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同意和你們比賽的。」余濤拒絕了。
啊?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余濤竟然會不答應。這下連吳靜都不理解了,哀怨地看著余濤。
當然了,這樣就和皇X馬X裡隊只要贏了四川隊就可以得到一億美金,他們卻拒絕了一個道理。
余濤是不會傷吳靜的心的,所以他趕緊解釋:「你們海名學校是出了名的殺手隊,比賽前你們不僅賄賂裁判,而且比賽中你們會不顧體育道德採取眾多殺傷性很強的犯規動作讓對方的運動員受重傷。你們現在已經被永久性禁賽了,是沒有資格和我們踢比賽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虧是亂校,踢球都踢得夠亂。
楊兵在余濤說話的時候,已開始注意周圍打架的情況,他見育華的人越來越多,形勢不妙,急忙叫道:「住手!」
而余濤也不想事情鬧大,跟著阻止大家再打下去。
楊兵看見自己這方受傷的最多,很多人都需要攙扶才能站穩,心裡更是不舒服,獰笑道:「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過後,不管你同不同意這次比賽,我都有辦法讓你答應的。」
楊兵說得很有把握,再也不理育華眾人的反應,帶著保鏢和手下,狼狽地離開了他滿以為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我歎了一口氣,對余濤說道:「以楊兵的性格,他一定會使出什麼卑鄙的手段來逼你,你自己小心一點。」
余濤示意吳靜和馬天宇放開他後,笑道:「沒事。他們要找我麻煩的話,只要不是在學校,怕他們連累到其他人,我跑得掉的。」
暈,沒親眼見過這麼有實力卻這麼能忍的男人。
誰知吳靜竟開心一笑,完全不顧我和馬天宇在旁邊,輕聲說道:「大概是從小生長在黑社會的家族,我早就看厭了男人之間的好勇鬥狠。所以我就喜歡你這樣,不作一時意氣之爭。」
啊?晚了,晚了,真是相逢恨晚啊!沒想到世上真有喜歡縮頭烏龜的女人,還是個美女。如果吳靜你早一點認識我,會不會喜歡我呢?以前的我就信奉的是「事事都忍讓,全不做反抗」,可比余濤更像龜孫子哦。
「不過別人惹到你心愛的東西,你就會馬上拼了命也會保護他們,我就覺得最值得依靠的就是你。」吳靜害羞地繼續說道。
原來她還是喜歡有本事的男人。又要不好勇鬥狠,又要能幹架,看來也只有餘濤能這樣將就她了。
真是絕配。
看著吳靜扶著余濤舉步為艱地去向那些為他出頭的朋友道謝時,我拍拍馬天宇的肩膀道:「這兩個人我一定要幫!」
馬天宇點點頭,感歎道:「是呀。就算你不幫,我也會幫。像余濤這種男人不多了。」
耶?我萬萬想來到馬天宇這麼推崇余濤,輕聲問道:「你不覺得他像個縮頭烏龜嗎?逼急了才懂得咬人。」
「靠,你懂個屁!還是因為你也喜歡吳靜,所以被嫉妒蒙蔽了你自詡的那顆七巧玲瓏心?你不覺得他這樣反而才算是有擔代的男人嗎?就像吳靜說的,他才是值得最依靠的男子漢!一旦他作出承諾,他就會不顧一切的去遵守,去完成!」馬天宇的機槍嘴又冒出火花了。
「哦,原來如此。那動不動就幹架的你就是個隨便的男人了?就是最不值得依靠的男人了?你就不是個男子漢了?」抓住機會不損他一頓,我心裡過不去。不過在我內心深處,也贊成馬天宇的說法。
馬天宇沒想到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說被我一陣搶白牽扯到了自己,極其不服氣,申辯道:「原來你屁都不懂!像我這種男人更是值得依靠的。余濤他是惹到才發火,我則是還沒惹到就把對方擺平了;他是承諾了才去做,而我還沒承諾就去做了。我還是比他稍微強一點的男子漢!」
媽的,我受不了!為什麼在外人眼中看起來酷死了的馬天宇老是在我面前說出這類的超級肉麻話。我又禁不住嘔吐了……雖然每次都會遭到馬天宇的追殺,但是我還是會吐。因為我也是男子漢,我也要堅持我的原則!
※※※
三天就這樣過去,如我所料,看似溫和的余濤實際上象頭牛一樣倔,他沒有給楊兵任何答覆,意思就是拒絕。
我知道,楊兵的黑手要開始動作了。
第四天,從吳靜口中得知,昨天晚上,足球隊有三個隊員在回家的時候遭到海名學生的阻擊。他們的腿被打折了,短時間內不能再上場踢球了。
第五天,又傳來消息。兩個去遊戲廳玩的足球隊員被十多個海名學生找了個無中生有的理由痛扁了一頓,可能半個月下不了床。
第六天,楊兵叫人帶來消息,再不同意,除了難對付的余濤,所有的足球隊員都會去醫院報道。
如果只針對余濤自己,他一定還是不顧一切的拒絕。但是愛護朋友,看重友誼的他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朋友、戰友一個個在自己面前倒下,而且其他的足球隊員也不能容忍,集體要求余濤和海名來一場,在足球場上狠狠教訓一下海名。所以他只有屈服了,同意與海名學校進行一場比賽。
楊兵馬上就發來了關於比賽的傳真:
比賽地點:海名學校的足球場。
規則:沒有裁判,沒有犯規,沒有體育道德規範。
賭註:育華輸,余濤馬上離天吳靜,兩人不能再主動見面;海名輸,楊兵從此遠離吳靜,不再干涉吳靜的生活。
上面落有楊兵的簽名。處在劣勢的余濤不得不也在這屈辱的傳真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傳真回去。
地方是別人的地方,規則也是別人訂的規則,再怎麼看今天這場球賽都有問題。我作為吳靜邀請去觀看的嘉賓,實際是想讓我幫忙的情況下,為了以防萬一,不僅帶上了馬天宇,還叫鄭宣召集了三百多個外圍成員守在了海名學校外面。裡面打探狀況的兄弟一發出信號,他們就得馬上衝進來解圍。
昨天晚上,當我在新總部要求召集點外圍成員辦事時,得到的答案讓我嚇了一大跳。周遠志很驕傲地問道:「老大,你需要多少人?」
並沒有查覺到周遠志的語氣,我小心翼翼地說道:「八十個人有沒有?」
周遠志搖搖頭,笑道:「會不會少了?」
我沉思一會兒,想到海名是出了名的亂校,道:「是少了。不過為了維護山貓內核成員行動必須猶如雷霆萬鈞般有力,像餓虎撲食般準確的傳統,在動楊兵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情況下,不能出動真正的山貓成員。那外圍能召到百多個嗎?」
周遠志又道:「老大,海名裡的學生可是百分之百的暴力份子哦。大概有三千多男生那麼多,一百多夠嗎?」
「你嚇我呀?雖然海名有四千多個學生,但不可能人人都幫楊兵呀。他只是海名最大幫派的老大,大概就兩百多個成員吧。我帶一百多人夠了。如果真的開打,這些專業黑社會對付學生,一個打兩個應該足夠了。」
「那就帶三百多個去吧。始終還是的提防海名在同仇敵愾下聯合起來。」周遠志輕描淡寫的說出。
「什麼?」我和馬天宇一起驚呼。什麼時候山貓可以輕鬆召集三百多人了?
「你們兩個玩得也太清閒了吧?老大不像老大,二把手不像二把手,都不管管組織裡的事。現在我正式向你們宣佈,山貓內核成員除開你們,我、鄭宣、趙信仁,一共一百八十人,外圍成員以分管的各個隊長今天報上來的情況來看,自己打著另外一個名字,實際全是山貓成員的組織有四十三個,一共五百二十一人,明天就是召集這些人去海名。而暫時依附在其他組織,不能太引人注意的有六百零四人。當然這些人中肯定有三心二意,意志容易受到左右的人,所以你們不要太高興,以為真的有那麼厚的班底。」周遠志裝作很憔悴的說道。好像我們把重擔拿給他一人挑一樣。
我和馬天宇互望一眼,一時之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特別是我,怎麼能想到剛對付完風火輪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山貓就長大這麼多了。一切就好像在做夢一樣。我「啪」的給了馬天宇一下。
「哎呀!你有病呀!」馬天宇痛呼,看著手臂馬上浮現出清楚的一個五指印。
「哦,對不起。我只是想證明一下我有沒有在做夢。」我漠然地說道。
不過不管我怎麼裝,都躲不開馬天的報復:「你不是在做夢吧?那我呢?我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在做夢……」
「救命呀……」我低聲笑著叫道。這可是在總部,叫得太大聲把兄弟們引來的話就大大不妙了。
因為我、馬天宇和周遠志就像小孩一樣瘋打著,用我們自己獨特的方式來慶祝山貓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