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凱旋人少,就這十幾個人都衝上來,包圍圈當然就不存在了。在施芳華、趙信仁合力一擊,加上我出了一點力量後,終於把右面的幾個人衝開了,不過這次連我都挨了一刀,他們兩個更是血把外套都滲透了。
「老大,裡面去!」我們剛進巷子不久,趙信仁便不由分說,一腳把我踹了進去,而和施芳華並肩站在我前面,橫刀面對凶神惡煞衝進來的眾凱旋精英。
我這下明白了趙信仁的打算,他是決定利用這狹小的空間來限制對方人數上的優勢,而且還打算不惜利用自己生命的消耗來爭取援兵到來的時間。而我來不及反對,三個花滿天的成員已經撲了上來。為了不分他們的心神,我只有閉嘴了。
「芳華,對不起,連累你了!」趙信仁在一腳踹開面前的一個花滿天後,瞄見施芳華因為不肯讓步閃開較大的空間,右肩被掛上了一刀,歉意地說道。
施芳華本來就不擅長硬打,女性天生力量就比不上男人,她一向都是靠靈活地移動來制敵。現在為了我不,應該說是為了趙信仁,放棄了平時的所長,以短處應敵,這樣當然反而比平時實力遠遜於她的趙信仁還不如。
「能聽見你這句話,而且還有機會和你並肩作戰,我已經十分滿足了!」愛情的力量都是巨大的,施芳華竟然在這一瞬間抓住一個花滿天想突進去對付我的機會,斬殺了他。
當這個人捂著脖子上開的大口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後,趙信仁也趁著面前一個敵人分神的時候,接連在他小腹上連捅幾刀,再一腳把他踹到一邊。
連死兩個兄弟,這讓後面的白虎無比憤怒,叫道:「兄弟們!如果我們這麼多人今天都收拾不了他們,我們全部一頭撞死好了!我們是誰?我們是道上最精銳的部隊花滿天!血可以流,頭可以斷,花滿天的精神和面子絕不能丟!」
同伴的鮮血加上白虎的話徹底激紅了前面這些花滿天成員的眼睛,又有兩個聯合剛才剩下的一個向我們衝來。
「死吧!」赤裸裸的短兵相接,趙信仁竟然毫不猶豫地用左掌直接抓住劈來的刀,然後右手一揮而下,把衝在最前面的這個花滿天成員的頭砍來只有幾股筋連在脖子上了,真的成了「頭可斷」!
「呀!」手掌傳來的巨痛,加上誓死保護我的決心讓趙信仁興奮地大叫一聲,就這樣隨手用力一甩,陷在掌中的刀脫手而出,伴隨著一腔熱血向另一個花滿天飛去。
那個人不知是懾於刀還是懾於趙信仁的瘋狂,前進的步子不由一頓,側身讓過這飛刀,待他再準備向前時,才發現本來應該和他合作的那個同伴因為他的耽擱,被趙信仁和施芳華聯手幹掉了。
「去你媽的!」如果以後再已不能抬起頭來做人,還不如現在就風光一會!這個人感覺到後面同伴們射來的灼熱目光,像瘋了一樣衝了過來。
「芳華,小心!」趙信仁提醒道。其實不用他說,連我都可以看出,衝過來的這個人完全沒有花滿天成員該有的幹架高手風範,就這樣全身都是破綻的持刀而上。別說他們,我也可以對付,所以很有問題。
「啊!」這個人發出慘叫,刀「光當」一聲帶著一樣東西掉落在地。因為趙信仁為了以防萬一,並沒有直接攻他的身體,而是先小心謹慎地把他的拿刀的手腕砍了下來。真不虧是我花重金打造的白鋼刀,只要用點力,貼在肉上想斬什麼就斬什麼。
這本來看起來做的很對的方法用在這個人身上卻錯了,其實他因為害得兄弟慘死,什麼面子都沒有了,本來就是來送死陪葬的。但是因為我們想得太多,沒一下致他命,痛楚和鮮血反而清醒了他的神智,激起了他的凶性。
待看見他如厲鬼一般的眼神,揮灑著鮮血奮不顧身還在前衝的樣勢,施芳華
的女人心在這個時候不由一慌,急忙舉刀迎著這個人前刺,而趙信仁也從側面再動一刀
這個時候,我才領教到什麼是花滿天!高手加拚命,太厲害了!
只見這個人在巨痛中仍然保持著該有的那份敏銳,他就在趙信仁的刀要臨體的時候,突然往一側的牆壁一靠,這樣拉開點距離,只是讓趙信仁在他殘廢的手上再添一道傷痕而已,然後面對避無可避施芳華的刀,就這樣用身子撞了上去,只不過避開了要害。如果施芳華不是慌了一下,反應因此慢了一點,沒有隨著趨勢改變刀運行的軌跡,他根本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是現在這個人還活著,所以當他左手突然出現一把閃亮的匕首戳向施芳華的面門時,換成施芳華感覺到了死神的臨近。
「啊!」施芳華大叫出聲,不過不是因為她中刀了,而是因為大量的鮮血如迸開水龍頭的自來水般灑在了她的臉上,心情激盪下的驚訝而已。
「信仁!」施芳華心痛地握住趙信仁懸在她臉上的手,小心地撥掉那把已經沒有威脅的匕首,急忙掏出手帕裹在手上的傷處。在危急關頭,趙信仁雖然有把握讓這個花滿天斃命,但是卻不能保證施芳華的臉不會受到什麼重創,所以不僅下面給了這個人致使一刀,上面也用剛才受傷的手掌替施芳華受了這一擊。
「信仁!」我也衝了上來,眼淚有點湧出來的感覺,因為任何人都知道,趙信仁的這隻手算是廢了。
「沒事!」傷上加傷,痛上加痛,已經讓趙信仁額上冷汗直冒,但他依然堅強的撐著,反而在安我們的心。
「媽的!沒時間了!都給我讓開!」
雖然戰況激烈,趙信仁甚至還失去了一隻手,但實際上才過三分鐘而已。不過時間對現在的凱旋來說是分秒必爭的。白虎看著兄弟連番受挫後,不由扭頭看了一下後面的蘭江。感受到蘭江的強烈不滿後,白虎不得不親自上陣了。
「進去!」白虎帶來的壓力非比尋常,趙信仁急忙招呼我又躲到他們兩個的後面。我知道我的存在只會影響他們,只得又退回原位。
過來的白虎並沒有向受傷最重趙信仁主攻,而是對付施芳華。施芳華也明白他的意思,知道白虎是想讓她退開一個比較大的空間,以這個人的實力,只要給他一個空隙,他就可能瞬間將目標人物我秒殺。所以只得用盡全身力氣,不離開原位一步以上的距離,每當白虎有突進的意思,施芳華是拼著受傷也要攔下他。因為她清楚地明白,只要此仗我能順利得救,她的表現將決定趙信仁是否還有可能重新接納她,而她殺小梅存在於我們心中的陰影是否減淡,也要看今天了。
「臭娘們、死禿子,憑你們也能攔住我白虎!」施芳華和趙信仁終於抓住一個機會,並肩站在了一起。在他們習慣性地一左一右聯手攻向白虎時,白虎苦等的機會也終於來了他大喝一聲,竟然以刀舞了個半圓,不僅一下先後盪開了趙信仁和施芳華的刀,還趁著這次用力的慣性,用了一個漂亮的旋身,以閃電般的速度揮出了第二刀,目標就是施芳華。面對這種力量,這種速度,施芳華只是兩個選擇,一是死,一是退!
對施芳華自己來說,就是選擇愛情還是生命。
「能擋住這一刀的可能便是用身體,但這樣很可能被劈成兩半,而如果用刀擋,一定會被白虎的這種力量震飛,那貓王的命一定沒了,我該怎麼辦?」就在施芳華在瞬間猶豫不決的時候,已經有人替他做出了選擇。
如同剛才眼前出現陰影般,這次也出現了,只不過這次黑影巨大很多,因為這次不是一隻手,而是趙信仁的整個身體。
「叮!」「撲!」一聲兵刃的碰撞聲和利器入身的聲音,趙信仁在在場所有人眼前做出了一個十分漂亮的招架,連遠在巷外的蘭江都不由叫了一聲「好!」
趙信仁在這種危急關頭竟然想出了第三種辦法,那就是以刀橫在胸間,雖然巨大的撞擊力理所當然把這把刀如鐵錘敲釘般打入他的身體,但這樣重傷總比被直接劈成兩半好,而且還成功地讓白虎想趁勢衝到我面前的「勢」沒有形成。
「掄刀術!」趙信仁咯出一口血,叫出了白虎剛才那招用刀法。雖然此法的傷害度在反手刀之下,但也對施展的人有嚴格的要求,那就是必須天生神力,不然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白虎沒有答話,因為現在根本不是炫耀的時候,他身子雖然被趙信仁擋得頓了一下,但馬上就趁著趙信仁和施芳華重疊在一起,狹小的巷子已經有了前進空間的時候,身子又再重新啟動,真如一頭猛虎般向我撲了過來。
幸好之前白虎的戰術並沒有成功,所以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擋下他的一刀。雖然受身材和力量的限制,經歷馬天宇他們千錘百煉的我並沒有真正成為黑道的幹架高手,但至少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有自保的能力。
「不要!」趙信仁卻在那面大叫起來。
我現在對他無疑是百分之百信任,剛揚起的刀應聲便向白虎扔了過去,而我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閃到了一邊。
「哼!」白虎格開了我飛過去的刀,又向我殺了過來。
不過這一耽擱,趙信仁和施芳華已經趕到了,在聯手逼退白虎一步後,施芳華才有空隙說道:「這個白虎的力氣是你無法硬擋的,他絕對能在瞬間破開你的防禦,然後在我們趕過來之前把你劈成兩半。」
「你們這些笨蛋,還呆著幹嗎?」蘭江眼見趙信仁和施芳華保護我的陣勢已散,他們成功在望,就慢慢地走了過來,向其他花滿天成員喝道。
信仁又想把我叫到最裡面,然後他和施芳華再站在前面,用血肉身軀再鑄一道長城。
「退你媽的退!」好不容易用了那麼大力量破了他們兩個的防禦,站在一旁的白虎怎麼可能再容忍剛才的局面再次出現,又是大刀闊斧的一斬。
「信仁!」我和施芳華一起驚呼。已經遍體鱗傷,精疲力盡的趙信仁首當其衝,雖然白虎沒震開他架起的刀,但卻再一次把他的刀斬進了他的肩膀。
「唔!」白虎也不好過,隨著趙信仁的鮮血飆出,他的刀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憤怒的施芳華一刀劃過了胸膛。速度,一向是施芳華的專長。不過因為她的傷也不輕,精力消耗過劇,這一刀只是斬開了白虎的衣服,掛傷了他的肌肉而已,沒給敵人重創。而且還來不及追擊,已經有三個花滿天成員到了。
「啊!」趙信仁象發了瘋一樣,不顧傷口的擴大,硬生生地把刀從肩膀上拖了下來。先是一刀把被施芳華閃電一擊弄得還未心神平靜的白虎逼退,然後伸開雙手,把我和施芳華都擋在了身後。而我們兩個還沒反應過來,那三個花滿天的三把刀已經全部沒入了趙信仁的身體。
「啊!」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喝,趙信仁大手一揮他留在世上的最後一擊不可思議地把那三個花滿天成員的喉嚨全部都割斷了,那三個人還剛想撥出留在趙信仁身體裡的刀。看著眼前三個敵人眼神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死在地上後,他才轟然倒在身後我和施芳華兩人的手臂上。
「芳華,老大交給你了!」趙信仁死死抓住眼淚已經大顆大顆往下滴的施芳華。
「老大,我盡力了!對不起,我沒能把你帶回去!」趙信仁扭頭用歉意的目光看著我。
他才說了兩句話,就吐了六口鮮血。每吐一次,我的心就像被刀剮一次。不僅因為他是為我而死,還因為他是和我出生入死、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信仁,不要說話你沒事的!」我的嘴又嘗到了眼淚鹹鹹的味道,雙手用力擦拭著趙信仁嘴裡不斷流出的鮮血。就這樣反覆地叫著,反覆的擦著,心裡一片空白,除了那肆虐的悲傷,再沒有任何東西。與好兄弟生離死別的這一刻,我完全忘了我還在虎口中,忘了死亡依然離我很近。
這個時候,無論我和施芳華做什麼,也不能挽回趙信仁一點一點消逝的生命。在最後一刻,他用僅剩的一隻手使勁地抓住了我,大叫道:「老大,好高興你是我老大!」
「啊!」我仰天大叫,當趙信仁的頭歪倒在我懷裡,從此與世長辭的時候。
趙信仁,你怎麼忍心離開我!沒有了你的日子,誰還可以在最適當的時候給我最適當的建議?沒有了你的日子,誰還可以在我們兄弟間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緩和氣氛、平和心氣?沒有了你的日子,誰還可以幫我把遺忘在總部的書包拿回來?沒有了你日子,
「你讓開!」施芳華竟然在我最傷痛的時候一下把我推開,一個人緊緊摟住趙信仁。
「你」
「你什麼你?如果不是你,光頭也不會死!都是你!」施芳華用冷酷的眼神盯著我,「反正我們現在都要死了,讓我一個人好好抱著他死!」
「好了,哭夠了,也不用哭了。」白虎獰笑著彈了彈刀,「因為你們馬上也會去陪他。」
「來吧!」我擦乾眼淚,傲然地站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脖勁道,「從這裡砍下來,謝謝你!」我還能做什麼?既然一定要死,既然報不了分,就求個痛快,至少這樣能快速忘記趙信仁因我而死帶來的悲痛。
「這是我的榮幸!」白虎煞有其事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向我走了過來。
也就在白虎剛踏出一步,大家都睜大著眼睛注意著白虎每一個動作的時候,一聲「轟鳴」從巷外傳來。蘭江反應最快,急忙一個側空翻,一輛摩托車從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碾過,如果不是他反應快,早就被撞飛了。而站在巷內的不足十個的花滿天成員剛剛把刀舉起,摩托車在一片寒光中已經從他們身前衝了過去。
反應第二快的是白虎,一聽巷口有摩托車逼近的聲音,馬上就加快了速度,一個箭步向我跨來。不過他的刀剛一舉起,摩托車已經從他和我中間開過,而我已消失在他的眼前。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摩托車一個擺動停了下來,車身側了過來,而我則被這個車手牢牢地挾在拿刀手的腋下。
「老大!」車手把我放了下來,激動地叫了一聲,可以聽出,他是在為自己及時趕到而感到興奮。
隨著他的兩個字叫出口,剛才站在他右手面的一排四個花滿天成員全都同時悶哼一聲,不約而同地栽倒在地,下腹湧出大量的鮮血,死不瞑目。
「好快的刀!」蘭江駭然地看著倒下去的四個手下。這種殺了人被殺的人還不自知的快刀只有他在身體狀態極好的情況下才有可能使出。絕對沒想到這個摩托車手竟然在快速行駛中還可以准、快、狠的把站在他拿刀的方向的一排對手全部幹掉,而且傷口一致。這樣換作是他也不可能一次辦到。
「你一定是」回頭看到那可怖一幕的白虎又轉回頭對車手道。
「余濤!」我也反應過來,因為他戴著頭盔,說話聲音聽起來十分空洞,一時聽不出,不過看到那種厲害效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了。
「老大,還好我能及時趕到!」車手取下了頭盔,果然是余濤。他一雙明目欣喜地看著我,俊朗臉上的著急之色也慢慢開始消褪。
後餘生帶來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多久,我哀傷地看著推開我後再也沒動過的施芳華懷中的趙信仁屍體,道,「你還是來遲了。」
「信仁!」余濤趕來的時候眼中就只有我和攔他的人,根本沒看見旁人。聽我這麼說,才看見了施芳華和了無生息的趙信仁。他才明白過來,我能在這麼多花滿天高手追殺下熬到現在,並不是奇跡就算是奇跡,也是趙信仁用生命換來的。是趙信仁免除了他因為救不了老大而愧疚一生的痛苦。那種對趙信仁的感激,誓要為他報仇的心火已經在余濤胸中越燒越熊。
「操!你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白虎招呼剩下的三個手下靠近,準備合力幹掉山貓裡最不能招惹的一個人。連蘭江都瘸著腿,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向裡面走來。
「呀!信仁,快睜開眼睛!看看兄弟怎麼為你報仇的!」在心火燒到頂點的時候,余濤如鬼魅般從車上一躍而下,向一群凱旋的人衝了過去,在經過趙信仁身旁的時候,一個俯身抄起了趙信仁的刀,遞在左手,左右開弓,雙刀揮舞著向白虎攻去。他見白虎站的最近,理所當然認定他是殺趙信仁的罪魁禍首。
「蘭大哥,你們快走!」
白虎站在最前面,本來打算先抵擋,等蘭江也過來,大家五個人才好一起合力攻擊。但沒想到他的刀舉起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防。因為滿眼都是寒光,然後就是遍身的疼痛。他才明白,陸有鑫的叮囑沒有錯,放眼整個凱旋,也只有發了瘋的蘭江處在最佳狀態能擋住發了瘋的余濤,不過蘭江明顯之前受了傷,還傷了至關重要的腿,不在狀態。
最讓白虎恐怖的是,以他的實力,現在竟然連對手揮刀的軌跡都看不見,如果不是余濤存心要讓他受活剮之罪,他早就一命嗚呼了。所以他只有把報仇的希望寄托在蘭江身上,奮不顧身地撲向刀影最濃的所在,竟讓他一把抱住了余濤的身軀。
蘭江狠狠地盯了余濤一眼,閃身就走。識時務者為俊傑,要殺這個高手,絕對不是在今天,呈匹夫之勇只會白送命而已。既然白虎爭取了機會,又目睹了白虎在余濤刀前都變成了綿羊,自己再不醒退就愧對他了。不管怎麼說,以後一定要殺了這個人為白虎報仇。
「去!」余濤冷哼一聲,一個膝蓋撞在白虎的胸口處,撞開他後,左右雙手輕輕一揮,白虎的兩條胳臂便不翼而飛。再一個右手刀,斬斷了白虎的右腿,白虎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余濤一個閃身,來到白虎的身後,擺正他的身體,讓他向著趙信仁所在方向而跪,然後說道:「信仁,你安心去吧!」左手一斬,用趙信仁的刀斬下了白虎的頭顱。無頭的身體轟然而倒,真的像在向趙信仁磕頭謝罪一樣。
這整個血腥過程,白虎只叫了一聲。緊跟著他就完全已經痛麻木了,不但沒了叫聲,連眼神都空蕩了,昔日叱吒風雲的他永遠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會得到黑社會最悲慘的下場--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