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夜鶯 第二卷 伯與仲 第三卷第五十五章 救人
    一維提心吊膽地捧起方綾的臉,沒有在她的眼中看見T7耐,只有滿滿的淚光,這讓他的放下不少,但她閃爍的眼神,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怎麼了?是不是有話想說?」他希望她能開誠佈公地說出她真實的想法,哪怕說她討厭他,當場將他推進無底深淵,他也無怨無悔。

    方綾遲疑地搖了搖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沒

    「在想些什麼,說出來好嗎?」

    「你風,繼續搖頭。「沒什麼了。」

    她對他的那些過往並沒有太大的意見,畢竟每個人都過去,只看是快樂的記憶抑或是痛苦的記憶。但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既然他的身邊已經有了鳳鳴,可不可以不要再糾纏著她,放她自由,她實在是非常厭惡這種逃亡的生活了。

    「到底想問什麼,能告訴我嗎?」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他無比焦急。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方綾不肯說某一件事,就算把她逼上絕路,她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反而有可能會適得其反,讓她的嘴巴閉得更牢,抱著心裡的秘密去死,所以他只能盡量以緩和的口吻問她,降低她的心防。

    「我能有什麼想法,本來就不關我的事。」話中抗拒的意味非常明顯,她在刻意拉開與他的距離。

    「怎麼會沒關係呢?我不正是過來接你回去的?」

    接我回去做什麼?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和鳳鳴成親嗎?

    方綾很想如此質問他,可她覺得那些話是難以啟齒的,不如閉口不談吧。並不是她怯懦,也不是她不敢去面對事實,而是前生的那些經歷依然歷歷在目,讓她清楚地瞭解到,有時候男人說的話是根本不能相信的。

    前生。她曾經刻意接近地那幾個男人。明知道他們地身邊早就有了另一半。可當她有意無意地問及他們地身邊是否有其他女人時。他們不約而同給出了一致地答案:「沒有。你才是我最愛地女人話地她。只覺得無比地噁心。呵呵。這是多麼可笑地事情呵。睜眼說瞎話原來就是這麼來地。

    也許她一開始地存心報復。根本就是立意不良地。即使後來出了事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但如果那些男人肯老老實實地向她交待清楚。甚至是對他們地女朋友死心塌地地話。也許她就沒有這個機會得手。也就不會生後面地事了。

    最壞地那一個。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已經不想再研究了。她只知道。如果現在問陳一維同樣地問題。那麼她得到地答案將只有一個他會否認所有地一切。將他們地關係撇得一乾二淨。與之前男人地行為一般無二。

    更霸道一點地話。甚至會說成他與鳳鳴之間根本沒有關係。甚至是她自己在那裡胡思亂想。既然明知道是這個答案。她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地問他。徒換心酸呢?

    他很有耐心地遊說她:「跟我回去吧?」

    「不!」她拒絕得很快。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只要她能說出讓他甘心的理由。紀鵬飛的可能性已經排除了,鄒寶樹那人不足為懼,還有其他困擾著她的問題嗎?

    理由?方綾一愣,側頭想了想,隨口說出一個:「寶樹在前面的鎮子等我,見不到我,他會擔心的。」接著她故意低下頭,裝出一副心虛的樣子。「我與寶樹已是夫妻了……」夫君自然遠比他這個連朋友也算不上的人還要重要了,這樣的理由難道不夠充足嗎?

    竟然會是這麼鱉腳的理由,陳一維不怒反笑,只是淡淡地反問她:「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剛才那名老婦人曾提到過,你們是一對兄妹。我想,這些話不可能是她自己胡說出來的,而是你們告訴她的吧?」雖然在面對她的時候,他偶爾會做傻事,但不要忘記了,他始終是一名極為成功的商人,想騙他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方綾愕然地抬頭看他,說不反駁的話語。

    而他則回望著她,笑得一臉的自得。

    考慮良久後,她決定豁出去了,向他投出最後一枚重磅炸彈:「……我已是不潔之身,根本配不上你

    這畢竟是事實,也是男人最在意的事情,再加上古代的男子更加注重這些,他不可能不在意的。可是她這句話換來的卻是他更加激烈的笑聲:「哈哈哈哈

    仰頭大笑了許久之後,他才又重新抱緊她,與她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在她耳邊低喃:「我也是不潔之身了,配你豈不是剛剛好?」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之後,才握起她的手,放在他結實的胸前緩緩遊走。「這上面全是傷痕,每一道傷痕就代表著我那不堪回的過往。那一段荒唐至極的爛歲月,你以為我還可能保持著童子之身嗎?」

    「呃的面侃侃而談。

    只是,她不說話,不代表她認同他的觀點,男人和女人畢竟是不同的。男人找女人,那就叫「風流」;

    男人,則會被叫做「下賤」,這就是世俗的眼光,這T3|人性。她對這些的感觸太深了,不相信陳一維真的可以接受這樣的她。

    「還能找得到理由嗎?」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憋紅的臉,真想在上面咬一口。「沒有的話,就隨我回家吧?」

    「我不回去!」她重申。

    「理由!」他鄭重地點頭。

    「……」

    「難道你做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嗎?」他開始咄咄逼人。

    不是他狠心如此對她,而是他一定要問出真正的原因,逼她說出心事,這樣才能真正地進入她的心底裡。他不想再花時間等了。

    她被他逼得怒吼出聲:「你的身邊已經有了鳳鳴,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我很煩了,你就放過我吧,好嗎?」不知是不是以前哭得太多,把眼淚全都流乾了,這段時間裡她已不會輕易再掉淚,哪怕是氣得滿臉通紅,也不再為此落下一滴淚。

    原來這才是她不回去的真正原因。

    陳一維終於露出了舒心的微笑:「你是因為鳳鳴才不肯回去的?」

    雖然他早已猜到是這個原因,但聽到她嘴裡說出來的感覺竟是那麼的美妙,無論如何,她總算肯對他說出心事了,雖然氣氛不太對,但總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廢話!」斜睨他一眼,她學著他的語氣哼他。

    也許是喊出了憋悶在心中許久的秘密,方綾陡然覺得渾身輕鬆,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般舒服,讓她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許多。

    「其實配不上你的人,是我真的說道。「起碼你在我身邊時,沒有與其他男人在一起,而我……身邊還有個鳳鳴。」

    他的話讓方綾愕然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他會主動說出來。

    輕柔地吻上她輕輕顫抖的眼睫毛,他很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並非刻意瞞你的……」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向她隱瞞的,而是他早已忘了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不過話說回來,鳳鳴在名義上仍算是他的女人,整個北陽鎮的人都知道,他自然不能夠加以否認,也不會否認。

    敢做就要敢當,是他的處事原則。

    果然是這樣的,方綾苦澀一笑:「回到她的身邊吧,你不能對不起的她。」表面上,她說得很輕鬆,其實當她說出這些違背她心意的話時,卻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控制自己的舌頭,不讓它有機會說出與之相反的話。

    「再也沒有她了,我與她已斷得很乾淨,這樣子你願意你跟我回去嗎?」

    「不願意!」她臉色一凜,很快地拒絕著,

    早已猜到他為了哄她回去,肯定會說出與鳳鳴一刀兩斷的話,但實際情況是不是這樣呢?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而且他身邊的女人,並非只有鳳鳴一個,不是?那個祝家千金,可是在新婚之夜被他逼死的,她又怎麼能肯定陳一維不會為了把她騙回去,從而做出逼鳳鳴離開的事?萬一哪天他遇到其他的女人,會不會為了逼她離開而無所不用其極?她已經不敢想像下去了。

    「為什麼?」他一臉的哀怨。

    「沒有為什麼,帶我下去吧。」

    她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他感到很不適應,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漸漸僵硬,並打算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雙手把她挪動的腰身再次摟緊,他狠地說道:「不把話說清楚,誰也別想離開!」他不願意莫名其妙地失去她,一定要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那你繼續坐著吧。」她才不願意陪他在這麼傻,鄒寶樹很可能已經逃走,正在前面的小鎮上等著她呢。

    扣住她開始掙扎的身子,陳一維只得繼續用他那招百試不爽的絕招,狠狠地吻住她,期翼著把她吻得暈頭轉身,然後拐了她就跑。

    經過一番抵死的纏綿,彷彿要吻到天老天荒之後,他才不捨得放開她,讓喘息未定的她趴在懷中休息,雙頰酡紅,好像喝醉了酒一樣。

    方綾的神思還沒有從剛才的激情中回過神來,腦袋自動罷工,變成比漿糊還要漿糊。唉會把她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陳一維瞧了瞧她的表情,知道這碗湯還真是灌對了,不由得得意地笑起來,正準備開口她提出要求時

    「啊

    驀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山腳下傳來,如錐子般鑽入他們的耳際,讓一向膽小的方綾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差點從樹上滑跌下去,幸好被陳一維眼明手快地摟緊了:「小心!」

    驚魂未定地伏在他的胸膛,感覺他有用力正向她傳遞著源源不斷的熱力,讓她感到非常安心。方綾的心意開始搖擺不定起來,既想跟他回去,又不願意回去當個罪人,心情矛盾得令人心煩意亂。

    「救命啊--」

    慘叫聲再次傳來,那痛苦而尖銳的嚎叫,在群山之中出連綿不斷的回音,

    糊的方綾頓時清醒過來。

    她焦急地望著坐在樹上,不動如山的陳一維:「有人在喊『救命』」

    「知道!」他輕哼,對此不屑一顧,只想摟住眼前的佳人,不讓她有機會再從自己面前消失掉。

    「去救人啊!」她想到他的好身手,也想到了他剛才說要去殺狼的豪言壯語。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啊,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在自己面前?更何況求救聲似乎是從山腳下傳來的,剛剛才看見一群狼朝著山腳下跑去,那個人不會是遇到狼群了吧?反正陳一維以前也殺過一群狼,現在不過是重新練練手而已,應該不會有危險的吧?

    「與我何干?」他撇撇嘴角,一臉的不樂意。眼前這個小女人心意還不確定,隨時可能跑掉,現在的他沒心情去理會任何人。

    「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好不好?」心急如焚的她只得軟聲哄著他,希望他肯聽她的勸去救人。

    他素來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只要認定了那件事,不管誰來勸都不會改變主意,唯獨她是例外,只要她軟聲哄著,他一般會答應的,基本上就沒有拒絕過她。

    她放軟了態度,他冷酷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你不會趁機跑掉吧?」他關心的還是這個。

    「我在這裡等你,跟你回去,行不?」方綾輕輕推著他的肩膀,給了他允諾。

    雖然不清楚那個人具體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再不快點過去救人,只怕她將會看見一具屍體。

    「真的?」得到她的允諾,讓他忍俊不住的面露喜色,想笑卻又必須拚命忍著,怕他表現得太誇張,會讓她臨時改變心意,那可空歡喜一場了。

    「真的,真的,快去,我一定等你回來!」她只差沒有舉高雙手朝天誓了。

    「好!」他爽快地答應了。

    這時候的他猶如一名剛討到糖吃的小孩,興奮地咧開嘴,小心地扶她端坐大樹杈上,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後,才戀戀不捨地躍下樹,朝著出聲音的方向跑過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眼中的柔情毫無保留地投向他,連自己的臉上露出微笑也不自知,終於還是答應了他呀,雖然是為了救人,但其實也是她內心的渴望。只是想到鳳鳴,她的好心情又在瞬間消失無蹤到頭來,她依然擺脫不了前世的命運,搶了別人的男人。

    她實在是罪孽深重、罪無可恕了……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陳一維回來,就連搏鬥的聲音也沒聽到。別是他前往救人不成,反倒是進了狼腹吧?

    方綾越想越擔心,人也有些坐不往了。左顧右盼,想從這棵樹上爬下來,可惜樹太高了了點,而且她的腳正受著傷,手肘處也有傷,她也不是爬樹高手,不知道應該怎麼順著樹幹爬下去。

    在樹身上挪動了許久也不得其路而下,陳一維那邊又完全沒有動靜。不得已之下,方綾準備強行從樹上跳下來,反正腳已經崴傷了,大不了再崴傷一次,又死不了人的。

    前面不遠處有塊平坦的空地,離樹不遠,應該可以跳到那裡去吧?瞄準落腳的地點後,她開始雙手合什,不停在心裡祈求老天爺保佑,千萬別讓她直接摔死。默念了幾遍後,才把雙眼一閉,鼓足勇氣從樹上一躍而下。

    沒有預期的疼痛,也沒有摔在的泥地上,而是落入一個有力的肩膀裡,被人緊緊地摟抱著。

    她的小臉緊貼著那人的胸,可以感覺到從他的胸腔處傳來如擂鼓般的心跳,同時頭頂上方還傳來陳一維氣急敗壞的怒吼聲,炸得她一愣一愣的:「你不要命了嗎?我晚回來一會你就跳下來,是想嚇死我是不是?」

    「我……」睜眼處是他那張略顯扭曲的面孔,看起來有點青面獠牙的感覺,方綾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愣愣地看著他,認命地等著他下一輪的狂轟亂炸。

    「恩人,恩人,怎麼把我扔出去了?」一個帶著稚氣的清潤男聲在他們身後可憐巴巴地響了起來。

    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正四腳朝天地仰躺在地上,困難地想從地上坐起來。無奈身上的傷口太多了,他每動一下就會扯到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青的臉比陳一維的臉還要扭曲。

    他的傷口只是草草理了一下,並且把他身上的衣服撕爛後,做了簡單的包紮,雖然暫時不會死,但那些痛楚卻也夠他受的了。

    「少在那裡廢話,我娘子都要摔死了,誰管你的死活?」陳一維惡狠狠地回頭罵道,把年輕男子罵得不敢回嘴。

    罵完了男子,陳一維又轉回頭繼續罵她:「下次你再亂動,我就把你的手腳都折斷,讓你哪兒也去不了。」

    「啊?」這這這……這個人的心腸……夠狠毒的,她開始後悔了,她要逃跑,她不要留在他的身邊了。

    但是他稱呼她為「娘子」呢,她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害怕?(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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