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驚又怒,罵道:「媽的,你想幹什麼?」
周宏玉搖了搖頭,道:「嘖嘖,姐夫,真看不出來,你居然出口成髒,我記得在小學,老師不是常說,不能開口說髒話呀。」頓了頓,咯咯一笑,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姐夫,你罵人的時候,當真男子氣概十足,小玉聽著十分舒服。」
我汗,媽的,這丫頭笑靨如花,心腸卻如狠毒,實在是罕見。
周宏玉見我對她不理不睬,咬牙道:「姐夫,我知道你罵人厲害,怎麼不罵啦?小玉很想聽姐夫罵人啦。」
我「哼」的一聲,道:「想不到周宏瑩會有你這樣的妹妹,你走吧,公司你也不用去了,中國什麼都不缺,尤其是人才,不就一個美術總監嘛,遍街都是。」
周宏玉見我要開除她,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恨恨地道:「你敢開除我?」
「對不起,我們公司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你……你……咦……你後面是什麼?」周宏玉說著,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毫無血色,一副驚恐的樣子,我順著她的目光扭頭一看,什麼都沒有,突然心念一動:「媽的,上當了。」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呯」的一聲,我的頭部被木棍重重一擊,眼前一黑,幾欲昏死過去,幸好我的抗擊打能力很好,雖然如此,但頭痛欲裂。
周宏玉見這一擊還是沒將我打昏,頗為吃驚,顫聲道:「你……你……」
我勃然大怒,站起身來,伸手要去抓她,周宏玉大驚,使出吃奶的力氣,又是一棍向我胸前掃來,這一次,我看得奇準,飛起一腳,將周宏玉手中的木棍踢落,沒有了木棍在手,周宏玉「啊」的大叫一聲,奪門而逃,但這一次,我又豈會輕易地放過她。
我向前一撲,抓住了周宏玉的右腳,用力向後一扯,,周宏玉「媽呀」一聲,向前撲倒,實實在在地摔了一個「狗搶屎」,我正要搶上去,狠抽她幾記耳光時,周宏玉突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這一下,算計好的那幾記耳光,又抽不下去了。
「媽的,哭什麼哭?」我罵了一句,「你他媽真夠狠的,這兩下棍擊,都見紅了,你說什麼辦?」
周宏玉邊哭邊道:「姐夫,好姐夫,求你饒了小玉吧,小玉今後再也不敢得罪姐夫啦,妹夫要小玉做什麼,小玉便做什麼,好不好?」
我「哼」了一聲,冷冷地望著趴在地上的周宏玉,問道:「你幹嘛要用木棍打我?今天你不說出來,我就把你交給你哥哥,哼哼,你哥是幹什麼的,你比我還清楚,相信身為刑警隊長的他,不敢包庇你吧。」
周宏玉一聽我要將她交給她哥,心中一驚,忙道:「別,別,姐夫,你要真將我交給我哥,我就死定了。」
「你死不死定了,關我屁事兒,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別叫我姐夫,我不是你姐夫。」
「咦?不是我姐她喜歡你嘛?不叫你姐夫,那叫你什麼?」周宏玉裝著一臉天真,揚起小臉看著我,「啊?我知道了,你和我姐還沒結婚,那這樣吧,我叫你一聲『哥哥』,總行了吧。」
「不行!」我吼了一句,「媽的,有你這樣的妹妹,算老子倒了八輩子的霉,把我惹急了,老子連你姐也不要了。」
周宏玉一怔,破涕為笑,道:「啊哦,我知道了,你喜歡我,所以不想要我姐了,那也行啊,只要你不打我,不罵我,我就跟我姐說去,讓她把你讓給我,那還不簡單,我姐這麼疼我,一定會答應的。反正上次在電梯裡,你也親了我,我的初吻都給你啦。」說著,俏臉微微一紅。
聽了她的話,我哭笑不得,把我當什麼啦?姐妹倆讓來讓去,於是我笑罵道:「就你?你看看你全身上下,整一個兒童,我會喜歡你?你自己撒泡尿照照。」
周宏玉咯咯一笑,柔聲道:「好姐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怎麼樣才肯饒了小玉?」
我伸手往後腦摸了摸,然後伸到她面前,冷笑道:「看,都見紅了,你把我的腦袋給開瓢了,你認為我還會饒了你?」
周宏玉一臉無辜的樣子,低聲道:「人家是和你鬧著玩兒嘛。」
「鬧著玩?嘿嘿,多麼冠冕堂皇的借口啊。」我冷笑一聲,從兜兒裡掏出一支香煙點上,倚靠在木牆上,冷冷地道:「說吧,你為什麼要將我打昏?」
周宏玉大驚失色,顫聲道:「你……你怎麼知道我要將你打昏?」
「媽的,還用說嘛?使出吃奶的力氣用木棍擊打我頭部,除了要將我打昏,難道你還想將我打死啊?」
周宏玉眼珠兒一轉,「嘻」的一聲,道:「姐夫,你把小玉扶起來,小玉便告訴你,為什麼小玉要打你。」
「扶你起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我見她一臉狡黠的樣子,一定心懷軌。
周宏玉見我沒有過去扶她,只好長歎一聲:「唉,小玉啊小玉,你這次可真的是自作自受啦,一番苦心,別人卻認為是歹意……」
「什麼苦心?哦,你兩記悶棍,差點沒把我打死,還說是一番苦心,得了吧,世上哪有這般苦心?」
周宏玉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嫣然一笑,道:「姐夫,要是我說得你心服口服,你是不是就饒了小玉了?」
我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心想不能再上她的當,只道:「你花言巧語,我又怎麼說得過你?」
周宏玉咯咯一聲嬌笑:「我還沒說,你就心虛啦?」
我「哼」了一聲,沒有答話,周宏玉見我對她不理不睬,慘然一笑,道:「罷了,罷了,姐夫不理小玉,小玉今天也不想活了。」說著,「刷」的一聲,抽出一把水果刀,向腹部刺去。
我大吃一驚,暗道:「媽的,這丫頭瘋了。」不及多想,我伸手一探,想奪回她手中的水果刀,忽然周宏玉臉上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只見手腕一轉,刀光微微一閃,向我的手刺了過來,我心頭一涼,大呼上當,伸出去的手不及縮回來,周宏玉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插在了我的手掌上。
手掌一陣劇痛,鮮血泊泊的流了出來,周宏玉欣喜地笑道:「好哥哥,好姐夫,你身上出血,小玉見了比什麼都喜歡。」頓了頓,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冷地道:「姓張的,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對付你嗎?在病房時,你是怎麼打我的?我周宏玉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這樣的苦頭,今日就要你十倍償還。」說完,揮起小拳頭,向我臉上打了過來。
媽的,臭婊子,今天所做的一切,原來就是想報上次我打她一記耳光的仇,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無義,我張帥是什麼人?打架從來沒輸過。見她一拳飛了過來,我忍住手掌的陣陣劇痛,伸手一格,檔開了她那一拳,另一隻手向前一抓,死命地揪住她的領口,左右開弓,「啪啪啪啪」一連四聲,我重重地給了她四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四記耳光過後,周宏玉兩邊臉頰頓時高高腫起,我手掌上的鮮血全都沾在了周宏玉的俏臉上,見到血,我的氣不打一處來,一咬牙,伸手叉住了她的咽喉,用力收緊,周宏玉頓時無法呼吸,雙腳輪流向我踢來,我忍住皮肉之痛,任由她的腳連續踢在我腿上,周宏玉只踢得一會兒,便雙眼翻白,滿臉紫脹,暈死過去。
見她暈死過去,我的心忽爾一軟,鬆開了手,畢竟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把她給勒死。我手一鬆,周宏玉軟軟地癱倒在地,由於適才被我掐住脖子,周宏玉不得不張開嘴巴呼吸,此時雖然暈死過去,但嘴巴依然開著,我心念一動,將鞋子一脫,把襪子扯了下來,得意地笑道:「媽的,你這是自找的。」說著,我將襪子揉成一團,塞進了她的嘴裡,心道:「這次算你走狗屎運,這襪子昨天才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