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對汴梁街道俱不熟絡,又跑的慢,不能如此結伴而逃,否則將是一網成擒的結局。「李二冷靜分析之後說道:「春娘你往東逃,我往西去,能跑一個算一個……」
「奴便是死了也不和相公分開。」春娘情深義重。
「你個癡女人,這光景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往東,若是都能脫身,咱們在鐵塔匯合就是。」
春娘抱著李二的腦袋狠狠的吻下,遂往東而去,剛拐過胡同,就聽李二在後面呼喊:「李二在此,爾等來追便是。」
「駙馬在這裡了,快堵住胡同。」
「前面追上,你們幾個隨我圍堵。」是德全的聲音。
春娘知道是情郎要捨身引開那些人,好給自己脫身創造機會,心裡揪一般的疼還帶了一絲絲的甜蜜。
且說李二知道駙馬府上的人已經圍攏了過來,自家成了風箱中的老鼠,前走不得,後退不得。看左手旁的民宅大門錯來一條縫隙,內宅還亮著燈光,遂側身閃了進去,反手把門閂上。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怎沒有人?駙馬爺爺有傷跑不遠的,定在附近。」
「挨門挨戶的給我搜……」
李二知道那些人很快將破門而入,再也顧不得許多,返身看那房門半支半掩,遂悄悄的推門而入。
房屋裡燃了兩隻紅燭,可見這戶人家亦非貧苦之門,粉羅帳幔撩開,床上兩條肉蟲互相聳動,口中呻呻吟吟,快活不已,想來人家正在行夫妻之事。
李二是逃亡之人,本沒有心思去注意人家,不過還是傻傻的看著,終於忍不住驚詫的「咦」了一聲。
原來床上之人非是夫妻,乃是兩個妙齡的女子,其中一個頭上還歪歪斜斜的戴著道冠。
看來是遇到女同志了!
這倆女子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在屋裡,頓時驚慌,無奈二人腰間有一雙頭帶稜短棍相連,
並用兩條綢帶繫在當中,以帶子綁在身上,使不致脫落。
由於綢帶的捆綁使得二人不便分離,登時大為窘迫,急忙拉過被子掩住玉體,嚴防死守,以免春光外洩。
李二的思想很現代,對於這樣的情況亦是一種寬容和理解的態度。尤其是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更是歉然,比那倆女子還要尷尬:「兩位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二女不約而同的尖叫:「你這歹人,夜闖民宅……」
李二哪裡敢任她們尖聲呼叫,急忙撲上床前,分別掩住她們的嘴巴:「噓……莫吵,我不是歹人……」
外面人聲逐漸嘈雜,李二死死的按住她二人的嘴巴:「千萬莫吵,我是好人。」
二女睜大了眼睛,越發的認為李二不是甚麼好人,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來追趕。
李二無奈,值得做出兇惡的模樣:「你們要是膽敢喊叫,嘿嘿……」
看李二冷笑兩聲,二女不寒而慄,更加的堅信李二非奸即盜。
猛聽得劇烈拍打門板的聲音,緊接著院門為人大腳踹開,清楚的聽到許多人湧了進來。
李二再也顧不得多想,猛地撩起被子,一擰身鑽了進去趴在二女的大腿上,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們倆的顫抖,尤其是二女腰間的綢帶甚是礙事,李二輕輕的撩開,引的二女更是加劇的顫抖。
房門亦為踢開,進來大群的追兵:「我們是駙馬府的,剛才可有一少年進來?」
李二急忙分別捏二人的大腿示意,二女以為李二是在威脅,如果說出就要下毒手,急忙變臉變色的說道:「小婦人不曾見到甚麼少年,不曾見到。」
李二輕輕撫摸二人大腿,示意二人說的好,二女自然而然的理解成李二是在猥瑣,心中恐懼卻不敢言語。
「真的不曾見到?」
「屋子裡只有我二人在熟睡,沒有男子進來。」
李二縮在被中,緊緊趴伏在二女腿上,腦袋頂著一人的小腹,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老太監德全看看隆起的被窩,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圈,尖聲說道:「這裡沒有,去別家搜過。」
待人聲遠去,二女還是不敢挪動分毫,戰戰兢兢的等待李二出來。
過了好半餉,也不見動靜,二女對視一眼,慢慢的撩起被子一角,見李二已經伏在二人的腿酣睡。
李二這幾日眼睛亦不曾合過,遭受毒打之餘還要鼓舞春娘,早是身心俱疲,體力消耗達到極限。聽得追兵離去,心下一鬆,竟然伏在溫暖的被窩裡沉沉睡去。
二女小心的把李二挪開,手忙腳亂的腰間的綢帶解下,謹慎的把綢帶中央雙頭帶稜短棍藏在被褥之下,慌亂的穿好衣裳。
「玉玄,」那婦人穿好了大紅五彩通袖羅袍,繫上金枝線葉沙綠百花裙,腰裡束著碧玉女帶,腕上籠著金壓袖。在這深夜穿戴的如此整齊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這少年如何處置?」
那戴道冠的女道士穿好了鵝黃的百衲袍,系一條呂公絛,白襪芒履的穿戴整齊,還真有幾分道家的模樣。不過她衫領微微露出酥胸半點,柳眉積翠成黛色,更有幾分月樣的清麗容儀:「妹子,咱們的事情叫他撞破,我看他不是歹人亦好不到哪裡,不如趁他熟睡綁了再做打算。」
「就依玉玄。」
二人將剛才繫在腰間的綢帶取出,以包粽子的手法將李二捆綁在床上,這才放心大膽的準備審訊這個「非奸即盜」的歹人。
「我的俏珍珍,你我的事情是為人所不許的,可不敢讓這人胡亂宣揚。」叫玉玄的女道士叮囑。
「奴奴明白。」
*山風呼嘯,飛雪飄零,佳人轉投他人懷抱,作者淒慘無比,嘔血三升而亡,臨死前猶自喃喃不絕的嘟囔:「推薦票票救我,收藏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