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那些意大利名流紳士們正關注著自己,向自己投來喝彩的眼神……司夕無暇領會這些,走到酒櫃上,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下,再一杯,再一杯……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倦意已經湧了上來,但在酒精的慫恿下,眼皮還不至於打架。
不多時,人們盡數散了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基遜參議員的這艘遊艇上下三層共有好幾十套房間。
司夕又喝下一杯,藍珍珠走了過來,「一個人喝悶酒?」
司夕抬頭望了望她,一絲苦笑,沒有出聲。
「怎麼了?」藍珍珠笑意盈盈,甚是迷人,「我們的司董開始和一位美少女在人群中翩翩起舞,這麼大的桃花運竟然讓你一點都快樂不起來嗎?或者,這位美少女走了讓你很失落?」
「藍嫂,別開我玩笑了,很多事,你不知道……」司夕又吞下一杯酒。
「呵呵!開你玩笑?我看,你在開我玩笑吧!」藍珍珠噘起了嘴巴,「你對我說你不會跳舞,結果呢?我看你跳得比專業舞蹈家還棒呢!你不用這麼騙我吧?」
「這個……」司夕一陣面紅耳赤,真是有口難辯了,自己的確是不會跳,只是憑著自己的領悟力在瞬間學會而已,但這實在沒法和藍珍珠交代,「藍嫂,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之,我不會騙你的。」
「唉,算了啦!」藍珍珠一笑,「和我那麼較真幹嘛?我去睡覺了,記住,基遜參議員給我們安排的房間是206號。」
「同、同一間房?」司夕瞪大了眼睛。
藍珍珠被他這表情一震,瞬間又笑了出來:「我說!你怎麼比個女人還害臊啊!我都沒說什麼,你害什麼羞呢!男女同一間房又咋了?腦子複雜得很我看你……」說罷揚長而去。
司夕愣在原地,良久,又喝下一杯酒。是啊,按自己的韌性和抑制力,和一個美女在一個房間就寢是完全可以克制住的。沉吟一陣,便也回到了那206房間。
房間裡有兩間床,藍珍珠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在檯燈下看著一本雜誌。司夕鞋子也沒脫便「咚」一聲地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這兩天各種事情和異遇又在眼前浮現並昇華開來。
「司夕,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藍珍珠放下雜誌,盯著司夕。
司夕半晌回答道:「你問吧,我盡力回答。」
「說真的,很少有你這樣的男人。人家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女人……可是,你卻絲毫不需要女人。」藍珍珠眸子閃爍,「你在熱那亞這麼久了,難道就不寂寞嗎?呵呵,我指的是精神上的……不過,我知道,你有你的過往和故事。」
「唉!」司夕長歎一聲,「我是個正常男人,怎麼會不寂寞呢?誠如你說的,我有我的過往和故事。我曾經很對不起一個女人,我這一生恐怕會在贖罪和懺悔中度過,因為,我應該和她再無緣分了……這種精神寂寞時時糾纏著我,讓我徹夜難眠——」剛說到這裡,就聽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嘎吱—嘎吱」的搖晃聲和呻吟聲,愈來愈劇烈,夾雜著男人的急促呼氣聲和女人驚叫聲——即使是白癡,也知道隔壁在幹什麼活動了。
兩人一對望,藍珍珠瞬間便面頰緋紅,埋下了頭。
那房間的淫聲浪語還在持續不斷地傳來,讓人心神俱亂,意亂情迷。
司夕到此時才知道,自己不僅精神寂寞,原來肉體上也是這麼寂寞的……
這艘奢華遊艇上的房間和傢俱都是用名貴木料製成並分割規劃開來的,看起來十分美觀豪華。但是,這卻直接導致了木床在承受劇烈運動時發出尷尬的搖床聲。並且,木製的房間很不隔音。
隨著隔壁那房間不堪入耳的聲音紛湧不斷,藍珍珠連忙用被單摀住了耳朵,但這哪裡有效?
司夕本就喝了很多酒,這倒好了,酒興一時湧了上來,面孔一陣漲紅,瞥了一眼藍珍珠,在燈光下,她是那麼的嫵媚動人……霎時,司夕不由一陣顫抖。
直接面對著隔壁這近乎赤裸裸的性暗示和挑逗,世上再沒比這更好的催情藥了!司夕全身一陣痙攣,某處海綿組織迅速充血擴張起來。眼前,又浮現出藍珍珠那晚的「佳人出水圖」,她那迷人的身體又展現在眼前……
但是司夕知道,他需要冷靜需要克制。藍珍珠是位正直的女性——並且她有她的愛。而且,貌似自己也是一位比較正直、在「性」的問題上基本有自己原則的男人。想到這裡,司夕撫摸了一下臉頰,在牆上重重敲了三下,示意隔壁「公共場合,禁止劇烈性交、高聲做愛」。
但是,隔壁卻絲毫沒停頓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可能是向司夕這三記敲牆聲表示抗議。
司夕罵了一聲,站了起來,只聽藍珍珠說道:「算了,我想他們不可能整晚都折騰吧……」
司夕望了她一眼,但見檯燈下她一臉紅暈,分外迷人,霎時,又是一陣心神蕩漾。也罷,隨他們去吧,他們總要歇息的,想著,司夕又躺下來,誰知,上天就是這樣捉弄人——司夕剛一躺下來,另一個隔壁房間也開始傳來了陣陣淫聲浪語和叫床聲!而且,其劇烈和荒淫程度遠甚於這邊的隔壁房間!
這倒好,兩面夾攻!
一時間,左右開弓,兩面房間床的晃動聲、男人的急促呼吸聲、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床聲、再加上他們不時來一句不堪入耳的挑逗聲……這些聲音,在片刻間匯聚成一支驚天動地的「房事進行曲」,將可憐的司夕和藍珍珠這兩位孤家寡人緊緊包圍。
「托尼,我上來吧,我就快來了,我要自己來動……」
……
「親愛的,你的東西太大太長了,你淺點、再淺點……」
……
「寶貝,我發誓,你的屁股是女人中最漂亮的,我要咬一口……」
……
這些措辭就像洪水猛獸一樣,將司夕和藍珍珠罩住。
原來,這些在公開場合一副紳士名流氣派的上層人士們,到了床上其實都是嫖客婊子一個樣。
司夕只覺形神分離——身體再也不受意識和精神的控制,全身一陣顫抖,血脈噴張……一望藍珍珠,只見她正也焦急地盯著自己,面孔紫紅,呼吸急促,眸子裡神色俱亂,很明顯,她這眼神裡寫了四個字:官人我要。
人說,君子當坐懷不亂。拷!***,這種場合,即使是我佛如來,也要「坐懷大亂」了!
人說,作為男子漢,該出手就出手。而今,自己雖然心底懷著對米靜的愛和贖罪,且藍珍珠心底也在默默愛著一個男人並且在等他……是否,該出軌時就出軌?
大家何苦要對自己這麼殘忍?左右兩房是性的強烈暗示和挑逗,身邊,卻有一位美人如小羊羔一般唾手可得、一口吞下……
他們彼此都並不知道,自己這身子有多久未曾染指男女之歡……
渴,飢渴,萬般飢渴。
想,很想,真TM想!
「藍嫂!」
「司夕!」
兩人竟不約而同地叫了出來,眼裡是慾火在熊熊燃燒。
左右隔壁兩房間的淫聲浪語仍在不斷地襲來。
司夕站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盯著藍珍珠。而藍珍珠此時已如一塊棉花,軟作一團,絲毫不能動彈。司夕瞪著血紅的眼睛,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藍珍珠竟絲毫沒有反抗,順勢倒在司夕身上,將司夕緊緊抱了起來。
「藍嫂——」司夕呼吸急促,剛說到這裡,嘴巴就被藍珍珠用手指封了起來:「司夕,我們都沒錯,錯的是時間、地點和人物……」說著,紅唇已經緊緊貼住了司夕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