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您的姓名?」一個戴眼鏡的美女在登記處工作。
「第七街。」
「性別?」
「你不是看到了嗎?貨真價實的大老爺們。難道會有問題?」安然說。
美女員工說:「對不起,第七街先生,有一些人專門變身成異性來參加遊戲,如果我們僅憑表象來判斷多半要出錯。所以要問你們呀。」
「是嗎?」安然有些詫異。
「是否願意參與秀旗選拔活動?」美女員工問。
「當然。」
「好的,請您在表格下面簽個字。」
安然在紙上寫上「第七街」。
「好了,下一位。您的姓名?」……
在報完了名之後,就有一個男子跟在安然的身後。安然瞥了一眼這個人。一臉正氣,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安然轉身問這個男人,「我說兄弟,你怎麼老是跟著我?難道你有什麼事?」
男人說:「聽說你有一個朋友叫豬八戒?」
安然斜睨著他,想,「這個人難道也是光之使者團的?光之使者團這一次來這裡執行任務的男子就是我和安尼亞。難道他是安尼亞?」
安然說:「閣下難道是孔方先生?」
男子哈哈大笑,說:「大哥原來還認識小弟。這一次我出場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了。以前我總擔心有人會把我同另一個人混為一談呢。」
安然以前面對安尼亞的時候也好像面對另一個自己一樣,覺得很彆扭。這一次,只見安尼亞變成了一個儀表堂堂的魁偉漢子,而自己是一個清秀面孔、勻稱身材的帥哥,就覺得更加彆扭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都覺得這很好笑。
2」
安尼亞對安然說:「哥,你一定要加油啊。聽說秀旗的選拔要經過縱向橫向先後20次比武。這裡都是隊長級的人物。所以戰鬥起來一定非常驚險激烈。稍不留神,就會遇到個高手。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然說:「你的實力我是知道的,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秀旗,而且你也會成為旌旗的。」
安尼亞說:「你也一樣。」安尼亞的笑容溫暖、平和。眼睛裡也有一種溫暖的肯定。
安然說:「是的,我們的目標很明確,而且也一定會實現。」
旁邊有一個大漢,面貌粗魯。似乎看著這兩個兄弟不順眼。說:「哼!不就是兩個毛頭小子嗎?說什麼大話!厲害的隊長級人物多得是,你們憑什麼就敢肯定自己能從一千多人的高手中脫穎而出?笑話!還說什麼旌旗!真是兩個無知的小子。」
安尼亞對著大漢說:「你怎麼對未來的旌旗說話呢?你叫什麼名字?」
大漢氣得笑了。對安尼亞說:「沒見過你這麼狂的。如果我在比賽中遇到你,一定會好好教訓你一下。我的名字你聽好了,我叫連闕。」
安尼亞說:「好,我覺得你這個人性格耿直、直言不諱,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提拔你到我手下工作。」
安然看見連闕的臉孔有些扭曲,但是並不像其他粗人那樣暴怒。而是說:「不可理喻。」
安然和安尼亞哈哈大笑。大漢則使勁跺腳地離開了,安尼亞感到整個地面都在微微顫動。心說:「倒是有把子蠻力。」
3」
抽籤由電腦進行,所以很快就排定了比賽日程。一共有一千零五十八人參賽。人們都不願意錯過這項賽事,所以幾乎所有的隊長都參加了。
大賽的各項組織工作都在一步步順利地進行著。看得安然心裡不是滋味。不過心裡暗說,天空不會一直晴好的,早晚也會下雨,也會颳風。
安然創建了一個幻覺。這是後宮術的前身。安然還沒有製作人偶的能力。不過製作幾個逼真的勁舞女孩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些女孩穿得很少,玉腿和玉臂抖露在外面,光潔的腹部看起來格外健康和性感。她們伴隨著音響裡傳來的動感音樂,跳起了舞蹈。
很快就圍上來一群人。會場的秩序也變得混亂起來。
「啊!多漂亮的小妞呀!大家快來看呀!」「哎呀!快看呀,這裡有勁舞表演。」只見人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人語喧嘩。幾乎聽不見維持秩序的聲音。
但是安然的這一招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安然對自己的這一招也有些羞愧。畢竟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
人們漸漸匯聚到十個比武場地中的*西南角的那一塊。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和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在哪裡對峙。這個大漢就是剛才說話的叫做連闕的漢子。
看來連闕有一幫忠實的追隨者,這些粉絲在下面大呼小叫,有的喊「老大加油!」有的說:「打敗這個小妞如同踩死個螞蟻。」
只見連闕嘿嘿一笑,臂膀一晃如同有千斤的力量。一把巨大的鐵棍拿在手裡,這鐵棍有三米長,握住的一頭細,另一頭非常粗,起碼有幾百斤的份量。如果打在人的身上,一定是骨斷筋折。
女子也不敢怠慢,輕輕地撩起旗袍的下擺,露出腿部曼妙的曲線。在漢子眼神一呆的瞬間,抽出寶劍,向連闕攻來。連闕由於武器笨重,剛剛舉起鐵棍時,女子已經來到了連闕身前,寶劍迅捷地刺向連闕小腹。
連闕已經來不及閃躲。下面的人是一陣驚呼。
當寶劍接觸連闕身體的一剎那,女子不禁驚異地「咦」了一聲。觀眾先是一片寂靜,然後傳來了一片叫好之聲。原來女子的寶劍並沒有刺入連闕的身體,連闕的身體如同銅牆鐵壁一樣,將鋒利的寶劍拒之體外。
連闕說:「我的身體猶如鋼鐵,你的這把小劍豈能傷我?」右掌飛速拍出,向女子頭部擊來。
女子一個鷂子翻身,向身後一連十個後空翻,躲過了連闕的一掌。他一掌拍到了地上,大理石質地的地面被他拍得石屑紛飛。台下又是一片掌聲。
女子舉著寶劍左刺右刺,可是對於連闕來說幾乎是無用功。連闕的身體如同鋼打鐵鑄的一般,根本沒有絲毫損傷。
女子的身形很快,如果不是如此,粘到連闕的鐵棍或者鐵掌就會一命嗚呼。
女子的又一劍刺來,連闕連躲都沒躲,哈哈大笑,說:「你如同給我撓癢癢一般。」
女子卻說:「我正是在給你撓癢癢啊!我在研究給一個非洲大猩猩撓癢癢,它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連闕咦了一聲。他再不聰明也聽出這話中的揶揄來。
於是憤怒地拍了女子一掌,女子輕巧地躲過了。
女子說:「笨重得如同一頭大猩猩,即使身體刀劍不入,又力大如牛,也不足為懼。」
連闕鄙夷地說:「難道你有辦法勝我?哼!說什麼大話!」
女子說:「與人爭鬥,並不一定要身體強壯或者刀槍不入。因為比的並不一定是蠻力。」
連闕知道有一些人會魔法,比如龍湫的風系魔法、蜃景的水系魔法、火系魔法,水木白哉的忍術等魔法。但是對於這些魔法,連闕也並不甚害怕。他剛強的肉體完全可以抵禦那些風系、水系和火系的魔法。對於忍術也並不怎麼瞧得起。因為這些魔法的攻擊性相對於他的身體來說還是很弱的。難道這個女子會什麼厲害的魔法?
女子說:「你確實有驕傲的資本。有這樣的鋼鐵身體。可以輕視一切刀劍和利器。不過……多說無益,接招吧。」
連闕想,此女子竟然如此大放厥詞,應該有些本事的。於是握緊手中的鐵棍,準備迎擊。
女子拈花微笑,手指成拈花狀放在胸前,猶如一尊菩薩。口中似是唸唸有詞。
連闕向左右觀看,過了半晌,也不見有什麼動靜。於是哈哈大笑,說:「竟然有此等人?裝神弄鬼。好不可笑!看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連闕邁動腳步,向女子攻來。忽然覺得右臂一疼,覺得不好,向右臂看時,竟然發覺整個右臂從身體上斷裂開來。血流如注。手臂掉在地上,右手還緊握著那根鐵棍。不由得大駭。驚叫一聲。摀住了右肩。從傷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感。簡直讓人暈眩。
女子說:「現在認輸,還有活命的機會。」
連闕卻性格執拗不肯認輸。大叫一聲,揮左掌向女子擊來。
女子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
只見連闕的左臂不知被何銳利的鋒芒所割,如同一根被刀切開的山藥一樣,掉落到了地上。
女子一揮手。連闕的兩腿從根部切斷。連闕的笨重身軀如同一個土豆,失去了四肢。場面慘不忍睹。
底下的觀眾一片嘩然。有的說,「這是風系魔法,叫做氣斬。殺人於無形。」有的說:「這是游絲刃,由看不見的堅韌的鋼絲組成,鋼絲由女子所控,無堅不摧,能夠輕易將肢體分解。」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說幻術的。看來人們對於幻術還十分陌生。
女子來到連闕身前,看著連闕流血的軀幹,面無表情。
連闕大罵,「***!要殺就快點殺,別讓老子不活不死的遭罪!」
女子說:「那就成全你。」說著手指虛空一點。只聽連闕大叫一聲。胸膛已經被什麼洞穿。
底下的觀眾一片肅然。全都被這女子唬住,看著這個女子不敢做聲。
女子平靜地走下擂台。底下的觀眾自動讓出一條道路。都不敢得罪這可怕的女子。
有幾個連闕的手下,跑上台去,抱著連闕的軀體大哭。「老大啊!你死得太慘了!讓我們這些小弟怎麼辦啊?」
女子哼笑了一聲,說:「哭什麼哭?他還沒死呢!」說罷女子一揮手,幻象解除。連闕的手腳都安然無恙地長在身體上。
底下又是一片嘩然,「天啊,這女子竟然能讓人起死回生!此等功力恐怕世間難有啊!」
連闕已經昏死過去。被幾個手下抬了下去。
安然正在猜這個女子是誰,竟然把幻術使得如火純青。這時候廣播裡傳來報告結果的聲音。西南5號台,連闕敗,水煮魚勝!
「水煮魚」,這不是冰焰的名字嗎?安然暗自好笑。團裡的夥伴現在自己已經認出了三個。只剩下安然和蘭秀旗沒有見過了。看來冰焰的風格還是一如既往地酷。下手既狠又利落。確實是冰焰的風格。
「請第七街先生和千里雪女士到東南六號台,準備比賽。」廣播裡說。
安然一愣,千里雪?這不是蘭秀旗的代名嗎?難道自己要與蘭秀旗進行比賽?
安然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氣惱。自己人也要戰鬥。也好,看一看蘭秀旗團長到底有些什麼樣的絕招,竟然能夠站穩光之使者團團長的位置。領導者包括自己和安尼亞兩位王子。不過心裡面有一股不知名的滋味,與領導戰鬥,不知道是該手下留情呢?還是全力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