夠生產。不過李二不會愚昧到這個地步,也不會相信那些子虛烏有地傳聞,明白是長平公主的身上存在某些缺陷。不過這種事情是極傷女子的自尊的,也不好直眉白眼的說出,李二含含糊糊的說道:「為何不孕?想是……想是時候不到的吧?」

    長平公主靠的更近。聲音更是壓地低了:「相公說的對了哩,如今的時候便是到了的,今日同房一遭,鐵定能夠懷上的哩。」

    李二駭然,長平公主莫非是請了什麼法師大仙兒?聽信了那些胡言亂語?哪裡聽說過懷孕還是要看時候地?

    「相公你不曾曉得。我本也是不知的哩,方才與哪孔家地女子說話。是她告訴與我的,說只要落紅旬日之後同房,便是指定能夠有了身孕的,當年那孔家女子便是如此,只一遭就生了娃娃。我這身上只紅也是落的剛好旬日,說甚也要試試的。」

    按照那孔家女子的說法,也確實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她的這種方法其實就是很原始的生理衛生知識(還不明白的讀者自己去查找關於女性排卵期的計算資料)。只不過當時還不知道這就是人的生理常識,而不是把這種長久以來積累的知識神話了。說什麼此時同房最是能孕本是不錯,也暗合了科學的道理。不過說在同房時候還要焚香祈禱,繞屋遊走七七四十九圈以敬謝神靈的說辭就完全是不靠譜的了。更有甚者,說這樣一定懷孕的機會每年只有四次,分別為春夏秋冬四季的某個時辰,錯過了這個時辰就要再等一個季度,這樣的說法分明就是胡說八道了。

    明明能夠用科學解釋的道理也要附以神鬼之辭,可見當時百姓的悲哀。這種悲哀並非是因為大家都不明白幾倍的科學道理。在那個時候這樣的科學知識已經是被極少的一小部分人所掌握,卻是覆上了神鬼之說,分明就是愚弄!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一來是沒有那麼的燈油用來乾熬,再者大家都沒有什麼娛樂,即便是有了娛樂項目災民也沒有那個心情,所以天色剛剛擦黑時候便是一個個打著呵欠各自歸屋,積聚在一起,不大的功夫就是進入夢想,或許真的能夠夢到那豐衣足食安居樂業的天堂吧。

    災民內心之中,所謂的天堂從來就不是到處流淌了蜂蜜到處是酒肉的所在,天堂就是安定祥和,就是衣食無憂而已。

    在幾千年裡,就是這麼簡單的天堂也一直是存在在人們的理想當中,從來就沒有哪個真正的見過。即便是在號稱文明富庶的大宋王朝。

    哄鬧了整整一個白晝的小城隨著黑夜的籠罩再次陷入趁機,幾處星星點點地***便成了稀罕的景致。也不曉得是哪家的孩童啼哭幾聲,驚起數只已經歸巢只倦鴉,旋即又是冷落無聲玉宇無塵的寧靜。

    長平公主是鐵了心思的要和李二同房。任憑如何的勸說終歸是無用,終究是不肯錯過這能夠懷上孩子的大好時機:「傷口早就結痂地了,不礙事的哩。即便真的是有些個不便,為了能夠產下孩兒也是值得的吶!」

    李二不由得仔細打量這個帶給自己無窮波瀾的長平公主,好似今天才開始認識她一般。

    真是變了地,變是不少。

    以前的長平公主絕對算是個淫蕩的人物,一說到同房從來就是春情四溢的滿臉潮紅。今日卻是不同,竟然……竟然一臉的決絕果斷,好似要做地事情不是夫妻同房,而是要上陣殺敵一般的嚴肅。「那個……那個什麼一定懷孕的說辭也不是一准就靠得住,我看……」

    「不試試怎就曉得靠得住還是靠不住哩?這可是我最大地心思了哩。春娘能夠生下孩兒,怎的我就不能?定是要試試的哩!」

    真的是變了!

    「傷口真的不打緊?」李二也是動搖的了。

    「也是不大要緊的,牽動之下難免疼痛,」長平公主嘿嘿一笑:「咱不妨用那虎踞龍盤的調調兒不就捧不到肚皮了地麼?」

    虎踞龍盤?說的真是好聽,真不曉得是怎麼個調調兒?

    看李二不明就裡。長平公主挨步過來,衣裙盡數除去,一絲不掛的脫個精赤條條。時月影當窗,展露出一身滑膩膩白嫩嫩的好肉。長平公主不願李二見到肚皮上紅褐泛紫的傷疤,劈手扇滅了燈盞,朦朦朧朧地月色之下,更覺長平公主肌若凝脂麗眼迷人。摸索了替李二寬衣解帶,長平公主膩聲說道:「我的相公,怎還做出這般個青澀地樣子?把衫子都去了的吧……」

    片刻之間,二人皆是赤裸。李二並不明白所謂的虎踞龍盤是怎麼回子事情,直到髮妻半跪半爬的俯下身子背向而對,李二才明白其意。

    見其在月色之中閃耀了白閃閃色澤的肥臀猶如瓷釉一般,不由動了慾火,二人俱是慣家。早就能夠做到心領神會舉一反三,頃刻之間便是抱在一處。

    想是長平公主並非如往日一般的色急。心中念了太多的想法,嫩蕊猶是閉合,竟然苦澀難進。李二唯恐妻子傷口牽動,禁不得風雨,一再的溫柔一再的體貼。幾多溫存幾番細撫,公主身子上已是密佈細細的汗珠子,滑不留手,更添幾分香艷。

    幾番親吻調動,幾番捻揉挑弄,終於是香唾遍佈津津淋淋,遂成好事。

    雲雨罷了的夫妻二人竟然模樣往日的那種激情和躁動,相撫相偎的抱了良久,長平公主好似記起了甚麼似得,猛然翻身起來,衣衫也不披的跳下床來。

    李二不知公主發的是甚麼瘋癲,剛要出聲相詢,便見得長平公主繞屋急走,不住的繞著***:「是女,你這是做甚哩?不冷的麼?快快上來暖和暖和的吧。」

    長平公主只是不答,依舊是默不作聲的轉圈兒,直到繞的李二頭暈腦脹,長平公主才轉完了七七四十九圈,「噗通」跪倒在地,雙手合十的唸唸有詞:「滿天神佛保佑,保佑我能夠懷上個一男半女,若是應驗的了,必然不吝供奉……」

    此時此刻,李二汗流浹背。

    怪不得長平公主今日大異往常,原來是把夫妻之事當成了懷孕所需的必然儀式。和以前那種火急火燎激情熱烈的求歡場面相比,這種夫妻雲雨之情未免……未免太也枯燥了些。相比之下,現在的李二更加的懷念以前的長平公主,以前床上那個火一般的公主。

    想不到長平公主竟然變了這麼多,而且變化是如此之快。真的說不明白這種變化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李二本是不喜原來的長平公主,現在的長平公主很原先答為不同,卻是……

    真不知剛當如何才是好了。

    李二真的還不是很能明白自己的妻子——長平公主對於孩子的那種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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