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山貓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征服
    「老大,他們真的能幹掉六十多人?」馬天宇這個死腦筋,到現在才把問題問了出來,看來他思考了很久,沒得到答案才來問我。

    這裡是離陽光街最近的情歌大道,我們正候在一間PUB裡等待綠樹街那面的消息,身邊還有芙蘭和周遠志以及十幾個山貓核心成員,而四百個卡特成員以這間PUB為中心集中又分散地等在周圍。

    「你不是剛和葉飛雲和施芳華動過手嗎?你還不瞭解他們的實力?你能不能光憑武力一個人幹掉二十個人?」我狂暈,這種問題他都問得出來,這又不是武俠時代,個人實力現在根本可以說是無足輕重。

    「靠,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麼合擊之術呢!」馬天宇十分生氣。

    「暈!」我和周遠志不約而同向他豎起了中指,而芙蘭和眾位兄弟只得哈哈大笑起來。

    正當我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人如風一般衝了進來,原來是被我們安排專門負責監視綠樹街情況的兄弟之一。他上氣不接下氣道:「十分鐘前,雙煞買了四斤白酒,衝進了海風,趁裡面狂亂會的人發愣的時候,一人負責倒酒,一人負責掩護,然後砍翻幾個人後,他們撤出了餐廳,留下了火種。把那六十幾個狂亂會的精銳活生生的用火烤。在雙煞事先鎖住後門的情況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前門,但能在熊熊烈火中找到出口的人無一不被外面的施姐輕鬆幹掉了。而不時從附近趕來的救火的零星狂亂會成員,都被葉哥用各種方式幹掉,要麼偷襲,要麼強幹,如果人比較多的話,就引到餐廳面前和施姐聯手幹掉。」

    在這個兄弟剛報告完,另一個兄弟也跑了進來,馬上報告:「信仁哥已經帶著大將軍的兄弟向綠樹街挺進了。現在正遇到可能有百人的狂亂會核心成員和外圍成員的攔擊。戰鬥可能已經進入結尾階段。」

    這時,負責注意陽光街的兄弟之一進來了:「狂亂會陽光街的負責人狼人在知道綠樹街的情況後,已經率隊去支援了,不過有很多陽光街的混混、外圍成員並沒有跟著去,大概也就只帶了一百多人去。」

    「離綠樹最近的金蛇呢?沒有狀況嗎?」我焦急地說道。

    呵呵,話音剛落,負責金蛇那邊的兄弟就進來了:「我剛接到的消息,金蛇那邊只集結了一百多人的部隊去支援。因為大將軍這次拿最強的綠樹街開刀,給了大家一種這一戰是魚死網破大戰的感覺,所以很多金蛇的混混和本來是外圍成員的人都沒有動。」這位兄弟的分析能力還不錯。

    「這還好!」我滿意地點點頭。

    馬天宇一下站了起來,聳聳肩道:「該我們出動了嗎?」

    我抬頭看了看,示意他坐下,笑著道:「還沒到時候呢!」

    「貓王,就算四條街只能去五百人左右,加上綠樹街的人,大概也有八百左右吧?如果再加上你剛才所說的席應諾還有後著的話,那我們大將軍的人……」芙蘭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好消息馬上就到。你要對信仁放心。」我當然對自己的這個兄弟很有信心。

    果然,沒隔十分鐘,報信的兄弟又到一個,開口就是一句「好棒!」,然後接著說道:「信仁哥原來還專門派了人打金蛇街援軍的埋伏,那趕來支援的百多人死的死,散的散,搞得和平、豐盛、陽光三路援軍馬上同時緩下了腳步,哈哈哈,都想其餘的援軍先進入綠樹看看。媽的,真夠爽的!」

    這一消息讓在PUB裡面的人全部拍手叫好,瞭解內情的我們知道信仁能指揮的就只是四、五百人左右,能幹出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就只等著席應諾的殺著發動了。我堅信,困難的時候還沒到。

    沒想到,這個消息還沒到,先來了一個壞消息:「有點不妙呀。」來報告的兄弟有點擔心地看了芙蘭一眼,才繼續道:「雖然海風裡面那號稱狂亂會最精銳小組的幾十人已經被葉哥他們全部幹掉了,但因為信仁哥勢如破竹,大將軍的人已經鋪天蓋地湧入綠樹街,其他狂亂會的人一層層的被壓迫在以海風為中心的地方,所以葉哥他們陷入了包圍。」

    「鋪天蓋地?呵呵,是不是大將軍一下子多了很多人?」我笑著問道。這就是我估計的最好結果。當然包括葉飛雲和施芳華被圍,也在我的預料之中,這就是給他們的教訓。

    「是呀。」這個兄弟又激動起來,「綠樹街起碼有百分之六十的混混和小組織黑社會都派了代表向信仁哥傳達了心意,願意成為大將軍的外圍組織,並且這次戰鬥他們也將協助我們打到底。」

    「飛雲他們不會有事吧?」芙蘭一張蒼白的臉,看來有點擔心過度了。

    「放心吧。如果雙煞有一人死了的話,我賠命好不好?」我忍不住輕輕地擁住了芙蘭,芙蘭柔順的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也沒有那個必要了。我只是有點怕……他們在機場是有點過份……他們怎麼可能鬥得過你。我是個孤兒,飛雲、蘇三他們都是我在世上的親人,我不想……你看在我的份上……」芙蘭把臉埋入了我的頸窩,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我也把嘴唇放在她滑嫩如珠的耳垂上,邊摩擦邊說道:「放心吧。他們是你的大哥大姐,就是我的大哥大姐。我只是想告訴他們現在黑社會的秩序,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主宰大局,翻江倒海的。」沒辦法,美女在懷,情不自禁都想挑逗她。

    芙蘭突然把頭抬了起來,紅著臉盯著我。我也一下子發現了自己第二句話裡的語病,尷尬地一下子不該說什麼好。

    幸好這個時候坐在旁邊的馬天宇不耐煩了,乾咳了幾聲,示意我把頭對準他,然後說道:「不要卿卿我我的了,究竟什麼時候打你也給我點心理準備呀。」

    周遠志也開口了:「老大,應該沒問題了吧。綠樹街原來狂亂會的外圍分子都開始投靠我們了,這股風估計也應該吹到各個地方了,只要我們現在進入陽光……我想不會遇到太大的阻力的,然後再一鼓作氣,趁著狂亂會兵敗如山倒的頹勢,一舉佔領其他的三條街。」

    「不忙。信仁太順了,我來這裡之前已經打電話叮囑過他,他現在應該越發會小心了。能在道上混的,百分之九十都不笨,只不過分別在於心眼的大小。我能感覺的到,席應諾的黑社會之『道』至少不會輸於凱旋的陸有鑫。」

    我向兩人剛解釋完,已經被我安撫的稍微穩定了一點情緒的芙蘭又問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先是飛雲他們被救出,然後是信仁敗退的時候……」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完,只是用奸笑來代替。

    在這裡的大部份人都不明白我笑裡面有什麼含意,但熟悉我的馬天宇、周遠志、芙蘭一定清楚,我既然已經那麼肯定席應諾有後著,那麼我也一樣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這個時候,心情最複雜的是芙蘭,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真對這個貌不出眾的山貓之王有了感情,還是利用的成份佔了多數呢?

    「飛雲,你先走!」施芳華這個時候甚至已經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披頭散髮,全身血跡斑斑的她,手笨澀的揮舞著雙刀,平常拿刀很熟悉的輕靈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了。

    「我不會走的。」葉飛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砍翻兩個人後,衝到施芳華旁邊,幫著她打退身邊的人,拉著她的手又開始逃竄。

    他們已經連續跑了好幾個街角了,可是身後的敵人就像打定主意要拿他們出氣一樣,一直緊追不放,從起初的二、三十人擴大到了現在的近百人。四拳難敵百手,他們只有邊突邊逃。

    「為什麼附近的敵人越來越多?」施芳華拚命地跟在葉飛雲身邊,雖然有點氣力不濟,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個疑問。

    很明顯,葉飛雲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並不完全像馬天宇,一打架就興奮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失去了該有的辨別能力。在如此逆境之下,他的頭腦反而越來越清晰,淡然道:「這些人應該是被人迫到附近的。」

    說完後,他一下把施芳華拖入一個小轉角,並馬上摀住了她的嘴,沒隔片刻,一隊二十多人追擊他們的狂亂會成員便從旁邊呼嘯而去。

    「真的很像。他們臉上沒有大肆搜捕我們的得意之色,反而驚慌佔了很大一部份!」細心的施芳華注意到了那些人臉上的表情。

    「靠,我們成了幌子!」葉飛雲心情大壞。

    「什麼意思?」正在抓緊時間休息的施芳華也不放過任何一個釋疑的機會。

    「海風茶餐廳既然駐紮著狂亂會最精銳的小隊,也就是說,那裡就很可能是狂亂會在這裡的總分部。我們兩個人公然在那裡放火殺人,一定把這條街所有狂亂會的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帶人趁機開始攻佔這個地方。狂亂會措手不及之下,自然而然地敗退到了這個原告是精兵把守的地方。當看見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所以把氣撒在了我們這兩個倒霉蛋身上。」葉飛雲苦笑。

    「究竟是誰利用我們?」不管怎麼樣,知道被人利用的味道絕對不好受。

    葉飛雲很奇怪自己在聽見這句話後,腦袋裡為什麼先閃過的卻是那個在機場不明身份,一直在旁邊觀看著一切,貌似平凡的矮子(好像就是我),然後才是光頭的趙信仁呢?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在周圍打轉的一隊十多人的狂亂會部隊已經發現了他們:「兄弟們,兩個雜碎躲在……」

    這個人的叫聲還沒完畢,就被衝出來的葉飛雲一刀差點把臉削成了兩半。

    「滾!」葉飛雲痛呼一聲,在這個在他後面偷襲的人身上連捅了數刀,再一腳踹開。這個時候他除了眼前的東西,什麼也看不見了,更不要說已經被衝散了的施芳華。

    「哈哈哈,想不到我葉飛雲竟喪身在回國的第一戰中,真是不甘呀!」葉飛雲心中在狂叫,同時終於有點後悔自己的逞強好勝,一意孤行了。

    「啊!」一聲熟悉的悲呼傳入葉飛雲耳中,把他從極度的瘋狂和空白中拉到了現實世界,拉回了這個血腥之地。全身傷口傳來的痛不及他心中的痛,因為他終於看見了施芳華,這個陪他南征北戰多年的最佳拍檔肋下插著一把刀,頹然坐倒在地。

    「不要!」葉飛雲狂叫,奮不顧身地向施芳華沖雲,以至於有把刀捅入了他的身體也沒有感覺,還在飛奔,嚇得得逞的那個狂亂會的人驚駭地連退數步。

    沒有時間了,當站在施芳華身邊的一個大漢猙獰著舉起手中的砍刀,葉飛雲失望了,手中的刀掉落在地,眼前的世界一片灰白。

    施芳華死不瞑目。除了放不下那個自己流浪在國外還一直揪心的小妹芙蘭,然後就只剩下那個與自己的感情勝過兄妹親情,勝過情侶愛情的葉飛雲了。

    她不知道葉飛雲就在身後,她只是甩開遮住眼睛的長髮,雙目茫然地看著身邊這個敵人毫不憐香惜玉地舉刀向自己砍來。

    還沒來得及閉目受死,施芳華眼前就橫空飛來一大片陰影,硬生生地阻擋了直劈下來的刀。當幾滴火燙的水珠落在施芳華臉上,她的眼睛才慢慢開始聚光。入目卻是那五條熟悉的爪影……

    「這是…….光頭的手……」施芳華心裡想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眼睛慢慢移動在這雙手的主人身上。

    這個時候趙信仁的刀已經捅入了這個大漢的右胸,然後眼睛裡滿是笑意地與施芳華對望。沒有嘲笑,只有夥伴間才有的真誠。

    除了自己兄弟,從來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裡的施芳華竟然一下激動地抓住那只替他擋下致命一刀,同時也受過她傷害的大手,放在了自己嘴裡,不停地手心手背的舔著那兩道傷口。趙信仁手上每滴下一滴血,都彷彿要牽動一下現在施芳華那脆弱的靈魂。

    趙信仁沒有讓任何人失望,特別是沒讓我。他在最佳時間趕到了現場,也用最佳的表現征服了雙煞其中的一個,還是最難搞定的女煞星。事後趙信仁賊賊地、偷偷地告訴我:「這一刀其實……並不重,呵呵,在那個小子砍下來的時候,背後已經被我們的兄弟捅了好幾刀,最多也就是慣性加點刀的鋒利,小CASE了,嘿嘿。」

    媽的,在我面前拽拽的,不是找臭嗎?我一本正經地說道:「聽說那美女舔你手的時候,號稱縱橫情場十載,上女已經上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臉紅得給猴子屁股一樣,情況屬實嗎?」

    趙信仁得意的笑容一下凝固在臉上,我又道:「還有個兄弟向我打小報告,說你在械鬥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翹起了你的小尾巴。」

    「尾巴?」趙信仁剛問出來,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喃喃道:「靠,誰他媽這麼缺德,在那種時候注意到我的小弟弟上了……」

    「然後我又聽說……」我步步緊逼。

    「嗯,老大,我覺得我的傷還是有點重,看起來有點發炎了,我要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才行。在這之前,我要在你面前懺悔才行,在這種非常時期,我不應該衝動地用那麼有用的手去擋落下的刀,以至於這幾天都不能幫你砍人。我再次表示遺憾和對不起,不次我再也不敢了。」說完後,趙信仁落荒而逃。至於他後面遍組織的找那個打小報告的兄弟,當然沒有收穫。因為那完全是我猜的……哈哈哈,靠,被那麼漂亮的小妞這樣搞,是男人都要翹!

    葉飛雲也沒事,在他失魂落魄,要被那些狂亂會的人打落水狗的時候,蘇三把他撲倒在地,然後大將軍的人以三對一的優勢,把圍攻雙煞的好幾十人全部砍死在馬路上,無一活口。

    「現在怎麼辦?」野狼看著大局基本已定的戰局問趙信仁道。

    趙信仁受傷的手已經被施芳華撕下的衣服片子包紮了個結實,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道:「先讓施……芳華和飛雲回總部療傷,他們身上的傷不輕。然後讓負責傳達綠樹街情況的兄弟報個信,說戰局穩定下來,沒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野狼剛離開趙信仁身邊,葉飛雲就掙脫蘇三的攙扶,衝到趙信仁旁邊,扭住趙的衣領,怒道:「你***利用我們!」

    趙信仁還沒說話,一直在趙信仁旁邊的施芳華一下撲到葉飛雲身上,把他的手拉開,輕聲道:「飛雲,不要衝動。」

    趙信仁皺著眉頭看了看葉飛雲因為動作過激崩裂的傷口道:「我們是兄弟,怎麼能用上『利用』這兩個字,非要說的話,你們是這次戰略的一步棋,沒有你們,大將軍不會在這裡大獲全勝,不僅傷亡很小,還多出了很大一部份人力資源。你要記住,是大將軍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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