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和幾個伴奏開始照顧鍾麗娟吃東西。李中正和幾個攝相錄音對問路樂隊、對李斌更是刮目相看了。
首先是樂隊的演奏風格,其次是李斌的人品,都沒得說,相信這個樂隊的藝術造詣會越來越深,也許有一天,這將是世界上的頭等樂隊,比披頭士和槍炮玫瑰還牛。
老母親拿了小提琴歸來。
此情此景之下,鍾麗娟看到了小提琴,就有了一種想表演的衝動,她快速地起身,露出了燦爛的笑臉,朝母親走去,很優美的姿勢,伸出雙手接過了小提琴。
鍾麗娟站到了李斌的面前,小提琴到了肩膀的位置,《梁祝》的曲子響了起來,幽怨的厚重的聲音,華美的旋律。
人人都能聽得出,鍾麗娟對《梁祝》有她自己的理解,或者是她把自己的心情滲入到了裡面。
李斌細心品味著旋律的細節,就如同在品味鍾麗娟這個人,從曲子裡品味到了鍾麗娟的童年,她的學生時代還有她的現在,更是感觸到了她為藝術的一份癡狂。
當《梁祝》的曲子拉到一半的時候,攝相和錄音都忙了起來,給鍾麗娟現場攝相錄音,鍾麗娟的臉上淌著幸福的淚水。
《梁祝》之後是《你的眼神》,李斌在美妙的小提琴旋律裡,心裡輕輕唱著 ̄ ̄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頭看著你,而你並不露痕跡。
李中正和幾個攝相錄音以前多次聽到名家小提琴手的演奏。今天,在這個特殊的場合,他們地聽覺神經受到了震撼般的衝擊,可以說鍾麗娟是名家,也可以說她的小提琴藝術是形而上的,或許是瘋癲的經歷讓她對這門藝術有了全新的領悟。
看來,李斌是對的。
晚上快八點了,酒席基本接近了尾聲,老母親意識到李斌要把女兒帶走了,老母親更是相信。如果是女兒還留在自己身邊,等樂隊走了之後。她會更痛苦,更嚴重。
李斌看著老母親:「我把你的女兒帶走了。你放心麼?」
「放心,只要她願意。」老母親說。
李斌笑看著鍾麗娟:「你願意跟我們走麼?」
「我願意。」鍾麗娟說。
李斌讓夏雪和田雅青照顧鍾麗娟,自己和老母親到了一邊,李斌說:「您放心,不出半年,你的女兒就完全是一個正常人了。等她下次回來看您的時候,一聽很乖很可愛。」
老母親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寶貝女兒來說,她除了心疼之外就是無奈了,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想到今天遇到救星了。女兒還那麼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也許這個救星能讓女兒陽光起來。起碼不會再是一個瘋癲地病人了。
老母親有一種想給李斌下跪的衝動,但身體一直被李斌地雙手拖著。李斌也能感覺到老母親的身體越來越沉,他是不會給老母親下跪的機會的。在經歷了世事滄桑的老母親面前,他只是個晚輩,很地道的晚輩。
大巴上了路,鍾麗娟在化妝間裡梳妝了一番,坐在李斌的旁邊地時候,已經是一個全新的她了,頭髮揚到身後,眼神裡流露出了笑意。
夏雪和田雅青坐在李斌身後,她們兩個都在猜測,李斌將如何安置鍾麗娟,總不會是給她租一個小屋,讓她天天練琴吧?那還不把人給憋死?
夏雪和田雅青都不認為鍾麗娟是美女,鍾麗娟也確實不是美女,外表看是個很平凡的女孩子,不過氣質還不錯,她的氣質是她的藝術細胞帶給她的。
李斌也一直在想,到底怎麼安排鍾麗娟合適,樂隊不是每天都需要排練,況且現在樂隊地第一張專集還沒有問世,如果是樂隊成了名,作為樂隊的小提琴手,鍾麗娟可以選擇自己瀟灑的生活方式。
李中正在上大巴之前還對龍怡潭邊那段讓人匪夷所思地MV片段很滿意,但是大巴真要開走了,他反而犯起迷糊來了,那個片段真的能行麼?可是李斌說就要這個,他也不能有什麼意見,在他看來,李斌才是真正掌控成功的人。
李斌幾人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樂隊的伴奏都散去了,只有夏雪和鍾麗娟跟在李斌身邊,走在校園的湧路上。
雖然是很晚了,但湧路上行人還很多,很多的路燈照耀下的花衣裳。籃球場上,有兩波人在藉著路燈光打籃球,追逐的聲音,歡笑的聲音。
鍾麗娟想到了自己在音樂學院的日子,她雖然只是在裡面呆了一年多,但她是開心的,現在的她也是開心的。
「你們學校真大。」鍾麗娟笑吟吟的聲音。
「我們學校有三萬多人,以後你每天都有機會到這裡來散步。」李斌說:「之後的日子裡,你想怎麼過?」
「看你的安排了。」鍾麗娟說。
「以後你白天的時候在我的超市裡幫忙,我給你薪水,晚上的時候你可以練琴。」李斌說:「等有演出的時候我會安排你登台,樂隊的收益也有你一份,暫時先這樣,可以麼?」
鍾麗娟點了點頭:「挺好的,其實我是一個很勤勞的女孩子。」
「那就好。」李斌說。
夏雪對李斌的想法還是的,眼下只能是這樣,鍾麗娟雖然加入了樂隊,但是平日裡總要找點干的,沒有比這樣更妥當的了。
快11點的時候,夏雪回了宿舍,李斌和鍾麗娟朝李斌超市走去。
劉雨菲也在超市裡,看到李斌領了一個談不上漂亮的女孩子,有點好奇,趙小玉只是眼巴巴地看,不知道李斌是要幹什麼,總不會是帶來一個買貨的吧?也不太像啊!如果說是情人,那就更不可能了,這個女孩子的相貌,連自己和劉雨菲的三分之一都沒有,如果李斌是看上了她,可真是瞎了眼了。
李斌把劉雨菲和鍾麗娟帶到了超市後面的小間。
李斌把鍾麗娟的經歷告訴了劉雨菲,劉雨菲表示同情,很李斌。如果說李斌見了趙小玉和田雅青會衝動,劉雨菲很相信,但是這個鐘麗娟的相貌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我以後住哪裡?」鍾麗娟終於是問出了口。
李斌抓著劉雨菲的手,做思考狀:「雨菲,教師家屬樓有沒有空閒的了?」
「有!白與黑隔壁的一家剛搬出去了,男方在校外買了新房子,今天出租的字條都貼出去了。」劉雨菲說。
「那我們趕緊定下來好了!」李斌說。
李斌幾人到了白與黑的小家隔壁,撥了房東的電話,定下了房子,這裡以後就是鍾麗娟的家了,今天晚上鍾麗娟就可以住在裡面。
忙完一切已經過了11點半,劉雨菲不想回宿舍了,打算回家去睡。李斌送劉雨菲回家。
「小提琴的聲音的確是好聽,你們的樂隊如果在必要的時候加入小提琴的伴奏,又多了一分活力。」劉雨菲說。
「是啊,我就是想讓我的樂隊越來越完美。」李斌說:「我有一種感覺,我是對的,鍾麗娟是個不可多得的小提琴手。」
「我也這麼認為。」劉雨菲說:「等你明天忙完了,後天帶我去醫院,今天月經還沒來,我都急死了。」
「好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李斌說。
「你以為是幹什麼呢?人家在擔心是不是懷孕了,你水淹個屁,想要我的命啊?」劉雨菲嘟囔著。
「不敢。」李斌親了劉雨菲一口。
李斌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12點了,程勁草去了超市,張光海和朱江兩個閒得無聊,在對詐金花,互相娛樂,5毛錢的底,2塊錢封頂。
看到李斌,他們兩個執意要求李斌加入,李斌本想表演幾手絕技給他們兩個欣賞一下,想想還是免了,別讓他們再愛上賭博了,張光海中學的時候就好賭。
李斌回頭瞄見朱江和張光海的桌子上各放了一套化妝品,呵呵笑了起來:「這次都是真的吧?」
「絕對貨真價實,從專賣店買的!」朱江說。
「你小子算是真變聰明了。」李斌說:「你們猜我們樂隊今天下午遇到什麼事了……」
當朱江和張光海聽李斌說了鍾麗娟的事,都為李斌捏了一把汗,朱江把紮著嘴:「樂隊多個小提琴手是不錯,但是鍾麗娟如果忽然發病了怎麼辦?你是不知道,瘋子瘋得厲害了有瘋死的可能,鍾麗娟要是死在你手裡了,你還要付責任,不判刑也要賠錢!」
「你***就不知道給我說幾句好聽的!」李斌追著打朱江。
折騰了一會兒,李斌上床躺下了,明天是星期天,朱江和張光海絲毫沒有上床睡覺的意思,小金花又玩了一個多小時,結果是朱江贏了程勁草20塊錢。
程勁草趁玩完最後一把的時候,猛一伸手把朱江面前的25塊多零錢全抓去了,到頭來還賺了朱江5塊的便宜。
錢到了程勁草兜裡,朱江想要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抱怨:「他***,以後休想讓老子陪你玩牌,輸了還搶……」
程勁草嘿嘿笑著:「明天中午請你吃東西。」
「我要吃水煮魚。」朱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