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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果真是大宋長公主——長平。
長平公主雖是疏枝大葉,絕非那心無城府之人,聽李二才床上呼喚出別個女子的名字便開始見疑,早間李二神色慌張更是欲蓋彌彰。遂派人打探。
李二以御賜寶馬換得佳人的事跡早就傳的街知巷聞,公主聽罷立刻帶人跟蹤,果然逮個正著。
聽得春娘頗為幽怨的說不是李二的渾家,更似火上澆油,油中撮鹽。一個賣笑的粉頭也敢吃大宋公主的飛醋,真是反了天!不由得咕嘟嘟紅生臉上,惡狠狠怒發心頭,接口喝罵那騷蹄子,一腳踹開房門。
淑女從來多抱怨,嬌妻自古便含酸。
雖說長平公主開罵,春娘還是忙整雲鬟,急移蓮步上前見禮,畢竟人家是公主殿下,又是原配的夫妻,論情論理春娘都不曾佔有絲毫的優勢。
長平公主自持身份,「啪」的一個耳光抽在春娘面龐:「好你個破落的騷妓,勾漢子也不看看風水,偷食竟然偷到本宮的床上了,不打你個爛蒜樣子,你也不知天大地大……」
春娘捂了臉,不能亦不敢頂撞,李二伸手將春娘來過,剛要說話,旁邊的小丫頭早躥了起來:「你個賊女人,打我姊姊,我劈,我劈,我劈死你……」
小丫頭耶律嬌帶一聲脆叱跳將起來揮拳便打,以她開山裂石的神力,盛怒出手,便是巨熊猛象也避讓三分,長平公主如何能夠當她雷霆一擊?
摹的一道黑影煙也似的飄了進來,剛瞧不巧的迎上小丫頭的拳頭。
黑影一滯,分明就是老怪物太監德全,小丫頭看威力如斯的一拳竟然沒有打倒這瘦弱的老太監,也是「咦」了一聲。
小丫頭仔細看老太監德全:「你這老傢伙古怪,莫走,等我拿了家什再打過。」
老太監亦是驚奇的看這張了娃娃臉龐的小丫頭:「丫頭,好大的力氣,且出來打過。」
耶律嬌劈手從門後抄起刑天巨斧,嘴巴裡不住嘟囔:「我劈,我劈,我劈死你……」
小丫頭忽的就是一斧,老太監鬼魅一般的飄過,巨斧臉他衣角也不曾掛上。
「我劈,」
再閃。
「我再劈」
又閃。
「我劈死你!」耶律嬌巨斧剁在旁邊的虎皮石上,金石碰撞住聲震耳欲聾,三寸餘厚的虎皮石吃架不得這麼大的力道,登時碎裂。一老一少二人鬥到一處,真個是強手遭逢強中手、英雄更遇真英雄!
耶律嬌較小的身子舞動刑天巨斧,竟然已分不清是人在舞斧,還是斧帶動了人,風車也似的將老太監裹在其中。老太監身形越發的飄忽,漸漸把身影扯成一道黑幕,繞了耶律嬌團團遊走。間或伸出長甲撕抓,幽靈一般的忽進忽退,黑朦朦的影子充滿森森鬼氣。
打了十幾回合卻摸不到老太監,看他飄忽詭異的身形,迅捷如電的出手,小丫頭越發的心驚、。一個疏忽,森森的長甲如鬼爪一般的探到面門,駭的小丫頭丟了巨斧,掩面啼哭:「姊姊,有鬼吶,我怕的甚了……」
小丫頭雖然勇猛,不過是天生的神力,終究敵不過德全練就寶典上的功夫。
德全上前捧了那巨斧,交到阿嬌手上,對著阿嬌行禮:「你這斧法是哪個所授?」
小丫頭怯怯的接了斧頭:「你是鬼麼?為甚麼拜我?」
「咱家非是拜你,乃是拜這柄刑天降魔斧,傳你武術的可是個瘦瘦的病和尚?」
小丫頭甚是驚奇:「你怎知道的?你是佛普法師的朋友麼?」
老太監德全笑而不答:「果然是他,這斧法是從當年楚霸王的槍法中所化,揉合佛門無上降魔法力,為世間至剛至猛。你空有蠻力,發揮不出威力來也是枉然。老和尚沒有教你發於心忘於形的麼?」
德全練習的《葵花寶典》已近魔道,正為佛門降魔功夫克制,奈何阿嬌根本就不懂什麼佛門心法,臨戰經驗出手速度和德全差了幾個檔次,勝了才怪。
「德全,把那丫頭拿了。」長平公主不耐道:「將這沒臉沒皮的賤人一體拿下,曉諭市井之後,剝光了凌遲處死!」
那些小太監亂糟糟的上來,抹肩頭攏二臂按住春娘。李二急吼吼的撥剌開:「殿下,此事於她無干,有甚麼事情對我來便是。」
長平公主道:「這賤婢勾引大宋駙馬……」
「說甚麼勾引,是我心儀於她的……」李二知道若是座實了春娘的罪名,那是要浸豬籠的。
其實以浸豬籠的刑法來處死通姦的婦人,只是在廣南東西兩路和福建路一帶盛行,若是發現有不守婦道的女子,可先行誅殺然後報官。在中原卻不用浸豬籠的法子,多是將那女子剝的赤條條的遊街,然後先從雙乳割起,一刀刀的凌遲而死,慘絕人寰。當時官員多妻妾,為了給女子以震懾,在很大程度上助長了這種野蠻行徑。
長平公主自然知道李二也脫不了干係,卻是念及皇家的臉面和魚水之情,才咬定是春娘勾引,好給李二開脫。沒想到這駙馬不僅不承情,反而……
長平公主在駙馬心中竟然不如一賤籍的娼戶,傳了出去公主的臉面蕩然無存。
長平公主恨恨的跺腳:「將這姦夫淫婦拿了!」
將二人捆了塞進轎子,駙馬偷情的事情可是不能外傳的。
春娘掙扎了坐起:「相公厚意我自知曉,本當把罪名推到奴的身上……」
李二平生最看不上眼的便是臨危拋棄女人的孬種,哼了一聲也不言語。
「相公有這般心意奴快活的很,也算是有真心人將我放在心上了,再也不是任人玩弄的玩物,有了這些奴便是當即死去心也是甘的。相公前程似錦,何苦因奴輕賤之人耽擱了?」春娘語聲越說越小,後來幾不可聞,只是嚶嚶的落淚。
「這個長平尖酸刻薄,手段毒辣,甚麼手段也使得出。」李二道:「這一遭長平不會輕饒你我,皮肉之苦是少不掉的,說不好還有性命之虞,你可要有準備才是。」
「左右不過一死,」春娘咬了下唇,決絕的說道:「春娘孤苦一世,總是為他人強言歡笑,只有於相公相處的這些時日最是快活,便是死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