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我累得撲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過得一會兒,我這才轉頭說道:「喂……呼呼……你……你還賴在我背上幹嘛?七樓啊,好不容易把你背到七樓,我只想好好躺一會兒,你不會連我這點權利都要剝奪吧?」
「你的背又寬又結實,人家實在不想下來嘛。」小妮子賴在我的背上,死活不肯下來,頓了頓,將小嘴湊到我的耳邊輕輕地吹著氣,柔聲道:「你再讓人家多趴一會兒,大不了呆會兒人家給你按摩。」
「再趴一會兒?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剛才,剛才你說什麼?」我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急忙問道。
「我說『你再讓人家多趴一會兒』。」
「不是這句,下一句,撿重點說。」
「按摩。」小妮子見我一副色瞇瞇的神色,略為奇怪地說道。
「中式的還是泰式的?」
小妮子「咯咯」一笑,道:「你想要那一種呢?」
我側頭沉吟道:「泰式的吧,咱都是中國人,玩點刺激的。」我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和身體的衝動,無限YY地說道。
「好吧,你就乖乖地躺著,我會給你『非』一般的享受。」小妮子說著,從我背上下來,開始脫鞋。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上身脫了個精光,伏在沙發上,美滋滋地閉上雙眼,準備迎接那即將到來的「非」一般的享受。
「準備好了沒有?」小妮子問了一句。
「別囉嗦了,快來吧。」我有些不耐煩了。
「好,我來了——」劉可嘴裡的那個「了」字剛吐出來,突然,我只覺後背傳來一陣冰涼的刺激,我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聽我的脊柱關節處,發出了「辟里啪啦」的爆響聲,只痛得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劉可「咯咯咯」一聲嬌笑,問道:「怎麼樣?舒不舒服?」
我哭笑不得,只得道:「舒……舒服……哎喲……你輕點兒……這哪裡是按摩啊,這簡值就是給我上刑。」
「上刑?」小妮子不服氣地道,「這可是正宗的泰式踩背,不知道有多舒服呢。」說著,越發得意地在我背上踩來踩去,我估計要不是我的沙發屬於那種「古董型」的,恐怕這小妮子不僅僅只是「踩」這麼簡單,甚至把我的身體當作馬戲團的蹦床也說不定。
折騰了十多分鐘,劉可終於體力不支,「哎喲」一聲,有著完美曲線的俏臀坐在了我的背上,嬌喘吁吁地道:「累死我了,喂,張帥,你舒服夠沒有?」
我全身被她踩得酸痛不已,甚至半個身子都有了麻木感,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快舒服得要上天了……」
「真的?」劉可略為有些興奮,說道:「這踩背其實我也就是在電視上看過,今天第一次在你身上試驗,想不到還真的讓你舒服了。」劉可想了想,歪著小腦袋,呵呵一笑,又道:「這樣吧,要是你以後下班回來,覺得累的話,那我幫你多踩幾下好了。」
我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艱難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道:「算了吧,我的姑奶奶,真要像是這樣來踩,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踩死的。」
劉可「咦」的一聲,道:「怎麼會呢?我又不重。」
「幸虧你不重,要是你再重上那麼一兩斤,只怕現在我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哼——真是好心沒好報,人家為了讓你舒服,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你不幫人家揉捏幾下也就算了,還在這裡打擊別人的積極性。」說著,將頭扭到一邊,滿臉的不高興。
我見劉可生氣了,只好賠笑道:「好啦,我說著玩兒呢,別生氣了,以後只要你願意,什麼時候踩都行。」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劉可說著,一臉得意地轉過頭來望著我,我怎麼覺得她臉上的笑容,帶著一些邪意。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不後悔。」說著,我點上一支香煙,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喚了一聲「可兒」。
「嗯!」小劉從冰箱裡拿出兩個蘋果,還是削起皮來。
「可兒。」我又叫了她一聲。
「說嘛,什麼事兒?」劉可頭也不抬。
「我說,要不你別做特工了,你一個這麼漂亮纖弱的女人,做點什麼不好,去做特工,那樣多危險哪,你不知道啊,上次你留下了張紙條,就去了美國,害得我擔心老半天,生怕你出事兒,你忍心折磨我這顆幼小的心靈嗎?」
「那你說,我不做特工,做什麼呢?」
「做什麼都行,『九洲武館』不就是你的嘛,好好做你的老闆,多好啊,白天上上班,晚上看看電視,多愜意啊!」說著,我眼前浮現出一幅美麗的畫面:每天下班以後,劉可已經做好了晚餐,我們兩人就一起共進晚餐,吃完飯後,我泡上一壺茶,點上一支煙,而小妮子剛偎依在我的懷中,陪我一起看電視……
劉可瞥了我一眼,將手中正在削皮的蘋果放了下來,神色黯然地呆望著前方,幽幽地道:「這句話,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的人,當初我媽媽她也這麼勸過我,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執意要去做一名特工嗎?」
「不知道。」
「因為我爸他就是一名優秀的特工,他是英雄,作為他的女兒,我為他感到自豪。」
「怎麼,你爸他也是……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家人?」
「嗯!」劉可點點頭,長歎一聲:「只是很可惜,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他不幸犧牲了。」
「犧牲了?」我微微一愣,我沒想到這個表面看起來很堅強很陽光的美女,居然內心深處藏著這麼多的事情,和她住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聽她提及家人。
「嗯。他是為國家犧牲的,是我心中的英雄。」劉可邊說著,臉上現出一副自豪的神情,然後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特工,你是不會理解的。當我走在街上,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生活的人時,我就會感到很開心,所以,我從小就立志,要當一名像我爸那樣出色的特工。」
「那你不覺得危險嗎?」
「危險?現在做什麼沒危險?走在大街上還怕被高空墜物砸呢。」劉可說著,擺出一副視死如歸勇往直前的姿勢,大義凜然地道:「我劉可忠肝義膽,為國為民,除暴安良,鋤強扶弱,捨己為人,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人民愛我,我愛人民,從來就沒有『危險』這兩個字。」
我再汗!
劉可見我愣愣地看著她,「咯咯咯」地一笑,道:「怎麼啦?是不是覺得我特偉大?」
我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是很偉大,但你要當英雄,可以去做警察又或者當別的什麼,可是這做特工?唉,你們做的事情都是很秘密的,就算犧牲了,也沒有人會知道,更加沒有人會感激你們,可兒,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為了你好,你不為你自己考慮,那也應該替你媽媽考慮一下,你爸爸他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還想讓你媽媽擔心嗎?」
「自從我爸死後,我媽她就改嫁了,去了韓國,將『九洲武館』留給了我,就再也沒有回來,她只顧著自己的生意,從來都不關心我,甚至,一年才給我打一兩個電話……」小妮子說著說著,眼眶兒開始紅了,我知道我的問題觸碰到了她內心最為柔軟敏感的地方,心裡暗暗叫苦,我說呢,為什麼劉可搬過來這麼長的時間,從來沒有提及過家人,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我大方地拍拍胸膛,正色道:「可兒,放心,有我在,我會照顧你、保護你的!」
「你……」劉可一怔,隨後呵呵一笑,道:「就你那兩下子,還能保護我?」
我不服氣地道:「你小看我啊?那天,不知道是哪個人,不被我技術性地『壓倒』在擂台之上?」
劉可羞得低下了頭,嗔怪道:「你還好意思說,就會以大欺小,你羞不羞啊?」
我哈哈一笑,道:「羞啊,怎麼不羞,所以我決定了,下次——」說到這裡,我故意拖了一個長音。
「下次怎麼樣?」
「下次讓你『技術性』將我壓倒。」
「啊——」劉可跳了起來,作勢要呵我的胳肢窩,笑道:「臭張帥,我看你是皮子癢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以為我劉可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