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夜鶯 第二卷 伯與仲 第三卷第五十七章 交待
    一維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大手緊緊握著方綾的手,T|上,看起來就像是在向某人宣告主權似的。方綾掙了幾次也掙不脫,只得認命地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

    鄒寶樹表情複雜地站在他們的面前,看不出他是愧疚還是不甘,大概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吧。

    這段時間以來,是鄒寶樹在方綾身邊照顧著她,早已超出了主僕之間的情誼。陳一維愛屋及烏,也就沒再將鄒寶樹當成普通的家僕來看待,希望他們能面對面的說話,就像是一般的朋友那樣聊聊天,就連椅子也命人搬了過來。

    可惜鄒寶樹始終堅持著主僕不同坐的道理,倔強地站在他們的對面不肯落坐。

    「坐下!」陳一維不耐地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以狠厲的眼神示意鄒寶樹坐下來說話。如果後還是不肯賞臉坐下來,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方綾隱約察覺到他身上勃的怒氣,急忙輕聲對鄒寶樹說:「寶樹,請坐下吧……」

    鄒寶樹看看方綾,她正用緩緩地搖頭,希望他不要再和陳一維鬥氣,讓大家都不開心。為了不讓方綾難做,鄒寶樹僵硬地坐下來。

    一旁的陳一維自然是看到了他們的眼神交流,不悅地低哼一聲,沒有說話。真是不給他面子,他叫人坐就沒人肯聽,方綾一叫就乖乖坐下,真當他是死人了啊?

    將不相干的人員全部打走以後,陳一維才開口:「這段時間裡,多虧了你對綾兒的照顧,才能護得她周全。看在你忠心護主的份上,以前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既往不咎了。」說完他含笑望著方綾,抓起她的柔荑放在胸前搓了搓,動作顯得格外的親暱。

    簡單的一句話,便將鄒寶樹與方綾的距離拉開了,陳一維其實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警告鄒寶樹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大方的人,特別是面對感情方面,可以說是小氣至極,即使明知道這些日子裡,如果沒有鄒寶樹的照顧,方綾不可能平安無事。但他們朝夕相處這麼久,每天晨昏共度,而他卻只能跟在後面苦苦追尋著,時刻擔心方綾的安全,每次一想起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酸溜溜的。

    話說回來。如果鄒寶樹沒有把方綾帶走。他也不必找得這麼累了。所以仔細算起來。鄒寶樹也是有錯在先。不過他不希望方綾會難過。當然只能大方一點。放過鄒寶樹了。

    方綾覺得陳一維地話不太中聽。不贊同地抬頭看他。他卻還她一個狀似無賴地笑容。讓她無奈地輕笑起來。想了想。他實際上還是鄒寶樹地主子。她畢竟不方便插嘴地。最好地辦法就是沉默以對。

    而鄒寶樹在陳府當差這麼久。豈會聽不明白陳一維話中地意思?雖然心中不無遺憾。但他也明白。自己與方綾始終不是同一路人。而且她地心根本不在他地身上。不管他怎麼做也是強求不來地。便淡然一笑。站起來行禮:「多謝大少爺地額外開恩。」

    「這樣吧。你肯不肯隨我回去都行。我將會把其中一間酒樓交給你管理。你自己選一間吧……」其實他最想做地事是一腳把鄒寶樹踢開。讓他滾得越遠越好。省得老在他地面前亂轉。覬覦他地女人。不過這麼做地話。方綾一定會生氣地。唉

    鄒寶樹聞言。立即羞愧地抵下頭:「我……大少爺。對不起!」他曾經幫陳一林做了不少地壞事。特別是為了對付陳一維。什麼辦法都想了。想不到陳一維可以不計前嫌地接納他。他自己反而不好意思接受這個安排了。

    「不必覺得內疚。只要你以後安份做事就行了。我自是不會虧待於你地。都下去吧--」陳一維不耐煩地說道。揮著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他還要留下時間與方綾單獨相處。一訴相思之苦呢。其他地閒雜人員可以從他地眼前消失了。

    「大少爺……」鄒寶樹沒有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有事跟你說。」

    「有話快說!」說完快滾,少在這兒礙著他的眼。

    「方便嗎?」他看了看方綾,顯得有些擔心,畢竟這件事關係到陳一維以前所訂下的親事,不知道方綾會不會介意。

    「有什麼不方便的?綾兒不是外人,我的事她都能知道。」陳一維不耐煩地揮手,想把他盡快趕出去。他可還記得方綾的腳還沒有上藥呢,那個老嬤嬤也真是的,吩咐她去幫忙燒點熱水,去了這麼久也沒有燒好。

    「是關於祝

    的事

    「行了,行了,她的事我不想知道。」陳一維不耐煩地打斷他,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老提那個死人做什麼?祝小姐的事又與他何干了?他現在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了。

    方綾在聽到是關於祝家千金的事情後,臉色驟然大變,深思地望向陳一維。

    他滿臉的不耐煩,以及不願意多談的態度,看在方綾的眼裡,感覺到是在欲蓋彌彰,說明他有事不想讓她知道,甚至是怕她知道。還口口聲聲說他的事她都能知道,其實全是做做樣子而已,什麼事都要瞞著她。

    她的心情頃刻間降到最低點,低下頭謙恭地說道:「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她打算站起來走出去。「綾兒?」

    陳一維一聽到她彬彬有禮的聲音,就知道她又生氣了,立即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往外走:「綾兒?」

    她生氣時的表現與常人不同,不會跟你大吵大鬧,也不會多說些什麼,只會默默地走開,自己躲在一邊生悶氣。而她越是生氣就表現得越有禮貌,用冷漠的外表把自己的心關起來,將人拒之千里之外,連他也一併拒絕了。

    「大少爺,請把手放開!」看吧,又稱呼他為「大少爺」了,如果她沒有生氣,他的頭可以切下來給她當球踢。很明顯的,是鄒寶樹所說的那件事引她不愉快了。

    「你給我坐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把她拉過來,強行將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從後面彎過來,牢牢扣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寶樹,祝家小姐能有什麼事?快說兒就得鬧脾氣跑掉了。

    鄒寶樹傻眼看著陳一維與方綾在那邊角力,忽然覺得眼前的情形有些詭異。

    一向嚴肅、木無表情的陳一維,在面對著方綾時,竟然會耍無賴,其行徑有如孩童一般的野蠻與不講理,這讓鄒寶樹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知曉了他並非完全的冷酷與無情,看到了他與眾不同的另一面後,這樣的他反而顯得有人味許多,讓鄒寶樹情不自禁地笑咧了嘴。

    「笑什麼笑?有什麼屁就快放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笑,是不是看見方綾生他的氣,覺得很快樂啊?

    「祝小姐的心上人,我知道是哪一位……」

    此言一出,不只是陳一維愣住了,就連還在掙扎的方綾也傻愣在那裡。祝小姐的心上人不就是陳一維嗎?哪裡還會有另外一個心上人?鄒寶樹在胡說些什麼?

    鄒寶樹見他們都安靜了起來。忽然跪倒在地上道歉:「對不起,大少爺!」

    他的認罪態度讓陳一維瞇起了眼睛:「你不會是打算告訴我,你就是那個人吧?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其實對他來說,祝小姐的心上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的身邊已經有了方綾。他有時候還會暗自慶幸著,慶幸當初沒有娶到那位祝小姐,單是一個鳳鳴就讓方綾跑得無影無蹤了,如果他已娶有妻室,她怕是聞到他的味都會遠遠地躲開了。

    鄒寶樹還未開口,方綾已經忍不住先問了出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嗎?」她看著人的是陳一維。

    「誰說是我的?」

    「趙姨娘啊,她說你是因為不想要祝小姐的孩子,所以就把她逼死了,還勸我離你遠一點……」

    「所以你才不願意跟我回去,就是怕我也會把你逼死,對不對?」他開始咬牙切齒了,終於開始明白方綾為什麼要逃跑了,原來,鳳鳴是一個原因,祝小姐也是一個原因。

    「……」方綾沒有說話,但她這個樣子其實就是默認了。

    「你……你到底還聽到了什麼流言,為什麼你從來沒問過我?你根本沒有向我求證過,就在私底下定我死罪了?這公平嗎?」

    「問你有什麼用,你肯定不會承認的!」她心虛地低喃著。

    他猛地把方綾扶正站好,自己也霍地站起來,臉色鐵青地指著鄒寶樹:「那你信得過寶樹吧?有什麼問題你不會去問他?他在陳府當差這麼多年,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生氣了,真的很生氣,氣的是方綾寧願相信不相干人的話,也不願意相信他。他氣她的不信任,也氣她的不求證,更氣她的不告而別……讓他找得這麼辛苦,想她想得快要瘋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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