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暴力搖滾 第八卷·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十五)∼
    「石強,你幹嗎?」

    八點正,正當大家都已經晨練完畢,從二樓的練身房下來準備去駐地的餐廳吃早飯時,卻看見石強挎著一個大包從房間裡出來,要離開的樣子,蘇浩便好奇地問道。

    「成都出了點事,我要回去一趟。」石強難得起得這麼早,打個哈欠說道。整個慶豐高校來北京的成員,只有他一個人從來不早練。

    看著連啦啦隊的美女們都比他積極,他不只一次解嘲地說道:「睡眠充足才是實力的保證!」

    「怎麼了?」陳波從後面推了石強一把,說道,「想逃?」

    「切!昨天晚上安喜出了點事……」石強說著說著就把眼睛看向了一邊的陳勇。

    「怎麼了?」陳波和佐瑪緊張地問道。成都現在戒嚴了,可是對風雨欲來的局勢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影響。而安喜還留在那裡,當然成了他們心中最擔憂的事。

    「什麼事?」看到石強在賣關子,韓霜月又不緊不慢地問道。她雖然還沒收到流花婆婆的信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並不著急,因為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師祖婆婆三天前就趕到了成都觀察安喜,是絕對不會出什麼禍事的。

    石強便把昨晚的事填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不過看到大家聽到一半後情緒有點激化的趨勢,急忙打住,說出了結局。但他並沒有說出流花婆婆,而是以一個「俠義之士」代替。最後強調,為了防止安喜被報復,他必須回去一趟。

    除了韓霜月還在疑惑婆婆不可能這樣虎頭蛇尾,和安喜熟悉的人已經個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了,連陸軒都說道:「太混帳了!我馬上給小沈打個電話!」

    所謂的小沈就是成都刑警總隊的大隊長沈含,慶豐高校畢業的高材生,陸軒發話,他絕對是言聽計從。

    陳勇則悶哼了一聲,什麼話也沒說,馬上就拿出了電話。

    「鐵頭,是我。」

    「哎呀少爺,你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了?是不是想我了?呵呵,我早就讓你帶我去北京嘛,你又怕在同學面前丟了面子,說要人保護。怎麼樣,身體還好嗎?比賽順利嗎?和柳小姐……」鐵頭非常高興接到陳勇的電話,憋了幾天的話一脫口就說了出去。

    「打住!」對於這個保姆式的男人,陳勇沒有一點辦法,如果放由他這樣說下去,這個電話一個小時也完不了事,「我要你找一個人,然後找出他的組織!」

    「少爺儘管吩咐!」聽見有事,鐵頭的語氣一下就正經起來。

    「一個在娛樂場所賣禁藥的混混,沒什麼地位,綽號有狗字的,反正不是小狗就是狗哥,找到他,還有他身後撐腰的人。」

    「呵呵,要找虎哥呀豹哥呀不好找,因為太多了。叫小狗的,絕對少有。一個小時就夠了。」鐵頭笑著問道,「找到後呢?」

    「警告他們不准對蘇榮銀和安喜動手,不然一鍋端了!」陳勇冷然道。站在他前後左右的慶豐成員,終於見識到了這個黑社會少爺鐵血的一面。

    「沒問題!」鐵頭拍著胸口保證。

    陳勇「嗯」了一聲,掛掉電話,牽著柳青青的手向餐廳方向走去。

    「光頭真拽,成都那種情況,他還敢叫清流的人出動,當什麼警察、柳門、波浪都是透明的,哈哈哈。」陳波就是欣賞陳勇的這種脾氣,打笑著拉著李心婷跟在了後面。其餘人各有各的想法,不過見可憐的安喜沒有了危險,都放下了心。

    「校長,這種事以暴制暴是最適當的。」雙面了佐瑪的另一面是沉穩,所以他走最後,跟在陸軒的旁邊說道,「不過成都現在不同於往日,校長最好還是給沈學長打個電話,照應一下。」

    陸軒點點頭,然後回頭看了還留在原地的兩個人,一個是剛才還吵著要回去的石強,一個則是與眾人反應不同的韓霜月,再酸酸地說道:「石強這小子,明明早就打算讓陳勇出面了,還背著那麼『重』的包演戲,真辛苦了他!看來某位前輩說得多,懶人也是聰明人,聰明人才懂得怎麼偷懶。」

    「哈哈哈,對於胖子,我們誰都沒轍!」佐瑪總結道。

    「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離佐瑪和陸較最近的當然是吳至潔和艾菲。吳至潔聽了佐瑪的話,想到了笑蒼生第一次來的情景,聳聳小鼻子說道。在她的眼中,陸軒可是德高望重的一校之長,可是笑蒼生根本不給面子,不僅將陸軒顯眼的東西洗劫一空,還打昏了陸較,讓人丟臉。所以她對笑蒼生沒有好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啊,今天天氣不錯!」陸軒可不敢響應,冒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後,大踏步快速離開了吳至潔她們。自從昨晚看見笑蒼生連許自在和司空悟有什麼寶貝都一清二楚,他再也不敢在背後說笑蒼生的壞話了。誰知道那老小子是不是真的練成了天眼通和千里耳,不然怎麼好幾年沒見司空悟了,也能知道該知道的?

    (*)

    「成都那面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事,對吧?」韓霜月隨著石強進入了他的房間,見石強把包往地上一甩後便說道。

    「是呀。有流花婆婆出手,怎麼可能還會有事!」石強在韓霜月面前絲毫沒有一點美女在前的侷促感,一個大字就倒在了床上。

    「那你?」韓霜月順嘴就問,但話也說口,以她的聰慧就明白過來了,「我想,祖師婆婆就算離開,也一定會叫成都靜女齋分部的人保護安喜的,而你的打算,只不過就是讓欺負安喜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

    「呵呵,不錯,我就那個意思!」石強看著天花板,笑道,「這個世間上,誰也沒有資格再給安喜添一點痛楚,如果有人做了,只要在我的最大能力範圍之內,我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為什麼?難道你喜歡上了她?」

    這句話,韓霜月並沒有宣之出口,而是在心裡輕輕地說道,之所以不說出來,就是不給石強一個肯定心態的機會。心聲語氣再淡,還是有股酸意在翻騰。身為天之嬌女的她,從未受過波折的她,被男人長期當女神拜的她,竟然在一個男人面前輸給另一個女人。

    「不過這一場追逐,不到明朗的一天,我絕不會放棄!」

    韓霜月最後堅定了一下心神,臉上浮起一絲解嘲的笑容,說道:「是的,所以祖師婆婆才會出山去找安喜,如果安喜願意,我想以後有實力欺負她的人會越來越少了。」

    「謝謝你,美女!」石強坐了起來,真心向韓霜月道謝,不過語氣還是那麼不正經,「我知道,是你告訴流花婆婆安喜是最適合練『紅顏白髮』的人選!」

    「你知道?」如果是旁人用「美女」這樣的語氣來叫自己,韓霜月多半就會拂袖而走,可是由石強口中吐出,她反而有種沾沾自喜的心態。

    「呵呵,師父和流花婆婆鬥了幾十年了,可謂知根知底,早在紅顏白髮初成之際,師父就知道了,還是流花婆婆親自發消息通知他的!」

    「他們呀……為什麼要這樣?」韓霜月不懂,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反而要靠著幾十年的相鬥來維繫雙方的感覺。以他們兩個人加起來的實力,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阻止嗎?

    「還不是你們靜女齋的臭規矩……」石強喃喃地說道。他是笑蒼生最喜愛的關門弟子,跟了笑蒼生十一年,早就無話不談了。

    「你說什麼?」韓霜月也在想事情,沒聽清楚,順口問道。

    「沒,沒什麼!」石強搖搖頭,說道,「我說我們應該去吃早飯了。」

    「哦……」韓霜月應了,突然眼珠一轉,笑道,「今天晚上你請我吃飯,當作謝謝我吧!」這明顯是找個借口與石強約會,女人呀,不管多美多傲,一旦在心愛人的面前,所有的矜持都將放下。

    「啊!」如果是別人,早就歡喜地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可是石強的臉頓時苦了起來,「我沒錢……」

    「……」韓霜月一時氣結,只得妥協道,「你請客,我出錢!」

    「好,那去皇家美食城!」石強這下才高興地跳了起來。

    如果單以規模來算,皇家美食城可算三星,可是以味道來算,它卻以超五星高居北京城所有餐廳酒樓之首。所謂一分味一分錢,那裡的價格也是北京城最貴的!這種地方,一向都是石強夢中常去的,現在有機會,比跟美女約會還要來得欣喜。

    「啊……好吧……」女人的天性讓韓霜月馬上計算了一下石強的胃口、皇家美食城的價格,以及存折上的餘額,本來能和石強正式約會一次的興奮,瞬間被沖淡了不少。

    (*)

    四月四日,慶豐高校第七輪的對手是現在排名第三十二位的安徽合肥大學隊。雖然對手現在排名倒數第三,也不是靠近南方的前沿省市,但是陸軒還是不敢大意,畢竟慶豐高校要保持這歷史性的突破,只有場場力拼,全力以付,不能馬虎大意,痛失荊州。所以他沒有讓昨天受了傷卻也傷癒的陳勇、陳波、佐瑪進入主力名單,就是擔心他們心理會出問題。

    昨天遇到蛇王那種高手,在瑞雪兆豐年的域裡,陳勇他們三人幾乎可以算是接觸沒多久就受了傷。身體雖好了,心理卻一定會有負擔,或多或少都會對自身實力有點懷疑,以陸軒的經驗,當然知道要留點時間給他們三人思考。只要想通了就沒事了,畢竟對手是現階段最完美的GOD改造人,又是在別人域裡,一時大意不察中了道,也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如果是可造之材,就不會長時間的自己為難自己。

    合肥大學很想找塊遮羞布來擋擋倒數第三的尷尬,眼前的慶豐高校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只要能擊敗它一場,為清華附高作一次台階,就算是為北方學盟大大爭了一口氣了。在領隊的鼓勵之下,五個主力選手摩拳擦掌,誓要捍衛己校榮譽。

    可惜慶豐高校的代表也被陸軒下了精神毒藥,個個都全力以赴。勇者相遇強者勝,結果是很明顯的,合肥大學五個代表根本無力阻擋柳青雲、梁瀟、蘇浩、韓霜月、方真昂的全力搏擊,很快敗下陣了。

    雖然下午還要進行第八輪,但連續四天雄居第一的紀錄是跑不掉了,因為對手是南方寧夏銀川大學隊。現在排名僅二十八位的他們,沒心氣,也沒實力來對抗南方學盟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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