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變 終章,危機 第八十一章 寧靜中的瘋狂
    「琳琳,你在幹嘛呀!快幫我把毛巾遞進來!」周研在浴室裡不滿地叫了出來:「你都已經磨蹭了二十分鐘,還沒弄好嗎?」

    「可是……」王心琳仍然躲在臥室裡不出來,周研似乎已經完全把她當做女孩子了,連洗澡這樣難為情的事情也不避嫌,周研已經是叫了三次了,但房間裡面個面皮恁薄的小姑娘怎麼也不肯進去,而等不及的周研已經開始生氣了。叫完了這聲,見心琳還不回應,周研也沉默了下來。

    砰地一聲,周研怒氣沖沖地推開了浴室的木門,她剛剛從熱水裡爬出來,全身絲毫不掛,就這麼赤裸裸地站在客廳中央,她看了一下半掩的臥室,毫不遲疑地推門而入。

    王心琳正趴在床上寫著什麼,突然看到周研這麼赤裸裸地闖了進來,驚得差點沒把咬在嘴裡的筆直帽吞下去。她的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慌忙地用本子摀住臉,結結巴巴地說道:「研……研研!你在幹什麼!怎麼沒穿衣服就跑了進來?快出去!」

    「喲!我家小琳琳臉紅了哦!」周研壞笑了志來,她一把抓開擋在心琳面前的本子,毫不客氣地把小傢伙抱了起來:「小乖乖,來陪姐姐一起洗耳恭聽澡吧!姐姐一定會幫你好好『打理』的!」

    「你怎麼能這樣!」心琳臉色漲得能紅,她托兒所著想從周研懷中逃出來,但她怎麼可能是周研的對手?只三兩下,就被剝成了一隻光雞蛋,而周研的雙手也『不小心』碰到了她身上的敏感地帶。心琳這下可不敢再亂動了,她老老實實地呆在了床上,任周研對自己隨意擺弄。當周研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之後——小傢伙全身一顫,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整個人都癱在了周研懷中,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粉紅色,雙眼更是一片水汪,媚得像是要滴下水一般。

    「嘩!沒想到你這麼敏感啊,才吹了口氣就受不了了……哎呀!你竟敢咬我的手!快鬆開,好痛的!」周研嬌呼了出來:「你是小狗狗啊!嗚……真的好痛,快鬆開啦!」

    「夠呼哄!(就不松)」心琳咬著周研的右手,含糊不清地嘟囔著,牙齒卻漸漸鬆了下來,而周研趁機抽出了右手,一臉壞笑地盯著床上氣呼呼的小傢伙。

    「作為女生,我可是知道,你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在哪裡哦!」她眼睛裡閃著危險的光芒,看著床上近乎完美的嬌軀,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個餓虎撲食衝了上去。

    ……

    (請充份發揮自己的想像能力)

    「好了好了,別鬧了!」周研嬌喘吁吁地喊停,剛才那陣打鬧,讓她有點吃不消,心琳這傢伙亂抓亂揪之下,讓她胸部中招不少,而心琳的體力出乎意料地好,雖然已經是搖搖欲墜,但卻精力十足,要不是自己叫停,只怕她還要鬧個不停!

    「都怪你!這下好了,出了這麼多汗,想不洗澡也不行了!」心琳噘著嘴巴說道,大概是想到了剛才那陣瘋狂的打鬧,她的臉一下就變成了一個大紅蘋果,逃也似地衝進了浴室。而這副超級可愛的模樣也讓周研恨不得在她臉上咬上一品,壞壞地一笑,她後腳跟著心琳走進了浴室。

    「討厭!你怎麼又來了!」

    ……

    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周研若有所思地看著掛鐘嗒嗒跳動的指針,臉上一片傷感。心琳此刻也先完了澡,身上圍著條大浴巾,擦著頭髮走了出來。她不像普通女生一樣把浴巾所在胸前,而是披在肩上,兩點嫣紅在胸前若隱若現,引人遐想無限。

    「琳琳……」周研神色有些黯然:「我有些害怕,你在改變,我也在改變,我怕有一天,我會失去你……」

    「研研?」王心琳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麼了?怎麼……臉色怪怪的?發生了什麼事?」

    周研卻沒有回答,歎了口氣,她盯著一臉好奇的心琳,幽幽地說道:「琳琳,你明白嗎?你越來越像我妹妹了……」

    門鈴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打破了屋裡這種奇怪的氛圍。周研有些尷尬地逃開了心琳的眼神,低著頭走到了門邊:「是趙靈月?快進來吧!你是來找王心琳的嗎?」

    「難道就不能來找你嗎?」趙靈月笑了,只不過笑容裡帶著一絲勉強,稍縱即逝:「在學校很無聊啊,又沒什麼朋友——不如我們去逛街怎麼樣?」

    逛街?周研愣了一下,但隨即就換上了一副的欣喜的面孔:「對啊,為什麼不去逛街呢?和心琳呆久了,我連這個都忘記了!」她越說越興奮,直接衝進了身後的臥室:「請等一下,我換一件衣服!」

    屋子裡,心琳的衣服已經穿了一半,仍是那件深灰色的男式毛衣,不過它很快就被周研脫了下來:「噯!我們是要去逛街哎,你怎麼能穿這麼土氣的衣服呢?這又不是在家裡!」

    「這明明是在家裡!」見沒辦法從周研手中搶回自己的衣服,心琳很不情願地嘀咕道:「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其它的衣服了,除了夏裝。不過……」她打開了衣櫃:「難道在這麼冷的天氣裡,你讓我穿這麼薄的衣服出門嗎?」

    周研當然知道心琳想要偷懶了,她畢竟做了那麼久的男生,對逛街有一種莫名的反感,剛才的話也只是一種借口罷了,不過周研這次是鐵了心要拉她一起出去,她決心要讓心琳親身感受到,女孩子逛街所帶來的樂趣。

    「穿我的衣服!」周研毫不遲疑地拿出來自己最心愛的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和一條深藍色的織花牛仔褲:「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既然沒有冬裝,為什麼不去買一些呢?那些男式的衣服,以後只准王林去穿!做為女孩子,你一定要把自己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討厭女孩子……」心琳小聲地嘀咕道。

    「你說什麼?」周研咪起了眼睛。

    「沒什麼……那我們快出發吧!趙靈月應該等不及了吧!」心琳很知趣地避開了這個話題,匆匆換好了衣服,她拉著周研跑出了大門。

    H市,做為中國最發達的城市這一,街上充斥著永不停歇的熱鬧,來來往往的上班族腳步匆匆,背著書包的學生朝氣蓬勃,整個城市都充滿了激情與活力。而兩位女孩子的興致更高,拉著心琳在各個店舖之中不斷地地穿梭著,似乎感覺不到一點疲憊。而我們可憐的心琳只好垂頭喪氣地跟著兩位女生,繼續走著永遠也逛不完的商場。

    不是說……五點半在這裡碰面的嗎?為什麼東方勝還沒有來?趙靈月雖然有些焦急,但心中卻莫名地舒了口氣。她此刻到很希望東方勝永遠也不要出現才好,但一個揮手致意的身影,卻打破了她的紀想。暗歎了一聲,她拉著周研向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咦,怎麼是東方勝?」心琳也看到了朝自己一行走來的人。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股怒氣勃然而發。但這裡人來人往,她實在不好發作。重重地哼了一聲,她俏臉一揚,拉著兩人扭頭就去,完全不理會東方勝在後面的焦急呼喊。

    「你聽我解釋……」好不容易把三人堵在了商場的拐角,東方勝微微喘了口粗氣。幾個月不見,他似乎憔悴了很多,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而且腳步虛浮,才跑了那麼一點路就累得氣喘吁吁的,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隻病貓似的,看得出,這幾個月,他也不好過。

    「我是向你來道歉的,我知道,我以前深深地傷害了你。」東方勝垂下了頭,躊躇地說道:「我不求你能原諒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這份歉意……」

    「好吧,我接受你的歉意,你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嗎?」心琳冷冷地盯著東方勝,話語中不帶絲毫感情。

    「你……唉……」東方勝垂頭喪氣地讓開了道路,怔怔地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失落,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好幾歲一樣,連一直筆挺的脊背,也微微有些佝僂了。看到這一幕,心琳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了,她看得出來,東方勝是真心向她道歉的。

    「好啦!」她忍不住說道,沒好聲氣地看著東方勝:「我真的原諒你了,中償地你以前的手段太卑鄙了,難道我生會氣,也不允許嗎?」

    「這麼說……你真的原諒我了?」東方勝突然狂喜了起來,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整個人都活了過來,要不是在商場,他只怕早就跳起來了:「謝謝你,心琳!」

    「既然來道歉,不應該有所表示嗎?「趙靈月挽著心琳的手,微笑著插了一勉勵則周研見人家苦主都表示了原諒,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裝黑臉,很知趣地躲地了兩人身後,靜靜地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你是說……」東方勝有些迷惑地看著趙靈月,而心琳也好奇地抬起了頭,她也不明白趙靈月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們晚飯還沒吃呢,肚子都餓了呢……「趙靈月左顧右盼,美目之中波光流轉,一副戲諧的模樣。王心琳也反應了過來,高舉雙手贊成:「是啊!難道你要我們餓著肚子接受你的道歉嗎?」

    「這還不簡單!」東方勝自信地笑了:「我這次來是辦理退學手續的,就把這頓飯,當做是小小的送別宴吧!」

    ……

    酒席之上觥斛交錯,沒有了心結,心琳很快就恢復了活潑好動的本性,一轉眼就和趙靈月行酒令去了,周研怎麼也阻止不了,反而把她自己也搭了進來。東方勝是最早被灌倒的人,接下來就是趙靈月,心琳最後的記憶,是自己人喝乾了杯中的最後一滴酒,倒在了早已昏睡過去的趙靈月身上。

    然後……

    驀然驚醒,心琳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梆梆的床板上,昏黑的燈光下,她只看到一個年約四十,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站在慶頭,正一臉怨恨地看著自己。見自己醒來,他隨手扔掉了手中一個布包一樣的東西,神色扭曲地走了過來。

    「您是……」心琳小心翼翼地問道。直覺地,她感到了絲害怕,看到中年人向自己逼近,身體不知不覺地向後面瑟縮著。

    「為什麼要殺他!」中年人啞著嗓子吼道:「就算我兒子得罪過你,但那也罪不致死,而你!你竟然這麼殘忍地殺了他!為什麼!勝兒……今年他才20歲啊!」中年人的嘴唇哆嗦了起來,淚滴無聲地從他眼角滑落了下來。喪子之痛,已經讓步個喜怒不形於色的深沉政客,第一在外人面前失了態。

    「我沒有殺他!」心琳倔強地叫了出來:「我早已原諒了他,為什麼工殺他?而且,我也沒有這個能力!」

    「沒有殺他?」中年人突然暴怒了起來,他一把抓住院心琳的頭髮,就這麼直接將她提了起來:「看看,看看這是什麼!「他將一堆照片狠狠地甩地小姑娘的臉上,然後一把將她摜在了床上。強忍著世痛,心琳費勁地爬了志來。只看了一眼照片,她全身就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照片上那血腥的一幕又讓她想起了那天早上的事情。腹中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讓她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那是我兒子,我最疼愛的兒子……」中年人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抓住心琳的脖子,輕易地將她提了起來。措不提防之下,心琳頓時覺得呼吸一陣困難,全央的力量正在慢慢流失,意識正在漸漸地離體而去。一片模糊之中,她突然變得無比清醒。

    就要死了嗎?她悲哀地想著。中年人的喝罵聲已經漸漸聽不到了,身體似乎也飄了起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解脫的時候,所有的感覺突然間又回到了她身上,她只覺得自己又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劇烈的痛楚讓她禁不住睜大了眼睛。

    「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去的。」中年人突然微微一笑,整張臉顯得無比的詭異:「我要讓你肥心世間諸般苦痛,在悲慘與絕望中死去!我要讓你最親愛的人面對著你的哀號,卻沒辦法來救你出去!我要讓你明折,活在這世上,才是人間最不幸的事情!「他的臉已經徹底據曲了,在昏暗的燈光下,宛若地底深淵剛剛爬出的魔鬼。

    「瘋了……你已經瘋了……」心琳喃喃地說道。手指上突然傳來了痛入骨髓的世痛,她忍不住大聲地哀號了起來。中年人獰笑聲中,一隻纖細修長的食指已經被他生生掰斷!

    「這才第一隻,你就受不了嗎?」中年人溫柔地笑了出來,他有些癡迷地捧起了那雙潔白如玉的小手:「多麼漂亮的手啊1膚若凝脂,細若溫玉,簡直就是一件最精美的藝術品!可惜……」卡地一聲脆響,右手中指也被他折斷了。注視著一滴滴落下的血珠,中年人臉上一片猙獰:「第二根!」

    心琳的嗓子已經喊啞了,右手傳來的鑽心世痛,讓她簡直想立刻昏死過去,中年人那如花一般的微笑,早已成了惡魔的象徵:「你殺了我罷!……這麼折磨一下小女孩……你算什麼……「她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我在為我兒子報仇!你就沒想過嗎?你動手的時候,勝兒可是你你一樣痛苦的……「輕撫著她的右手,中年人不動聲色地折斷了第三根手指,彷彿,是捏碎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玩具一樣。

    「很痛嗎?痛就叫出來啊,你為什麼不叫呢?做為女孩子,你不用裝做那樣堅強……知道嗎?勝兒最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孩子了……恩?暈過去了?「中年人的聲音冷了下來,不屑地把昏迷的女孩丟在了床上:「這才第一天,你就受不了了嗎?肉體上的折磨你還受不了,如果是心靈上的呢……哈哈哈!」瘋狂的大笑聲中,中年人揚長而去,重重地關上了囚室的鐵門。

    淒冷的夜幕之下,只剩那皎潔的明月。在無言地注視著這個苦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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