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以為了愛情放棄生命,但他們往往會因為深愛的事業為放棄愛情。我早就知道,余濤,足球是你夢。」楊兵笑著說道。俯身撿起了身旁的一個足球。
「如果我讓你以後再已不能踢球,你會怎麼做?要踢球還是要愛情?」楊兵既然能打探出吳靜的情人是余濤,那麼余濤的很多事情他都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除了一件事……
果然,余濤的臉色一下子變白了,看上去有點心神恍惚。這麼簡單的一個選擇題他竟然不能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的回答出來。
我偷瞄了一下吳靜……今天很多事情都發生的很奇怪。一般情況下,看見自己愛著的男人被這種問題搞得這樣左右為難、作不出選擇的女人,要不抓狂,要不悲傷,可是我在吳靜臉上看到的是平靜與信心。
他們真的已經愛的那麼深了嗎?我心裡情不自禁地一酸。看來吳靜只在乎余濤心裡有沒有她,卻不在乎他是不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說啊?你剛不是答的很自信嗎?我再問一次,要足球還是要吳靜?」楊兵不耐煩了,從腰上摸出一把匕首。
余濤目光都有點空洞了,他茫然地看了看楊兵手裡的足球,又看了看吳靜。與吳靜飽含愛意,滿是激勵的眼光一接觸,他瞬間又恢復了生氣,好像明白過來,轉頭對楊兵說道:「你是誰?你憑什麼讓我作出那種選擇?世上沒有人有權力干涉別人的生活,我可以兩個都要。足球和吳靜都是我生命的一部份!」
笨蛋,現在才明白過來。不過你也說得太天真了,在如今這個社會,有實力的人就可以干涉他人的生活。就像現在的楊兵,他就有能力讓你兩個選一個。
「媽的!別他媽一套一套的。今天你要麼斷腿,要麼棄愛。老子就是要你只能選擇一個!」楊兵為了增強威懾力,右手的匕首順手插進了左手的足球。
有些人為了嚇唬別人,往往喜歡破壞這個人的心愛之物,因為這樣更能傷害到對方的心和感情,軟弱和害怕就因此產生。
曾經有個組織的人就對余濤這樣幹過,不過一個小時之內,這個組織的十七名成員全部被送進了醫院。住了一個月出來後,提到打架就害怕,看到拳頭就發抖,不得不集體轉學了。因為當很多同學知道他們這個弱點後,常常有意無意在他們面前晃著拳頭,還有些以前敵對組織的人也常常把他們拉到廁所,調侃著要單挑,如果不同意,就把他們的褲子脫了,關在裡面一天。所以他們忍受不了這些折磨,只有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
「罪魁禍首」當然就是余濤。
而余濤就像蠟燭,你不點,它是不會亮的。而你一點著,它就要燒成灰才會熄滅。此刻,楊兵已經把余濤點燃了。他要麼死,要麼不能動,不然一定不會放過楊兵的。
當一個人正在逗一隻貓,突然發現這隻貓變成了老虎後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當楊兵看見余濤那本來堅定溫和的眼光在看見足球在匕首下焉掉後,盯首他的眼光突然變得如千年寒冰一樣冷酷,像餓虎撲食一樣殘酷時,他一陣心悸,下意識地退後幾步,連恐嚇話也說不出來,手中的匕首和足球竟然拿捏不住,掉了下來。
「蓬!」
我想除了馬天宇,沒人看見余濤是怎麼動的。在大家眼中,只覺得太陽光這麼一閃耀,楊兵就飛了出去,而余濤站在他剛才一步遠的地方,打出去的拳還沒有徹底收回來。看那架勢,他還要向楊兵撲過去。
如果不是楊兵的五個保鏢剛才站過來了一點,我相信,楊兵會遭到和以前那十七個人一樣的命運。
誰也承受不了余濤的連續打擊。
原來這就是余濤的弱點,一個不能碰的弱點。
那五個保鏢沒想到還沒反應過來,事主就這樣被打飛了,急忙搶到余濤和地上的楊兵之間。
一個學生面對五個專業保鏢,這些多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優秀戰士,學生會怎麼做呢?
余濤很簡單,他要楊兵付出代價,而楊兵就睡了前面的地上,他就要過去。哪怕前面是五把槍指著他,他還是要過去。所以他過去了。
「小朋友,站住!」本來不用廢話的,按照以前的慣例,他們一般都是衝過去給入侵者一頓暴打,這是他們的職責。可是領頭的這個保鏢一看見余濤那殺死人的目光和驚人的氣勢,就不由自主這樣說道。
因為他怕,這麼多年的職業經驗告訴他,不要和這種人動手,可是職責又告訴他,以後還要在這行混下去,還要吃飯的話,就必須攔住這頭老虎。
「滾!」暴走的余濤吼出了這個字。本來頭上剛才已經不怎麼流血的傷口又被他弄得開始滴血。
這個樣子就像剛從地獄跑回來復仇的厲鬼,再加上他的威勢,很多人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包括場內那八個見多識廣的保鏢。
我不怕,因為這種樣子我見慣了。先不說BD停車場那一百來個活生生被我(的計劃)燒得慘不忍睹的人在我面前倒下去,就是看我自己有些時候的樣子,都比余濤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記得有一次被馬天宇美其名曰的訓練後,我晚上十一點過從神卜會出來,經過一條小巷回家時,跳出來三個十二、三歲的小混混要搶我的錢,可當他們借助散發出淡淡藍色的路燈光,看清我的樣子後,嚇得撥腿就就跑,邊跑邊呼:「救命呀!媽呀!鬼來了!」等我回家一照鏡子,當時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然後莫名其妙想起一句話:長得醜不是自己的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那五個保鏢怎麼可能讓開,何況被打得滿天星星的楊兵這個時候清醒過來,一隻手半撐著身子,一隻手摀住不斷流血的鼻子,歇斯底里叫道:「給我打!打死他。」
保鏢還沒有動手,那五十多個海名的學生已經向余濤衝去。年青氣盛的他們只是受驚與余濤的樣子,而沒感覺到他們的對手現在就像一捆炸藥。為了教訓楊兵,他可以拉上任何人一起粉身碎骨。
不過余濤不放在心上,他的好朋友卻為他擔心。那二十幾個足球隊員和在場的一部份人在這個時候終於鼓起勇氣,要為這個平時一向敬愛的隊長和朋友一戰!對手哪怕是學生界的霸主海名。
沒有餘濤太多表演的機會,面對他的五個保鏢也被吳靜的三個保鏢分去了三個。在他面前就只剩下了兩個。
「如果是你,對五個專業保鏢,你會贏嗎?」我沒有動手,問另一個沒動手的馬天宇。
馬天宇笑道:「當然。不過我如果是余濤現在這種身體狀況,就不可能贏了。哪怕他的氣勢再強,身體跟不上一切都是枉然。幸好現在他面前只有兩個了。就算這樣,他打了這一架,可能怒火也應該消得差不多了。」
真如馬天宇所說,這場可以用慘烈來形容的幹架,在余濤以微弱的優勢取勝後,他也只能搖搖晃晃站著,勉強不倒在地上。要想舉步走向楊兵,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人動不了,再熊的怒火也成怨火了。
「蓬!」
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個被打飛的人撞在了余濤身上,眼看他就要栽倒在地,馬天宇搶前一步,恰到好處的扶住了他,低聲說道:「英雄可不是能隨便倒地的。」
而吳靜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扶住了余濤的另一隻胳膊,含著眼淚道:「你怎麼樣?」
余濤先向馬天宇感激地笑了笑,雖然這個笑現在很醜。然後才對吳靜道:「我沒事。就算死,我也要維護你和足球。」
「我們幫你。」該我出場了。我走了過來,舉手拍了拍馬天宇的肩膀。這個動作的意思是表明我和馬天宇很熟,既然你感激馬天宇,同樣也應該對我有點好感。
不過多餘了,余濤顯然知道我是誰,道:「你們就是經常幫助小靜的小丁和馬天宇吧,她常提起你們,沒想到我們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什麼這種情況?」我知道余濤的意思,他現在被扁得這麼慘,不好意思和兩個這麼風流倜儻,瀟灑英俊的人見面。
我當然不能這樣明說出來,為了增加他對我的好感,笑著說道:「是不是你剛剛威風了一把,覺得我們兩個也應該表現一下,才能來認識你?」
「呵呵。」余濤沒想到我這麼會說話,笑道:「當然不是。」
我還要多說些好話,可是被楊兵打斷了。
他已經被兩個手下扶了起來。只聽他狠狠地說道:「好,好,好,你們育華竟然敢和海名公開開戰。從今天開始,有海名的地方絕對不容許育華出現!」
「你***還真拽,拜託你看看,你現在還在誰的地盤上?」說表現就表現,我搶白楊兵。
楊兵白眼一翻:「你媽的三寸丁,別揭了傷疤就忘了痛,信不信下次老子遇到你剝了你的皮?」
暈,這句話本來該用在他身上的,怎麼被我用上了?要不是我讓他打,他哪能沾到我的一片頭皮屑。
「你不要把我們的事連累到他人身上,也不要挑起兩校的矛盾。你就算費盡心機也不能分開我和吳靜的。」冷靜下來的余濤又變得文縐縐了。
「我楊兵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會這樣死纏下去的。這樣吧,我們賭一局。如果你贏,我就再已不會干涉你們;如果你輸了,那麼請你離開吳靜。這是男子漢之間的承諾,怎麼樣?」楊兵好像早就有了這個主意。
「你有毛病啊?誰知道你會賭什麼?余濤一看就知道不沾你那些東西的……」
我還沒說完,楊兵就打斷了我:「足球!就賭足球!我們踢一場球以比輸贏!育華校隊對海名校隊!」
啊,楊兵不會這麼便宜余濤他們吧?誰都知道,育華學校由余濤領銜的足球隊可是有實力爭奪全國高校足球賽冠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