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的用詞完全正確!」凌雨霏氣憤地說,「你真的一無所知嗎?可憐我們兩個都被他們蒙在鼓裡!」我的心裡一下子就像塌了一樣。凌雨霏也已經覺察到了王惠梁和孟蘩靠近了。這件事情如果由凌雨霏來告訴我,那肯定是確鑿無疑的了。凌雨霏看見我臉色,就建議我們先把開水瓶放在水房外面,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我們來到小樹林邊,凌雨霏說,就在這裡吧。我苦笑,這正是我和孟蘩初吻的林子,可現在我卻要在這裡聽凌雨霏給我講孟蘩和王惠梁之間發生的故事。凌雨霏告訴我,王惠梁借口說要出國,把她支回了家,然後竟然帶著孟蘩去山東旅遊了。我說這個我知道。凌雨霏提高了嗓門說,你知道這件事情?那你怎麼還裝得跟沒事人一樣?我說,我相信孟蘩,她是不會和王惠梁發生什麼事情的。凌雨霏冷笑「是嗎?你對她這麼有信心?」「是的。」我咬緊牙關說,背上冷汗直冒。「哼!你太不瞭解孟蘩了!她以為自己很漂亮,就可以隨便搶走別人的男朋友!」「嘿!說什麼呢?」我黑著臉打斷她「誰勾引誰還說不定呢!」「你還不知道吧?真是可憐。」凌雨霏冷笑,「昨天我親眼看見王惠梁和你的孟蘩在一起!」「什麼!」我差點跳了起來「你怎麼看見他們的?」「他們兩個昨天晚上在興州賓館邊上的那個叫『祁連冰雪屋』的高檔冷飲店裡面約會呢。」「你親眼看到的?」「當然!不信你可以自己問問孟蘩。」「你看到以後怎麼辦了?」「我當時就走進去和他們打招呼,坐到他們邊上。我一去,孟蘩就走了。」「真有此事?」我半信半疑地說「那後來呢?」「後來?」凌雨霏氣憤地說,「王惠梁居然還要送她。」「是嗎?後來呢?」「孟蘩說不用送了,就自己走了。」「哦……」「你說,他們兩個人這樣,正常不正常?」「是不正常。」「你說,孟蘩背著你找王惠梁約會對不對?」凌雨霏的潛台詞我很清楚,就是罵孟蘩是狐狸精。她就差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了。我心想,女人總是這樣,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不怪,卻總是去怪那些被勾引的女人是狐狸精。於是我說「我覺得是王惠梁在勾引孟蘩,而不是孟蘩在勾引王惠梁。」凌雨霏憤憤地看了我一眼,嘴巴動了動,終於還是忍住了,沒和我爭論。她說「總之,現在情況很危險。我們兩個有必要採取行動,制止他們兩個人玩火。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王惠梁勾引孟蘩的步伐是明顯地加快了,而孟蘩居然又一次赴約,這更讓我震驚。如果說以前她和王惠梁交往都是被她媽媽設計擺佈的話,這次她是完全有自主權的。她在這條路上已經走出很遠了。現在我和凌雨霏有共同的利益,那就是保衛自己的戀愛成果,拆散他們兩個還沒有成熟的關係。雖然我並不太喜歡凌雨霏,但是事已至此,我和她確實有合作的必要。於是我說「謝謝你給我提供的這些消息,我會向孟蘩求證這件事情。我不會讓我的女朋友被人騙走的。」「那好,」凌雨霏說,「我們隨時保持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