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科目都結課了,進入了答疑和自由複習階段,裡懶散的學生都機靈了起來,開始搜索考試信息了,企圖一勞永逸。
經歷了期中考試《大學語文》事件,李斌宿舍的幾個兄弟已經不太相信往年考試原題的概念了,晚上都開始出洞上自習了。
最發愁的是程勁草,自從和錢冰冰鬧了那一場,對學習的興趣忽然冷淡了下來,甚至有一些世態炎涼的感覺,他感覺在眾多的被女孩子的愛包圍的男孩子中夾了一個孤獨的自己。
李斌倒是輕鬆,各個科目的知識內容,只要考前隨便看上一遍就沒什麼問題了,但他有時間也一直陪劉雨菲上自習。
今天是1月6號,也是運動會結束後的第三天,傍晚的時gt;~劉雨菲一起吃過了飯,回到宿舍坐了下來,準備呆上一會兒就去上自習。
朱江回來了,興奮說:「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從這個學期開始,每個學期的期末獎學金有所提高,特等是5000,一3000,二等是2000元,三等是1000!」
程勁草呵呵笑著說:「多少錢也和你沒關係,你還是想想怎麼樣才能全過了就是了!」
「過關還不容易,我還就想拿獎學金。」朱江說:「一等歸李斌,我拿個二等總可以吧?」
「李斌應該是特等。」程勁草說。
「特等是一個系只有一個,不是按班評的。」朱江說。
「那也應該是李斌。」程勁草說。
李斌聽得有點煩:「考試還沒開始呢,你們兩個叫個屁,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
「就是啊,皇帝不急太監急。」張光海笑著說。
李斌剛要出門去教室了,手機響了,李斌馬上意識到了什麼,看來某些人已經耐不住寂寞了。
「喂,沈開,都忙什麼呢?」李斌笑著說。
「忙著等今天到來呢,我等得好苦啊!」沈開說:「運動會上,你說你和我一樣,最擅長的其實不是運動,是散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李斌說。
「真的我當真了,假的我也當真了!」沈開說:「今天晚上八點,精英武館,敢去麼?」沈開還真怕李斌找借口給推脫了:「你如果不敢去,你就是孫子!」
「行了!別他媽囉嗦了,你等著就是了!」李斌說。
李斌放下了電話,馬上給了劉雨菲一個電話,讓她和夏雪一起去上自習。
程勁草沒太聽明白:「李斌,沈開那小子叫你幹什麼呢?該不會向你討教短跑的秘訣吧?」
李斌不屑一笑:「他要是那麼謙虛就好了,天生愛當大爺的材料,但又沒有當大爺的資本!那小子比賽的時候屢屢讓我以小優勢壓下去,心理憋屈,要和我比散打!」
聽了李斌的話,兄弟幾個都哈哈笑了起來,發現這個沈開就是一塊欠烤的白薯,專門往火盆子裡鑽!
和李斌比散打,恐怕比比賽跑步輸得更慘,如果是不加約束,還可能落個下半身殘疾。
「沈開太囂張了!揍死他!」程勁草說。
「揍死他,我也該死了。」李斌說:「不過我不會輕饒了他的,非要把他囂張的氣焰給他澆滅。」
李斌出了宿舍朝前門走去,本來想打個車去精英武館,路上碰到了馬巖傑,只好是上了馬巖傑的奧迪車。
「哈哈,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運動會裡輸了要找人單挑身手,沈開也真夠操蛋的!也夠倒霉的,偏偏碰上了你!」馬巖傑樂得合不上嘴。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李斌說。
「這隻鳥是撞到槍口上了。」馬巖傑說。
精英武館裡。
剛過了七點半沈開就到了那裡。沈開是精英武館的常客,基本上每個禮拜都要過來一次,或者是自己練,或者是藉著切磋的名義找個肯定打不過他的人修理一頓。
馬上就是八點了,沈開還真怕李斌不來了,準備再給李斌一個電話,就在沈開掏出手機的瞬間,李斌和馬巖傑走進了武館的武道室。
沈開有幾分激動:「我就知道你一個人不敢來!說吧!外面還有你幾個人?」
李斌不屑一笑:「對付你還需要多少人,我一個就夠了!」
「那他來幹什麼?」沈開冷眼看著馬巖傑。
馬巖傑看不懶得看沈開:「我是李斌的司機,怎麼了?武館是你家的?」
沈開心裡不由合計了起來,這個李斌排場還不小,還有專門的司機
馬上又笑了:「我不介意你們兩個一起上!」
李斌給了馬巖傑一個眼色,馬巖傑坐到了一邊的籐椅上。
沈開說:「李斌,看得出,你好像還有兩下子,我們兩個是帶上護具像玩一樣打呢還就是這麼干打!」
「你想怎麼打?」李斌說。
「當然是干打過癮了,但是難免讓對方受傷,我這個人下手很重,把你傷厲害了,你的親屬別找我麻煩就好!」沈開說。
「咬人的狗不叫。」李斌說:「來吧!」
李斌和沈開擺好了陣勢,沈開冷冷一笑:「讓你先出招。」
「我一出招,沒你什麼事了。」李斌說:「還是你先出手吧!」
沈開一聽李斌的口氣,頓時就火了,咆哮一聲,右拳一個假動作,同時飛起一腳朝李斌的胸口踹了過去。動作挺專業的,速度也不慢。
李斌輕快地挪移,躲了過去,待沈開又出拳時,李斌避閃的瞬間猛一腳踹向沈開的胸口。
沈開悶哼一聲,雙手捂著肚子後退。
就是沈開後退的瞬間,李斌側轉身迎面給了沈開一腳,李斌的運動鞋和沈開的一張臉劇烈碰撞的時候,沈開鮮血飛濺,飛將了出去,摔到了兩米之外,門牙掉了一顆。
倒在地上的沈開,兩隻手明顯不夠用,不知道該去關心自己的胸口還是該去關心自己的臉,無比痛苦的樣子。
「怎麼樣?還要繼續麼?」李斌說。
沈開慌忙搖了搖頭。
「要不要我幫忙?」李斌說。
沈開默認了。
當李斌朝沈開伸出手的時候,沈開捂著胸口的手也伸了出來,李斌費了不小的力氣才把沈開給拉了起來。
……
李斌和馬巖傑把沈開送進了附近的診所,包紮了一下,可是沈開掉的那顆門牙暫時是沒有了,相信以後將填補為假牙。
「走吧!我們兩個把你送回學校。」李斌說。
「我自己打車走好了。」沈開說。
「這不是現成的車麼?好歹也不能讓你那顆牙白掉了啊!給你省掉車費!」馬巖傑說著開了後車門。
沈開雖然是很沒面子,但只能是鑽了進去。
李斌和馬巖傑上了車,李斌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車開走了。
「李斌,沒想到你的身手那麼好。」沈開含糊不清的聲音。
「你也不差。」李斌說。
「我發現我是徹底敗給你了。」沈開說。
「你能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運動員。」李斌說。
「希望明年夏天的全國大學生運動會,我們兩個都能取得好成績。」沈開說。
「一起努力吧!」李斌說。
把沈開送了回去,李斌乘馬巖傑的車回到了學校,路上碰到了張金秋。
張金秋叫住了李斌:「李斌,去上自習了?」
「沒有,去玩了,你複習得怎麼樣了?」李斌說。
「還可以吧!我要好好謝謝你,謝謝你借給我媽媽看病的錢,我媽媽手術後恢復得很好。」張金秋說。
「沒什麼的,誰都有著難的時候。」李斌說:「我聽說從這個學期開始,獎學金有所調整了,升高了一些,你期末好好考,爭取拿上獎學金。」李斌說。
「我也聽說了,我一定好好考,拿了獎學金還你錢。」張金秋說。
「我的錢不著急。」李斌說。
當李斌要轉彎回宿舍的時候,張金秋又叫了李斌一聲,很輕微的聲音,但是很急促。
李斌扭過身:「金秋,你還有什麼要我幫忙麼?」
張金秋帶著哭腔,輕微的聲音:「你救了我媽媽的命,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只要你願意。」
李斌左右看了看,沒人:「別瞎想了,我說了,誰都有困難的時候,我以後也許還需要你幫忙呢!遠遠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只是四千塊的事,你拿了獎學金請我吃飯!」
「一定!」張金秋說。
張金秋並不是一個輕浮的女孩子,是一個典型而標準的處女,對男女之事也不是太操心,但是窮困的她,實在是找不到報答李斌的好辦法,或許自己的女兒身對李斌還有一定吸引力,被李斌委婉拒絕後她也後悔了,真不該那麼說。
李斌雖然說只是四千塊的問題,但那四千塊在富人看來還不夠一頓飯的錢,卻是把她的媽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