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一覺醒來,發覺自己的眼角有一些淚痕,已經好久沒有在睡夢之中流淚了。已經忘卻了過去的事情很多年了。綾子來到鏡子前,看著自己有些腫的眼睛,擠出一個微笑。不要這麼樣,高興一點。只要一點就好了。
逐月想起今天是自己歸入碧落門下的第二天。不能夠第二天就遲到啊。
逐月於是收拾洗漱,整理衣裝,最後乘上公共汽車,來到了那棟廠房跟前。
這棟廠房確實挺詭異的。不知為什麼樓頂的上空總是籠罩著一片陰雲。所以整棟樓宇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暗、幽秘的。加上這棟樓裡曾經的慘案,所以人們傳說這是一棟鬼宅也不為奇怪。
逐月看著眼前的這個陰森森的廠房,心想,誰也不會想到廠房裡面的環境會被安然打掃得那麼好。那麼乾淨,如果有人走進去,以為到了電信大廳呢。雖然地面是很久以前的地面磚,但是被安然一遍一遍地擦得非常乾淨,以前將地面覆蓋得很厚的塵土已經被擦去,露出了光潔的地面。看來原來這裡也曾經裝修得很好。地面磚還是質量很好的那種。
「哈羅!早啊,二徒弟。」只見碧落黃泉站在天花板上。
對的,不是地面上,而是天花板上。天花板距離地面有大約八九米高,因為第一層樓是一個大廳,二層樓是一個環形的平台。一層樓的上面就是三層樓的地板。
在高高的天花板上行走,這讓逐月感到十分的吃驚,因為這不符合物理。地球引力是垂直地面向下的,指向地球的重心。但是為什麼碧落竟然能夠倒掛著,站在天花板上?這令逐月想到了火影忍者裡面的場景。尤其是那個酷酷的卡卡西倒站在大樹枝上的場景,給人一種神奇的感受。這是一種超能?抑或是一種幻術?
「嗨!你在發什麼呆呢,二徒弟?難道我如此違反常理地站在天花板上,你不感到很神奇嗎?難道你不想學?」碧落向逐月有揮了揮手,對於逐月看得啞口無言的表現覺得很滿意。
「老師!你是怎麼站在天棚上的?難道這是一種新的幻術?」逐月吃驚地對碧落說。
「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這其中的奧妙吧。這也是我們今天的課程。安然怎麼還沒有來?」碧落說。
「我來了,老師!」安然迎著碧落的話音出現在了「教室」裡。安然跑得氣喘吁吁的。說:「正趕上路上堵車,我是跑來的。所以有些晚了。」
安然的眼神裡有幾分不安,然後又扭頭瞅了瞅身後,見沒有人跟來才長出了一口氣。
碧落似乎看出了安然的不安,說:「怎麼了,剛才遇到了什麼事?這麼驚慌不安的。」
「沒什麼,只是路上跑得太累了。」安然回答得有些心虛。
「那麼趕快站好,或者找一個椅子坐好,仔細地聽我來給你講解這能夠倒掛在天花板上的秘術道理。」碧落說。
安然和逐月都找來一把椅子,坐下了。安然看了看身邊的逐月,覺得她的眼睛有些腫。
碧落開始了講解。
「幻術講求的是一種虛。也就是一種虛幻的東西。它可以無所不能,任何不可能的場景,都可以運用幻術製造的幻覺所體現出來。但是它又是一種有所不能的東西。因為它只是幻覺,並不能對客觀事物產生具體的影響,因此只能起到迷惑的作用,只能產生非常有限程度的客觀傷害,而對於沒有感覺的事物幾乎沒有影響。這就是幻術的最致命弱點。因此,早在蘭蒂斯王國沒有產生之前的遠古年代,聰明智慧的蘭蒂斯幻族人就瞭解了這一點,而且開始想各種辦法來彌補幻術的這一缺陷。最後,他們想到了一種解決這種缺陷的辦法。就是要將虛幻的幻覺實化。這是一種非常有創意的想法。但是想是好想的,不過要想真的做到,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這個時候,有一位遠古幻術大師,研究了其他種族的特長之後,發現蘭蒂斯王國的四周那些國家——金之國、火之國、木之國、水之國、風之國、蘇藍王國都有一種可以操控一種特殊物質的能力,他們的能力都是作用於實際物質的。金之國可以操控金屬、火之國可以操控火、木之國可以操控木本植物、水之國可以操控水、風之國可以操控風、蘇藍王國可以操控土這種物質。這位幻術大師,走遍了蘭蒂斯王國的名山大川,訪遍了各個其他王國的名士。終於學會了所有王國的秘術。成為一種可以操控幻術,並且可以操控金、木、水、火、風、土等各個物質的全能之士。他綜合了眾家之所長。成為既能夠操控幻覺的虛,又可以操控物質的實的唯一的人。於是他做了一種大膽的假設,如果將各種物質注入到幻覺之中,使幻覺具有物質性。是不是就可以將幻覺實化了呢?」
「當然,」安然說:「您曾經告訴過我這個秘密的。」
碧落說:「不要多嘴。正如安然所說,這當然是可能的,也正是這位大師的大膽假設,才有了我們今天的幻覺的實化方法。所以要想實化幻覺,就必須掌握金木水火土風的物質的操控術。我曾經因為偶然的機緣,得到了所有這些物質操控術的方法。以及幻覺的實化方法。現在我就將這些方法仔細地教給你們。」
碧落開始逐個演示,先將一段鐵質欄杆變成了一隻飛鏢扔了出去。「這是金之術。」然後又將地面上的塵土凝聚成一團沙丘。「這是土之術。」然後又將窗外的一灘雨水,逆流到屋子裡。「這是水之術。」水與土混合,在土中生長出一株木質的植物。枝葉迅速地伸展開。「這是木之術。」然後一隻手在嘴前環圈,吹出一團火焰。「這是火之術。」最後,房間裡捲起一團龍捲風。吹走了所有物質。只剩下了光潔的地面。「這是風之術。」
碧落說:「如果你們掌握了這些操控實際物質的力量,你們就有可能學會幻覺的實化。」
安然和碧落面面相覷,看來這幻覺的實化還真是一件不好學的事情。
安然把手放在了碧落剛才釘到牆裡的飛鏢上,手上出現一團藍光,飛鏢便隨著安然的意識而變換著形狀。最後變成了一把利刃。
碧落笑了笑,說,「就知道你有操控金之術的能力。否則你也不能輕易將幻覺實化,砍破了蘋果。可是你要想得到更多的實化能力,就必須學會所有的物質操控的秘術。知道嗎?不要耍小聰明。」
安然不好意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