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希晨微皺眉,看著范曄,輕聲問:「范先生有什麼高見呢?」
范曄一笑,笑容有些老狐狸的感覺,他看著司馬希晨,怪怪的說:「這皇上既然如此不講道理,那我何必與他講什麼道理,這京城之中實在也是安靜的太久了,我定要逼得皇上親自送葉王爺回來。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就枉擔了我范曄這二字!」
司馬希晨看著范曄,一笑,說:「范先生,果然不同常人。」
「哼!」范曄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我和林莊主不可相提並論,林莊主是江湖第一大莊的少莊主,范曄只是葉王爺手下的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幕僚,不會治國安邦的大計謀,小小的戲耍人的計謀可是有些個的。不就是逼那個皇上把葉王爺送回葉王府吧,這有何難。」
「說來聽聽。」司馬希晨好奇的問。
范曄眼睛一翻,全無商量的說:「說了有何趣味,若想知道,就等到晚上,讓你看個熱鬧就是了。」
司馬希晨一愣,聽見雪蓮一邊輕輕的笑了一下,回頭看,看見雪蓮一邊笑著,一邊用敬佩的眼光看著那個毫不起眼的范曄,面上竟然有幾分羞澀之意。
看了一眼雪蓮,再看了一眼范曄,司馬希晨忽然一笑,輕聲的對范曄說:「范先生,可否娶妻?」
范曄一愣,瞪著司馬希晨,不解的問:「我娶沒娶妻,與葉王爺的事有何關聯?難不成我沒娶妻就救不了葉王爺不成?抱歉,在下是老光棍一下,對婚姻二字最是不感冒。」
「這樣就好。」司馬希晨微微一笑,說,「我看我們家的雪蓮姑娘對你好像有些個意思,這雪蓮可是傲林山莊屬一屬二的女子,不僅容貌美麗出眾,武藝也是最出色的一個,呵呵,范先生,可是艷福不淺呀,要不要我做個大媒?」
「無聊。」范曄眼睛一翻,冷冷的說,「你眼中的人兒卻是我不放在眼中的人,她出色與否與我何關,我現在只關心葉王爺的安危,你還是操心一下我家二小姐的安危,想想,如果見了葉王爺,你的岳父大人,你要如何解釋這些個事吧。」
司馬希晨一窒,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這范曄似乎就是這樣一個怪僻的人,但司馬希晨到覺得他雖然講話有些刻薄,但為人到是光明磊落的很,而且對葉王爺忠心不貳,這樣的人是可交的,值得一交的。
所以,他耐心的等到了晚上。
而范曄也不廢話,喝完茶,說完話,就離開了司馬希晨落腳的地方,只丟下一句,「晚上的時候,在葉王府後面百米處相見,若是想看熱鬧,就準時到,過時不候。」
到了晚上,雪蓮將羅氏兄弟派人悄悄飛鴿傳來的消息告訴司馬希晨,就是一句話:「一路上沒有看到葉姑娘和嬌荷姑娘的身影,也沒有任何與她們有關的傳聞。」
分散在來路上的百毒門也沒有接到任何求救的信號。
司馬希晨斷定,這個葉凡和嬌荷如今一定也在京城裡,只是不曉得呆在什麼地方,奇怪的是,就算她們主僕二人易了容,也應該有人認得出她們二人的坐騎呀?!那兩匹馬本是傲林山莊最為出色的兩匹也,就算人們不認得她們二人,也應該有人會注意到這兩匹馬。她們兩個在傲林山莊與外界權利交接處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從那兒開始,就再也沒有看到她們二人的身影和兩匹馬的影子。
除非,那兩匹馬也做了手腳。
司馬希晨想,這種可能一定是存在的,這個葉凡如果想得出來將容貌更改躲避路人注意的方法,就同樣會注意到她們二人的坐騎也一樣引人注意的事,自然也會將馬兒做了手腳。這是目前唯一的解釋。
所以,他認定,葉凡和嬌荷一定就躲在京城中某個地方,靜靜的觀察著事態的變化,而且,他甚至認為,這個范曄既然可以找到他,葉凡也一定可以通過他聯繫葉王府的人。葉凡可以避開他,但一定會想辦法與葉王府的人取得聯繫。
按時的出現在葉王府後門百米附近,一處安靜偏僻的小樹林,有些暗淡的光線,有些荒涼,范曄坐在一根木樁上,面前有一堆燒著的火,火苗甚是溫暖,閃爍的光,照著他清瘦的臉,仔細看,這個范曄到也算是不算太醜的傢伙。
「來了。」范曄懶洋洋的聲音,似乎並不意外司馬希晨的出現,擺明了意思就是,就知道你會來看熱鬧。
司馬希晨不以為忤,微笑著打了聲招呼:「范先生安排了好戲,我哪裡會不捧場呢。」
跟在後面的雪蓮悄悄的打量著面前的范曄,這個平凡的中年男子全身上下充滿著智慧,讓她不由得心動。「范先生準備如何做?」
范曄微微一笑,看著雪蓮,溫和的說:「我要燒了葉王府。」
雪蓮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范曄,說不出話來。
「你不必緊張,我怎麼可能把整個葉王府燒了呢,若是燒了葉王府,我以後要住在哪裡呢?我只是要點著火,歡迎皇上而已。」范曄對著雪蓮安慰的一笑。
「那個皇上會這麼在意葉王府著不著火嗎?」雪蓮不解的問。
范曄笑了笑,說:「他當然不會在意葉王府會不會著火,但是,從葉王府後門向外五十米處是這個朝代最早的一位皇帝親手修建的祠堂,裡面珍藏著一位舊人的物品,那可是如今皇上要小心照看的地方,否則,可就是擔了不孝的罪名。」他突然一笑,鬼兮兮的繼續說道,「如今這風兒刮得正是合適,我放上兩根火箭,你們信不信,皇上看到了竄天的火苗,只怕會衣衫不整的跑出來。」
「什麼舊人的舊物?」雪蓮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