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古奇術 第十一集 第五章 主角上
    哇靠!這譜兒可擺大了!儘管從觀音寺土坡台階上往下走的,就梁庫和那美女

    兩個人,但可以感覺得出,整座觀音寺周圍,都隱秘的站滿了穿著統一制服、負責警戒保護的專業人員。那位剛才自稱是文小姐的獨特美女一身素淡,幾乎連一件女人常戴的首飾都沒有,每隨著梁庫下行一

    步,周圍的龐大保安團隊都好像隨之挪動一步,緊緊的把梁庫和她護在中心。梁庫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靠!不就是馬馬虎虎的認個親嘛,不至於這陣勢吧!接著,梁庫就看到正對台階下的路口中間,橫跨著

    一輛十米長、漆黑光亮的林肯加長轎車,一個西服大漢畢恭畢敬的把車門打開,梁庫和文小姐相繼入內。車門一關卻並不開走,直等到幾輛奧迪V8相繼前行開道,加長林肯才緩緩啟動,再等到梁庫偷看到

    還有幾輛美國悍馬吉普殿後同行的時候,不得不對正微笑看著他的文小姐說:低調低調車內飄著一

    股說不清的淡淡香水味,梁庫暈乎乎的想不出一句話。巨無霸車隊像一條深海鯨魚似的悄悄游出市區,

    駛入了座落在東郊的豪華渡假賓館。酒店副總親自出門迎接,殷笑著就差長出一條尾巴了。文小姐把

    人交代給這位副總就要走,梁庫這才忙問:怎麼還沒說事兒就走了?文小姐一笑:還要等幾個人,到時

    候自然會有人找你。說完進了林肯,車隊揚長而去,哪怕是充充場面,居然一個保安也沒留下。梁庫不

    免為剛才自己的暈乎有點忿忿:原來那陣勢不是為自己來的,自己只不過一直是文小姐的配搭。靠!究

    竟什麼來頭?該不會真的是什麼政府大官吧!政府大官又和二十年前的偷拍照片有個鳥聯繫呢?靠!越

    想越糊塗。不管怎麼說,看這意思是故意找上我的,定是大有文章在裡面啊,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一

    切順其自然吧!梁庫被安排到一間四房兩廳的超規格豪華套房,設備齊全的如同一個私人別墅。酒店副

    總一直慇勤的緊隨身後,梁庫想知道些文小姐的底細,就試探著問:要說,你們酒店在省城也算是數一

    數二的了,像接待這種大來頭的客戶還是不多吧?酒店副總忙不迭點頭:是是!梁庫瞄了一眼:是什

    麼呀?難道比國家部長還大?酒店副總極驚訝的問:您不知道?梁庫倒吸了一口涼氣,看這傢伙的表

    情,似乎文小姐來頭還真是相當不小,卻偏裝出一副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知道。

    酒店副總聽後表情迷惑:我還想問您呢跟沒問一樣,不過梁庫也沒指望能探出多大消息。酒店副

    臨走前跟梁庫介紹本酒店是皇家貴族式服務,想吃什麼都可以叫到房間裡來。所有消費服務都由剛才那

    位文小姐付帳。生怕梁庫沒聽懂給這位貴小姐省錢,又忝著臉強調了一次:可是所有服務哦!別看梁

    庫好吃好喝、出手闊綽,又愛臭顯擺的一副標準暴發戶形象,但骨子裡卻不是一個揮霍的主兒,尤其是

    花別人的錢。晚飯叫了自己平時最愛吃的家常菜,一頓風捲殘雲吃完,然後在四間房裡挑了一間最寬敞

    、采光最好的房間住下。對於簡單快樂的梁庫來說,想不通的事最好就不要去想,飽飽的吃過後再飽飽

    的睡上一覺,沒準第二天一睜眼喜從天降啊!哈哈還別說,第二天一睜眼,梁庫還真被驚了一下,只

    不過沒喜。一個傻小子,一個連睡覺看起來都傻乎乎的傻小子,居然睡在了自己床上。搖是搖不醒的,

    後來才得知,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上自己床的傻小子,居然是文小姐請來的第二個客人。貴姓?貴

    姓?從哪來?從哪來?我姓王。我姓王。我叫王八蛋!我叫王八蛋!梁庫忽然覺得這個傻小子很

    有趣,不但你說什麼他說什麼,而且你做什麼他也跟著做什麼。比如你站起來他也站起來,你叫東西吃

    他也叫東西吃,你照鏡子拽鼻毛他也拽鼻毛,你看電視他也看電視不過就是看電視有點邪門兒,本來

    有很多台節目的,但最後調來調去,就只剩下一個正在講成人高考數學的教育台,梁庫一直很喜歡看的

    兒童卡通片全都不見了。更邪門兒的是叫來服務生搞了一搞,電視好了,可一走馬上又回到那個台。而

    且傻小子看的很認真,一隻手在另一隻手掌心像拔算盤珠子一樣,不停地快速撥弄著。梁庫斜愣著看傻

    小子,心裡想會不會是這小子搞的鬼,以前可是經常聽報導,說什麼弱智兒童特別容易出什麼特異功能。管他呢,老子到另一個廳裡去看DVD,好久沒過這種暴發戶的後現代生活了。裝好碟,正準備坐沙

    發上舒舒服服看電影的時候,才發現傻小子已經以相同的姿勢坐在旁邊了。梁庫有點頭痛了,不過看著

    你做什麼他也學什麼的傻小子,馬上靈機一動,哈哈笑著想出一個餿主意,並暗暗偷笑等待晚上來臨。

    吃完飯,看了會兒已經無聊的電視,梁庫看了一眼傻小子,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傻小子也看了眼梁庫

    跟著往裡走。梁庫看了一眼房裡然後坐在了床上,傻小子看了一眼也坐在了床上;梁庫看了一眼抓了

    一個枕頭往外走,傻小子也看了一眼跟著往外走;梁庫看了一眼忍不住要偷笑了走到門外,傻小子看了

    一眼匡鐺一聲把房門關上。被關在門外的梁庫抱著枕頭,撓撓頭在想,好像剛才有個人被耍了!後

    來梁庫知道,這位貌似弱智的傻小子叫陳木楞。不算梁庫,第二個住進來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貌

    似正常得很。

    一進來就拍著梁庫的肩膀自報家門:我叫鐵號山,一看我就覺得比你爸大,別見外,叫我鐵伯伯好

    了。梁庫眼睛一翻:你認識我爸?鐵號山:不認識。梁庫:那憑什麼你覺得?鐵號山:小鬼,滿

    認真的嘛。那你覺得該跟我叫什麼?梁庫:老鐵。老鐵報完家門後一點都沒浪費時間,馬上滿滿叫了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在那裡湖吃海喝。傻小子一個飛身竄了過去,學吃沒商量。陣陣香味飄來撩得梁庫

    胃裡流口水,平時都吃家常菜了,沒想到還有更香的。老鐵看著強自忍耐的梁庫開始火上澆油:嘖嘖,

    這道泰國正宗蕉葉風味的咖哩蟹,真叫一個強啊!海蟹的嫩鮮融入到咖哩的純香中,再用法國的老爐黑

    麥麵包一沾,乾麵包的空隙裡,吸收滿滿的鮮香咖喱汁,往嘴裡這麼一放啊呦啊呦!文小姐的招待

    真是大方啊梁庫實在是不想再忍受了,就算剛才得罪了老鐵,很可能現在故意報復。但既然是文小姐

    請客,憑什麼你吃我不能吃。想到這時,梁庫的一隻手已經抓到一隻肥肥的螃蟹了。沒想到的是,老鐵

    不但沒有奚落,反而直勸梁庫多吃點,梁庫現在已經滿腦子螃蟹咖喱汁,哪還想那麼多。可一等吃完,

    老鐵開始一邊拿著螃蟹腳剔牙,一邊給梁庫算帳收錢了。靠!都是文小姐付帳,你憑什麼收我錢?梁庫

    不買帳。別急嘛,年輕人,聽我給你講。老鐵很講理的,文小姐免費招待我們大家這沒錯,但我個人消

    費的東西,就應該算在文小姐請我的個人帳上。要不然,一會我去桑拿偷看女人洗澡,或是在大堂放把

    火,也都算大伙帳上,那不就麻煩了嗎?你說對不對?對!別你一條臭魚壞了一鍋湯!所以嘛,既然

    剛才這頓飯算我個人的帳,要你付錢給我還有錯嗎?我又沒說請你吃。靠!這老東西原來動這個壞心

    眼子,跟我玩混的,梁庫眼一橫:就不給你錢,你能把我怎地?老鐵眼睛也一橫:小子,真不給是不是?

    梁庫更橫:不給!老鐵忽然摟著梁庫的肩膀一副哀求相:沒多也有少嘛,總得意思意思吧,我也一

    把年紀了,難得張回嘴,就當給個面子好不好?梁庫不懼硬刀子,卻最怕軟話子了,在口袋裡翻來翻去

    沒幾塊現金,頗有些不好意思。老鐵卻一把攥住個兩塊的,眼睛直冒綠光:行了行了!麻雀雖小,那

    也是肉啊!梁庫差點暈倒,原以為餓瘋了似的鐵號山現在又多了一樣:窮瘋了。當然梁庫並不知道,

    面前這位窮瘋餓瘋了的鐵號山到底什麼來頭,更不曉得這個怪癖形成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更為深遠的

    秘密。不算梁庫,第三個住進來的準確說,應該是貌似飄進來的是一個老道。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剛吃完晚飯,天當然已經黑了,梁庫、陳木楞、鐵號山三個人坐在一起看電視。因為電教類節目只白

    天有,所以猜想那個時段的電視沒有被傻小子特異功能搞掉了,節目以梁庫喜歡的少兒卡通為主。客觀

    的說,當時的氛圍儘管會因老鐵不時的啃鴨脖子所發出的唆唆聲而有些小小不足,但大體上還是滿陽光

    、滿可愛地。可就在葫蘆娃經過一番大戰,終於救出葫蘆爹那一個感人的激動時刻,一個長著娃娃臉卻

    頂著一頭枯黃發的老道,感覺以飄的形式出現在三人面前,並且有點陰森森的問了一句:我的房間在哪?大概是因為這位道兄以飄的方式入住進來太過特別了,再加上道兄細皮嫩肉的娃娃臉,頂著一頭枯發

    的超酷造型,還有哦,自從被他飄過的那晚開始,房間裡凡是能發出聲響的電器全都失靈了,電工檢查

    是正常的,但就是不出聲了。種種怪異,令梁庫、陳木楞、鐵號山三人私下聊天時,一致稱此兄為:

    妖道。有關妖道與電器無故失靈之間是否存在必然關係的這一話題,梁庫和老鐵、木楞是認真觀察分析

    過的。首先要明白一點,道士們的終極人生目標是要成為仙人的。從妖道那一頭枯發猜測一定年歲不小

    了,但臉卻是娃娃臉,這說明了妖道雖沒成仙,卻修煉不淺。另外再從整天關在自己房裡,吃也只吃自

    己帶的東西來看,大把時間一定是在修煉白日飛仙。這就自然推導出房間裡為什麼所有帶聲的電器全都

    失靈的原因了,很簡單,因為妖道怕吵。至於妖道用了什麼法子讓電器失靈了不得而知,失靈就失靈吧

    ,妖道之所以能稱為妖道,就證明是不好惹的。不過還可以接受的是,這種無聲無響無節目的日常生活

    ,並沒有讓梁庫覺得太難受。更似乎覺得心境上比以前還恬靜了許多,懶懶的,就是有時候會隱隱覺得

    ,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遲鈍,看張報紙看了半天,都不記得上面寫了什麼。不過這都不重要,梁庫甚

    至有點喜歡上這種恬靜、懶散、遲鈍的感覺,連世界都似乎變得朦朧簡單了││直到他在洗手間裡滑倒。疼痛讓梁庫頭腦為之一醒,照鏡子去看跌破的臉。不照則已,一照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大而明淨的

    鏡子裡,是一張兩眼深陷、臉色慘白、胡茬滋生的恐怖人臉,活像是棺材裡埋了兩個月的死屍,梁庫幾

    乎要懷疑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怎麼半天前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就變了這一副樣子。梁庫懷疑自己是

    不是出現了幻覺,趕忙去找陳木楞,當看到陳木楞那張也像是好多天沒洗過、沒刮過鬍子的臉,梁庫第

    一反應馬上又去找鐵號山,其結果是,雖然看上去要比梁庫、木楞好一些,但也絕不像半天前正常的樣

    子。究竟發生了什麼?當梁庫在努力刺激遲鈍大腦使其變得活躍時,無意中,目光停在了床頭電子鐘的

    日期顯示上:三月十七日,但在他的感覺記憶中,今天應該是三月十號。中間的七天哪裡去了?用盡

    各種極端方法刺激自己,三個人看上去終於徹底恢復了清醒。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三個人都想到了妖

    道。靠!會不會妖道用什麼妖法吸我們的陽氣啊?梁庫聯想到了聊齋。別神神道道的!還是老鐵人老

    眼明,我看八成是妖道煉仙煉得不知道怎把磁場給影響了,明顯我們覺得只過了半天,實際已經七天過

    了││鬍子沒剃、臉沒洗、覺沒睡哎呀!說到這,老鐵似乎想到了什麼非常之處,驚怒透頂,搞得梁

    庫又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更加恐怖的事情。老鐵不住的拍打著腦門:七天啊!七天啊!我少吃了多少飯啊!如果不是梁庫此時已經躺在床上了,估計肯定暈倒。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以梁庫為首的三個

    人,在梁庫房間裡開始大倒苦水,即便被害到如此之慘,三個人還是不敢去敲那妖道房門,誰知道他房

    間裡會飛出什麼怪物來,更何況又沒任何證據。越是無法報復,就越是恨得牙癢癢,只能最大限度的用

    嘴來宣洩。罵著罵著,梁庫忽然發現臥房內的空調滴的一聲,又開始運轉了,眼睛一轉:那妖道怎不飛

    仙了?鐵號山一拍大腿:準是在外面偷聽我們說話!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把門給推開,鬼知道是不

    是巧合,妖道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於是三個人心照不宣的一起怒視妖道。妖道雲淡風清看了看三人

    ,居然微含蔑視道:拜託,請三位不要背地裡講人壞話好不好?靠!這不更證明妖道在偷聽三人對話嗎!三人加倍怒視中。

    妖道聳了聳肩:要知道憋在這個地方,我也很悶的!妖道的道號賈似道,既然大家都敞開了心扉

    ,誰也沒斷胳膊斷腿,吃幾頓好飯、睡幾個好覺後也就補回來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況且人家還貌

    似很擔心的慰問梁庫三人,這七天中的具體各種反應,儘管有被懷疑好奇心大於慰問心,但也被大家含

    糊的原諒過去了。四個悶得很無聊的大男人盡拋前嫌,開始把話題轉移到那位文小姐的身上。當然了

    ,四個房間都住滿了人,而且據詢問總機,文小姐就只訂了這一個房間。那就說明要等的人都到全了,

    可她為什麼還不露面?把他們引到這個五星級的鬼地方,究竟想幹什麼?說到這兒,不知道賈似道是不

    是有意無意的掃了大家一眼:對哦,大家都是來幹什麼的?剛才還很火爆的幾個人此時面面相覷,支

    支吾吾的東拉西扯。老鐵馬老人精,問梁庫:我看小兄弟是個急性子,能一直在這等,一定有什麼重

    要事吧?梁庫的性子是很急,本性也很善良,心裡也裝不住事,但絕不是傻子,眼前這幾個人明顯各

    懷心事,如果沒事,哪個又願意熬在這,想套老子的話,門兒都沒。既然看樣子大家都不太願意說實話

    ,文小姐自然很快又成了中心話題。真沒想到,一旦話匣子打開,印象中最高深莫測的賈似道卻最健談

    ,大批,別看那文小姐高貴幹練的樣子,沒想到辦事情這樣拖拖拉拉,究竟在搞什麼鬼。陳木楞誰說

    啥他都點頭,老鐵也幫襯,說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再強也有自身的弱點。要不怎麼天下該女人辦的事卻

    都是男的最出色,比如最好的廚子、最好的服裝師、最好的裁縫等等都是男人。正說得來勁,外面傳來

    一個女人的斷喝:誰說女子不如男啊?門幾乎是被踹開的,又一位進來了。此女子也真夠剽悍,當頭就

    對著四個大男人一頓臭批:敢說哪個是生孩子最好的男人給我看看!就因為女人將大把時間都犧牲在家

    庭上了,男人才有機會。你們還有臉說,從今天起,在我面前統統閉上鳥嘴!臭男人!被批了好一頓後

    ,梁庫回過神來問:你誰啊?女人撩了撩還頗為秀麗的頭髮:我是誰?我當然是文小姐請來的客人。難

    道你們不是?我的房間在哪?此話一出,梁庫幾個都是一愣。目前在場的男人四個,女人一個,如果

    沒算錯數目的話應該是五。但房間只有四個,而不管大家對文小姐怎樣埋怨,但這種簡單錯誤應該不會

    犯。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五個人中有一個是混進來的。這個人是誰呢?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在經

    過一陣面面相覷之後,梁庫把頭慢慢的轉向了鐵號山。並沒有很複雜的邏輯推理,梁庫就是憑直覺覺得

    ,老鐵這傢伙自從進這個房間,一直最熱中的事就是混吃佔便宜,難道真是來混白食的?跟隨著梁庫,

    另外兩男一女也把目光投向了鐵號山。老鐵有點委屈:幹嘛大家都看我梁庫還以為接下來老鐵要進

    行自我辯護呢,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老鐵一笑:你們有專門問過我是來幹嘛的嗎?我可沒成心蒙你

    們啊!沒錯,我就是找你們來的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房間裡的人幾乎同時都聞到一股淡香,接著紛

    紛被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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