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惡煞 第六集 第兩百二十三章 天機難變
    白蒙曾經見過這九天元陽尺一次,仿造其理,煉製了大五行金花拂塵,也可飛出三萬三千朵大五行金花。只是,和這九天元陽尺相比,實在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確實奈何不得這九天元陽尺絲毫,日月類的護身法寶罕見無比,他更是沒有,就算有幾個,品級和九天元陽尺相差也太大了。

    「靈寶,今天本尊就把話和你說透徹,蜀山派素來還不貪你那點法寶,不過是你把自己歸在道教中,又殺魔有功,人人知曉,令我們投鼠忌器而已,迫不得已才自扮惡人。如今既然把話說穿了,那也罷了,蜀山派和你玄教勢不兩立,不貪你寶,只為救那天下蒼生!」

    雷雲上人說完這話,身上金光猛然暴漲,人如金仙一般,化出百丈法相來,浩浩蕩蕩,眉飛須舞。他大袖一揮,法訣一捏,已經又祭起一道青光,卻是柄青色仙劍。

    此劍青光繚繞,一出手來就有萬道青霓天光,劍長六丈六尺有餘,劍身花紋古樸,青如碧泉,卻是煞氣沖天,動人心魄。

    白蒙此時才知道,這就是真正的青索劍,以前只道是垃圾,現在一看才知道,威力還在天煞神劍之上。他和雷雲真人實力相差太大,就算是天煞神劍威力不弱這青索劍太多,也不敢祭起天煞神劍和其對拼。

    眼看自己的紫霞仙殿就要被九天元陽尺打碎,白蒙心中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這廣成子實在是太了得,竟然能夠煉製這樣的大法寶來。

    景泰真人用的時候。他還沒有感覺出什麼可怕來。如今到了雷雲上人手中。簡直是驚天動地,實在是可怕至極。

    就在白蒙舉足無措之時,天空猛然傳來一陣陣清脆悠揚的鳳鳴,卻是清流上人等太清六長老,各踩一隻綵鳳鳥兒,落在雷雲上人和白蒙之間。

    這六隻綵鳳無比絢麗。鳳尾搖曳。散落點點七彩霓光,萬道金光繚繞,也不知道都活了多少年。清流上人手中托有一鼎,鼎中飛出億萬天璇星塵,浩蕩蕩如紫色雲煙。又是晶瑩閃閃,蔓延百丈,徹底將雷雲上人和白蒙隔絕開。

    清靜上人也素手輕抬。托有一瓶,瓶如紫色水晶。通體晶瑩透明,可看見瓶中還有七顆各色珠子。此瓶一出,立刻飛出萬道七彩寶光,將那千萬金花都定在空中。

    雷雲上人大驚,喝道:「清流上人,你莫非要護這魔頭不成?」

    清流上人皺眉一歎,道:「雷雲上人,此地乃是我太清派地仙境,無論怎麼說,靈寶宗主和黃靈子也是我太清派地貴客,和我太清派也頗有淵源,若非陰陽宗自毀山門,鎮住九魔,千年之前,我等四派早就亡了。所以說,如今我們有點氣數了,也不要過於逼人太甚。」

    雷雲上人臉色一寒,還要催動青索劍,雷罡上人卻喝道:「師弟,這紫星鼎和紫晶瓶是赤松子所留地法寶,不再崆峒三寶下山再打無益,我們走吧!」

    白蒙早聽金玉真人說過天機老仙分六寶,南宮堂、太浩宗和太虛宗各得二寶,相傳都是赤松子留下來的。

    這赤松子是炎帝時服玉吞火的長壽奇人,廣學道玄異術,創下煉劍之學,後傳了商羊子。商羊子本為商羊神鳥,後感恩德,投胎為黃帝之子,助父罰蚩尤。

    商羊子因觸怒上天,不得飛昇,春秋之時化了南宮羊重新修道,巧得抱山子點化,創下南宮派。他飛天登仙之時,因為本為商羊神鳥,故有千萬彩羽脫落,而這也就是「羽化登仙」的由來。

    世人稱赤松子為劍仙之祖,就是因此而來。這赤松子得道之時,廣成子未出,黎山老母未顯,碧霞元君更還未降,乃赤縣神州凡人登天第一人,在他之前得道有三皇,全為天降聖人。所以,也可以說赤松子是赤縣神州地仙之祖。

    白蒙以前聽金玉真人提過,天龍子也曾經提過,卻是一直不在意,今天一看才知道,旁人煉器都好超越,唯獨廣成子和赤松子二人,實在難以超越。

    他們所煉的法寶,已經離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所用地材質和其中地玄機,也是聞所未聞,更未能見過。

    除了他們之外,當年魔教七印威名遠揚,震世駭俗,也是不好超越,主要是這些印所用的材料太傷天和。

    再鬥無益,雷雲上人一怒之下,也收了法寶,喝道:「太虛、太清、太浩同出南宮,你們自持是正脈絕傳,卻不替天下著想。也罷,四派之名,自此之後就且不用再談了。」

    清流上人見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也就不索性撕破臉皮,道:「蜀山派本來就是南宮派之後,也算是赤松子祖師爺一脈,你們卻差點害此脈斷絕,我們三派早有怨言。你們自恃掌有崆峒三寶,千年來都只知世上有廣成子,不知道還有赤松子。道不同則言不合,既然你要斷絕四派同道之誼,那也隨便你吧!」

    一直不說話的雷罡上人忽然冷笑不已,道:「赤松子雖老,也算不得什麼,想廣成子乃十二金仙之首,我們拜其為太祖,有何不妥。」

    諸人越多越僵,清紋上人更是忍不住怒道:「金玉,還不送客?」

    金玉真人一臉尷尬,這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一個晚這些老傢伙兩三個輩份的人物,哪裡說得上話,只好去請雷雲上人和雷罡上人離去。

    看著雷雲上人和雷罡上人怒氣沖沖地離去,白蒙終於鬆了口氣,收了紫霞仙殿,和清流上人稽首答謝。

    「謝倒不必了,貧道今天真的是盡力了。貧道和太虛、青城之間早有相商。不參與你們兩派之間的爭鬥。以往能相助你的地方,我們也都做了,日後能否衝過層層劫難,真地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清流上人目送雷雲上人離去,方才話兒說地雖然是很硬,此刻多少也多點不悅。畢竟是幾百年的交情了,就這麼化為烏有,反目成仇,心中如何能舒服。

    聽清流上人的話,隱隱也有送客的意思,白蒙只能到此作罷。想和太清強要玉陽,看來是不可能了。他想了片刻,取了一道玉符。將《太平經》的一部分真經和以劍運用大陣法的劍陣絕學,錄入玉符中。

    他將玉陽喊了過來。歎道:「我玄門兩脈絕學修到巔峰,可印證混元道,與道門一脈巔峰混沌道,各有千秋。我見你和我門有些關聯,想請上人開恩,許你入我門修煉混元大道,證太平,學盤古,誰知道你和太清善緣太深,非人力能夠撼動。但你我之間善緣深厚,你縱然不能入我玄門,我也當助你闖蕩出一片威名來。此玉符中錄有九宮絕學,乃靈寶天尊一脈地大道法,可用仙劍運用天地玄機劍陣,驚魂迷魄,足可令人以一擋百。他日你若能來我紫霞仙境,我將用龍龜為你換肉身,助你重歸九陽九日地烈日真身。」

    玉陽大喜,急忙跪拜謝恩,接過這道玉符,卻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麼為好。

    聽白蒙答應為玉陽換回真身,又贈了精妙絕學,清流上人本來灰暗的心中,陡然驚喜起來,暗道:師父所言果然準確無誤,果然是個『他日扶搖上青天』只靠天煞點正陽。』

    當即上前數步,面色卻極為平淡的和白蒙道:「九天元陽尺正是為你所煉,極為克制你,你日後需要小心些。雷雲上人並不可怕,那雷罡上人才可怕,連我都不是對手。你能助玉陽回復真身,也不虧於家師暗中贈你血影鞭。此鞭威力無邊,乃是當年血魔所留,除非遇到崆峒三寶之類,已經接近地仙法寶實力的無上人仙大寶,以及鎖靈類法寶外,幾乎無法寶可克制!只是你要尋個能用這鞭的人,家師當年留過一句話,『十二相外十三ど』七里洞內有奇人,赤魂血影神嬰劍,唯獨服你天煞身』,你可按這話去尋找,也不要問貧道,其實貧道也不太清楚家師的意思!」

    明心上人當年托金鳳散人之手,是送過一個血影鞭,名聲雖然響亮,白蒙卻是一直摸不透其中的玄機,就荒廢在寶庫,並沒有去管它。

    經清流上人一提醒,才忽然想起來,要是這麼說來,這太清派能夠為自己做的事情,早都已經做盡了,先助自己煉紫霞仙殿,再送九宮三寶和血影鞭,今天為自己抵擋過這一難。自己心中算一算,白蒙也覺得足夠了,只好稽首謝過清流上人,準備和黃靈子一併告辭離去。

    清流上人也取了一道玉符,錄入一些真元,輕輕飛擲到白蒙身前,用真氣托住,道:「這是九轉金丹地燒煉方略,既然你一心想要,也拿去吧!」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白蒙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立刻拉著黃靈子離去。

    白蒙踏著天煞神劍,一路向著紫霞仙境而去,心中卻在琢磨今天遇到兩個詩,一個是警句,一個是提醒自己。

    「五千年後天機變,玄興道衰妖教亡;九世怨女十三屬,蚩丸重現天下惶;天地日月五行書,桃花仙境洪魔出;地府崑崙兩無妄,九君現世血成江;欲求天下無此劫,先滅逆星後滅商。」

    按著廣成子所言,九世怨女倒彷彿是真的印證了,卻不知道「十三屬」是什麼意思。隱約之中,白蒙覺得明心上人地「十二相外十三ど」,似乎有相通的地方,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只是總覺得都在說一個事情。

    九世怨女是一個人,那十三屬也可能是一個很一個人,這麼一想的話,十三屬這個人,非常有可能就是明心上人所指的「十二相外十三ど」,而且這個人不僅是可以掌血影鞭,只怕還掌神嬰劍和赤魂幡。

    神嬰劍、血影鞭和赤魂幡就是兩千年前魔教第一人——赤血天魔的三大絕寶,若是要想用這三法寶,必須要學赤血天魔的《血神天魔經》。

    提示的地方是七里洞,只是這七里洞也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地方,白蒙只能暫時忍著,先和黃靈子返回紫霞仙境。

    玉陽也要不回來,白蒙就只好將天陽子和天月子召到紫宮天殿,讓廣陽真人正式收下他們為弟子。

    這兩個人本身是有修為的,又服食六轉金丹,加上轉學胎息脈心法,修行神速,如今也快抵達渡劫前期了。

    修為雖然是不差了,手段卻沒有學到什麼,早年是在紫陽派,什麼霹靂手段都沒有,只會燒丹煉藥,施符化水。跟在青梅散人身邊也有不少時日,偏偏這青梅也壞,眼看白蒙不把他們過給她為弟子,心法是傳了,什麼利害手段都不交,害的兩個人空有修為,本事卻是可憐的很。

    白蒙本來也想傳點本事,可惜天狐老妖來的太急,根本就來不及。以至於前番時日,立起天地日月星誅仙絕魔陣來,兩個人傻乎乎的,既不攻,也不守,形同虛設。

    待他們行了拜師之禮,給白蒙和黃靈子等一代人物敬完茶之後,白蒙才讓他們坐到一邊,和廣陽真人道:「這兩個人就交給你調教了,你也是有些大手段的人,別把他們教傻了!」

    聽了白蒙這話,被請來喝茶的青梅散人,一臉酸溜溜地看了看白蒙,又不敢說什麼。她也清楚自己差點誤了事,當初答應白蒙好好教這兩個人,偏偏自己生了小私心來。若是當時真的用心交了,只怕兩個人中,至少也有一個應該是自己的弟子。

    現在這錯都鑄成了,她哪裡還有膽子和白蒙提當初的諾言,只能悄悄忍著,等日後白蒙順風順水的時候,自己再來提提。

    「胎息一脈的功法獨特,他們現在胎息一脈的心法也頗有小成,我只怕他們學不了玄門的本事,難以參與到誅仙絕魔陣中!」廣陽真人倒是言無忌諱。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