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傳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夜深偷弄
    「耶律乙辛那狗賊先是誣陷母后與人私通,又說母后專權,陰謀篡位,父皇信以為真,當即賜死母后……」

    小丫頭耶律嬌霍地提起巨斧,聲色俱厲:「耶律乙辛狗賊,我劈,我劈……」

    「我去和耶律乙辛理論,那狗賊說我持利器上殿,欲行不軌,誣我要廢君自立。父皇疑心本就極重,派甲士拿我,我殺將出來,妹子趕緊的召集你的人馬,咱們殺到涿州,剁了耶律乙辛狗賊,為母后報仇。」

    小丫頭耶律嬌慌忙召集那些部下,卻是為時已晚。

    外面一聲斷喝:「耶律俊謀刺君父,罪大惡極,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莊門忽的被撞開,無數的遼國士卒蜂擁而入,耶律兄妹面色大變。

    遼軍呼啦啦圍上,箭上弦刀出鞘的指定,一白白胖胖富家翁模樣的中年漢子大喝:「耶律俊已然反叛,附逆者殺無赦。」

    「耶律乙辛狗賊,我劈,我劈,劈死你。」

    後面旌旗閃動,現出一身披龍鱗寬袍,頭戴雙貂尾流蘇的超級大胖子,這胖子騎在馬上,大肚子死死的壓住那高頭大馬,活脫脫便是一座肉山。由於他的身形太過臃腫,雙手夠不著韁繩,只能由旁邊的官員為他牽馬。

    那些隨了小丫頭耶律嬌的士卒稍一猶豫,立刻棄了刀槍跪拜:「大遼皇帝萬歲……」

    王安石悄悄的拉扯李二:「那皇帝便是遼主耶律洪基……」

    李二看給這胖子牽馬的居然是那剛剛送會遼國的使者,也隱約猜到馬上的超級大胖子就是遼國皇帝,只是沒有想到這時候的遼國皇帝居然是耶律洪基。

    記得看《天龍八部》的時候,金大師把耶律洪基描述成英明神勇、果斷睿智的一代帝王,沒想到耶律洪基竟然是這副尊容,看來小說所言不足為信!

    由於宋遼是「兄弟之邦」,互相承認對方的地位,王安石上前幾步行禮:「宋國欽使見過大遼皇帝。」

    給遼主牽馬的那人叫做耶律儼,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王安石等人:「王大人怎在這裡,不是說好去涿州匯合的麼?」

    「我等……」

    王安石剛要解釋,耶律乙辛大叫:「耶律俊,你扣押兄國使者,貽誤軍國大事,罪加一等……」

    兄妹二人交換眼色,猛的發難,揮舞兵器殺向耶律乙辛。

    耶律嬌兄妹二人天生的神力,兵器俱是沉重無匹,真個便是碰上即死,掛上便亡,當者無不披靡,遼國士卒怎能抵擋?

    兄妹二人各逞剛強,刑天斧一招白虎盤山著臂照頭便砍,亮藿藿似電掣雷霆;狼牙棒一式黑龍臥道分心劈臉即砸,明幌幌似龍出黑海。二人精神抖擻,縱橫跳躍,誓要為母雪恨。

    眨眼之間,遼國士卒傷亡幾十,耶律乙辛也不驚慌,揮手間,兩隊二百名弓箭手雁翅排開,張弓引箭,只待一聲號令,便萬羽齊發。

    耶律乙辛嘴角現出一絲獰笑,剛要將手落下,一直默默不語的超級胖子皇帝耶律洪基發言:「且慢……」

    兄妹二人亦知再上前一步便是萬箭穿身的下場,立刻收了架勢虎視眈眈的望定耶律乙辛。

    「我的兒,」耶律洪基一說話便引的身上肥肉波浪一般的顫抖:「快快罷手,爾再不尊王命,便是父皇我也說不得了。」

    耶律嬌高叫:「這狗賊害我母親,我劈他為碎肉餵狗方才解恨……」

    「皇后之事錯綜複雜,非是阿嬌所言有人陷害。」耶律洪基臉上的肥肉泛起小小的波浪,眼睛瞇成細縫,幾不可見:「咱們自家的事情可好生商議,若定要刀兵相見,非是父皇無情,實是形勢所迫。」

    兄妹二人看這形勢,便知無論如何是突不出去,交換眼神之後棄了兵器。

    耶律乙辛高叫:「拿下叛賊。」

    士卒虎狼一般上前欲行捆綁,卻為遼皇耶律洪基喝退:「叛賊不叛賊的以後再說,他二人都是朕之骨血,還未明旨罷黜太子公主之位,禮數還要遵循,暫時圈禁便是。」

    耶律乙辛雖然不快,卻也無可奈何。

    平息太子事件之後,李二王安石並春娘三人隨遼皇到了涿州。

    王安石連夜與遼皇商議大事,單只剩下春娘李二。

    李二腿上傷痛,行走不便,卻是春娘將吃食送到屋裡來用。

    「謝過春娘。」李二罷了飯接過春娘遞的手巾:「春娘真個是溫柔體貼的好人兒,李二我真是福氣。」

    「相公謬讚,相公幾度捨身救奴,奴感激唯恐不及,」春娘語氣一緩,一語雙關的嬌怯說道:「今晚王相公不在,奴自是要好生侍奉的。」

    往日裡,春娘總是以身份之尊卑為由站在李二的側面,如今卻是並肩而坐。李二隱約嗅到她身上的香氣,抬頭見春娘滿面潮紅,春色橫上眉梢,真個是比海棠標韻,賽飛燕輕盈,不由看的癡了。

    窗外紗寒月冷,室內卻是化不開的溫意濃情。

    春娘低頭,嬌羞道:「相公怎這般看奴?看的奴心也慌亂許多。」

    李二分明感覺到了強烈的暗示,遂探手攬住她的腰身,二人疊股而坐。

    春娘越發的羞澀,紅唇嬌艷欲滴,微微閉了眼等待幸福的時刻。李二也算是過來人,又是佳人在前,低頭吻春娘濕潤之唇。

    春娘淺淺呻吟一聲,身子扭了一扭遂不再動彈。

    只吻的兩人氣喘吁吁才罷,李二火急火燎的解春娘的衣衫,春娘半推半就的推辭:「相公身子有傷,以後再……」

    看她春情蕩漾口裡不允手卻允了,李二自然明白其意,片刻功夫就將佳人剝的只剩下胸衣褻褲,探手入到胯間,襠中卻是濕潤異常,就要將佳人抱於床上。

    春娘退縮一步:「相公心意奴自是明白,奈何奴的身子早就污了,不敢再污相公。奴也會別個名堂,還未曾用過,相公安坐享受便是。」

    不上床還怎麼享受?李二詫異道:「甚麼名堂?」

    春娘嬌羞更甚,低聲蚊語說道:「相公恩澤風情重,夜深偷弄紫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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