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人,入世非無事,在塵世則不離塵事,外境萬像在與磨性,自在優遊在與一心
「那張卡是我自己的。」
「自己的?呵呵,真是笑話,你在安達集團上班,工作的時間也才一個月,而且工資就那麼點,老實交代吧?這卡,到底是誰給你的。」
一問一答,很明顯,我的回答使那位警察非常的不滿意,他說話的口氣逐漸嚴厲了起來,消瘦的臉上更是泛起一抹冷笑。
笑了笑,我說道:「你們自己去查吧,我只想說,這件事情和我完全沒關係。」
「你……!」
對面的男警察站了起來,陰沉著臉在桌面上狠狠地拿自己的右手一拍「啪!」
「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那位女警察只是白了我一眼,非常地冷漠,從一開始到現在,她的面孔和行為都非常地機械化。
我依然笑呵呵地表情,看著男警察,心道小子你這又是什麼態度呢。
傍晚的時候,我和老張被扣留了下來,而小李和小王回了公司,警察說,我和老張都有嫌疑,而小王和小李回去要不准離開尚海,隨時準備協助調查。
可沒過一會兒,今天詢問我的那個男警察又將我帶到一個房間,神色奇怪地拿著堂兄給我的銀行卡問我:「這卡真是你的?」
給我的感覺,那張金卡在警察同志的手中似乎有萬金重一樣,我甚至發現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怎麼了?當然是我的。」
我的話剛一落,那位警察神色馬上一怔,接著,將金卡遞給我,說:「你可以走了。」
「哦!我沒嫌疑了嗎?」我笑著問道。
男警察又用奇怪地眼神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不送!」然後,他轉身走出門外。
我啞然失笑,手中翻轉著堂兄給我的金卡,記得有一次堂弟看到這張卡的時候,雙眼冒光,說這是世界銀行限量發行的貴賓卡,看剛才那位警察的樣子。他們似乎也明白了這張卡的份量。
我就這麼擺脫了嫌疑?就因為這張卡。
不由地,我想起了老張的話,錢,是萬能地法寶,而堂兄給我的這張卡。代表的就是錢。
回到公司安排的宿舍,只有小王和小李,老張不在,可憐老張沒法寶,只能留在那裡。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小李一如既往地眼神渙散呆呆地不知道想這什麼,我進去地時候。小王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神色之中似乎有些忐忑。
看到我進門,小王有些驚訝地問:「你回來了?」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不想讓我這麼輕鬆地回來一樣,敏銳的感觀甚至發現他地心臟跳動的節奏有了一暫短的停止。
我心中微微一動,笑了笑。不經意間,注意到了小王同志地臉皮稍微動了動,就好像一瞬間僵了一下!
呵呵!有意思。他在想些什麼?我隨口問,「怎麼開始收拾起東西來了?」
小王轉身,背對著我回答道:「不想幹了,即便是想在這裡繼續幹下去,只怕公司也不要我們了。所以提前走,給自己留點面子。」
啊哈!真是這樣嗎?我的職業生涯少的可憐。經驗更沒丁點兒,小王說的,只怕是真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惜字如金地小李開口歎息一聲,站了起來也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和生活用品。
他倆真的要辭職了?那麼我呢?無量他個天尊,在這裡,我也沒多少東西,順其自然吧。
這一夜,少了個老張,宿舍裡面也少了很多的談話,氣氛有些怪怪地。
例外地是,第二天一上班,人事部門的一個文員下來告訴我們,好好工作並且不要多想,至於辭退之類的意思那是一點也沒有。
於是,小李又開始一如既往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我發現,小李工作的方式非常地有意思,給我地感覺,他很少浪費自己的精力,擦一輛車,都是用最少地時間和最合理的利用自己手中的工作和自己的精力。我還發現,他從每輛車之間的移動,移動的步伐似乎是經過了精密地計算一樣,我忽然覺得小李也是一個有趣的人。
而小王卻一上午精神恍惚不知想些什麼,他就站在一輛車的面前擦啊擦,將一個車輛的窗戶擦的賊亮。最後,他收了一條短信後才稍微回了點神。
中午,我們三人正準備去吃飯的時候,老張的那如花朵般的女兒敲了敲開著的門然後問:「大家好,我找一下張萬年。」張萬年是老張的大名,老張的女兒一直就是這麼直呼大名。
老張的女兒長的很漂亮,叫張茹,以前,她一來小王同志就如蒼蠅一樣圍上去,這次,小王看到老張的女兒後臉色神色一黯轉身緊緊地跟隨小李一起走出房間,就連招呼也沒打一聲。
張茹似乎有些奇怪小王的舉動,最後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再次問道:「哎!我剛才問的話你聽到了沒啊,張萬年去那裡了?」
這語氣,真是驕橫啊,沒有一點老張的影子。
站起身來,我也懶得理會她,拿上飯票從她的身邊走過,並且開口道:「老張有事,不在。」
「等等!」
小姑娘拉住我的衣袖,問:「他去那裡了?」
我停了下來,說:「不知道。」老張家裡面的情況已經夠亂的了,做為同事,我只好撒謊先穩一下他女兒,警察沒找到確實證據的話,估計老張也會很快回來。
張茹馬上又說:「那他什麼時候回來?你是他同事,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我讓他來了之後還你。」
汗!怎麼有是錢?
我記得老張前幾天給她幾千塊。這女孩怎麼又來找錢了,看了看她一身和老張收入不相符的打扮,我稍微皺了皺眉頭,不落痕跡地將衣袖從她的手中搞出,然後對她說:「我沒錢。」說完,我轉身邁開步子朝電梯方向走去。
只是,張茹立即跑上前站在了我的對面。眨巴著大眼睛不像是個和我開口借錢的人一樣,說:「不是吧,你是他同事,就五百,五百也沒有?」她斜著腦袋。從上到下地打量我,她地眼神,竟然很純淨自然。
我無語,看她的架勢,不借錢給她就不讓我去吃飯的樣子。可惜我身上真沒錢,前幾天發的工資還康健一部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花到那裡去了。
其實我也不怎麼想去食堂飯。看了看面前的張茹,我轉身又回到了宿舍,身後,張茹又跟了上來。
「你要錢做什麼?」
到了宿舍後,我隨口問張茹。
「……,學校裡面要的。」張茹回答到,我敏銳地感觀注意到她的神色和心跳,很明顯。她在撒謊。
「你要等老張就在這裡等吧。」
說完,我拿起一本《十萬個為什麼》看了起來。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數落著我,說自己是個美女,我怎麼這樣對待她。還說我做為老張的同事,不借錢給她就是怎麼怎麼的薄情……總之。她一直不停地說啊說,想讓我借錢給她。
我目光在書上,注意力卻在欣賞她編排的那些理由,發現這個女孩非常地有趣,很聰明,口才也不錯…
小王和小李很快就回來了,張茹接著對他倆發起了攻勢,不一會,小王借了五百給她,而小李卻只說了兩個字:無聊。張茹聽到小李的話後小聲罵了一個字:靠。那一瞬間,小李同志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殺氣。
沒錯,是殺氣,是壓抑隱藏起來的殺氣稍微流露出了那麼一點點,就被我敏銳地感觀捕捉到了,如果我沒收斂起自己的神通,他身上的殺氣不管如何地收斂,都會一覽無遺,不然的話那會到現在發現他的異常。有意思啊有意思,這個小李同志,似乎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下午正準備開始幹活,人事部分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通知我們三人去樓上。
安達的人力資源部的經理黃麗鵑還是那麼嫵媚熱情,等說完一些客套的話後,她說公司打算安排我們三人不再在地下室工作,而是到樓上負責辦公區域地清潔。
我是無所謂,小李估計也是,小王稍微猶豫了一下,也沒說什麼。
於是,我們三人下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要是到樓上負責清潔工作的話,只能是搬出地下一層的宿舍並且自己在外面找房,公司特意給我們三人放了一天半的假期並提前預支了一個月地工資。
小王和小李沒有一絲三人一起找房的意思,隨便打聲招呼後各自行動了,無奈之下,我也只好單獨行動,康健離我這裡很遠,和他再住一起有點不方便,我轉啊轉,找了很多小廣告然後在公司旁邊不遠地小區裡面找了一個單間。
房間整體是一個別墅,聽房東說,這個小區內所有的別墅都是他們村子的集體產權。
我租下來的單間,在三樓三個房子中的一個,別墅一層是大廳,二三層全都是臥室,房東說,其它房間裡面住的,大多是學生。
等我找好房子回到安達大廈地下一層的時候,老張也回來了,小李和小王同樣也在,大家都在收拾東西。
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後,大家互相之間竟然很少說話。至到最後離開這裡的時候,才互相打了聲招呼接著各自離開。
我搖頭笑了笑,帶著自己的東西回到了租住的房間,大概二十平的房間,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服櫃,一台電視機,條件還可以,沒過一會兒,這個別墅其他房間內住的人好像陸續回來了,聽聲音,大多是女孩子。
本想出去打個招呼,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反正時間有的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後,我躺在床上,不由地想起這一個月來和老張他們三人的相處。
假如,我們四人真的有嫌疑的話,在安達財務總監的車上動手腳的會是誰呢?
老張?突然大方起來,給她女兒錢的時候變的爽快起來。小王?他最近的舉動是有點可疑。小李?今天他不經意間露出的殺氣……當然,兇手肯定不是我了,除非我夢遊,我會夢遊嗎,也是不可能的。
那麼,到底誰的嫌疑最大呢?或著說不是他們三人,那又會是誰呢?
誰才是謀害了安達集團財務總監的真正兇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