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暴力搖滾 第二卷·四個人(拉開序幕) <十一>∼
    「誰呀……」正在做好夢的我,突然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了。看看電子錶,才凌晨五點半,極其不滿地起了床,握緊拳頭向大門走去。其實我家的門可以遠程開關的,我之所以要親自去開,我是想暴打這個人一頓。

    我本名姓左,名馬。我其實很介意這個名字,但沒辦法,誰叫我老爸姓左,老媽姓馬,他們要這樣取,我做兒子的只有認了。但是我卻無法忍受有些口齒不清的人,他們通常叫我會叫成「種馬」。為了這個名字,我不知和多少人打了多少架,唯一的好處就是一次打架被師父看中,然後教了我很多東西。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終於無法忍受附近的人叫我左馬這個名字了,我已經厭倦了打架和不敢打架。因為我知道我的實力,在我家所在的那個市區,已經沒有人都擋得了我一招了。在師父的幫助下,我考取了西南大城市之一成都的慶豐附中。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後,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大家,我現在是佐瑪,而真名,只存在於我的身份證上了。

    師父把所有的東西都教給我後,在某一天的清晨悄然離去,只給我留下了一封信。而我,沒有什麼改變,繼續在這個只有五十坪的屋子內繼續我的生活和學習。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進入慶豐高校,因為這個目標也是我女朋友的目標。可惜畢業考我失敗了,只有等著3月份的升學試。經過了女朋友放假以來到現在的教導,我已經很有把握過了。

    我女朋友在我們就讀的慶豐附中可是很有名的一個人,因為根據某些好色者的推崇,她入選了十大美女。我與她的相遇很俗套,不是英雄救美,而是作為美人的她看著英雄的我,救另一個女人。大概是覺得我心還不錯,樣子也不醜,就慢慢地接近我。然後我們一起溫習,一起參加課外活動,一起就餐。到最後,她偶爾也會來我這個小家打掃或煮飯給我吃。

    從來沒有戀愛過的我,只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需要一個伴,所以就嘗試接納了她,默認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煩不煩!」一打開門,我根本就看都不看,一拳向站在門外的那個人打去。在這個城市,除了艾菲,我不怕得罪任何人。而艾菲,是絕不會在這麼早就來我家的。

    「哎呀!」我本來以為是推銷員或者其他什麼人,但當拳頭打過去後,我才看清,站在門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個女人,不由小小抱歉地叫了一聲。

    不過這個女人功夫還不錯,在百忙中竟然可以丟掉手裡的東西,來得及用手臂擋在身前一隔。不過始終聚力已經不行了,被我一層的功力震飛出去。

    我下意識地雙手憑空一拉,十股細水流從我的十指飛出,分別纏住那女人的四肢,把她輕輕拉了回來,避免她被震傷。沒想到,她一回到我面前,就動手襲擊我,跳起來想要用指關節敲我的頭。

    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讓她敲到,不過我剛想動手,聽見女人嘴中叫的話後,一下愣住了,被重重敲了一下。

    「死種馬,敢打我!」

    好熟悉的叫聲,竟然讓我心中升起一股甜蜜。不是吧,她不會是她吧?

    我定睛一看,暈,真的是她。雖然差不多四年沒見,她長高了不少,但容貌除了成熟了以外,還是沒有什麼改變,而且行動舉止依然那麼驕蠻可愛。那個從小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她怎麼到了這裡?還來敲我的門?

    如果說有一個人能叫我種馬不被我打、不被我罵、不被我埋怨的話,就只有她了。因為在她心中,什麼事物都是美好的。哪怕是「種馬」這個名字,她也是因為感到親切才叫,而沒有別的意思。

    吳至潔,至純至潔,潔白如雪,我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沒想到以前那個整天要我背的流鼻涕的小女孩,那個整天拖著我的衣角,死活都要跟在我身後玩的「尾巴」,那個一旦和我單獨在一起,就無憂無慮的小美女,現在真的變了。至少在我現在的仔細打量下,感覺她的美已經更驚心動魄,比之艾菲也毫不遜色,對我而言,還多了一種親切感。

    不過她接下來的表現就大大破壞了美女該有的淑女形象。敲頭成功的她先是得意地笑著,把發呆的我重重推到一旁,然後大搖大擺地向屋內走去,邊走邊大聲道:「種馬,把我的行李提進來吧,本小姐從今天開始就住這裡了!」最後一頭倒在沙發上,直呼舒服。

    我不知所措地拾起她丟在門外的東西,然後把門關上,隨手把行李放在一邊後問道:「小白,你怎麼來了?」話一出口,我心不由一顫,我和她都快四年沒見面了,為什麼現在一點拘束感都沒有,而且一張口稱呼她就是四年前我給她取的暱稱。潔就代表白,不過叫她小白也意味著小傻瓜的意思。

    「我考上慶豐高校了唄。」吳至潔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她過肩的柔順長髮,答道。

    「那……」

    「不用驚訝,是本小姐想給你一個親近美女的機會,向叔叔、阿姨要了你在這裡的地址。」「讓你親近美女」這個理由,從她懂事開始,就對我使用了。

    「小白呀,現在我們都長大了,這一男一女住在一間屋子裡,有點不方便……」我不知道怎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現在竟然有點害怕的感覺,除了一種說不出的害怕,還有就是對艾菲那面的擔憂。

    「死種馬,你是不是想把我趕出去,讓我這樣一個美女,孤苦伶仃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流浪?」四年了,不知是女人天性使然,還是吳至潔在哪裡學的,竟然瞬間眼睛裡就有了淚水。

    「我……我沒?其它意思……我只是……」唉,長久呆在這個沒有多少朋友的地方,我變酷了,相對的,語言能力也減弱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有其它意思就好,那麼我就在這裡住定了!」吳大小姐站了起來,掃視了一下屋子,道,「嗯,小小的兩室一廳,挺溫馨的。這就是你師父留給你的?聽你剛才說什麼一男一女,是不是師父他老人家不住在這裡?」

    「是呀,一年前師父就出遊了,他說他該教的已經教了,他想見我的時候自然會回來。」從小到大,我都拗不過面前這個已經是大美人的女人,算了,只有妥協了。

    「嘻嘻,那就好,本來我打算他老人家一間房,我一間房,你嘛,就睡客廳的。既然這樣,就便宜你了。」吳至潔開心地說道。

    我徹底無語,究竟誰是這裡的主人?不過很怪,聽她這麼說,我心裡反而有點竊喜的感覺,倒是希望她不要在我面前拘束,還可以像從前一模一樣。

    「那你睡這間房好了……」我笑著提起她的行李,向師父走後就空著的房間走去,「你把東西整理好,我帶你到處玩玩,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學了,到時恐怕時間也不多了。」那倒不是開學就不能遊玩了,而是我肯定多數時間都和艾菲在一起,和她見面,可能都在晚上了。

    「對了,種馬,你在這個城市呆了這麼久,交了多少朋友呀?」吳至潔在我剛跨到臥室門外時,突然問我道。

    我轉頭答道:「沒有……」

    吳至潔臉上突然一喜,我還來不及反應,繼續說道:「女朋友倒是交了一個……」

    吳至潔又是一變,這次變得更古怪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就「乒」的一聲把門關上,把忐忑不安、反覆猜疑的我留在了外面。

    慘了,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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