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女兒兼愛人,宙斯王心中充滿了疼惜。當年雅典頂著所有人的責難,生下了他們的愛情結晶拉捨爾,自那以後她在宙斯王心中的地位就再也無人可及。隨著地位的升高,宙斯王身邊擁有無數女人,可是雅典卻是唯一一個從下界就跟著他的人。
幫助雅典診治的幾個人渾身都是冷汗,沒有人不知道雅典是宙斯王的女兒,可是卻也沒有人敢對這種公開的不倫之戀說上半句不是。宙斯王得知雅典體內的能量無法袪除之後,頓時雷霆大怒。再加上他最喜愛的兒子拉捨爾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宙斯王頓時做出此生最錯誤的決定。
破軍輕松的穿梭在一顆顆星球之間,盡管月虛散人提出為他煉制一個飛行器,不過破軍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他。每當想起那一個像是被狗啃過的骨頭一般的飛行器,破軍心中就充滿了敬謝不敏的感覺。雖說自己飛行累了點,可是破軍的天狼戰鎧中包含著無阻光速這個技能,所以他的速度比一般的飛行器慢不了多少。
眼見那顆猩紅色的魔煞星在望,破軍心中不禁升起一種回家般的感覺。他那俊逸的外表上又露出了他那特有的邪氣笑容,整個人充滿奇特的魅力。此刻一記足以毀滅這附近所有星球的攻擊攻向破軍左肋,這一擊來的悄無聲息,如果不仔細查探,幾乎感覺不到其中蘊含的能量波動。
那攻擊從破軍身體當中穿過,卻詭異的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個被攻擊穿過的身影也隨之消失無影。躲在暗處那人心中震驚不已,那記攻擊打到的不過是一個殘影而已,可是它卻詭異的和自己失去了聯系。沒想到他從未失手過的箭技,竟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這裡遭到滑鐵盧。
看到破軍消失不見,躲在暗處的人迅速尋找他的蹤跡。
破軍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是在找我嗎?”
那人震驚的轉身,看見破軍好整以暇的抱著肩膀看著他。他那高大的身體像是天神一般懸浮在半空,眼角那奇異的火焰符文令他看起來又多了許多邪魅的氣質,而臉上游動的金色符文卻又透漏出一種正氣凜然的威嚴。這兩種矛盾的感覺詭異的交錯在一起,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感。
在他身前,懸浮著一柄奇特的無柄巨刀,那柄巨刀上閃爍出的能量光芒竟然是無比純淨的光明能量。那人見狀心中一驚,竟然從暗處現出自己的身形來。
破軍強忍心中嘔吐的欲望別開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人生的魁梧威嚴,只可惜偏偏在臉上塗脂抹粉,硬生生扮演出一副不倫不類的模樣。若不是他喉嚨上那突出的喉結,破軍幾乎以為是莊芙蓉出現在第一位面了。他哪裡知道,這個人就是在東學院非常有名的暗夜屠夫,哈根達斯。
雖然哈根達斯的性取向和常人不同,不過誰也不會否認他本身的暗殺技術。如果破軍不是因為地藏王的緣故一直保持著警惕,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那迅若雷霆般的一擊。當然,也不可否認哈根達斯有放水的嫌疑,誰叫他一向喜歡高大帥氣的男人。
破軍看清楚眼前這個人之後,毫不猶豫的一刀劈了上去。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成為這個人妖的性幻想對象,哪怕只是想一想也絕對不可以。哈根達斯心驚的躲過這次攻擊,然後嬌滴滴的開口說道:“死相,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他那粗戛的嗓音夾雜著一絲矯揉造作的成分響起,聽到這個讓人禁不住作嘔的聲音,軍攻擊的動作變得更加猛烈了。
天狼戰鎧的無阻光速發揮到極限,破軍的身後出現重重的殘影。他手中的辟魔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向哈根達斯,刀上竟然還泛出點點火光。哈根達斯躲過辟魔刀以及刀上帶著的奇特能量,可是卻還是被那點點火光波及了。他沒有感覺到灼燒的疼痛,於是便漫不經心的拍打著身上的火焰。
出乎哈根達斯意料的是,那帶著水藍色電光的火焰竟然越燒越旺,他漸漸感受到從靈魂中透出的疼痛,於是忍不住大聲哀號起來。他使用光明能量壓制這帶著水元素以及電元素的火焰,可是他卻絕望的發現,他體內的光明能量似乎成了那火焰最佳的燃料。
破軍毫不憐憫的看著在火焰當中翻滾的哈根達斯,臉上露出了譏誚的笑容。他揮刀插進哈根達斯的身體,辟魔刀頓時發出了饗宴般的歡鳴。哈根達斯的抵抗越來越弱,而辟魔刀上的光芒卻愈發刺眼了。他體內的光明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紛紛向辟魔刀湧去,終於,他被燒成黑色的炭團,隨即被辟魔刀的刀氣震得粉碎。
破軍傲然挺立在離魔煞星不遠的長空上,臉上露出了睥睨眾生的神情。他在辟魔刀的光輝下傲然的開口喝道:“你要戰,我便戰,我破軍從來不會回避光明正大的戰斗。”他那偉岸的身軀當中透出無匹的氣勢,一時間所
的光芒都變得暗淡起來。
一聲冷哼傳來,破軍毫不猶豫的握著辟魔刀向後斬去。絢爛的刀光甚至有撕破空間的跡象,這強大的威力終於引起了發出冷哼那人的重視。一只潔白的手指輕輕的點在辟魔刀上,那點點夾雜的天火竟然無法波及到那根手指上。破軍毫不猶豫的將透極使用在辟魔刀上,他瞬間切下那根毫無瑕疵的手指。
空氣中的氣氛漸漸緊繃起來,一個有著無與倫比的俊美面孔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但現在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女人的手指缺了一根,此時她的手正流淌著金色的血液。華麗的宮廷裝扮襯托出她優雅的氣質,如果她身上穿的是女裝,想必一定會更加動人。
這個人便是西學院中有名的戰神阿瑞斯,此人雖是女性,但是卻非常好戰,並且一向喜歡男裝打扮。而破軍一見面就斬掉她一根手指,這個“見面禮”非但沒有讓她形成懼意,反而更加成功的激發了她藏在骨子裡的嗜血戰意。
阿瑞斯一步一頓的走向破軍,她眼前的虛空仿佛是平地一般,每一步都發出鏗鏘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帶著奇特的魔力,破軍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此人無法戰勝的感覺。一時間,他竟然連出手的勇氣都喪失了。
察覺到破軍的恐懼,阿瑞斯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誰都知道她最喜歡虐待自己的對手,眼前這個小伙子更是挑起了她隱藏多年的狂暴因子。淡淡的金光閃過,阿瑞斯的手中慢慢長了出來,她舔了舔手上的鮮血,樣子說不出的詭異。一根長長的鞭子出現在她手中,她調笑一般的走近破軍,猛然舉高自己的右手。
破軍忽然抬起頭來,臉上帶著醒目的訕笑。他懶洋洋的說道:“你就這點本事嗎?堂堂戰神竟然玩這種惑弄人心的小把戲。”他飛速前進,阿瑞斯的鞭子只抽到一片殘影。
破軍將凝聚許久的碎空拳緩緩擊出,仿佛過了千萬年,又仿佛只是一瞬間,阿瑞斯驚恐的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竟然出現了塌陷。一個個如同蜂窩一般的漏洞出現在空間,她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破軍伸手抓過她的鞭子向前一扯,下一刻他的手已經穿過她的胸膛。
一顆晶瑩剔透的天使之心出現在破軍手上,他在阿瑞斯驚恐絕望的目光中,面無表情的將其捏爆。辟魔刀在空間塌陷之前,迅速吸收阿瑞斯體內的光明能量,它身上的光芒變得愈發璀璨了。
利用精神力觀察這一幕的小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喃喃道:“主人,他們都說你是惡魔,可是我卻沒有發現,自己招惹到一個更厲害的惡魔。我是不是做錯了,竟然和這樣的惡魔做交易……”
破軍不著痕跡的向小善窺視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心中一驚,迅速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如果她的身體能動,破軍一定能夠看到她抖如篩糠的動作。
宙斯王的臉色黑的如同燒了二十年的鍋底一般,暗夜屠夫哈根達斯和戰神阿瑞斯相繼身亡,令他們的實力大受打擊。如果說破軍殺掉阿瑞斯是憑借實力,那麼他殺掉哈根達斯則完全是運氣。從來沒有人能夠躲過哈根達斯醞釀的暗擊,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哈根達斯的能量只夠攻擊這一次。
他殺人務求一擊即殺,如果不是因為看到破軍躲過他的攻擊實在是太驚訝了,他還是能夠撿回一條小命的。破軍利用天火和辟魔刀消耗了他剩余的能量,然後順利將其殺死,這期間根本就沒有花費多少力氣,這也為他和阿瑞斯的戰斗保留了一些體力。
而阿瑞斯向來和暗夜屠夫不對付,她自然不會出手搭救這個人妖,再加上她對破軍本能的輕視,於是造成了殞命的結果。可以說破軍能夠獲得勝利,完全是僥幸。
宙斯王被雅典以及拉捨爾的傷勢氣昏了頭,他將一切都歸咎於破軍頭上。此時兩位得力愛將的身亡,更是徹底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如果不是底下一幫手下攔著,估計他早已經直接親裝上陣,將破軍打的形神俱滅了。
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下,西學院中最不受人待見的路西斐爾上場了。體內擁有暗能量的他,在這些自稱為神的眼中,絕對是一個異類。然而誰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他,因為路西斐爾是西學院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學員。無論在何時何地,“拳頭大的就是老大”這個道理都是不會改變的。
只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在這裡同樣適用,路西斐爾因為這個道理,光榮的成為這次消滅破軍的頭號種子選手。面對臉色難看的宙斯王,路西斐爾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路西斐爾早就離開西學院了。他心中對那個叫做破軍的人充滿了好奇,他也非常想知道破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相繼殺了哈根達斯和阿瑞斯。
破軍迅速回到魔煞星,他不知道是否會遇見另一個敵人。不管怎麼說,魔煞星都會抑
一定的實力,這樣對破軍總歸是有些助益的。他能I是因為雅典等人的事情向自己發難,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隔了十年之後他們才開始這種行動。
破軍根本不明白,宙斯王本意是抓到他,用他來脅迫宇無極治好雅典,當然這其中自然是要讓破軍吃上一點苦頭。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令宙斯王折損了兩名得力助手。現在他憤怒的只想將破軍殺死,完全不管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就算是破軍體內的“源”回歸於“無”也無所謂,他當初能夠為拉捨爾抽取一次“源”,就能夠用同樣的方式抽取第二次。如果不是因為路西斐爾的母親,宙斯王根本不會讓他進入西學院。這次他在心中下定決心,讓路西斐爾這個最不受他喜愛的學生去執行這次任務,徹底解決他的心頭大患。
路西斐爾怎麼會不明白這些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當初他答應為宙斯王而死的母親要在西學院中平靜的生活,這一次是他們推開他的,這應該不算他不遵守諾言了。路西斐爾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身後那一對黑色的羽翼輕輕的揮動,像是預兆著一場變亂即將發生。
破軍安穩的呆在愛捷特城堡當中,貪狼在小善的看顧下,一直安靜的沉睡著。他心裡漸漸的浮現一絲淡淡的擔憂,不知道到底在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失蹤的特洛伊,他想著這件事情,手中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元氣石開始補充體力。他今天連續戰斗了兩場,體內能量的消耗也是可想而知。
連續使用碎空拳和透極,令他體內的混沌之力少了將近一半。如果是從前,估計他現在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破軍心中明白,西學院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將面對的,是以雅典為首的整個勢力。現在破軍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恢復自己的體力,准備面對接下來的戰斗。
路西斐爾首次離開西學院的領地,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作為在第一位面出生的人,他的閱歷真可算得上是少得可憐。如果不是因為從小就看盡人間冷暖,那麼他也會變成像拉捨爾他們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路西斐爾知道,自己的對手絕對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輪到自己出馬。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相反,他非常期待和破軍的戰斗。和那些養尊處優的人不同,路西斐爾更明白只有在戰斗中,才能令自己盡快成長,所以他總是迫切的渴望著戰斗,不是因為好戰,而是為了變強。
路西斐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上露出一絲黯然的神情。這神情很快便被自信所掩蓋,看著遠方那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星球,路西斐爾的眼中閃過強烈的戰意。
小善的精神波動剛剛出現,破軍就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明白又有敵人找上門來了。他眼中閃過不耐煩的光芒,臉上那金色的符文也游動的越來越快了。破軍運用擬形術遮蓋住那金色的符文,站起身來走出了愛捷特城堡。
路西斐爾降落在魔煞星上,他有些驚奇的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裡的環境。在這顆充滿煞氣的星球上,似乎連呼吸都變得順暢起來。他欣喜的感覺體內奔湧的能量,額頭上隱約出現一抹紅色的印記。不過他身上很快閃過一道金光,那光芒瞬間掩蓋了那枚印記。
破軍走出城堡,看到的就是一個臉上帶著純淨光芒的孩子。他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周圍煞氣的影響,這種情況不禁令破軍心生警惕。他能感覺到那孩子身上一閃而逝的親切感,這種感覺和當初在貪狼身上的感覺倒是很相像。不過他並不認為身後背著翅膀的鳥人,也會有成為天譴者的機會。
破軍並沒有打斷路西斐爾觀察環境的舉動,他安靜的看著路西斐爾轉過身,對著他露出燦爛的笑容。路西斐爾看著破軍眼角的符咒,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他安靜的拍了拍黑色的翅膀,乖巧的開口說道:“你好,我叫路西斐爾,宙斯王命令我來殺死你。”
破軍看到他的神情,心中的警惕之意更濃了。他不動聲色的笑著問道:“是嗎?那麼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這不經意的問話令路西斐爾愣住了,隨後他開心的說道:“你是第一個問路西斐爾有什麼想法的人,我一定不會殺掉你,因為你是一個好人。”路西斐爾的神情認真無比,那天真的眼神當中露出了一抹溫暖的光芒。
破軍聞言一愣,卻並沒有解除防御的姿態。他心中有一些好笑,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一個好人。路西斐爾笑嘻嘻的看著他接著說道:“我想要向你挑戰,因為我想要變得更強,強到擺脫規則的束縛。”路西斐爾臉上露出一絲向往,身上也出現了熊熊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