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帝武櫻眾人終於也嘗到了破軍剛才被百萬蚊蝠攻擊時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的攻擊者換成了為數幾千的蝠人。
蝠人一族大多數都是擅長於亡靈魔法的黑暗魔法師,也有一部分是身經百戰的武士。他們的攻勢,可遠遠比那些只知道吸吮人類腦漿的蚊蝠要猛烈多了。
無數包含著怨靈之力的黑暗魔法球朝著十二個人的方向飛來;由副食酸液所組成的烏鴉覆蓋了他們頭上的天空;白森森的骨刺和骨甲從地上猛然冒出,出其不意的將那個水系的魔法師扎了個通透。
讓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破軍指揮著大家,想朝雨林的方向退去。在那裡,有了樹木的遮擋,黑暗魔法的效果會被降低很多。
可是,那些蝠人們顯然也在提防著這一點。通往雨林的道路上,被他們設下了重重的白骨阻礙。眼看著身邊的人級白銀階武士又倒下了一個,破軍當機立斷的下了決定:“我來殿後,沖到那個陵墓裡去。”
一個手拿巨大戰錘的武士充當了開路先鋒,在帝武櫻先天火之領域的保護下,勢若破竹的破開了層層的骨甲,接近了陵墓那有如猛獸巨口一般黑洞洞的入口處。
天上的蝠人們察覺到破軍的意圖,頓時驚慌起來。那些身為武士的蝠人紛紛降落到陵墓的入口處,而那些停駐在天空中地蝠人魔法師。也暫時停止了攻擊,口中喃喃的念起咒語,一片黑色的魔法雲在灰黑色的天幕中迅速凝聚起來,並不斷吸收著周圍游離的能量,壓縮自己的體積,轉眼間形成了一道直徑三米多粗的巨雷,夾雜著無匹的黑暗力量,向破軍等人轟頭炸來。
上千個黑暗魔法師所形成的單一型攻擊禁咒,威力可要比破軍剛才那招還大的多。除了破軍,和那個空間系法師韓苞之外。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絕望地神色。這樣威力的攻擊,即使是帝武櫻的先天火之領域也抵擋不住。
破軍地神色也凝重起來,在這種時候。已經顧不上藏私不藏私了。咫尺天涯甲迅速上身,破軍運用起甲中附帶的規則鏡影術。向那道黑色的巨雷迎去。
這樣強力地攻擊。足以比得上破軍當日裡所經歷的九重雙煞金光劫了,不知道咫尺天涯甲能不能經受得住?
來勢洶洶地巨雷猛然劈在咫尺天涯甲所形成的巨大鏡子上。被折射的轉了個方向,朝著陵墓的入口奔去。這一下,把站在陵墓入口處的蝠人武士們嚇得魂飛破散。可是,巨雷的速度又豈是他們所能比擬的?一陣地動天搖的震動後,那幾百個蝠人武士,連同地面上的陵墓入口一起,突然消失在這世界上,地面上被擦出了一道深深地鴻溝。
停留在天空中的蝠人魔法師被驚呆了,不僅僅是因為破軍可以反射禁咒一級的攻擊。更重要地是:那仍舊冒著裊裊黑煙的地下陵墓,在上面地遮擋被削平了之後,竟然露出了兩個入口。
兩個入口?破軍也頭大了。究竟哪個入口裡才更安全一些呢?
趁著天空中的蝠人魔法師還沒有再次聚集起能量,破軍隨便指了那兩個入口其中的一個。下了命令:“進去那裡,死守通道入口,順便休整隊伍。”
剩余的三個武士們架起身邊的魔法師,立即投入到那個不知深淺的黑色洞口裡,破軍從空中降了下來,拉起帝武櫻的小手,也要投入到那個黑色的洞口中去。
背上還背著碩大包裹的張赫可嚇壞了,以為破軍等人要扔下自己,連忙扔下了肩上的負累,也向那漆黑的洞口躥去。破軍與帝武櫻剛好擋在他的身前,他想也沒想地伸手一拽,將後面的帝武櫻扯了個趔趄。
察覺到帝武櫻的突然停頓,破軍也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趁著這一剎那的工夫,張赫超越了二人,先行躥進了幽深的洞口。
帝武櫻還沒能來得及告訴破軍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的身體就向下猛的墜落下去。破軍連忙上前一步想要拉起她,沒想到自己也是腳下一空,直直的跌落下去。
慌亂中,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後面的那個洞口,其實並不是靜止的,而是隨著暮色占領大地,一步一步的向前面的那個洞口推進。破軍與帝武櫻下落了不過幾秒的時間,就感覺屁股砰然著地。頭頂上方那一抹唯一的亮光,以極快的速度合成了一線,終於逐漸閉合,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地方?”帝武櫻反過來抓著破軍的手,情不自禁的向他身邊靠了靠。大部分的女人總是那麼害怕黑暗。
破軍的指尖亮起一朵小小的火苗,照亮了身邊並不算大的范圍。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間極為普通的石室,不過十多平方米大小。石室的內側極為光滑,沒有一絲一毫刀砍斧琢的痕跡,連剛才那絲光亮閉合的地方,也看不出一絲縫隙。破軍伸出神識細細觸摸,赫然發現:自己與帝武櫻,似乎是被困在了一個根本就找不到出口的地方。
將手放在石室的牆壁上,破軍又發現了一件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他的神識探測,竟然絲毫不能穿透這石壁的一分一毫。石壁的後面,似乎有著無比凝實的能量結界,那結界隔斷了這間石室與外界的所有聯系。
一直摸遍了石室中的每一個角落,破軍遺憾的搖了搖頭,這間石室竟然沒有絲毫的破綻,以破軍現在還不到人級白銀階武士的力量,根本無法在牆壁上打通道路。即使是將元神之力全部用出,破軍也確定自己不可能突破石室外地那一層結界。
隨手熄滅了指尖上的火焰,破軍頹然的坐在地上,石室中只有這麼多的氧氣,與其讓火焰燃燒光了,不如多留一點兒供給二人呼吸之用。破軍擁有元神,即使是在第二位面的壓力環境中,也可以保持很長一段時間的內呼吸,可是帝武櫻就不同了。
究竟怎樣才可以從這間奇怪的石室中出去呢?破軍苦惱的皺起眉頭,這間石室。仿佛就是一個充滿了虛無與死寂的地方,在這樣的陋室之中靜待死亡地來臨,簡直比被紅蓮野火燒進了六道輪回還讓人覺得可怕。
破軍猜得並沒有錯。這間石室的名稱,就叫做虛無的死境。
在無比寧靜地黑暗中,人的六識通常會被放大無數倍。帝武櫻幽幽的歎了一聲。她也感覺到了破軍所流露出地焦灼和無奈。
“我們可能出不去了,是不是?”
破軍並沒有回答。他不想開口打破帝武櫻心中那僅存的一點兒夢想。
看來,真地被自己猜對了。帝武櫻柔柔的歎了一聲,輕靠在破軍的肩膀上坐了下來。破軍身體一僵,本想要推開她,卻又遲疑著收回了手。
“沒想到:我才活了二十一年,就要在一間黑咕隆咚的小石室裡死掉了。”帝武櫻的聲音聽不出到底是悲傷還是俏皮,又或者是兩者皆備,輕輕的發出一串如銀鈴般的笑聲後,帝武櫻像是自言自語的繼續說了下去:“說實話。能跟一個讓我很仰慕的強者一起死去,也是一件讓我覺得很高興地事呢。只可惜,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破軍猛的抬起頭來,想要告訴帝武櫻。她地父母其實就是帝武王國的國君帝武雄風,和貴妃燕語。可是,他地話還沒有出口,一雙火熱而顫栗的嘴唇就覆了上來。帝武櫻的吻,充滿了欣喜害羞,與極度的不甘。這種種極端的情緒讓她笨拙的初吻顯得有些瘋狂,幾次咬到了破軍的嘴唇。
這個傻丫頭……想到他們現在的處境,破軍沒有絲毫理由,推開在自己這兒尋找愛情與安慰的帝武櫻。他的身軀漸漸因為帝武櫻笨拙的吻而火熱了起來,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走的小手,,破軍的喉嚨中逸出一聲低啞的呻吟。這個分明還是雛兒的小丫頭,竟然輕易的挑起了破軍的欲火。
“你想好了麼?我不想做讓你後悔的事。”破軍沙啞著嗓子,低聲問道。
回答他的是帝武櫻更加炙熱的吻,和她逐漸貼過來的豐滿身軀。既然已經取得了她的同意,破軍當然不會客氣,立刻變被動為主動,翻身將帝武櫻壓在了身下。
帝武櫻的銀狐披風,被當作是現成的被褥鋪在地上,身上的火狐皮裘也在破軍的魔手下散落到了一旁。破軍的手指滑過帝武櫻如同初生嬰兒一般柔嫩的腹部皮膚,來到了她兩座高聳的山峰上。
黑暗中傳來帝武櫻一聲嬌弱無比的呻吟,惹得破軍一陣火大,低頭含住了那山峰上已經高高挺立的渾圓山頂。
灼熱火燙的氣息在整間石室裡飄散開來,破軍的金槍,在黑暗中找到了那桃園秘境溪水泛濫的地方,用力一挺,刺了進去。
一聲聲痛苦中夾雜著歡樂的仙樂在簡陋的石室中響起,最原始的欲望在這裡火辣上演。隨著破軍縱橫擗,開疆拓土的霸氣動作,源源不斷的蜜汁順著帝武櫻與破軍結合的地方流了出來。銀狐披風早已在破軍的劇烈動作中被掃到了一旁,二人混合起來的蜜液,滴到了略微有些冰涼的地上。
黑暗無光的地面上,泛起了絲絲銀白色的亮影。正在激戰中的二人並沒有注意到這奇異的景象,但是,隨著他們動作更加劇烈,身上的汗水混合著ai液飛濺到石室的每一個角落裡,處於半暈眩狀態的帝武櫻,終於發現了這不同尋常的異相。
“破軍……破軍哥哥……”帝武櫻的語句,在絲絲的嬌喘中斷斷續續。
“怎麼?還有力氣說話嗎?”破軍邪魅地一笑。更賣力的耕耘起來。終於,一腔包含著破軍濃濃愛意的生命精華噴射到帝武櫻體內。帝武櫻嬌呼一聲,被那噴簿而出的快感沖的兩眼翻白,幾乎就要暈了過去。
隨著破軍生命精華的射出,整個石室中,忽然泛起了無比明亮的光彩。石室的四壁,連同地板與天花板,都變成了透明的簿膜狀。在那層薄膜之後,流轉著溪水一般的銀白色物質。那些銀白色地物質努力的探出一股一股的能量絲,連接在破軍地身後。雄渾無比的天地元氣順著那銀白色的能量絲。一波一波地輸入到破軍的身體內。
破軍地元神剎那間活躍起來。元神中那一直沒有過動靜的測地尺,在這股天地元氣的輸入下,逐漸有了實體般的形態。那是一把泛著銀白色光芒的尺子。在破軍的神識中,可大可小,可長可短。上面密密麻麻的標著好幾種刻度方法。破軍心念一動,測地尺就立刻向他報出了這間石室的正確面積。甚至是還躺在破軍身下的帝武櫻雙峰地體積。
破軍在吸收石室外包裹的無窮天地元氣,帝武櫻也受益匪淺。在破軍與她依舊結合的地方,一股一股地能量源源不斷的沖擊著她地神經,讓她攀上一個又一個欲望的高峰。帝武櫻原本孱弱的身體,在這股天地元氣的修復下,竟然也達到了人級白銀階武士的水准。可不要小看這一變化,當一個絕世的魔法師,擁有著位面裡普通強者所倚仗的強橫身體事,就意味著她已經不再限於遠程攻擊。在近距離毫無反擊之力了。那麼她的戰斗力,就遠遠提升了三倍不止。
更何況,帝武櫻本就強大的精神力。在這天地元氣的淬煉下,竟然與她體內的本命守火鷹凝成了新的形態——元神。這就標志著。帝武櫻以後隨時可以脫離魔法師的修煉模式,達到一個更高的層次。
那銀白色的能量漸漸都流入到破軍的身體內,讓他頓覺精神一振。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自從來到了第二位面,破軍就幾乎沒有再吸收到過天地元氣。可是,在這樣一個石室的周圍,怎麼會與如此豐沛純淨的天地元氣呢?破軍吻了吻帝武櫻,從她身上站起身來。周圍已經沒有了液體狀的天地元氣,石室裡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燃起一朵細微的火苗,破軍愛憐的看著雙腿間紅跡斑斑的帝武櫻,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經過這一次天地元氣的吸收,破軍的神識范圍擴散到周圍百米之內,足足擴大了十倍,這也是讓他始料未及的。他現在有充分的信心能打破這層石壁,甚至在百米之外的范圍內,他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是從那個方向出去,就一定能找到出口吧?
帝武櫻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因為破軍的粗暴而受傷的私處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卻立刻有一股清涼的泌流快速修復了那裡的傷口。她有些詫異了自己的變化,雙手輕輕一握間,竟然將那極為堅韌的銀狐披風扯成了兩半。
破軍微微一笑,左手輕持住她的柔荑,右手握拳,向著那發出人聲的方向擊打過去。這一拳,用到了“透極”的奧義。那石壁所形成的脆弱的薄膜在破軍手下應聲而碎,破軍的拳頭,就好像一把高速旋轉的電鑽,層層碎裂的巖石在他的手臂邊翻飛,被空氣所帶出的巨大壓力壓成粉末,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
突然,破軍的拳上一輕,顯然是已經打通了巖石壘壁,到了那有人說話的密實裡。
室內的三個人,看到破牆而入的破軍,都震驚的愣在了原地。那其中,有兩個人,破軍是認識的。一個是破軍原在位面裡跟他爭奪域思的情敵西瓦王南迪;還有一個,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將破軍和帝武櫻推入地洞的張赫。
南迪此時已經不是原先出現時那副人的模樣,而是變成了蝠人族一般,頭上長著尖角,背後有蝠翼的怪物形象,但破軍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張赫看到破軍忽然來到,,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連聲催促著南迪將快手上的東西扔進池子。破軍這才發現:在那個似乎有些面熟的第三個人面前,有一片一尺方圓的小池子。池子的邊緣以紅色的血玉砌成,內裡是不斷翻騰的血水。破軍還在迷惑間,南迪就冷笑一聲,將自己手中的一樣東西扔了進去。
破軍眼尖的看見,南迪所扔的東西,正是自己保管在張赫那裡的紫晶令牌。正在莫名其妙的時候,破軍的胸膛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有著滾燙的沸水,在不停煎熬著他的心髒。
破軍面色蒼白的捂著胸口,向後退了一步,靠在隨後趕來的帝武櫻的懷裡。他費力的抬起眼來,正好看見南迪向自己露出的陰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