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亞太平洋上的一個群島國,由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四個大島和三千九百多個小島組成,面積僅萬平方千米,劃分為一都一道二府四十三縣。
地小且自然資源貧乏的日本,依賴豐富的人力資源和較高的科技水平,以及多港灣等有利條件,進口原料,出口工業產品,歷來都是世界上經濟最發達的國家之一。
由於與中國的歷史淵源和內心一向視中華民族為弱小勢群等原因,長久以來,日本都把中國視為假想敵。甚至在2990年7月,聯同亞洲其他五個國家,再次策劃了一場侵華戰爭。不過在那一次,只能用「完敗」來形容。
從那以後,日本政府再次給中國定了位,那就是「從內心裡鄙視他們,從行動上學習他們」。於是,中華「武道」,就在一夜之間席捲了這個島國。
幾十年來,揮舞著大筆資金吸引中國人來日教學,再結合自身民族武道特色提升實力的日本,再一次沒被中國拉下,緊跟在後,成為全世界武道綜合實力排在前十的國家。
而在國內,帶領著日本國人邁向武道巔峰,被視為精神支柱,影響力最廣的就是梅川和日川兩大家族。除了很多政府機構裡的精英基本都與其有關連外,SFOW每年的代表,也不外乎是這兩個家族的直系後起之秀。
近八年來,梅川和日川家族更是同時出了一位在世界校際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初中時代到高中時代,再到大學二年級,兩人都是日本學界並列第一,分不出上下。為了避免二人拚命決戰大傷日本新一代元氣,日本教育部便讓兩大家族的前輩出面,安排二人每年輪流成為日本之星,代表全日本學生參加SFOW。
梅川內酷:二十歲,梅川家族當代族長梅川長酷的嫡親末孫,就讀日本東京大學二年級,被日本武術界評價為,新空手道九段,內勁九級,家族絕學七星,號稱「不敗凶器」。
日川崗板:二十歲。日川家族當代族長日川義切的嫡親末孫,就讀現日本第二大學富士大學二年級,與梅川內酷同為日本學界帶頭人,今年日本之星。他同樣被日本武術界評價的很高,新空手道六段、新劍道九段、內勁九段,家族絕學七星,被稱為「劍獸」。
問到富山縣中新川郡的名勝,當地人一定會告訴你,是大巖山日石寺的飛瀑群。大大小小、半徑不一的瀑布,遍佈在山裡各個角落。配以週遭清秀的樹林,環境非常優雅,是很多武行者潛修的理想地之一。
在大巖山日石寺五大奇特瀑布之一的「天外來水」那裡,轟隆隆的瀑布聲遮掩不了一個人持續的狂喝打氣聲。隱隱約約中,可以看見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竟然站在這道高二十米,寬十米的瀑布下,承受著無窮無盡、連綿不絕、從天而降的巨大水柱。震耳欲聾的水聲,無可復加的衝撞力,都不能讓這個男人彎一下腰,全身結實的肌肉,武士道的精神,讓他挺拔如松。
十分鐘、二十分鐘……在接近半個鐘頭的時候,這個男人開始收腹吐氣,雙手成拳,左拳平放束於腰間,右拳筆直,高舉過頭。隨著呼喊出的「升龍拳」三個字,他的身子如箭一般逆水而行,騰空而起,把那渾然天成的瀑布硬生生衝開了兩半。
不過他的功力似乎還不夠精純,接近三米的時候,身形受到水勢的影響,不由一滯,只好一個折身,放棄了繼續向上的念頭,躍回了岸邊。
「少爺……」
這個男人一上岸,一直守候在這裡的四個身穿和服的少女便躬身迎了上來,一人遞上毛布,一人遞上浴巾,一人遞上浴袍,一人遞上飲料,井井有條。而剛來不久的幾個男人,則深深低頭彎腰,給這個男人行禮。
「日川那面怎麼說?」這個男人雖然只有一米六三高,但因為四肢均勻、肌肉錯落有致,看上去還算順眼。不過他的面相全是陰鷲之色,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殺氣,普通人一靠近都會不由自主想到生命問題。而且他好像還很高傲,根本不允許服侍他的四個少女沾著他的肌膚。
他便是日本學界有「不敗凶器」之稱的梅川內酷。
聽到主子詢問,一個穿著東京大學制服的青年上前一步,答道:「日川閣下同意這次中國之行由少爺您前往,不過他希望得到您的一個首肯,那就是允許日川家族新生代的二號人物,富士大學學生會特別行動組組長日川鐵板攜同副組長日川木板到我們梅川家族挑選新生代高手!」
梅川內酷眉頭先是一皺,然後展開,笑得有點嗜殺的味道:「不就是為了下個月SFOW的議程嗎?就算他不用去中國參見比武大賽的資格作交換,我還是一樣會答應的……」
說到這裡,梅川內酷笑容裡的殺意更濃了,週遭的空氣彷彿也在冰凍:「越卑賤的民族,他們的血便越有味道,好想在那漫天的血雨中穿行呀!」
「少爺……」等梅川內酷意淫完了,另一個年紀比較大點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說道,「老爺在得知您要前往中國的消息後,希望你能回家族總部接受一次特訓。」
「我知道了!」梅川內酷擺擺手,「今年將是最特別的一年,就是爺爺不說,我也要回去,一個月之內,『雪萌』不到八星,我也沒資格狂下去!」
「少爺……」又一個中年人上前了一步,匯報道,「梅川外酷少爺已經從北海道回來了,他詢問你的意思,是否可以帶他一起去中國?」
在最講究實力階級的日本,哪怕是兄長,面對自己不如的弟弟時,也只能低聲下氣。
梅川內酷沉默了一下,說道:「就讓他去吧。他好歹也是我哥哥,也是梅川家族嫡系成員,在中國有些不必要的應酬,也可以交給他辦。何況既然他平定了北海道一雄之亂,帶上他也算是獎勵!」
「少爺,你上次交待的兩個中國女留學生,已經搞定了!」另一個猥瑣矮小的中年人上前色色地說道,「每個人四百萬中國幣,現在她們都洗得乾乾淨淨躺在山下的別墅裡,等著你的寵幸!」
「很好!」梅川內酷一下眉飛色舞起來,「我喜歡中國,更喜歡中國女人!幸好很多中國女人都有一個價,哈哈哈……那兩個小妞,平時拽得跟公主一樣,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還不是用錢給砸下了,我要讓她們三天不能下床!」
說完的梅川內酷,已經壓抑不了心裡的慾火,披著浴袍向山下揚長而去,四個少女急忙緊跟在後。而那些男人,相互猥瑣地一笑,各奔東西,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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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輩份,十七歲的韓霜月,只比七十九歲的陸軒小一輩。而陸軒對於這個有時宛如女神般高潔,有時猶如精靈般調皮的侄女,也非常寵愛。基本在私下裡,會答應韓霜月任何合理或不合理的請求。不過,這一次,他只能說抱歉了……
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石強。不過不是因為石強與陸軒自己平輩,陸軒不方便成全韓霜月要與石強一戰的心願,而是因為石強對於「非所謂」的打架,實在到達了「深惡痛絕」的地步,誰都不賣賬。
陸軒把柳青雲與陳勇的恩怨利用比武大賽的機會,輕而易舉暫時壓下了。這種輕度怨恨,只要用一小段時間去淡忘,哪怕再記起,也動不了多大的肝火。但是對於韓霜月的心願,陸軒硬是把幾十年前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還是被石強擺脫。
是擺脫,而不是象前兩次那樣用逃。
陸軒也不便逼石強太厲害,所以每次都只能用「代表隊之間,實力相當的人互相戰鬥提升實力」為理由,把石強安排給了韓霜月。可是石強每次都利用一個人,進行千篇一律的偷梁換柱。
這個人便是慶豐第一俊男,梁瀟。
內外兼優的梁瀟,雖然明知石強是故意拿他當擋箭牌,可是每次看見韓霜月又一次因為被石強躲避而嬌嗔的神態,他都像著了迷一樣和石強換對手。不在乎明明是請求一方的石強提出「吃什麼」,「要什麼」的無理要求。
梁瀟的對手是學生會會長方真昂,超耿直的一個學長。本來懷著通過這近一個月的實戰提升實力為慶豐爭光的他,算是最痛苦的。
每一次石強換到他面前,根本不會和他動手,戰鬥未開始,石強便倒下,高呼「佩服」。幾天下來,代表隊十個成員,他有幸成為和石強並列澡洗得最少的人。
根本沒出汗,洗什麼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