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的以為昨天是星期天今天要上課呢!」程勁草「李斌那小子訓練還沒回來?都他媽快8了!」
「沒呢!市大中院校運動會馬上就到了,又忽然冒出來一個百米秒42的沈開,李斌的壓力不小啊!」朱江說。
「可不是!」程勁草說:「你說到元旦的時候,李斌的百米成績能開過那個沈開麼?」
「懸!成績差距不小,時間又這麼短了,不過李斌那小子憋了一鼓勁兒呢!」朱江說。
李斌今天早上加了兩個多小時的訓練,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9點半了。
程勁草瞟了一眼滿身是汗的李斌:「賣上命了?」
「不賣命能行麼?不過今天早上還算爭氣,我跑出了1049的成績,終於突破10秒50了!」李斌一臉凝
李斌坐下了身,玩了幾把遊戲,看起了運動會短跑和110米欄的實況錄像。
快到中午了,程勁草還在被窩裡鑽著,朱江和張光海已經消失不見了。李斌朝上瞟了一眼程勁草:「半死不活的,起來吧!一起吃飯去?」
「劉雨菲昨天去陪爸媽逛街,今天還沒逛回來呢?」程勁草說。
「狗屁!她今天去看她奶奶了。」李斌說。
「我就說呢,如果劉雨菲在。你一定沒時間和兄弟我一起去吃午飯。」程勁草說:「我們去吃點什麼?每天吃米飯,我都快成米飯了。」
「前門不遠地地方有個羊肉湯不錯,我們去喝點。」李斌說。
「聽起來不錯,我在家的時候就喜歡喝那個,我喜歡羊雜!」程勁草來了精神,快速穿好了衣服,衝到水房去了。
李斌關了電腦,長出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嘴裡缺點什麼,到底缺什麼呢?他居然一時說不上來。
那種感覺是從胸口產生的,一直延伸到嗓子眼,又到了嘴裡,讓他很不舒服。是這幾天喝酒喝多了的緣故,還是想接吻了?
好像都不是。想來想去,李斌終於意識到了,他居然是想抽煙了,那遠去了多年的煙癮又上來了,可能是前幾次請客抽了幾根,此時有點無聊,就想到了煙。
李斌以前慢慢地不抽煙了,好像不是因為吸煙有害健康,而是父母不同意他那麼小就抽煙,他得偷偷地買煙。慢慢的,擠不出錢來買了。乾脆就偷老爸的煙,老爸發現自己的煙總是不夠數。於是就提防了起來,最後弄不到煙了乾脆就不抽了。
李斌感覺自己此時雖然談不上富有,但是買個煙抽一抽還是買得起地,於是決定從今天開始恢復煙民的身份,等劉雨菲回來了看到了自己成了煙民,一定很吃驚,還會用某種很特別的方式「獎勵」自己。
李斌和程勁草出了宿舍,走上了學校的湧路。程勁草看到太多的男孩子懷裡都摟著女孩子,心理不平衡起來:「李斌。你說我怎麼就連個女朋友都談不成?」
「大學四年,這才過了幾天,著什麼急?」李斌說:「總能找到合適的。」
「一定要在大一以前結束單身,這個學期剩餘地時間不多了,下個學期開始努力。」程勁草說。
「你小子別光想女孩子,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抓緊時間去上自己,別到時候掛了科,學校有明文規定,四年掛夠六科就沒有學位了。」李斌說。
「這個我知道,可是自從那次和錢冰冰的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心思去上自習了,說實話,我連課都不想去上,只是看到兄弟幾個都去,我不去也不好意思,去了也聽不進去,我正發愁期末考試呢!」
「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小子去上自習吧!期末考試監考應該很嚴格,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李斌說:「人的惰性就是一天天養成了,說白了就是自己向自己妥協。」
「聽你的,今天晚上去上自習了。」程勁草說。
「如果混上四年,連個學位證都弄不上,就太不應該了。」李斌說。
前面湧路的右側有個小服務部,李斌喊了聲:「等我一下。」
程勁草以為李斌是怕吃了羊肉嘴裡有味,買口香糖去了,當他看到李斌拿了一盒紫雲香煙的時候,笑著說:「你小子在飯局上抽了幾根煙,把以前的癮勾上來了吧?」
「就算是吧。」李斌說。
李斌把香煙朝程勁草揚了揚:「抽不抽?」
程勁草半笑著抽出一根煙叼在了嘴裡:「你小子一開始抽煙,我們宿舍很快就都是煙民了,慢慢的我們班的男生也都是煙民了,他們都在想,李斌都抽煙了,我們不抽等什麼?」
李斌不屑一笑:「那是他們願意,和我不相干。」
「你是我們班所有學生的指揮棒啊,你一句話比周老師墨跡半個小時都管用。」程勁草說。
李斌和程勁草到了前門不遠處地鼓樓羊肉湯店,裡面二十來張桌子都滿了。
「要不我們兩個過半個小時再來,現在正是吃飯的高峰期。」程勁草說。
正說著,第二排地一男一女吃完走人了。李斌和程勁草坐了下來,程勁草要了大碗羊雜,李斌要了大碗羊肉。
「挺地道的。」程勁草說。
「味道是不錯。」李斌說:「還是劉雨菲介紹我來地。」
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一個光頭小子,懷裡摟了一個耳朵上、鼻子上、嘴上紮了不少根銀針的女孩子。
女孩子可以說長得非常漂亮,只是讓那麼多的銀針給弄得有些怪異了,再配上她朝上豎起的頭髮,說她是新興人類不如說她是一隻小母刺蝟。
光頭進來後看到好像是沒有空閒桌子,心裡的火氣嗖地就上來了,懷裡的妞昨天才正式泡到手,今天要是灰溜溜出去了,懷裡的寶貝吃不上她所喜愛的羊肉湯,就太丟份兒了。
女孩子也是一副不可一世地面孔,就好像
地皮是他的,摟著他的男孩子是什麼大帝似的。
「連我們兩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女孩子不屑說:「你不是很能麼?你給我找個坐的地方!」
光頭摟著女孩子左右漫不經心瞟了瞟,走到了李斌和程勁草面前,笑看了一眼懷裡的銀針女孩子:「這個地方光線好,我們不如就坐在這張桌子上吧!」
女孩子朝光頭點了點頭,又瞟了李斌和程勁草一眼,什麼也沒說,把剩下該做的事交給了光頭。
光頭敲了敲李斌和程勁草那個小桌子:「還他媽吃呢?差不多了吧?」
「著什麼急?我們才吃了幾口!」李斌斜了光頭一眼:「你要是有時間就等一會兒,要不就去找別的地方。」
「你看他的口氣!咿呀!」女孩子不滿說。
光頭瞬間感覺很沒面子,推了李斌一把:「操你媽的!十秒之內起立走人!要不廢了你!」
「聽你媽個道!」李斌說:「你如果還想好好的從這個飯店裡出去,就他媽的滾遠點!」
光頭一聽這話,又是一聲我操,歪過頭的瞬間,看到李斌他們前一排的桌子上有個空啤酒瓶子,提起來朝李斌迎頭砸了過去,嘴裡喊:「我日!」
當空啤酒瓶子快接觸到李斌的頭皮了,李斌猛地一低頭,同時伸手抓住了光頭地手腕。奪下了他手裡的啤酒瓶子,照著光頭就是一砸,啤酒瓶子碎掉了,光頭成了紅頭。
「我操你……」
光頭後半句讓李斌一拳給灌了回去,李斌冷聲說:「有人生沒人教養的東西!」於是擰著光頭的耳朵把他提溜出了飯店,扔到了門口。
女孩子渾身哆嗦著,灰溜溜跑了出去。
程勁草一邊吃一邊偷偷地笑,李斌剛坐下身。飯店的老闆娘,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小跑過來,到了李斌身邊,焦急的口吻:「兩位小伙子,你們兩個快點走吧!剛才那個是電力學院的老大,也是這一帶出了名地壞小子。連當著大姑娘撒尿的事都幹!外號叫狗不理,等會兒他叫來一群人,就把你們圍住了,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我的飯店也要倒霉了。」
程勁草聽了老闆娘的話,有些擔心:「李斌,我看我們走吧!吃得差不多了。」
李斌心裡想,對著大姑娘撒尿,那個大姑娘如果是他的情人還好說,如果是個素昧平生的人。他那相當於是給人家姑娘頭上撒尿,就好像全世界就他一個長著幾吧。這種根本就不配做個學生。
「我吃了還沒有一半呢!吃完了才能走人。」李斌說。
「小伙子。這頓算我請你們了。快點走吧!」老闆娘說。
李斌看了一眼老闆娘,發現老闆娘地淚都快出來了。也實在沒心思吃下去了,起身說:「吃了你的東西肯定要給你錢。」說著掏出二十塊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說什麼也不要,一直朝外推李斌和程勁草,最終,在臨出門前,李斌還是把錢塞進了老闆娘的手裡。
李斌和程勁草出去,看到光頭和那個怪異的美女早沒了蹤影,右前方的道路上開過來兩輛麵包車。
「會不會是他們的人。電力學院距離這裡不到一站地。」程勁草擔心說。
「不知道。」李斌繼續朝前走。
果然,兩輛麵包車在李斌和程勁草走出不到20米遠的時人的身邊。吃裡淅瀝嘩啦下來二十來個人,一人手裡提了一根半米長的鐵。
好傢伙!那陣勢!如果是讓個膽小的男生碰到了,當場就嚇得尿褲子了。
光頭那受傷地光頭用紗布纏上了,像是臨時自己處理上的,他朝李斌猛跑過來,本以為有這麼多人給他戳著,怎麼打眼前這個小子,他都不敢還手,於是光頭跑到了李斌地面前,對著李斌的胸口就是一個飛踹。
李斌側身躲閃地瞬間,對著光頭狗不理抬起的大腿猛捶了一拳,光頭慘叫著倒在了地上,咆哮一聲:「都他媽的給我上,砸死他!」
二十來個提著鐵棍的人一擁而上,李斌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護好張光海。
於是李斌快速地圍著張光海轉起了圈,拳腳交相呼應,半分鐘不到,就有七八個提著鐵棍的人倒在了地上,但虧得是李斌把持住了火候,讓他們傷得並不是太重。
其餘十來個人看到七八個兄弟就這麼倒下去了,心裡都根明鏡似的,今天是遇到高手裡,看他出手地專業程度,這個小子不是在少林寺呆過就是個退伍的特種兵,打人又快又恨,專打關節。
光頭狗不理此時也僵住了,半躺在地上,想站起來但是不敢,就那麼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李斌。
李斌朝光頭狗不理不屑一笑,朝前挪移了兩步,揪起身邊一個提著鐵棍的小子的耳朵,猛力一扯,那耳朵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鮮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李斌稍微用力一甩,那小子砸到了光頭狗不理身上。
「就你這德行還當流氓?別他媽的給流氓丟臉了!」李斌不屑一笑:「你充其量就是個爛人,算不上流氓!」
手提鐵棍還沒有倒下的一幫人,沒人敢出聲,拚命後退。
局面穩定了下來,李斌才發現,鼓樓羊肉湯裡的所有吃東西的人幾乎都出來了,而且圍上來不少看熱鬧的路人,大伙對著李斌指指點點。
「那小子什麼出身,一個人料理那麼一夥那鐵棍的,就一兩分鐘?」
「可能是個退伍兵。」
「我看不像啊,倒像個學生。」
「是學生麼?」
「是啊,那……那不是我們學校的李斌麼?」
「就是那個唱歌、踢球都特別好的李斌?」
「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