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暴力搖滾 第八卷·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十四)∼
    「塞他們進去!小B去開車!」狗哥打開車鎖,然後拉開後座的門說道。可是一回頭,他就傻眼了,一直跟在他後面的四個手下和蘇榮銀父女竟然無聲無息全都不見了!

    「媽的,多忍一會兒要死呀!」狗哥大怒,更怒的是以為被手下搶了「頭盤」,急忙又衝進了巷子裡。

    可惜,巷子裡並沒有出現他想像中那齷齪的一幕,反而是他的四個手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知生死。

    「老太婆,你是誰?」狗哥色厲內荏地叫道。不用細想也知道,站在蘇榮銀和安喜中間的老婦人就是打擾他好事的人。而這個在燈光下無法看清面目,卻有一頭顯眼銀絲的老人能在瞬間把四個人擊倒,也不是他狗哥能對付的。現在問上一句,也是混道上的習慣。

    「過來!」聲音雖老,但鍾氣卻十足,而且火爆味也很大。說話的同時一伸手,狗哥就自己飛了過去。

    「隔空取物……」這種手法,狗哥以前見都沒見過,沒想到第一次見就落在自己身上,一撞在老婦人手裡,頓時嚇暈過去。

    「……廢物!」老太婆氣結,本想好好折磨一下這種敗類,誰知一照面就暈了。但依她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種人的,勁氣一吐,狗哥受到了和他手下一樣的待遇,一個星期之內每天早中晚三次都會被這股潛伏在體內的真氣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老太婆把狗哥甩倒在地,帶頭向藍衣小區走去。

    對於老太婆走的方向,蘇榮銀並沒在意,他還在想著剛才這件事。他看得出,這個老太婆雖然沒要狗哥他們的命,但肯定也在狗哥他們身上施了什麼會讓他們痛不欲生的手法。也就是說,狗哥越慘,以後對自己的報復肯定會越猛烈。黑社會,講得本來就是睚眥必報。

    這個老太婆肯定不會保護自己和安喜一輩子,怎麼辦呢?

    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蘇榮銀似乎忘了什麼,正當急得心如火燒時才想起來,對了,安喜不是還有個男朋友嗎?當務之急還是打電話給石強妥當些!

    放下心來的蘇榮銀一清醒,才發覺他們三人已經站在了自家門前。這個老太婆看來是一開始就打算往這裡來了,而且看起來對路還挺熟。

    「開門!」老太婆雖然衣著很普通,但無論是舉止還是說話,都帶了一股不容反抗的威嚴,絕對是一個長期身居高位的人才能養成的氣勢。

    安喜的性子注定她就是最聽話的,本來還在猶豫的她馬上低著頭就打開了門,還側著身子讓這個老太婆先進了房間。

    老太婆倒是不客氣,一進門就坐在了屋裡最好的一張單人沙發,也是唯一的一張沙發上。而安喜側低著頭要回自己的房間,在她看來,這裡已經沒有她什麼事了。

    「喜兒,你不要進去,過來!」老太婆卻叫住了安喜,而且語氣緩和了很多,極盡慈愛之態。

    「婆婆,您認識我?」不知怎麼的,老太婆一客氣,安喜就十分樂意對她說話。這放在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的。怕生的安喜是絕對不會向第一次見面的人問出問題的。

    「當然,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事隔這麼多年再次入世了。」老太婆牽住聽話走過來的安喜的手,說道。

    「可我……」安喜疑惑地看著老太婆,這句話沒說完,卻突然轉了一個話題,「婆婆,您好美。」

    安喜是一個不會說謊話的人,她完全是有感而發,在近距離看老太婆時,不僅被氣質感染,同時看清楚面目時,更是一種震撼。已經滿頭白髮的她,面目卻如二八年華的少女,沒有一絲老人該有的特徵,所以那恰到好處、美妙非凡的五官還是依最完美的姿態呈現在安喜面前。

    「對……對不起,婆婆,我的意思……不……」安喜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按感覺,這個人應該是個老太婆了,而對一個老人稱美,以外人而言,絕對是一件不禮貌的事。可是除了感覺和頭髮、衣著,她的肌膚、樣貌、神采卻猶如少女,稱美卻是一種真心的讚揚。在兩個不協和極端的撞擊之下,安喜當然慌了。

    聽到安喜這樣說,把門關上,站在門旁的蘇榮銀才想起還沒仔細看過老太婆長什麼樣,馬上打量起來,可是看了一眼他就不看了。長年在外面打混的他,在***通明的房間裡依然看不清老太婆的樣子時,就知道這個功力高絕的女人用真氣在外面隔了一層薄膜。只有她願意,你才看得見。

    而能把武功發揮到這種程度的,蘇榮銀還想不起來有誰能辦到,至少那些常在電視、媒體露面的超級高手,也許給這個老太婆提鞋也不配。

    「婆婆知道你的意思,謝謝你,喜兒,婆婆很開心。」老太婆摸著安喜泛黃的頭,愛憐地說道。這個時候,安喜已經半跪在了老太婆面前。

    「婆婆,您究竟是誰呀?為什麼又說為了我入世?」安喜接觸的人少,但很多東西還是可以從書上看到。這個婆婆武功那麼高,卻那麼陌生,很明顯是個長期隱居的前輩高手,所以才有「入世」一說。

    「我呀?」老太婆嘴角一翹,彷彿想到什麼,愣了一下才說道,「別人都叫我流花婆婆。」這最後一句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和埋怨,有點歎惜「歲月無情」的味道。

    「流花婆婆?」安喜和蘇榮銀都念叨著這個名字,想找到一些什麼記憶,可惜,這只存在於國家高級檔案,以及老一輩武林中人腦海裡的名字,對他們來說,仍然那麼陌生。

    「嗯,這樣說你就明白了。」流花笑道,「我也是韓霜月的婆婆,祖師婆婆!」

    「啊……」安喜輕呼,「原來你也是靜女齋……」

    流花點了點頭,說道:「小霜月在信中提到了你,所以我來看看……」

    「韓姐姐向你說起我?」安喜納悶。

    「呵呵,是呀。」流花笑著一句帶過,難道她要詳細說明,韓霜月愛上了石強,卻發現石強對你安喜特別好。而因為可能會成為情敵的原因,韓霜月仔細地注意到了你,然後發現了……

    看著安喜不懂的樣子,流花含笑繼續說道:「婆婆在前幾年,因為心態的變化,創造出了一門新武功。而這門武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傳人。而前幾天,霜月就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她發現,你就是這門武功的最佳繼承人。而我在連續三天的深夜都來探查你的筋骨,覺得你確實有練武的天賦,最重要的,還是你的氣質!」

    「怪不得,原來是你……」蘇榮銀算明白那天深夜的異常是怎麼一回事了。

    「氣質?」對於這個說法用在自己身上,安喜還覺得挺新鮮。

    「憐!我見猶憐的憐!」流花瞪了插嘴的蘇榮銀一眼,再溫和地對安喜說道,「如果說『純天淨舞』需要絕美的人來演繹,那麼『紅顏白髮』需要的就是『憐』來表現!」

    「婆婆……我不適合的。」這就是安喜的懦弱。

    「不,你的武功雖然低微,但根基還是打得不錯的,應該是在自在門一派奠的基。」流花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不,婆婆,我不想……學……」看到流花婆婆一副期待和寬慰的樣子,安喜還是說出了心裡話。

    「為什麼?」流花奇道。這個世間上,想求得她一技的人,都可以從中國排到美國了,這個小姑娘卻一再拒絕。

    安喜沒再回答,只是愧疚地低著頭,她覺得辜負了流花婆婆的一番心意。

    蘭心慧質的流花看到這個樣子便馬上明白了。明白了安喜,也明白了韓霜月在信中的形容。她忽然笑著問道:「喜兒,你有喜歡的人嗎?」

    「啊……沒……有……有的…….」安喜大驚,剛想否認,可是抬頭看見流花婆婆閃爍著神光的眼睛,又害羞的承認了。

    「那他喜歡你嗎?」

    「不……知道。」安喜其實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首先這是她的初戀,能知道自己的感覺就不錯了,怎麼能看出石強的心意。其次就是她自己也不想去猜測石強究竟怎麼想,因為自卑的心態無時無刻不在揪著她的心。

    「你是不是自卑?」流花和顏悅色地問道。

    安喜很坦白地點了點頭。

    「難道喜兒你還不明白嗎?」流花又變得語重心長地說道,「一個人沒有自信就會自卑。而自信哪裡來呢?就是實力!如果你擁有了實力,你就可以坦然地面對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所愛的人。」

    看見安喜沒有回答,在猶豫,流花加重語氣道:「你難道想失去你喜歡的人?」

    「不……不要!」安喜腦裡出了石強的笑臉和古怪,心裡湧起的甜蜜讓她堅決地對流花說道。

    「那就好!」流花笑了,「相信?婆,等你有了實力,你就將勇敢的多,無論什麼,你都可以放開懷抱去爭取。婆婆是不會騙你的!」

    安喜再次抬起頭,看著流花婆婆鼓勵的眼神,終於勉為其難地點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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