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夜鶯 第二卷 伯與仲 第三卷第五十二章 再逃
    著老婦人在前院招呼來人的時候,鄒寶樹悄悄把方綾)T後門,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

    打開牢牢閂上的後門,鄒寶樹警戒地朝四周望了望。

    這裡還算是很安靜的,旁邊沒有聽到閒雜人聲。抬眼望去,入眼處只有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徑,一直向遠方延伸,看不到盡頭,不知道這小路具體通往哪裡。不過既然有路,就表示這裡經常有人走動,才會踩出這樣的小路來。有人走動,就代表著路的兩旁應該都會有人家,只要沿著路跑,一定會有人收留她的。

    雖然小路的兩旁長滿了雜草,林木茂盛而盤根錯節,植物長得太過旺盛了些,但鄒寶樹還是提議她先從這裡跑出去:「綾兒,如果外面來的人確實是來追我們的官兵,你就跑到附近躲起來,如果可能就找戶人家避一避,我把他們打走以後,自然會去找你的。」

    「好!不過別太擔心了,也許外面來的不一定是官兵--」方綾樂觀地說道,希望能有多點時間讓她喘口氣。

    可惜她的話音未落,老嫗惶恐不安的聲音就從前院傳了過來,像是特意回應她的話一樣:「各位官爺,你們要找什麼人啊?」不是唱大戲的戲班子,老人的心裡有著些微的失望,語氣也不禁顯得有些落索。

    「老嬤嬤,你家裡最近可曾來過一位女客人?」為的人似乎很有禮貌,不但不責怪她的態度不好,反而很溫和地向她詢問著。

    一聽到客人,老嫗的臉上當場就笑開了花:「有啊,有啊,還是兩兄妹呢,你們來得還真巧,他們還在屋裡坐著休息呢,來,來,我帶你們去找他們引見一下,好讓有些熱鬧的屋子更加熱鬧,結果卻是她後面的話全都轉成了驚呼聲。

    為的那個人當機立斷地下了命令:「快去搜!」

    聽到這裡,不必再多說什麼了,鄒寶樹立刻把方綾推出門外,在她耳邊急促地交待了一句:「路上小心!」隨後把門板緊緊地閂上,轉過身來面向前庭,準備應付那些即將衝過來的追兵們。

    很快地,一隊穿著皂衣的官兵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共有二十幾號人,浩浩蕩蕩地從前院一直搜到後院。看見立於門後的鄒寶樹後,立即上前將他團團圍住,擠了個水洩不通,還把老婦人給擠到遠遠的角落裡站著。

    老婦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把他們地行為當成大戲一樣看。臉上露出興奮地表情。

    「小伙子。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地妹妹呢?」一名捕頭打扮地人率先從人群中站出來……聽他地聲音。應該就是在前院與老婦人說話地那個人。

    「哪兒有什麼人?我一直是自己一個人。」鄒寶樹矢口否認。並且偷偷打量著周圍地環境。算好了可以逃走地路線。二十幾個人。如果沒有高手。他逃跑起來可是綽綽有餘地。

    「胡說。這位老婦人已經說了你們是兩兄妹地。你還想抵賴?」捕頭一聲暴喝。點破了他地謊言。

    鄒寶樹臉色未變。先是露出一個陽光般地笑容。隨後雙手一攤。很無辜地望著他們:「官爺。你們不是也看見了?這會子確實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這裡。」

    「哼。肯定有問題。大家快搜!」捕快冷哼一聲。手一揚就讓他帶來地手下趕快搜人。

    那些官兵立即分散,再次在小小的院落裡搜查起來,有幾個人甚至還跑到幾間主臥房裡尋找了一遍。

    鄒寶樹並不焦急,只是一臉愜意地靠在門板上,任由他們搜個夠。反正方綾已經從後門跑掉了,就算他們把這個院子翻個底朝天,也是不可能找得到她的,只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

    正當他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個聲音的響起,讓他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鄒寶樹!」說這話的人正是陳一維,他正黑著臉從人群中急步走出來,一副想殺人的樣子。

    「大少爺……」鄒寶樹愕然,有些心虛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給我滾開!」站在後門前,陳一維從齒縫間迸出四個字,目光如利刃般,直直砍向鄒寶樹。他已經猜到方綾肯定是從後門逃跑了,不然鄒寶樹不會站在後門前面,不肯挪動半步。

    遲疑了一下,鄒寶樹還是勇敢地迎向他:「不!」

    「給我把他拿下!」沒等鄒寶樹有所反應,陳一維就展開身形,直接躍過那道低矮的院牆,順著小路的方向追了過去。

    鄒寶樹見此情形,一下子急了,正想學陳一維的動作飛過牆頭,卻被早就對他虎視眈眈的追兵們攔住,他們紛紛抽出手中的武器砍向他,卻也拿捏著出招的分寸,目的只是務必要將他活捉

    才對上幾招,鄒寶樹就在心裡叫苦不迭了。

    陳一維這次所帶來的人馬,身手比之前的那些追兵都要好上許多,不僅出招狠辣,相互之間的配合更是默契,輕輕鬆

    他制於下風。雖然一時之間也拿不下他,卻能讓他)不了身去追人。

    無奈之下,鄒寶樹只得一邊分神與這些人馬惡鬥,一邊苦思著脫身的方法,可是這樣一來,他就更加讓自己處於劣勢了,擋得分外狼狽。

    這邊的院子裡,幾十號人馬在惡鬥,打得難分難解。然而誰都沒有留意到,站在一旁的老婦人正焦急地望著大開的後門,不停地喃喃自語:「慘了,慘了,他們怎麼跑到那裡去了?這下子慘了,要出人命的……」

    而在老婦人的腳邊,一個牆角的破洞內,一隻胖乎乎的小老鼠也在洞裡探頭探腦的,不屑地嘀咕著:「真是的,早說我有兄弟在跟蹤著綾姐姐,你還不肯相信。要是早聽我的話,早就找到她了,哪用等這麼久?真是個豬腦袋……」這隻小老鼠正是被養得腦滿腸肥的小閃。

    罵歸罵,小閃對於目前的情形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已經找到了鄒寶樹,方綾肯定就在不遠的地方,所以它開心地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一步三搖地往洞深處走去。他要回去好好地睡個覺,這樣才有精神等到陳一維把方綾接回來的那一刻。

    方綾在鄒寶樹把門板關上以後,二話不說轉身拔腿就跑,順著小路就是一路狂奔,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越跑她就越覺得奇怪,這小路兩旁的草木眾多,比她以往見過的那些森林都要茂盛,根本沒有其他住戶在這附近,而且路也越來越難走,似乎是進入到大山的深處了。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在崎嶇的山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兩邊的手肘都磨破了。

    但她不敢有所停留,拚命向著小路的那一頭跑去,心裡卻漸漸沒了著落。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快下山了,只有落日的餘輝還在照亮人間,這個時間進山,應該危險性挺高的。

    她記得村裡人之前曾經提醒過她,說這山裡有狼群,而且她也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特別的腥臭味。但她不可能回頭了,現在回頭的話,就勢必會被那些追兵捉住,把她獻給紀鵬飛,再熬一熬吧,大不了在入夜後爬到樹枝上湊合著睡一覺,挨到天亮與鄒寶樹會合就好了。

    走著走著,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為什麼她會聽到大山之間響起許多的回音,斷斷續續的,就像是有人在呼喚著什麼。側頭仔細辨認一下,那人叫的依稀是:「綾兒

    方綾心裡格登一下,產生可怕的想法,覺得她是不是中了瘴毒,所以才會開始出現幻覺,不然怎麼可能會在這荒山野嶺裡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她這一路上走來,不曾看見有野獸出沒的痕跡,而她的鼻子也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所聞到的全是清新怡人的山草香,其中似乎還夾雜著菊花的香味,讓人的心境不由得開朗起來。

    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中毒的呢?難道她的鼻子開始失去作用了?

    沒等她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呼喚她的聲音已經越來越接近了,最後近得她可以辨認出那人的聲音,以及他急促的喘息聲:「綾兒

    不過還是不可能的事,他根本就找不到她,更別說他會在這種深山老林裡出現了,就算是想念他也不可能會到這種地步的。想到這,方綾自嘲地笑了,並且甩甩頭,想把那個幻覺拋諸腦後。

    「你在傻笑些什麼?」陳一維的聲音突然無比清晰地出現在她耳邊,語氣中帶著不可抑制的喜悅。

    「誰?」方綾猛地回頭,四下裡張望。

    就在她身後不遠處,陳一維真的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笑吟吟地望著她,雖然有些氣喘吁吁的,但臉上的表情既激動又驚喜,讓她頓時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大白天見鬼了嗎?還是她中的瘴毒太嚴重了,才會讓幻覺變得真實到不能再真實了?

    方綾一副見到鬼的表情,讓陳一維開始不耐煩起來,覺得等待的時間太久了,乾脆自己向她張開雙臂,迅速上前將她摟入懷中,以慰相思之苦:「綾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靠在他溫暖結實的懷中,方綾的腦子一片空白,還未能消化這個訊息,只能繼續處於石化之中。

    在擁她入懷的那一刻,他高高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讓他出滿足的歎息:「終於找到你了。」情不自禁地,他開始輕啄她的頭、她的臉、她的唇……

    「別碰我!」怔忡了半天,方綾突然回過神來,大叫一聲,猛地用力推開他,同時飛快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在他摟住她的那一瞬間,她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而獨特的,卻又讓她心酸的味道,還夾著些許淡淡的汗味,讓她感到安心的同時也讓她感到難過。但更多的是入迷應過來了,沒有繼續沉迷下去。

    陳一維不解地望著她

    麼了?」

    「我不會回去的,死也不回去!」她以為陳一維打算把她捉回去獻給紀鵬飛,她痛恨被人如此地利用著。

    每次只要回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她依然會覺得後怕,依然會抖個不停,甚至沒有膽量去慶幸紀鵬飛最終清醒過來,不至於讓她的遭遇更悲慘。如果要她回去面對紀鵬飛,她寧願死!

    「跟我回去吧?」她慌亂的表情讓他非常的心疼,向前踏出了一步,以期拉近與她的距離。

    「不要!」她拒絕,繼續往後退。

    陳一維皺眉,與她展開了拉鋸戰,再向前一步:「為什麼?」

    「不要問我,我死也不回去!」她可不好意思說出紀鵬飛曾經對她做了什麼事,只是堅定地表示著自己的立場。

    「看在我找了你這麼久的份上,就不能告訴我原因嗎?」其實他已經隱約猜到了方綾不肯回去的原因,但她最大的毛病,恰恰就是什麼都不肯說,有事全都放在心裡,不肯告訴任何人。這毛病害慘了他,讓他猜得很辛苦,也害慘了她自己,讓她不斷地逃亡著,所以他必須逼她主動把事情給說出來,把這個毛病給改掉。

    「沒有原因!」方綾搖著頭,拒絕透露真正的原因。「就是不想回去!」

    「綾兒,為什麼不肯說?你以前答應過我的事,難道全都忘記了嗎?」雖然他很想她,很想抱著她,好好地安慰一番,但他不敢貿然上前,怕再次把她嚇跑,失去她的消息,他們之間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我不記得了,別問我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說完,她轉身又要逃跑。

    可她沒有留意到腳下的地面,一個不小心,踩到一個凹進去的小土坑上,讓她站立不穩地向前撲去。她想收回身形,卻讓自己姿勢難看地跌坐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還不幸地把腳給崴到了。

    人一倒霉起來,連喝口水都塞牙縫。方綾真恨自己沒有用,居然在這種時候崴到腳。

    陳一維見她跌倒了,大驚失色,飛快地衝上前查看她的傷勢:「綾兒?」

    「我沒事。」她強忍著腳上傳來的疼痛,搖搖晃晃地想站起來。

    卻被他用力按坐在地上,直到詳細檢查過,確定她只是崴到了腳,沒有受到什麼皮外傷,他才放心地放開她的腳:「痛嗎?」

    她搖頭,尷尬地把纖巧的小腳從他緊握的大手中拉出。

    但他隨即又現到方綾的手肘部位擦傷了,趕緊拉過她的手查看,怒吼道:「你這樣還說沒嗎?

    「不用你管。」她掙脫陳一維的手,倔強地站起來,想繼續向前移動。

    前世的她把心事向朋友訴說,卻換來她們的背叛;兩個月前冒著生命危險救了紀鵬飛兩次,卻差點遭到他的侮辱,甚至後來還派兵捉她。連日來的逃亡的生涯,讓她看透了人情冷暖,也不打算再隨便相信人了,就連陳一維也不敢相信。因為他與紀鵬飛是最好的朋友,而她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以前她常聽到這句話,現在她可算是知道了,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呵。在這世界上,能相信的人已經太少了。還是相信自己比較可靠。

    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動,扭傷的腳踝似乎越來越痛了。可她還是咬牙強忍著,不願意在陳一維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讓他再趁機把她給勸回去。

    陳一維先是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突然默不作聲地上前將她打橫抱起,大踏步地往回走:「笨蛋!」

    方綾開始七手八腳地推他,想讓他放開自己:「放開我,我不回去!」

    「現在由不得你了!」他黑沉著臉,口氣也不再如以往般溫柔,而是惡狠狠的說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讓方綾瞪大眼睛,停止了推搡的動作,不能相信他又恢復到剛見面的強勢與兇惡了。

    他……不會是想捏死她吧?

    「是我對你太好,才讓你得寸進尺,再也不肯聽話了,是吧?」他一邊走一邊罵,口氣雖然凶悍,但動作卻恁地輕柔,輕易地抱著她走路,彷彿他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捧著一片輕飄飄的布料。

    「沒人要你對我好,我根本不配,快放開我!」她開始捶打他厚實的胸膛,誓要為自己爭取到人身自由不可。

    「回去把身上的傷治好了,我隨便你打,但現在必須給我老實呆著。」抱著她的雙手加重了力道,不讓她隨便亂動。但這樣一來,他的力道就顯得有些過了,讓她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她不由得破口大罵:「你是個混蛋!」他的心果然變了,現在竟然對她這麼凶,還弄疼了她,時過境遷,真的什麼都不同了呀。

    他突然停下腳步,瞇起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要看看更混蛋的行為嗎?」

    「呃?」(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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