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精靈 正文 初到貴寶地 二十二 山窮水盡疑無路
    “操你媽的煩!”

    御塵風最後還是將那張地圖給撕了。原因很簡單,如果巴爾知道這一條小路的話,早就帶著他的手下從這裡突襲了,就不用從正面砍樹那麼麻煩了。所以即便是御老板將這張地圖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找到任何跟小路有關的線索——在他所處的位置,地圖上用濃墨畫了一大片的森林,從筆法上看是抽象派的潑墨畫,從實際意義上出發,則沒有價值。

    “你們也太不專業了!”在將地圖撕了個粉碎之後,御塵風看到了地圖後面躺著的夏洛娜,此時暗精靈魔法師已經被御塵風嚇得渾身發抖,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干什麼,不過單從其行為表現上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鳥,精神有問題也說不一定。“既然要進攻,起碼得把地形勘探清楚才行,你看看,這裡明明有一條小路,為啥你們的地圖上是一片森林呢?”

    御塵風純粹是找不到發洩的對象了。上天作證,要是早就知道這裡有一條小路的話,我們還費那勁去輪番的騷擾,去砍樹做出一條通道來,那不是有病嗎?

    想是這麼想,可夏洛娜卻不敢這麼說,眼前這個男人暴力傾向太過明顯,連對一張地圖都如此殘暴,暗精靈雖然也比較殘忍,但是在面對更殘忍的人的時候,不少人都會暴露出欺善怕惡的這個本質。特別是在手腳被捆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特質更是明顯。

    “波”一聲輕想,夏洛娜嘴裡的布團被御塵風給拽了出來。

    “我現在問你三個問題,你要老實的回答我,否則你就是死路一條,聽明白了嗎?”御塵風故做邪惡,眼睛不停地在夏洛娜豐滿的身軀上掃視。“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夏洛娜趕緊點了點頭,她的嘴被塞得太久,下巴此時有點不聽使喚。

    “第一,我聽說這裡有一條非常隱秘的道路通向精靈村落,你剛剛也看出來了,我找了半天,一天頭緒也沒有。你也是精靈,你肯定應該知道這條路在什麼地方。”御塵風將手裡的步團扔到了一邊去,一屁股坐到了夏洛娜的旁邊,暗精靈魔法師豐腴美妙的身體讓他總是不自覺地朝這邊靠——反正咱也不是精靈,他們兩族的仇恨跟我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第二,你們總共來了多少人,我說的是暗精靈,正在朝著精靈村落移動的暗精靈。我需要一個准確一點的數字……恩,幾十,幾百?”

    放在平時,夏洛娜肯定會對他極為不屑,可是現在情勢所逼,自己赤裸身體,手腳被捆的坐在一個暴力傾向嚴重的男人身邊,天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暗精靈再淫蕩,畢竟夏洛娜還是一個處女,這種打擊對她來說,未免有點太大了。

    “我……我不知道有什麼秘道,我也不知道一共來了多少人。這一切都是女王陛下的密令,我們是不可能,也是不會知道的。”夏洛娜活動了一下下巴,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是誰?你是人類還是精靈?為什麼你會出現在米克的捕奴團營地中?巴爾不是把我抓住了麼?他把我賣給了你?”

    “巴爾生前是把你給抓住了。不過他沒有把你賣給我,是我自己把你扛出來的。”御塵風嘿嘿一笑,腦袋偏過去靠在了夏洛娜的胸口上,柔軟而堅挺的枕頭是任何材料也無法比擬的。

    “生前?巴爾死了?”夏洛娜一愣,這個答案顯然超出了她的思考范疇——精靈是不可能沖進米克捕奴團去刺殺巴爾的,而暗精靈現在根本不知道巴爾將自己給囚禁了。只要他不自己送到精靈們的面前去當靶子,想死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想了半天,夏洛娜始終沒有想清楚巴爾是怎麼死的。“他是怎麼死的?”

    “我殺的。”御塵風干淨利落的將刺劍抽了出來,在面前一陣比劃,一陣金光立刻耀花了暗精靈的眼睛。“干淨利落,他的腦袋看到了自己的腳。”

    “你把他殺了!?”夏洛娜驚喜交集。

    “對,連帶著那個煉金師一起,都讓我給料理成了兩段。”御塵風從地下拔起了一根草根咬在嘴裡,好像在談論的不是連環凶殺案,而僅僅是殺了一只雞,一只鴨那麼簡單的事情。

    夏洛娜的確驚喜交集——喜的是巴爾這個該死的家伙終於不得善終,在他用那些可惡的東西對付自己之前,夏洛娜就在心底用最毒的語言來詛咒這個家伙,其中有一句就是身首異處,沒想到還挺見效。當然除了喜,必定還有驚了,這個家伙顯然比巴爾更加強悍,更加殘忍……

    “我猜想你也不知道。”御塵風早就料到了夏洛娜不知道的答案,要是他知道,一早就帶著士兵捅到精靈老窩去了,只不過是無聊的時候打發打發時間,過一把審訊官的癮而已。真正讓他感興趣的,則是在軍營中遇到的那一群古怪的士兵。“第三個問題對你來說也許很簡單,我今天在捕奴團的軍營中遇到了一群非常奇怪的士兵,他們帶著腳鐐手銬,但是從吃的東西上來看,又不該是囚犯,他們是什麼?你們的秘密軍隊?”

    “戴腳鐐手銬的人?我沒有見過……”夏洛娜咬住了嘴唇,強忍著胸前的不適說道:“巴爾為人多疑,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你是他的同伙,你會不知道?”御塵風顯然覺得自己被當成了三歲的小孩子。“聽說你們同伙了幾年時間了吧?有這麼一支小隊,你有什麼理由會不知道?”

    “要是你手上有張王牌,你可能會告訴人家這是一張王牌,但是你會告訴別人這張王牌是什麼嗎?”夏洛娜苦笑了兩聲:“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僅僅是見過他們幾次而已。”

    御塵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夏洛娜說的倒也是實話,若是自己手上有一張王牌的話,肯定不會告訴別人這牌的底細。所謂的王牌,不是用來保命的,就是有極為恐怖的能力。今天那個黑發年輕人跟自己對視的時候,這個感覺已經被無限的擴大。

    看來,今天想要找到進入精靈村落的路是不太可能了。不過進村不一定要使用常規方法,大不了老子再從樹上飛過去,不過今天天色已經暗淡了,現在就是飛上樹稍,也不一定能夠發現跟森林融為一體的精靈村落。

    “拉斐爾,給我生堆火。”御塵風摸出了龍王玉,對著拉斐爾喊道。這純粹是御老板一種自我娛樂的表現,拉斐爾肯定是不會給御塵風幫忙的,除了殺人放火之外,拉斐爾對御塵風一向都是冷屁股對之。喊了幾嗓子之後,看到拉斐爾沒有回應,御塵風無奈地將龍王玉裝進了口袋裡。

    看來,只有使用常規方法了。他從四周搜集了不少小樹枝,然後將金色刺劍埋在了最底層,也只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生火方法。起碼老龍威爾走了之後,御塵風一直使用這個方法生火。一般來說,只要埋上個十分鍾左右,紅色的寶石就會冒出小火苗來將木頭點燃。

    今天生火出奇的快——御塵風正蹲在小枯枝堆面前等待火苗竄起來的時候,嗖一聲輕響,一支淡藍色的羽箭直直地插進了枯枝堆裡,巨大的力量將枯枝撞飛了不少。羽箭落地之後立刻燃起了火焰,將周圍的枯枝給引燃了。

    那一天,據說御老板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以及制造生命的必要性——也不知道這個射箭的人是在有意炫耀自己的箭技,還是純粹的碰了運氣,總之,御老板穿著褲襠下開洞的褲子一直到了精靈村落才算徹底的換掉。

    “誰!?”感覺到褲子底下一陣涼風過後,御塵風立刻提著刺劍跳了起來——這貨剛剛體驗到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快樂,誰瞄准他命根子,他一准跟誰急。“誰偷襲爺爺!出來!”

    其實也不能叫做偷襲——射箭的人此時正好站在了御塵風的視線范圍之內,在距離全身赤裸的暗精靈跟幾乎半裸的御塵風三十米之外,黑發藍眼的年輕人正擺著一個其酷無比的造型,手上挽著一張雕花角弓,右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去。

    現在即便說不是他干的,也沒人相信了。畢竟在場的三個人之中,只有他一個人背著箭壺,挽著硬弓。

    雙方不用自我介紹,大家都認識。這個黑發藍眼的年輕人,正是御塵風黃昏的時候在捕奴團營地中看到的那一名帶著手銬腳鐐的家伙。此時他的手腳和腰上仍然栓著那一個堅固無比的鐵環,只不過那些細小的鎖鏈沒有連接在手腳上而已。

    他此時已經換下了那一身囚犯裝,穿著一身潔白的素衣,難道這人的愛好就是自虐?非要在腰上栓這麼大一個鐵圈不可嗎?御塵風肯定這個鐵圈是可以解開的,不然他是怎麼換的衣服。

    “你就是剛剛朝鍋裡下藥的家伙?我就知道你這貨不是什麼好東西!”御塵風抄起了刺劍從沖著這個妄圖襲擊自己命根子的家伙沖了過去。“讓你嘗嘗一個男人的憤怒!”

    今天御塵風終於徹底的,自豪地將男人倆字叫了出來,叫的時候,他眼神曖昧地看著夏洛娜。但凡男人,那個部位被襲擊的時候,必定是朝死裡干。

    當然這根本無關乎於種族、文化、教派、修養與素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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