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點點頭,「他的眼睛雖然和你一樣都是紫色,但是你地要淺一些,更純淨一些,他的眼睛是紫色中摻雜著一絲鎦金般的顏色。眼睛的形狀看起來有些細長,感覺有點邪氣,他地鼻樑和你幾乎一模一樣,正是因為這大比例的相像。所以才會讓我開始的時候感到有些迷惑,他的嘴唇比你地稍後一些,嘴角向上翹起,就像是時刻在微笑一般。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種怨念,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你認識這個人嗎?」
布布的回答讓彌耶那迦明顯一愣。然後搖搖頭,「我總覺得這樣的敘述讓我感到很熟悉,但是又不曾真地見過。我心底有一個很清晰地聲音在告訴我。這個跟我長地極像的人將帶來無盡地災禍。那雙鎦金紫眸正是魔鬼的象徵,但是我又感覺心中有著喜悅。好像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我不知道……」彌耶那迦的眼眸中充滿了慌亂,臉色更加灰暗了。
破軍輕輕對閃閃和布布說道:「你們自己去玩吧,破軍叔叔還有事情要做。」兩個小女孩點點頭,聽話的轉身走開。
破軍將明顯有些搖搖欲墜的彌耶那迦送回房間,歎息一聲說道:「不要再強迫自己去想了,畢竟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而且就算是屬於自己的記憶,有時也會具有一定虛假性的,不要太依靠它。不用擔心,不管這個人是什麼妖魔鬼怪,我都不會讓他傷害你或者是任何一個和我有關係的人,一切有我。」破軍語氣極為輕柔,他語氣中的柔情就像是對待青葉域思等女一樣,尤其是那句「一切有我」。
彌耶那迦不止一次聽到破軍對霧隱或者是其他幾女說過,現在聽到破軍對自己說出這句話,彌耶那迦的心中又酸又甜,這幾天她生理變化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這也正是情生萌動的象徵。
面對破軍的溫柔,彌耶那迦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彌耶那迦有些困惑的問道:「我已經完全覺醒,並且繼承了歷代那迦王的所有記憶,可是有些東西卻怎麼也找尋不到答案,我有預感打劫布布的那個人應該是和那迦族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但是記憶中卻一點跡象都沒有,或者說這方面的信息禁止我去碰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彌耶那迦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是那迦王族的繼承人,忽然感覺到那些記憶的拒絕讓他很不好受,就像是被忽然拋棄了一般。
破軍歎息一聲,「記憶都是具有欺騙性的,屬於自己的記憶在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之後,也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發生改變或者被遺忘,何況是別人的記憶,而且就算同是那迦族的王,你的歷代先祖也是具有隱私的,他們也同樣有著不願意被人碰觸的記憶,所以這些記憶只要作為參考就好,不要太過依賴,否則會影響到你正確的判斷,不管那個與你相像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你的,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面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讓那什麼紫色魔瞳,什麼魔鬼象徵都見鬼去吧。」
被破軍輕鬆的語氣感染,彌耶那迦的心情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沉甸甸的,他回報破軍一個燦爛的笑容,「主人說的是,我相信任何困難都無法難倒主人,那些與主人為敵的人,才是屬下應該同情的。」
感覺到彌耶那迦話語中的戲謔,破軍一笑,「好啊,竟敢嘲笑你的主人,看我怎麼整治你。」破軍利用兩人靈魂契約的聯繫輕輕束縛住彌耶那迦的靈魂,讓他感到渾身奇癢無比,只能不停求饒,兩個人笑鬧在一起,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很多。
最近破軍總感覺到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異樣,尤其是當他和彌耶那迦走在一起的時候,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破軍將手上的事情都暫時擱下,靈魂祭台的修建也有宇無極主持秘密進行,所以他有了更多的時間
那迦培養感情。也因此才有時間注意到底下人地怪
那些宮殿裡的男丁只要一見到破軍,就像見了鬼一般快速閃的不見鬼影,包括那木措那老傢伙。而這幾天他想交代小受辦什麼事都得費好大一番周折才能找到他,破軍很奇怪,他感覺小受似乎在躲著自己,百合和加洛佘等女性的反應就正常多了,只是百合那如棄婦一般哀怨與悲痛的眼神令破軍有些受不了。
加洛佘,破軍在心中暗歎一聲。不提也罷,她看著自己和彌耶那迦的表情就像是向妓院拉客的老鴇。破軍無語問蒼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唉。他只能無奈的感慨,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得太快。
但是在見到宇無極那種似笑非笑,有些閃躲地眼神的時候。破軍終於忍無可忍了,「宇大哥,你告訴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無極怪異的看著破軍。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聽說最近,你和那個新任那迦王走得很近?」
破軍心中哀歎,怎麼連宇無極也變得不正常了。自己又不是吃人地猛虎。有必要用那種戒慎的眼神看著自己嗎?「是啊。他是我手下得力的人,我和他商量一些事情有什麼不對嗎?」
宇無極輕咳了一下。「倒也沒什麼不對,不過,兄弟,你知道那個彌耶那迦是個男人吧。」
破軍莫名其妙的看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地宇無極,對自己的兄弟,他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以前也一直把他當作和我一樣的男人,不過我想以後這樣地情況會有所改變。」
宇無極聽見破軍的話,臉色頓時大變,他不著痕跡的退離破軍兩步,臉上地表情極其複雜,有些恨鐵不成鋼,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驚疑不定,話語也變得艱難,「那個,兄弟,不管那個彌耶那迦長得多麼完美,但他畢竟是個男人,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絕不能對不起暗魔城中那些對你一片深情地弟妹。」
破軍雖然感覺出宇無極話中地味道有些不對,但是他以為宇無極是在說自己太風流了,於是歎口氣說:「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對不起她們,但是感情這回事,是不能夠用理智來控制的,我也是情難自禁啊。」
宇無極立刻大驚失色,這麼多年來就是面對再厲害地對手,就算是面對死亡,他也沒有這麼失態過,下意識的抓緊自己的衣襟,宇無極瞪著破軍顫聲問道:「兄弟,你,這個,不是有那方面的癬好吧。」
宇無極想到平日裡他和破軍很是親近,不禁渾身冷汗淋漓,他雖然很欣賞破軍的能力以及為人,但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名副其實的男人,雖然他輕情寡慾,但是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破軍一愣,立刻從宇無極怪異的反應中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破軍立刻暴跳如雷,「宇大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破軍的為人你還不瞭解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同性戀,我說這幾天這些人見到我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原來是這麼回事,豈有此理,竟然敢這麼誤解我,該死,還有那木措那個老傢伙,竟然也敢擺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他爺爺的,老子就算是有這方面的興趣也不會看上他。」破軍越說越氣憤。
聽到破軍的話,宇無極一愣,然後不解的問道:「既然你不喜歡男人,那你和那個彌耶那迦是怎麼一回事。」
破軍一愣,然後一拍額頭,「誤會,天大的誤會,我以為大家都知道,卻忘了這是那迦王族的秘密,那迦族的王室剛出生的時候是沒有性別的,只有在他們心愛的人出現的時候,才會根據愛人的性別做出選擇,本來我也是無法接受自己對他動了真心的事實,一直以來我可是一直將他當作是男人,是戰鬥夥伴,但是感情的事誰說了也不算,不是嗎?當我發覺自己無法克制的動了心之後,我才想起這件事的,這段時間正是在與他努力培養感情,希望能夠早日讓他和我產生同樣的情感,也好讓他做出選擇,修成正果。沒想到竟然被你們誤解成這樣。」
宇無極尷尬的笑了笑,「這情況我們自然是不知道,會誤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彌耶那迦沒有完全明確性別之前,你們還是不要太過接近,這個,影響不太好。」
破軍自信一笑,「宇大哥放心。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等到彌耶那迦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說什麼。」
宇無極點點頭,「這確實是個辦法。不過兄弟你又何曾是個在意別人目光的人。」
破軍溫柔一笑,「我可以不在意,但卻不願意彌耶那迦承受別人異樣的眼神。」
這場風波並沒有持續太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臨近的星球忽然遭受到那些神秘人的攻擊所吸引。被襲擊的星球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小星球,只有幾個不算富裕地城市,裡面人的生活只能用困苦來形容。
剛開始,宇無極派去跟蹤那些神秘人的手下。以為他們不過是到那個星球休息一下,因為這裡已經十分接近迦藍星,所以早早的做了預警報告。以防萬一。但是當那些人忽然開始洗劫或者說屠殺那些貧困人們時。宇無極地手下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是在破軍作出反應之前。這座小星球已經被那些神秘人佔領了。
議事廳中,包括星凝和扎氏三兄弟都位列在座,破軍坐在當中的太師椅上,身上散發出威嚴的氣勢,眾人仔細地聽取著宇無極負責跟蹤的手下所帶來的報告,那些神秘人在強勢的取得了那個小星球地統治權之後,就開始命令所有年富力強的男人,開始拆掉所有由岩石築成的建築,包括城牆,並將這些岩石集中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要用這些岩石做什麼,他們只是讓這星球上地人將所有地岩石,都堆在面對著迦藍星方向地一個廣闊平原上。
建築,房屋拆完了之後,那些神秘人就開始命令這些人開山採石,現在由那些岩石堆成的石山已經有百米高,開採地活動依然在繼續,眾人都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迦藍星來的,但是卻怎麼也弄不明白
底想幹什麼。
破軍掃視了一圈一眾屬下,淡淡的問一旁的星凝,「星凝,對於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你有什麼見解。」
因為眼睛無法視物,所以星凝被安排坐在破軍的身邊,以便破軍聽取她的意見,而其他人只能坐在下手的位置,只有彌耶那迦堅持站在破軍身後,聽到破軍如此重視星凝的看法,彌耶那迦感到心中很不舒服。
在星凝沒有出現之前,他一直是破軍最仰仗的人,因為他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自從星凝出現後,這種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改變,破軍比以前更信任他了,但相比之下反而更重視星凝的意見。
這也難怪,畢竟人家是星諫巫主的得意弟子,有著占星和預言的能力,現在自己的記憶又出了毛病,難怪會失寵了,彌耶那迦酸酸的想到,並且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大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胸狹窄。
星凝依舊身穿一身淡藍色的長裙,臉上恬淡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回稟主上,星凝認為這些人是想佈置一個針對迦藍星的祭台或者是法陣。」
破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冷哼一聲。「這個可能性確實比較大,但是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籌劃,就不怕我們派人將那些廢石連同他們一起毀滅嗎。」
破軍的話就像一道陽光打開了彌耶那迦的記憶,雖然沒有確切的抓住什麼,但是一些想法卻明確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我覺得他們所做的一切針對的都是正在建設的靈魂祭台。這些人一定是從布布那些被搶走的稀有金屬中看出了端倪,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或者,他們一路而來的行為都是在準備實施這件事情。」
破軍讚許的對彌耶那迦一笑,卻見小受等人均因這一笑變了臉色,已經忍了好幾天的破軍終於爆發,「收起你們那些齷齪的想法,事實並不是你們看到這樣的。」百合等人的眼神立刻變為詢問,那是怎麼樣的?破軍臉色一沉,「現在是討論正事的時候,都給我正經些,都給我想,每人想出一套行動計劃。」
底下發出一陣哀嚎。尤其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扎氏三兄弟,讓他們上陣殺敵可以,這種謀略策劃的事情正是他們頭疼地事情,尤其是扎猛,戰場上他是一員猛將,但是講到謀劃,他就頭疼。
看著底下人求饒般的模樣,破軍冷哼一聲。「最好不要讓我再聽聽到你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否則就把你們和鼓噪獸關在一起一個月。」現在鼓噪獸在迦藍星可是名聲大噪,每個被它纏過的人都叫苦不迭,他的鼓噪程度。簡直能夠與炎黃大陸傳說中那位唐朝的取經和尚相媲美,雖然有星凝節制,但迦藍星的人還是被鼓噪折磨了個遍,現在所有人都是談鼓噪色變。
身為領導者的破軍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是,他忙著和彌耶那迦培養感情,加上看著那些人被鼓噪獸折磨地死去活來,又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而且為了避免鼓噪獸沒人纏的時候來纏著自己,破軍只好忍痛犧牲這些人了,所謂寧可死道友。絕不能死貧道。這些人都是他破軍的屬下。有這等事自然是讓屬下去扛了。
不過這個鼓噪獸也不是沒有剋星地,自從被閃閃和布布小小的捉弄了一下之後。鼓噪就再也不敢去找兩個小魔女聊天了。
眾人一聽要和鼓噪獸單獨關在一起一個月頓時變了臉色,開玩笑,只是偶爾被這鼓噪獸糾纏一下就已經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了,要是真的和鼓噪獸關在一起一個月,那豈不是比生不如死還要難以忍受。
於是,眾人很識趣地正襟危坐,不敢再在老虎頭上拔毛,小受更是做出一個將嘴縫上的動作,生怕第一個被懲罰的是自己,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得罪了老大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眾人誠惶誠恐地模樣讓破軍很滿意,沒想到那個鼓噪獸雖然平時確實鼓噪了一些,但卻還有這樣神奇的作用,聯想到被鼓噪折磨的狂嘔鮮血地加勒彌沙,看來這個鼓噪獸能夠發揮地作用還是不小,只要以後抓到不服從地囚犯就可以將他和鼓噪獸關在一起,到時候就看看他能挺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