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星 第三十九卷 第四章
    “真的要這麼做嗎?我們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排斥過任何人的加入,只要是閃閃喜歡的就行了,這是我們之前的約定,不是嗎?”百合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黯然。

    “這個人很危險,絕不能讓他發現閃閃身上的秘密,看來,過久了安逸的生活,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我們之所以在這裡,可不是為了什麼小女孩的快樂。”小受的語氣十分冷淡,與之前判若兩人。

    百合歎息一聲,“如果這樣做,閃閃就太可憐了,她還只是一個五歲半的孩子,雖然她有些特別,可當她甜甜的叫你小受哥哥的時候,難道你就不會動容嗎?相處這麼多年,我不相信你對閃閃一點感情都沒有。”

    小受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可隨即他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子站得筆直,表情堅毅,眼中閃過狂熱,“天眾尊上的決定是絕對正確的,希望你永遠不要遺忘這一點,戰士百合。”

    百合立刻站起身,眼中是同樣的敬仰,“是,戰士百合明白。”

    破軍對兩個人如此千差萬別的表現並沒有任何驚訝,他遇到的對手哪一個不是心機深沉之輩,這兩只菜鳥還入不得他的法眼,不過,他對這兩人背後的實力和守護的東西卻比較感興趣。

    周圍的靈氣源源不斷輸入他的體內,神隱之力近乎霸道的將這些靈力全部納為己有,八卦神識空間緩慢的運轉著。得到靈力滋潤之後,整個八卦神識空間地結構似乎更加緊密。破軍的臉上非悲非喜,神情端穆猶如佛陀一般。綿綿不絕地神聖氣息從這個形態奇異的房間滲出,原本就生機盎然的小世界,在不斷散發出的草木靈力的滋潤變得更加生氣勃勃。

    閃閃此時正在接受長老和族人的問訊,莫及北和宇無極在遍尋破軍未果的情況下,向那迦族地人詢問起有沒有人看到破軍,雖然他們都知道以破軍的能耐是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的。

    但是莫及北卻無法接受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下落不明。破軍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處理的話,一定會先和他們打招呼,所以莫及北在確定破軍失蹤之後,立刻召集那迦族地人詢問。

    莫及北在那迦族的人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為了報答他的恩情,那迦族的人尊稱他為大澤勝天。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一問起,很快就得出結論,破軍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與怪獸地層相隔的那一處結界,破軍若想穿越結界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穿越結界的話,他不可能不知道。

    賽雅,也就是照顧閃閃地女孩,隨即想到閃閃曾到過結界邊緣,聯想到她今天地反常,立刻偷偷的問道:“我地好額賽。你老實告訴我。今天有沒有亂吃什麼東西。”

    閃閃用力搖搖頭,死都不開口。此時那迦族地長老注意到兩人的異動。心中升起一絲極不好地預感,問道:“賽雅。閃閃,你們在那裡小聲嘀咕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威嚴的聲音讓兩人同時一顫,閃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這個嚴厲的爺爺。

    聽到大長老的話,那迦族人都將視線集中在他們的小額賽身上,外人或許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秘密,但是族人們卻是了解的,一想到可能的後果,所有那迦族人的臉都變成灰黑色。他們的異常當然逃不過莫及北和宇無極的眼睛。

    就在所有人都以視線逼迫閃閃坦白從寬的時候,閃閃忽然撲朔著大眼睛,打了一個舒服的大哈欠,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趴在地上睡了過去,在她的身上還隱隱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靈氣罩。

    這樣的結果,令在場所有人跌破了眼鏡,而當莫及北和宇無極感應到閃閃身上傳出的那熟悉的氣息時,竟然同時一個身形不穩,幸好互相扶持才幸免跌倒的命運,熟悉他們的人如果看到,堂堂星皇和無上妖尊竟然也有如此失態的時候,一定會大呼不可思議。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破軍此時正在享受著源源不斷地靈氣滋潤,就在他的氣息逐漸蔓延至整個小世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西北角的方向,傳來強烈的共鳴,似乎有什麼東西受到他力量的影響正在覺醒,這個東西給破軍帶來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又是神隱之力,破軍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看來這神隱之力還真不是讓人省心的東西。

    難道這就是得到神隱之力所附帶的麻煩嗎?破軍偏不信邪,他的命運只能由他自己來主宰,他倒要看看那裡究竟會有個什麼樣的東西。破軍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他從鼻涕中出來就感覺到小受的氣息,他立刻使出匿蹤術,堂而皇之的從小受的面前走過,向著小世界的西北角進發。

    小受奇怪的摸摸鼻子,他剛剛明明感覺到似乎有生人的氣息從他的面前經過,可是他卻什麼也沒看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他揉揉眼睛,打起精神,繼續他偉大的監視工作。

    看著眼前青山明溪的秀麗風光,破軍心中暗想那迦族的人全都是死腦筋,有這麼好的條件不懂得享用,非要死守著那光禿禿什麼也沒有的蠻荒星,只要閃閃不離開蠻荒星,那見鬼的禁制應該就不會發生作用,這個世界比他的暗魔城還要大上一些,那迦族那幾百人是完全可以承載的,放著舒服的生活不過,卻心甘情願充當苦行僧,那迦族的人確實很有問題。

    破軍腳下乘風,很快就來到與他體內力量產生共鳴的地方,這裡有一顆極大的樹,它所占的面積比一個上千年的原始叢林還要龐大,它地樹干粗到可以在上面建築一個小的村莊。它地樹冠甚至能夠遮擋住一座小型城市上空的陽光。他只能在遠處觀望這顆巨樹,因為在這個樹的周圍。包裹著一層十分厚的屏障。

    破軍並不想直接將這層屏障砍破,至少現在不想,因為一股極親切的感覺深深吸引著他,他體內的綠色草木靈氣就像是見到了母親的孩子一般,不斷釋放著眷戀地信號,深深吮吸著周圍充沛的生命氣息。

    破軍甚至有種感覺,在他的周圍正有無數歡快的小精靈在舞動吟唱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生命之樹嗎?難怪閃閃的小世界會如此生機盎然,有生命之樹滋潤,就算是荒涼如蠻荒星,也會變成生命地綠洲。

    那種共鳴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生命之樹本身也在召喚著他,破軍緩緩閉上眼睛。用神識向著生命之樹緩緩靠近,他的神識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就輕松穿過那層厚厚的屏障,神識逐漸深入到巨大地樹干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他。向樹心緩緩地接近,在距離樹心不遠處,一個巨大的光繭呈現在他的面前,光繭一人來高,細看之下很像是兩個聚合的巨大羽翼,緊緊的守護著繭中的東西。

    在這裡。生命地氣息變得更加濃厚。破軍知道這裡正是生命之樹地靈源,一條條充滿生命氣息的靈脈。通入光繭之中。裡面流淌著生命地精華,此時地生命之樹就像是一個盡職的母親一樣。

    破軍很好奇。生命之樹孕育出地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以體內的綠色草木靈氣和神隱之力瞬間將整個光繭籠罩,做出采擷的架勢,生命之樹立刻顫抖起來。樹冠劇烈地收縮。源源不斷地生命源泉通過破軍的神識,傳入他地體內。生命之樹似乎在乞求破軍不要傷害自己地孩子。

    破軍淡淡一笑。沒有強行將沒有成熟的果實摘下,而是源源不斷地通過自己的神識。將體內的力量輸入到光繭之中,雖然有拔苗助長的嫌疑,但是效果卻很顯著,那光繭並不排斥破軍的力量,相反還表現的如饑似渴一般,光繭與生命之樹連接的靈脈逐漸長大變粗,裡面的生命精華就像是甜美的乳汁,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光繭之內,看著原本幾近透明的光繭逐漸變得凝實,並且散發著淡淡乳白色的光華,破軍滿意的點點頭,他能夠感覺到生命之樹的喜悅。

    光繭終於完全凝結成實體,而生命之樹的靈源也被吸收了不少,一個巨大的泡泡將破軍和光繭一起包裹著,小心翼翼的送出了生命之樹的體內。光繭那緊閉雙翼上的紋路也變得清晰,月牙白一樣的雙翼在破軍的面前緩緩張開,乳白色的光芒將整個世界都照耀的無比聖潔,破軍的耳邊似乎有梵音仙樂正不斷傳誦著。此時,他完全沉浸在輕松祥和的氣氛當中,看著不斷張開的雙翼,眼中充滿著期待。

    當雙翼完全打開的時候,破軍發現自己的眼睛,連最基本的眨動能力都失去了,他不是沒有看過美女,事實上,他的身邊霧隱,貪狼等女那一個不是仙姿絕色,但是眼前這個人的美卻是遠遠在她們之上,他甚至無法判斷出眼前這個人是男是女,他的美已經完全超越了性別的界限。

    在乳白色的光芒之中,一個人影緩緩走出,銀白色的長發在臨近地面的位置,束成簡單的一束,墜在他的身後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就像是華麗宮裝的裙擺。紫羅蘭色的雙眸安靜的看著破軍,淡粉色的雙唇微微輕啟,未語風情已三分,身上的肌膚呈現半透明的水潤色澤,就像水晶雕琢的一般,卻又沒有水晶的硬氣,反而像溫潤的暖玉一般多了一分清透。他身上的一切只能說是完美,什麼增一份太肥,減一分太瘦,放在他身上都成了最無用的廢話。身上純白的衣衫就像天使的翅膀,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綻放出奇異的色彩。

    破軍的大腦忽然反饋出缺氧的信息,他這才注意到原來從這人一出現,他就一直在屏息,視線根本無法從眼前的人身上移開。

    只見原本包裹著那人的雙翼,在那人完全踏出的同時,一只化作純白色地豎琴。一只延展成形狀特殊地利劍。“是你喚醒了偉大地那迦族之王嗎?我是那迦之神彌耶那迦。”那人輕聲說道。

    破軍此時方知何謂天籟。盡管這一切都足以令人心醉神迷。但他的目光卻是清醒地,而當他聽到對方自稱那迦之神的時候。眼中甚至閃現凌厲的殺機。這讓彌耶那迦錯愕不已,他雖然剛剛蘇醒,但是憑借著數世積累的記憶,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美麗和這身皮相地威力。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人,不但能夠在他的魅力之下保持神智清明。甚至還能升起反抗。

    破軍是很欣賞這個完美的人物沒錯,但是卻還不足以影響他堅定地意志,“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最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宰。”破軍聲音異常冰冷,心中卻在歎息,這麼完美的一個人卻是沒有性別地。那豈不是和人妖差不多,真是遺憾啊,若是一名女子,他或許會考慮將這個人收入到自己的後宮之中。如此完美的收藏品,毀掉著實有些可惜。

    彌耶那迦驚訝的檢視著自己地身體,當他發現自己體內竟然存在一個隨時都有爆炸可能的強大靈源時,立刻明白眼前的真實情勢,破軍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了光繭之內這個存在的強大和神秘。所以在幫助光繭成長的同時。就已經暗中做了手腳,天下沒有白吃地午餐。就算這個完美地不能再完美的彌耶那迦也是如此。

    彌耶那迦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在半空之中手撐寶劍單膝跪拜,懸於另一側地豎琴。頓時釋放出仙樂與七彩光芒,將破軍和彌耶那迦同時籠罩,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拜。但是這一拜已經宣誓著彌耶那迦臣服於破軍。並與他簽訂了永世不滅地靈魂契約,只要雙方魂識不滅。就算肉身已死。契約依然有效,直到毀天滅地那一刻亦不更改。

    破軍感覺到在彌耶那迦下拜的同時。一股龐大的力量瞬間湧進了他地體內,幾乎將他地身體撐爆,八卦神識空間瘋狂的運轉著,拼命吸收著這股純淨地力量,在這個乳白色力量地作用下,八卦神識空間劇烈的顫抖著,甚至產生嗡鳴聲。

    八卦神識空間竟然瞬息完成第一個旋轉輪回,直接達到了第四層,而這股力量在被八卦神識空間源源不斷地吞噬之後,竟然還有一部分存在,而此時八卦神識空間的吸收已經基本達到飽和狀態,再持續下去非但不能繼續攀升,反而會有爆炸的危險。

    就在此時,等待已久的高大元神,終於也加入到吸收的行列之中,他完全不想讓八卦神識空間專美於前,吸收起力量來頗有鐵衛軍遇到寶藏半點不留的架勢,因為彌耶那迦是由生命之樹孕育培養的,所以他的力量中盡是純粹的生命精華,吸收的過程對破軍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這之中受益最多的就是綠色草木靈氣和妖靈之源,他們本來就是自然的產物,

    之樹的生命氣息最為契合。

    毫無疑問,這一次破軍與彌耶那迦簽訂的契約給他帶來的收益,要比身為聖獸的霧隱還要大,在完全吸收了這些能量之後,破軍臉上原本呈現寶石藍色的水浪圖騰變成了深藍色,比天空還要深邃。經過了這一次生命力量的洗滌,破軍身上多了一種神聖祥和的氣息,他此時注視著彌耶那迦的目光中帶著包容與悲憫,讓彌耶那迦起伏不定的心緒頓時安穩下來,連看著破軍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些什麼。

    彌耶那迦緩緩從半空中降下,恭敬的站在破軍面前,原本及地的長發縮短到腰間,依舊簡單的束成一束。此時,破軍掌握的已經不只是他的生殺大權,而是他真正的存亡,靈魂的存滅。

    破軍仔細觀察了彌耶那迦半晌,依舊無法判斷出它的具體性別,於是只好開口問道:“彌耶那迦,你到底是男是女。”不能怪他八卦,做老大的怎麼也不能連自己的手下,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吧。

    彌耶那迦聽到他的問題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老實的回答道:“我現在剛剛覺醒,屬於那迦王族的血液還沒有完全覺醒,這個性別,要看以後的情況才能決定。”

    破軍的眼神呆滯了一下,這個。這個性別地問題也能夠看情況再說?這應該是天生的吧。果然是那迦族,盡出一些怪胎。不過性別未定還不等於人妖吧?破軍怪異地看了彌耶那迦一眼。然後大步向回走去,邊走邊近乎敷衍地說:“你就先跟著我吧,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彌耶那迦奇怪的跟在破軍身後,不明白這個新認的主人對他的態度為什麼變得如此怪異,那迦族真正的王族都是在完全覺醒之後,根據第一次愛上的人來決定性別的,這也是為了那迦王族地繁衍。因為那迦王族的人丁本來就稀薄,又偏偏都是天生的癡情種,只會與自己心愛的人共同孕育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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