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雪兒將王子謙按在了沙發上,輕輕的幫他揉捏著雙肩。
對王子謙而言,雪兒似乎是一種行為上的開解,可對這個癡心的丫頭而言,她老早就渴望著能像現在這樣,像個新婚的小妻子般侍侯王子謙了。
在雪兒的一再請求下,王子謙道出了過去與趙小恆的往事。
今年三月下旬,王子謙進入了駕校考取駕照,筆試之後,王子謙與趙小恆被分在了同一輛車上學習駕駛。
關於趙小恆,即便是教練張文,也只知道她是個京城人,家境非常好,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了,所以,她從上車的第一天,就是一個充滿神秘感的女孩,儘管她的性格活潑張揚,可對於自己的事情,卻始終守口如瓶。
神秘,漂亮,有氣質,這樣的女孩是不可能被駕校的無數『狼兒』忽略的,所以趙小恆很快成為了眾多男人追捧的焦點,但是,趙小恆卻獨獨喜歡與那個似乎眼睛長在頭頂的王子謙親近,儘管王子謙從來不用正眼看她。
雪兒可以想像王子謙對趙小恆的態度,這根實心的大木頭是不可能對情情以外的女人動心的,但偏偏他越是冷酷,越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看來,趙小恆也是因為王子謙的另類才暗暗喜歡上了他。
女人雖然喜歡被眾多男人追捧,但絕對不可能喜歡被眾多男人騷擾,趙小恆漸漸的,開始受不了眾多男士對她越來越過分的騷擾了,儘管她曾經希望利用眾多男人對她的『好感』來刺激王子謙對自己的重視。
其實不止趙小恆受不了,恐怕換成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接受不了那一群無聊色痞子的調戲。
駕校訓練場的廁所邊,每天都會有男同志蹲在那裡,只要趙小恆靠近,便口哨聲不斷,猥褻到了極點,對於在裡面方便的女孩而言,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羞辱感啊?所以,終於有一天,蹲在廁所裡的趙小恆哭了。
王子謙並不是一個喜歡見義勇為的人,可如果一個哭著的女孩向自己走過來,而她的身後跟著一群正在吹著下流口哨的流氓傢伙,他不認為袖手旁觀會是一個男人該有的選擇,也不覺得那群傢伙的行為是順眼的,值得鼓勵的,所以,他下車抄了塊半頭磚,一言不發的走到了那個帶頭吹口哨的傢伙面前,並一磚頭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王子謙並不是因為衝動,也絕對不是英雄救美,只是因為他單純的討厭那群下流的色狼,在一個女孩子小便的時候躲在廁所外邊吹口哨,這麼齷齪的行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無論那個女孩子是不是趙小恆,他都會這麼做的。
駕校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打架事件,在王子謙這半頭磚落在人家腦袋上的那個瞬間爆發了,所有人,包括車裡的那個專業黑社會分子羅鋼,誰也沒有想到,王子謙這傢伙居然完全不在乎對方的人數,一個人就有膽子單挑對方三十幾個,甚至對方也認為王子謙把腦子燒壞了。
偏偏有人喜歡被燒壞了腦子的傢伙,趙小恆見到平時對自己冷冷淡淡的王子謙,居然為了自己而觸犯眾怒,心裡的感動可想而知啊,所以,她在抹眼淚擔心的同時,也在竊喜不已。
羅鋼與王子謙很談的來,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充分發揮了黑社會分子那離譜的碼人本領,不到五分鐘,駕校的訓練場居然闖進來了八輛出租車,比駕校的領導和警察來的還快。
王子謙這個名字早在幾年前的時候就已經很響亮了,比他父親尤有過之,當年的那場比賽之後,許山就把話放到了L市每個角落,儘管王子謙自己都不知道,但道上的小混混卻非常的清楚,這個男人,是許山照著的。
如果王子謙在自己的底盤出了事情,以狠辣而聞名的許山會拿自己怎麼樣呢?眾混混不寒而慄,頓時振作精神,抄著槁棍、管叉、片刀、球棒這些打架專用的傢伙就壓了過來。
王子謙的流氓打法是羅鋼最服氣的,這小子除了人家要害,哪也不碰,腦袋、脖子、褲襠、膝關節,凡被他擊中的人沒有不倒的,尤其是踢人家褲襠這功夫,羅鋼更是歎為觀止,佩服到五體投地。
不管王子謙是什麼姿勢,也不管是不是被對方打中而失去平衡,只要對手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只要對手忽略了防守寶貝,那王子謙這傢伙就一定能夠在對手的小弟弟上來他一下子。
因為王子謙下手沒輕沒重,根本不記後果,倒也嚇住了對方,三十幾個人居然沒有敢貼上前去的,倒更顯出了王子謙那英雄般的高大形象,當羅鋼叫來的人到來後,王子謙與羅鋼只是受了輕微的傷,可局勢卻嚴重的失控了,群架的等級在不斷的升溫,叫罵聲,哀號聲,連綿不斷。
當警察到來後,對方的三十幾號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其中卻有七八個捂著褲襠淒慘的嚎叫著。
在L市,王破軍的人際關係還是很廣的,不過是交了五百塊錢治安罰款,王子謙便輕鬆的走出了警察局,但王破軍卻並不知道兒子王子謙到底為什麼和人打架,畢竟他這兒子性格太古怪,即便問,只要他不樂意,也是不會說的。
這麼一鬧,誰還敢惹王子謙?大家都知道王子謙打人是緣於趙小恆被人調戲,人們傳舌的本領充分的顯現了出來,甚至趙小恆自己也認為,王子謙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會強硬出頭的,沒有人相信會有奇怪的異類只是因為看對方不順眼就動手並單挑三十幾人的,可偏偏王子謙就是個異類。
輿論的威力是不容忽視的,即便是謠言,說的多了,也會變成公認的事實,不但可以欺瞞他人,甚至能夠混淆自己,趙小恆就是如此,在大家的議論中,真的將自己擺在了王子謙女朋友的位置。為了得到與王子謙更多的相處機會,她懇求王子謙每天送她回暫時居住的天際大酒店,然後用各種理由挽留他,但孤傲的王子謙只是每天履行約定似的負責送人,甚至話也不願意多說,更不要說留在趙小恆那裡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