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古奇術 第八集瘋魔屍院 第十章 別有洞天
    「去哪裡?」朝歌也只能這麼問了。

    「到了就知道。」

    老張居然還有興趣打啞謎,而且還又上前一步。

    朝歌舉起手槍,他真不想事情發展到開槍的地步,但他也清楚的知道,面前這個老張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也許不開槍,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正猶豫著,忽然眼前一花,朝歌覺得手腕微微一麻,手槍已經鉤在老張的鐵鉤頭上。

    朝歌心裡一驚,急忙往後撤,卻發現老張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沒再進逼,而是提著鉤背著手,有如閒庭散步似的,向昏睡在地上的幾個人走去。

    他嘴裡念叨著:「嗯,這個小子應該也帶走,看起來好像跟神易家族有很深的淵源。」

    朝歌一聽就知道老張說的是梁庫,心下更急,剛才已經被阿志挾持一次了,現在可不能再來一次。

    他腳下用力,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也不懂得什麼武術章法,掄圓了拳頭就向老張砸去。

    不想老張就像又聾而且瞎了似的繼續往前走,等朝歌的拳頭就快要到時,不緊不慢的把手一抬,鐵鉤尖正不偏不倚對準了朝歌的拳頭。

    朝歌已經來不及收回,可這樣砸下去,自己的拳頭勢必要被穿在鉤子上。

    千鈞一髮間,老張忽然又把鐵鉤收回來,步態仍舊悠然,似有些歉意的說了句:「哦,差點忘了你不會武功。」

    對比如此懸殊,這要是換了別人,恐怕早沒了鬥志。

    朝歌正相反,越是如此,越是激起一腔英氣,他腳步一搓,施展開隱身術向老張襲來。

    這回老張終於停了下來,不過神態依舊,讓朝歌更加震驚的是,自己每移一個角度,老張都恰到好處的也把頭一動,正好破了盲點。

    朝歌連試幾次,都沒能逃出老張視線。

    老張點點頭說:「這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陣衍術其中的一種吧?嗯,不錯!只是好像還缺了點什麼。」說完他想了想,最終沒能想出什麼,於是又回頭向梁庫走去。

    朝歌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了,這可真是出道以來最窩囊的一次,但不管怎樣,還是運足了力向老張發出最後一擊。

    結果連朝歌自己都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山崩海嘯的這一擊,被老張輕描淡寫的一揮,人就輕飄飄的飛起來,然後落在地,不過顯然老張不想傷到朝歌,因此他並無重創。

    老張已經走到橫七豎八昏睡的人堆前,在朝歌冒火的眼神下,低頭伸手抓了梁庫的衣領子。

    就在這時,誰也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像是昏睡的房東老太,猛地把雙袖一揮,兩股毒煙已經瀰漫在老張眼前。

    原來,跟阿志體內安眠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是,房東老太平日接觸各種藥物,毒素日積月累,可以說自己對藥物已經有相當的抗拒力,所以她提早醒來,在袖口暗暗點燃了丹香,伺機攻向老張。

    老張只覺眼睛一麻接著一痛,知道不好,驚呼一聲倒飛出去,反手把鐵鉤向房東老太擲出,力道驚人,竟然穿透木門後還是鑲入到老太太體中。

    老張遁走後再也沒回來,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房東老太傷勢過重,眼看活不多時了,她樣子極是憂慮地望著朝歌,倒不像是擔心自己,顫聲道:「這個人太過神秘強悍,我擔心……」

    朝歌目光閃爍,剛中漸柔。

    房東老太摸著鑲在胸前的鐵鉤說:「這鉤子形體獨特,讓我……讓我想到了八門中的死門。」

    朝歌心頭一震,一下子想起房東老太曾講過的八門掌故。

    他暗暗驚歎,如果老張真是八門中人,那八門的力量真是令人生畏,而且他們隱藏如此之深,顯然早已經遍佈全鎮的各個角落。

    他就只是有一點不明,既然八門有如此驚人力量,為何遲遲不出面?

    如果八門出面,不需要太多人,就只要一個老張就可全平,但他們卻為什麼不出動呢?就算這個老張,也還是朝歌等人自己撞上的。

    如果說老張不是八門的人,他又屬於哪個門哪派呢?

    一時難解,朝歌無語。

    房東老太似乎也正是擔心此處,幾次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極掛念又不好開口的事情。

    朝歌沒有說話,只是極重而輕的點了點頭,房東老太一直在用生命保護大家,朝歌雖然不說,心裡卻著實感動,此刻老太的任何未了心事,只要他朝歌活著,就一定會辦到。

    就在房東老太決定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氣息不暢了,她緊握著朝歌的手,用盡最後一點命力喊出一聲:「小……小闖!」然後便睜眼西歸了。

    等所有人醒來後,都對剛才發生的驚變感到害怕。

    原來一直沒與八門的人接觸上,還以為那幾乎是個不存在的傳說,現在終於見到了,而且比想像中還要可怕。

    當看到房東老太的屍體時,眾人紛紛低頭無語,要論感情有多深還談不上,但這一路來出生入死的相伴,現在她猛的去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古傲的心情就更複雜了,著實還真有點傷感,畢竟一口一個煙奶奶叫了這麼長時間,而且他能感覺得出,別看老太太重視朝歌,但感覺跟自己更靠近些。

    雖說那些甜話,大部分都是古傲隨口說的,為的不過是老太太的諸多寶物,但時間一久,心裡竟有一塊是軟的。

    古傲有時候很痛恨自己的這個缺點,因為他覺得自己很難成為一個真正的騙子,就是因為自己心裡很深很深的地方,總有一塊是軟的。

    傷感之後,眾人又紛紛對老太太為何臨終時喊出小闖,進行了各種猜測與聯想。

    他們一致覺得,小闖一定與老太太有什麼至親關係。

    吳姨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們還記得當初要把小闖留在地室時,老太太給小闖準備的那個包袱嗎?那裡面可以說是應有盡有。當時我還覺得奇怪,老太太對任何人都是冷得能出冰,對小闖怎麼卻這樣細心周到?」

    小葉也緊接著:「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剛進小樓的時候我還奇怪著呢,怎麼小闖每年寒、暑假都來這裡?我看比武只是借口,來看老太太才是真的!」

    梁庫不同意:「不對不對!憑我對小闖的瞭解程度,那孩子不會撒謊,而且據我知道,他真的就只是來比武,沒提一句跟老太太有關的話。」

    古傲不失時機冷嘲熱諷:「真是一對好兄弟,恐怕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吳姨若有所思:「可能小闖這孩子,還並不知道老太太就是他的什麼至親,也許老太太不想再讓後輩人有涉足術界的了。只有真正為人父母做了長輩才知道,他們最希望自己的後輩一世平安,而不是轟轟烈烈功成名就。」

    吳姨說完不自覺看了一眼小葉,這又何嘗不是她的心願呢?

    怎奈人活在世,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就像煉煙老太千方百計不讓後代涉足術界,但最終還是沒能避免。

    老王更是認同,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做父母不知養兒心。

    朝歌也想到以往一個細節,當初小樓中所有人,被煙自清的幻真丹逐一所迷時,他模糊記得自己最後陷入幻境前,房東老太好像在入幻中也說了句小闖。

    總的來看,兩人的確關係非同一般。

    如果照這樣說,老太太極力帶大家闖出去的確也只有這一條路,另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希望自己這部分人的突圍會引開術人們的注意力,讓躲在地室裡的小闖更安全。

    但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從隱藏至深的老張可以看出,如果他真是死門中人,就說明八門的人對古鎮的滲透和隱藏,遠超乎朝歌想像。

    很可能自己這幾個人的行動時刻,已在八門的監視之中。

    至於為何他們現在還不出手,原來推斷八門是想利用雜界術人與朝歌鬥個兩敗俱傷,同時又可試探出朝歌的斤兩,現在看來,可能還有另外的什麼原因。

    但不管如何,再這樣下去,小闖的藏身之地遲早也要被發現,這也是房東老太的擔心之處。

    況且消失而去的老張不知道是死是活,殯儀館更是不能再留。

    最後眾人一致決定,先回小樓探探情況。

    出發時機還是選在晚上,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吳姨把門房老張剩下的一點米做了點稀飯配鹼菜,眾人圍在一起,算是在殯儀館吃了最後一頓飯。

    老王和蠍子眼通過這兩天的休養,恢復了許多,可以行動自如了。

    梁庫就更不用說,除了幾條刀疤,幾乎跟往常沒什麼區別。

    大伙不禁對遣夢丹的奇效紛紛驚歎,一直以來都感覺這些煙丸詭異恐怖,劇毒非常,沒想到竟然還可以治病,讚歎之餘又不免想到房東老太。

    說也奇怪,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覺得她陰陰冷冷難以接近;現在不在了,好多地方又覺得老太太像個嚴厲的長輩在呵護他們。

    尤其是煙術奇妙的老太太這一走,讓眾人頓時覺得缺了一個保護罩,一切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朝歌更感覺到責任的重大。

    為了既安全又快速重返小樓,事先眾人聚在一處,對兩天前從小樓來的路徑加以回憶。

    朝歌卻認為這樣更冒險,因為先前是從小樓到煙自熏家,後來才轉到這裡,如果按照這個路線走,被發現的機率更加大。

    朝歌曾為了找到線索,剛到廣元古鎮的時候,幾乎走遍這裡的大街小巷,雖然因為這裡的建築風格大同小異,不熟悉的人如進了迷魂陣,但對於研究風水數術的人並不很難。

    因為這裡的每條街、每個巷子、每處房屋,都嚴格按照一種規律建造。

    朝歌憑記憶畫了一張全鎮風水圖,再標出殯儀館、煙自熏和小樓的位置,這樣一來就幾乎摸清了小鎮的基本構圖,很快找出了一條最快的捷徑。

    但這畢竟是紙上談兵,不知道實際情況是否真的如此。

    眾人商議好,路上盡量不要對話,一旦遇上術人,小股的就立刻合而擊之、就地解決,大股的立刻化整為零、分散突圍,所以這就要令大家對路線圖加以熟記,免得又跟沒頭蒼蠅似的亂撞。

    一切準備就緒,終於開始出發了,朝歌、梁庫、古傲、老王、蠍子眼、吳姨母女總共七個人,在那條雙眼泛著綠光的黑背巨犬注視下,靜悄悄摸出了大鐵門。

    古鎮已經連續三天停水、停電、停止了一切運行,很多防範措施較弱的商舖超市被搶掠一空,黑漆漆的遠處不斷傳來哭喊聲、叫罵聲。

    各家各戶的大門都關得緊緊的,此時無論是術界中人還是非術界中人,都進行了全家緊急動員,進行家庭防衛,以防很多平時就暗藏禍心的陰險之輩趁火打劫。

    所幸雜界術人並不像八門那樣組織嚴密,大多都是各自為政,並沒有對各個路口有組織的進行搜查及設防。

    趕往小樓的一路上,偶爾遇到些零星術人,在*夜色*(禁書請刪除)掩護下,都沒構成威脅,而且所走的實際路線,基本與朝歌構圖中一模一樣,沒費多少周折,七個人在事隔兩天後又重新站到小樓前。

    眼前的小樓已經被燒成一片灰燼,除剩下一副磚牆外殼,其他都幾乎燒成黑炭。

    原來橫七豎八的屍體大部分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些不好辨認的殘肢斷臂,想來應該是同門或是家屬在燒燬小樓、大眾散去後上來收屍走的。

    這樣也好,如此一來短時間內,很少有人再會注意到這塊死地。

    七人像夜下狸貓一樣,屏息躡足進入焦黑一片的小樓,廚房裡所有木製的東西都燒盡了,那口大鐵鍋還在,梁庫剛要上前搬鍋,卻被朝歌拉住。

    朝歌示意眾人一起豎起耳朵靜聽,直到好一會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示意梁庫和古傲把鍋搬開,自己則仍是提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著周圍。

    現在也不在乎什麼灰不灰的了,大鍋搬開後,梁庫伸手就把鐵環拉門拽開,頓時感覺有一陣風,對流進黑洞洞的洞口。

    梁庫把雙手攏成喇叭狀,壓著極小的聲音往洞內喊:「小闖,我是你大哥梁庫,我們又回來了。」

    等了半天沒什麼動靜。

    梁庫又喊了兩遍,還是沒回聲。

    梁庫有點皺眉,回頭對眾人小聲道:「這小子不會是還沒睡醒吧?」

    他說完就想往裡下,這回卻被老王拽住了。

    老王有點擔心說:「已經過去兩天多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變化,還是探探再說吧。」

    古傲就又故技重演,摸了兩塊碎磚往裡扔,碎磚塊發出輕微的落地聲。

    就在準備扔完第三塊,梁庫就下去的時候,老王忽然咦了一聲:「奇怪,這第三塊落地怎麼好像慢了兩拍多?」

    這一說,眾人也都注意到這個古怪。

    老王也找了一塊碎磚,按古傲剛才扔的方向扔下去,仔細聽,碎磚落地仍是比先前慢了兩拍,而且落地聲還遠了許多。

    身為老員警的老王皺起眉:「怎麼聽聲音好像這地室底下還有一層呢?」

    梁庫著急了:「會不會是輕度地震把地室給震的下陷?那小闖……」下面還沒說完就準備往裡下。

    朝歌再一次拉住梁庫,他決定先下,他剛才就想好,現在七個人中自衛能力最強的就屬自己,如果洞內一旦有變也能有點把握,況且梁庫性急,搞不好會亂上加亂。

    梁庫當然不同意,掙開朝歌就鑽了下去。

    通下去的階梯很窄,沒走兩步,梁庫就跌了下去,一直滾落到底,剛要兩手撐地止住滾勢,忽然就覺得身體凌空下墜,先是碰到階梯樣的東西,然後轟的一聲,像是掉在一個坑裡。

    上面的眾人只聽得一聲撞擊、一聲悶響,就沒了動靜,朝歌趕忙俯下身向洞口內急聲喊:「梁庫!梁庫!」

    少頃,洞底傳來梁庫的怨罵聲:「他奶奶的,屁股都摔裂了!好痛!」

    眾人詼笑中不禁吁出一口氣,又聽到洞底傳來梁庫的聲音:「咦,這底下還真多了一層,而且還好像有條暗道……」話音中,梁庫已經順著暗道往裡摸去,邊摸還邊喊著小闖。

    多了一層地室已經夠奇怪,現在又多了條暗道,洞口眾人頗感意外。

    朝歌沒再多想,雙手一撐,也鑽了下去。

    因為有了梁庫的經驗,朝歌小心的多,一點點摸下去後,又小心摸到梁庫掉下去的那個坑口,位置就在地室中間,坑口也不大,跟上面差不多,而且也有相同一個通下窄梯。

    朝歌不禁想到兩天前第一次下來的情景,那時候眾人就覺得這個地室有點古怪,現在看來的確大有文章。

    對著腳下洞口喊住梁庫,讓他原地停住,不可冒失摸進。

    朝歌先繞著洞口在地室中轉了一圈,除一圈土渣就沒任何東西,小闖已經不在這裡。

    難道這個洞口就是小闖醒來後無意中發現?隨即自己順著台階下到第二層地室中。

    這一層地室明顯比上一層要窄許多,就像是一個橫向經過的長長地下管道,人立其中抬手可觸坑頂,左右不超過一米,但通風良好,顯然有巧妙的對流通風孔。

    梁庫知道朝歌也下來了,便摸了回來,頗有趣道:「呵呵,我早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可小闖哪裡去了?」

    通道是慢弧形的,有左右兩個方向,朝歌和梁庫先從左面往裡摸,大概前行了五步左右,摸著坑道土壁,走在前面的朝歌忽然就覺得手一空,坑道還沒有到盡頭,側壁上卻竟然出現一個門狀洞口。

    隨後摸上來的梁庫也摸到了,壓著嗓子往裡喊:「有人嗎?小闖在嗎?」

    沒回應有回音,感覺裡面空間雖然頗大,但一定沒有其他通口,就像是只開了一個門的房子。

    兩人試探著走進去,怕迷失方向,就順著內壁往裡摸。

    沒走幾步朝歌就摸到一塊平整的巨石。

    朝歌就順著巨石摸,發現這不是巨石,而是由巨石剖割而成,高一米五、長寬各兩米的封蓋大石箱,順著內壁再往前走,又是一個相同的大石箱。

    石箱四壁沒任何花紋雕飾,也沒文字。

    封頂的石蓋足有兩寸厚,與底下的石面吻合極嚴,不仔細感覺幾乎摸不出一絲縫隙,給人感覺就像是一整塊切割而成的石塊。

    朝歌再摸下一個,他很想在石塊上摸到刻字或是其他什麼,能大概對這裡以及石箱有個猜測,結果還是一樣,相同的尺寸、相同的石料、相同的平整無字。

    朝歌仔細摸著石箱的每一部位,當他的手一點點摸過封頂石蓋的壓縫,摸到石蓋上面的時候,忽然摸到一個軟軟的物體。

    朝歌下意識把手抽回,再試探著摸住,這一次摸清楚了,石蓋的上面竟然躺著一個人。

    這要是讓梁庫摸到,恐怕非得淒厲驚叫一聲,至於能不能昏過去就不好說。

    如果換做古傲,那就不用說了,肯定昏死過去。

    朝歌就不怕嗎?那是不可能,他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軀,也是會出一手冷汗。

    可還沒等朝歌在冷汗之中鎮定下來,就聽得一聲慘呼,比十隻貓一同踩到尾巴同時發出的尖叫慘呼還要刺耳。

    這當然是梁庫發出的,因為就在朝歌把手,從那很像是人體的肉體上拿開的時候,他的手正好摸上去。

    梁庫叫完一個高就蹦了起來:「朝歌,有……」

    他忽然不知道該說有什麼好了,有鬼?不像,鬼不應該能摸到的呀,而且手感上似乎還有點軟軟的;有人?有死人?可也都不太好判斷。

    與諸多普通人的區別是,朝歌雖然驚訝,卻能很快鎮定下來。

    他似乎感覺到手下的這個人體還有溫度,這就說明還是個活人。

    朝歌再次試探著去觸碰那個人體,憑感覺現在摸到的部位好像是大腿,稍一用力,那條大腿猛地縮了起來,並且隨之發出一聲僅次於梁庫的尖叫。

    梁庫立時兩眼一翻,有點半夢半醒腳底踩雲。

    朝歌卻嘴角一翹,因為他很清楚的聽出,尖叫聲還帶著一點嫩音,高興問道:「你是小闖?」

    驚叫者顫抖著聲:「你……你是誰?」

    「朝歌。」

    小闖再一次驚叫出聲,不過這次是驚喜的。

    小樓的地室裡,意想不到出現了規模極為宏大的第二層地室,沒人知道它的始建年代和它的具體功用,更沒人知道那些巨大的石箱裡,裝著煉煙氏什麼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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