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說爸爸應該怎麼辦?」柳大龍心裡實在沒一個主意,不由撫摸著柳虎的頭說道。他明知道睡著的兒子不能給他什麼建議,但因為心裡有太大壓力,自然都會把心聲吐露。
「你是爸爸的兒子,是爸爸人生的延續。我不可能對你受了這麼大的痛苦而置之事外!我不像你媽一樣想的開,顧得那麼周到。我只知道,誰傷了你,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可是現在的老爸沒能力為你報仇,因為我們身邊的人好像都在圍著那個貓王在轉,沒一個人肯幫我們」
「還好,機會來了,有人要替我們動手,你的仇將會在不久以後連本代利的要回來」
「可是,這些人也是我們的敵人。他們醞釀的陰謀雖然現在是針對山貓,可是難保以後不來對付我們神卜會。其實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因為敵人的精英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可以隨時調動人手把他們通通埋葬在這裡。不過你的仇卻無法報了。」
「唉,我怎麼辦才好呀」
柳大龍一口氣把事情自言自語說了個大概,心裡雖然好受了點,可是選擇還是留給了自己,如果不盡快作個了斷,就沒多少時間了。
「爸!」柳虎突然醒來,抓住了柳大龍的手。
柳大龍嚇得站了起來,驚道:「你醒了?你什麼時候醒的?我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柳虎吃力地把身子撐了起來,道:「我本來睡著了的,可是你和媽吵架的時候我就醒了。為了不讓你們難堪,我就沒打擾你們。然後媽媽走了,我看你沒精打采的,知道你一定有很重的心事,便還是沒有說話,等你定了神再說,沒想到,你把事情一下就傾述了出來,而且,還是」
柳大龍坐了下來,反握住柳虎的手道:「兒子,你以為爸爸應該怎麼做才好?是不理不睬,裝作不知道對付山貓的陰謀嗎?」
柳虎想了想,望著柳大龍道:「爸,你忘了媽媽剛才說的嗎?唇亡齒寒呀!而且剛才你自己也說了,這次讓那些人成功了,他們隨時也可能來對付我們。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怎麼防範也沒用呀。我覺得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爺爺,讓他老人家來辦!」
「兒子大龍放開了手,比剛才更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就是平時囂張拔扈、目空一切,自私小氣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放過捅他一刀的始俑者(柳大龍個人認為是因為我早不把神卜會放在眼裡,所以趙信仁才敢動手傷他兒子)?
柳虎再說道:「爸,你可能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呵呵,如果我是被山貓以外的其他人所傷,我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報仇,但現在不僅傷我的人是山貓的趙信仁,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報復了。而且媽的話也很有道理。所以,爸,你也不用為這件事操心了,還是快阻止敵人的陰謀吧!對了,是什麼人呀?有什麼針對山貓的陰謀?你先給我說說。」
「兒子,為什麼你會這樣說,什麼山貓的人,什麼又不是?」柳大龍覺得柳虎的態度蹊蹺,他最關心這個。
柳虎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耐心的解釋:「爸,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心中,丁哥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其實最渴望的便是加入山貓。幸運的是,我們家族和山貓這麼要好,加不加入也沒有關係。雖然我只見過貓王一面,就是上次丁哥送爺爺回家那次。但我知道,只要我爭氣,我一定能和你們一樣,與貓王象好兄弟一樣,什麼時候都可以在一起!」柳虎雖然年紀比我大,但人嘛,對自己崇拜的人總有一點敬畏,何況黑社會本來就是能者為尊。
柳虎越說越興奮:「你們常說我囂張,太好勝,我都不以為然,因為丁哥就是這樣的,說囂張,誰有他囂張,剛成立自己的組織便把矛頭對準了凱旋。雖然我還沒他那樣的本事,但我在慢慢學,我相信我柳虎也會達到丁哥的境界。」
「連你也」柳大龍覺得心中堵得慌,沒想到,他最嫉妒的我連他好像是唯一同一戰線的人都拉過去了。這更讓他不平衡起來。
「爸爸,快告訴我呀,究竟是些什麼人那麼大膽?他們又有」柳虎沒察覺到柳大龍的臉色,著急地問道。
「你別管!」心煩的柳大龍大喝道,轉身欲走,不過想到這樣不妥,轉身道,「你安心養你的傷,外面的事不要管!」
「可是虎被驚了一跳,雖然發現在柳大龍的怒氣,但他還是關心地問道,「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了嗎?」
柳大龍長長吸了一口氣道:「爸自有分寸。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向你媽提及。免得她擔心,而且怕打草驚蛇。」
柳虎撓撓頭道:「不跟媽說如果爸你要一網打盡,怎麼不和媽商量呢懂,難道你要?」
「不用你懂,只要聽爸的話就好了!」柳大龍發現這句話根本打動不了柳虎,便又重新坐回椅子,鄭重道,「虎子,你說實話,爸爸對你怎麼樣?」他開始動之以情,叫兒子的小名了。
柳虎當然說道:「那好用說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爸,和我最親的人呀!」
「那好!你希不希望爸爸和爺爺這樣一直對立下去?終日這樣無所事事,沒有了任何作為?」
「當然不願意呀!」柳虎大聲道。
「如果真這樣,你就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爸爸自然有爸爸的辦法,讓我們的家恢復到以前和睦開心的時候!」柳大龍懇切地說道。
柳虎雖然覺得不妥,可是這個時候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用委屈的眼光看著自己的爸爸。
柳大龍笑道:「傻孩子!爸爸答應你,一定讓這件事圓滿解決。」
柳虎誤會了柳大龍的意思,一下笑開了,道:「爸爸,我相信你!我一定不把這件事說出去,等解決了再說。」
大龍鬆了口氣,把柳虎扶著躺下,道,「爸爸走了,你好好記著你自己所說的話。」
「好!」柳虎道,「你也別忘了!」
柳大龍點點頭,為兒子熄燈後,腳步輕快地離開了病房,心中對自己剛才打定的主意很滿足,那就是先讓我死在凱旋的手裡,他再出手,把凱旋潛入東區的精英一網打盡,這樣一來除掉了我這個眼中釘,二來重創了凱旋立了大功,這就是所謂的圓滿解決。
十一月二十二日,在步入二十三日的最後一秒,我和山貓並沒有得到上天的垂青,危機在繼續著,敵人的前奏仍在進行著。
********************************
「你呀,真是粗心,差點就讓你兒子破壞了大局!」英子聽了柳大龍的話,嚇了一跳,「可是,你兒子真的會聽你的嗎?」
「會的,因為我答應他會把這件事圓滿解決!」柳大龍得意地說道。已經深更半夜了,他為了不讓老婆楊素珍起疑,當然只有再回英子的家。在床上一時口快,不小心把醫院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圓滿?我知道你是不會放過那個小丁的。」英子奇怪地問道。這個時候的她心情稍微定了一點。
在柳大龍回來之前,她正在和白虎通電話,正不滿地大肆痛斥白虎的疏忽。在得意洋洋說自己如何化解了這次露餡時,臥室的門一下被柳大龍推開了,可著實把她嚇慘了,丟電話都來不及。再發現柳大龍並沒有察覺時,才嬌嗔柳大龍嚇了她,打斷了她和姐妹的聊天,最後才急忙把電話掛了。
柳大龍吐了一個煙圈,道:「那就是讓貓王被凱旋幹掉,然後我再截住凱旋的後路,把他們的人全部幹掉。嘿嘿,一舉兩得。」
「哼,想得美。現在被我知道了,你別想抓住凱旋的尾巴!」英子心裡笑道,臉上也笑著說道,「好辦法!裝作是巧偶凱旋的人,這樣你既借刀殺了人,又在老爺子面前立了大功!」
「不錯!」柳大龍一手熄掉煙,另一隻手不停地在英子身上游動著,「你親愛的厲害嗎?」
「厲害希望你在床上更厲害!」
「騷貨」
********************************
「小丁,今天幾號呀?」坐在太師椅上的柳耀輝除了臉上有一點點疲倦外,還是那麼氣定神閒,根本看不出家裡出了點狀況。
「十一月二十三日!」我一嘴就溜了出來,笑道,「呵呵,這幾天日子一天一天都在我腦海裡清楚地過著。因為周遠志的生日快到了。如果我忘了的話,他會三百六十五天都不會放過我的。」
「哦,對了,明天是遠志的生日了。還好,這段時間都沒發過什麼大事,你完全有心思為他大辦一場。一來慶祝他的生日,其次也算是慶祝你領導有方,山貓至今還過得好好的。」老爺子開心地說道。
「呵呵,老爺子您一誇我,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情找我。說吧,我們倆還繞什麼圈子。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事吧?不然你不會把我從學校召來。」我舒服地靠在真皮椅背上,伸個懶腰道。
「小丁呀,看來沒事情發生你反而不自在了,現在一以為有事要你出手或動腦了,反而有種放開的感覺。我沒猜錯吧?」老爺子發覺我越來越像他那樣不甘寂寞了,老懷大慰呀。
「哎呀,老爺子,你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這幾天確實是把我清閒壞了。
「你知道花臉大將軍和北區太子黨要結盟的事情嗎?」老爺子慢慢開始談論正事了。
我點點頭道:「芙蘭給我打個電話,說太子黨剛得了一筆巨款,在北區無用武之地,只有轉在外區。而南區的大將軍以前和太子黨關係很好,再加上現在大將軍得了狂亂會那麼多地盤,對有資金注入盤活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所以他們一拍即合,簽約在即了。」
老爺子皺著眉頭說道:「天下無白吃的午餐。小丁,你以為這件事有沒有古怪?」
「老爺子,那太子黨和凱旋,或者春山劍有沒有什麼關係?」
「以前何老大在的時候,太子黨和春山劍有點盟友的味道。可當他退休,他的侄子何進成為老大後,太子黨象變了一個組織一樣,不再招什麼會幹架的人才,都要求什麼樣子要俊俏之類的帥哥,把組織經營的大部份重心都和女人扯上了關係,所以又被人稱為白臉集中營。而春山劍和他們的關係也慢慢淡了下去,至到現在再無什麼來往。」老爺子想了會兒說道。
我「哦」了一聲道:「那估計沒什麼問題了。這次融資,很明顯對大將軍的好處最大,當然太子黨也沒少佔便宜。就算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這樣做會連帶著出現什麼招數呢?至少我想不出來,芙蘭只要一察覺,大不了抽身而退,而且還可以污他們先期轉來的資金。這樣他們得不償失呀。」
老爺子點點頭道:「我開始也這樣想,現在連你也這麼說,那我們沒必要太注意那邊了。畢竟芙蘭也算是個很精明的女人,而且與你的關係嘿嘿。」
我和老爺子都把我的魅力估高了,把陸有鑫想低了,而又沒摸透女人的心思,終於釀成禍害。
「老爺子,你找我不是為了這件事吧?」
「呵呵,其實我找你來,真的沒什麼大事,只是讓你來陪陪我這個老頭兒,順便一起看看熱鬧。」老爺子笑道。
「熱鬧?什麼熱鬧?」我茫然。
「呵呵,你跨足這個社會還沒多久。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很正常。今天對某些人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一天哦」
「十一月二十三日究竟是什麼日子啊?」我完全被老爺子引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