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然再一次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桑美正躺在自己的旁邊。
「等一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安然覺得頭痛欲裂,關於清醒之前的事情已經一蓋想不起來了。
多虧安然想不起來了。否則一定會殺了桑美這丫頭。
安然問,「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裡?」
桑美小心翼翼地問:「難道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安然喝了一口床邊的清水,說:「怎麼回事?我的頭暈暈的,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桑美心想:「看來藥物的效果很好,不但有催眠作用,而且可以令對方失去一部分的記憶。」
安然又問:「我記得昨天好像是遇到了一個叫火烈的女人,後來好像是說是你的生日,我們在一起慶祝,然後……」
桑美連忙阻止了安然繼續回憶,如果這樣順籐摸瓜地回憶下去肯定會露餡的。桑美說:「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根本就沒有什麼火烈,我也根本沒有說過什麼生日。還是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吧。
「昨天吃完了早飯,你就出去了,……」
「和誰吃的早飯?我記得是三個人。」安然說。
「胡說些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你很快就出去了。後來不知道你和誰喝了酒,爛醉如泥地闖進了我的房間。接下來你一頭倒在我的床上,你知道我受了傷,所以根本就抬不動你。接下來……」接下來桑美就哭了起來,哭得甚為傷心。
安然急了,說:「接下來怎麼了?你哭什麼?難道我對你動了手腳?」
桑美說:「何止動了手腳,我的整個身體都是你的了。」
「什麼?」安然大叫一聲,然後,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說,「我怎麼能夠這樣呢?我簡直禽獸不如!」
桑美聽到安然這樣說,就微笑著說:「不要太自責了。其實,我也不是不喜歡你,大不了,你娶了我當皇子妃好了!」
安然定定地看著桑美,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幾句昨天聽到的話語迴響在自己的頭腦裡。
……
「聽說,和殿下交合之後,我們也會成為正宗的皇族人的,之後會有幻覺力的巨大提升。」
「不光如此,如果懷了孕的話,還有可能當上皇子妃哦!」
……
安然氣呼呼地用一種毒辣的眼光看著桑美,說:「我想起來了!你這個鬼丫頭,還有那個冰焰,對!不是火烈,是冰焰。我全都想起來了。說,這主意到底是你們倆誰想出來的!」
桑美見安然忽然間什麼都想起來了。就撅著嘴說:「反正佔人家便宜的是你,吃虧的是我們,你生什麼氣啊?難道你昨天感到不爽啊?」
安然氣得差一點把手裡的水杯扔到地上,用手指指著桑美說:「好!你們倆給我記著,這筆賬我早晚會要回來。冰焰她去哪了?」
桑美說:「什麼冰焰啊?她不是火烈嗎?」
安然說:「你不用瞞我了。我都聽到了。你說:為了火烈變成冰焰而干第三杯。我就知道那丫頭就是冰焰。冰焰她去哪了?我要找他算賬。」
桑美心說:「還算什麼帳啊?有帳也是你佔了便宜啊。倒好像自己吃了虧一樣。」桑美瞧瞧地偷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皇族標誌,心說,這個皇族血統就算是你給我們的回報吧。桑美撇了撇嘴,知道自己有些不知廉恥。
桑美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隱瞞你了。不過冰焰的身份是一個秘密,你千萬不要洩露出去啊!知道嗎?」
「秘密?」安然問,「什麼秘密?」
桑美壓低了聲音說:「這是一個關乎於冰焰生命的秘密,」桑美壓低聲音在安然的耳邊低語:「冰焰之所以隱瞞自己的身份詐死,在這荒郊僻壤裡生活,是因為……」
安然聽著,點了點頭。
安然站起身來,說:「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弄清了幕後人是誰了嗎?」
桑美說:「目前還不清楚。」
安然看了看桑美,忽然感到很生氣。由於自己性方面的被動性,安然覺得自己很丟面子。
桑美說:「我知道你很丟面子,我感到很抱歉。」
安然說:「問題不是面子的問題,而是,這件事萬一被阿雲和逐月知道了。我就會不得好死的。阿雲會扒了我的皮,逐月會抽了我的筋。」
桑美撇了撇嘴說:「你有沒有和逐月結婚,逐月管得著你嗎?切,難道我沒有逐月長得漂亮嗎?」
安然說:「這不一樣。首先,我和你沒有什麼感情,也就是說,我不愛你。這一次,發生了這關係,我完全是被迫的。」說了這話,安然感到更沒面子了。「其次,我愛逐月。我遲早會娶她,這事要是被逐月知道了。我可怎麼面對她啊?」
這時候,忽然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咦?安然很奇怪會是誰來這裡敲門呢?
一定是冰焰!看我怎麼教訓她!
安然氣勢洶洶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剛要用文明的髒話好好地教訓一下冰焰。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卻是另一個人。而這個人出現在這裡,是安然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而且她是安然現在最害怕見到的人。
她是逐月。
逐月一把抱住安然說:「可算找到你了。」等逐月鬆開了手,卻發現,安然身後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桑美。而且逐月很快就察覺了氣氛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