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心想三絕老人原來還是重女輕男的主,既然如此她男性棄兒,教他們一身本領,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呢?畢竟這個時代,很少有人會培養男孩子學習歌舞刺繡烹飪之外的技能,像清風明月這種懂些武功和毒術的少年是很罕見的。
「我覺得清風明月既然能得三絕老人信任,被派到我身邊,應該都不是壞人。這幾日相處,他們照顧我很周到,兩人知書達理善良本分,比尋常侍兒強許多,偶爾也能與我聊些醫術上的事情,能幫上我的忙,我看先不用換了。」蘇眠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擔心的是歹徒會不會設計什麼陷阱阻止三絕老人回來。因為我中毒連累你,再連累三絕老人,我心不安啊。」.]是我們連累你,你為何要自責?說不定那下毒謀害你的歹人與謀害我嫡長姐的人是同夥,因為這件事情被我們查到線索一網打盡,你反而立了一大功呢。」
「小妹真會說笑。」蘇眠放鬆心情說道,「不過我可不吃你這套甜言蜜語。今天你早點回去吧,我還要趁著有精神安靜看看書。」/.厭我了?難道我不比那些醫書好看?」
「好看好看,小妹當然是天人之姿好看的很。」蘇眠半真半假地說道,「不過你若是每天晚上都在我這裡耗那麼久。冷落了你院子裡的那些美人,他們豈不是要埋怨我了?而且這院子裡你的那些姐夫們恐怕也會說閒話,當我是不知羞恥的男子。」.+道,自己名聲糟蹋了倒沒什麼,怕的是連累旁人也受指責。於是她只好乖乖聽話離去,回到自己院子。u.姐讓阿黎侍寢。而且最近這幾日都讓阿黎留在床上伺候。涵佳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干涉小姐的喜好。L=她發覺涵佳情緒低落,心想定然是自己「獨寵」阿黎讓涵佳嫉妒了,一方面為了她自己防身,一方面為了讓涵佳轉移一下精力,就趕緊將二姐送來的貞操鎖拿了出來大戶人家地公子都戴這種東西,於是特意向二姐討要了三副上好地,你先挑一副自己用,順便給長喜帶一副。以後鑰匙讓順管事掌著。」
順德雖然是這院子裡地管事,不過晚上掌燈後一般沒什麼事情,他就可以回自己的住處休息。卉讓順德掌管涵佳和長喜的鑰匙,為的就是順德晚上多數時間不在院子裡,想必她就可以更安全一些。
涵佳接過妤卉遞來的盒子。打開一看。見盒子裡果然是三副做工精美的貞操鎖,材料質地比逝水身上戴的那種特別地款式要舒適許多,他頓時喜上眉梢。
當初涵佳在氏身邊的時候。也曾服侍過幾位公子生活起居,他十分羨慕身份高貴的公子們能從小佩戴價格不菲的貞操鎖。公子們未嫁前閨中好友往來,也常比對談論這種物品,往往能戴著樣式好看價格昂貴的貞操鎖是公子們顯示有教養和優越感的一種方式,這也是貴族公子與尋常平民低賤侍兒的明顯區別。
涵佳聽聞二小姐雖然風流卻偶爾也會憐香惜玉,賞賜貞操鎖給她寵愛的侍兒,免得他們被旁人染指。現在小姐賞他這種高級地物品,是說明小姐對他也上了心,打算維護麼?涵佳覺得自己終於受了重視,可惜這份寵愛不是只對他一人,盒子裡有三副貞操鎖,小姐也明確說還要賞給長喜,那麼另一副是留給誰地呢?
涵佳先謝了恩,又試探道:「小姐,盒子裡另一副是留給阿黎的麼?」畢竟小姐對阿黎的寵愛那麼明顯,涵佳才有此猜測。:|.
這種東西竟然有明顯地喜悅之情,心中略有些悲哀。實世界的中國古代,女性被壓抑扭曲,以小腳為榮,從小忍著血淚自殘身體,以供將來被男人玩弄;這個世界的男人想必絕大多數都被教育成涵佳這樣,以能佩戴這種束縛身體的貞操鎖為榮吧?就算是質地做工再上乘的畢竟仍是異物,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長期被禁錮著,怎麼可能好受呢?把逝水叫進來。」
涵佳附和道:「是奴多嘴了,阿黎這麼受小姐寵愛,隨時伺候,戴了反而麻煩。」gt;;光,乖巧地趴伏著不言不語,彷彿別人談論的話題與他毫不相干。妤卉心想,恐怕阿黎又有了什麼自卑的念頭,涵佳這孩子怎麼就不能說些正常的話題?
涵佳看妤卉面色不善,趕緊退出房間。
不一會兒逝水就來了.
;:路也有些打晃。莫非昨晚他守夜受了風著涼生了病?
逝水勉強行了禮,聲音沙啞地問道:「小姐喚下奴有何事吩咐?」.;|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刺激他,於是溫和道:「逝水我本來有事,不過你既然生病了,還是先去看看大夫吧。」
「下奴從小體弱,昨晚確實凍著了,不過這點小病應該比阿黎好許多。只要小姐不嫌棄,下奴尚能支撐伺候小姐滿意。」.:.范,卻終於還是不夠心狠真去欺負一名「柔弱」的男子。拋開那些表面上的問題不談,妤卉又想到一種可能。如果逝水昨晚關心阿黎堅持守夜,只是為了製造一種契機,讓他合理的生病,然後他就有機會能與什麼人接頭互傳消息呢?前幾日妤卉讓涵佳盯得緊,基本上是把逝水禁足在院子裡,他什麼外人都不能見,他終於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麼?|:者抓藥為他治病。下人們尋常小傷小病,無論看病還是抓藥都會經過府內的醫師,這說明在醫師那裡或許有逝水的共犯同夥,又或者醫師那裡是逝水對外傳遞情報的一個秘密中轉站。畢竟逝水自從入妤府後明面上與外界幾乎毫無聯繫,他若真的謀害了嫡小姐,毒藥從何而來?隨後長民被殺人滅口也需要他這邊把控合適的時機告訴外邊的人動手才合理.是什麼人。至於換貞操鎖的事情,還是等等再說吧。所以她故作關切道:「逝水你不要逞強,趕緊去醫師那裡看看,別耽誤了讓小病成了大病。」
逝水不再推辭,順從地道謝,正要離去的時候,妤卉突然說道:「看你走路都沒力氣,你還是回房等著,我讓人將醫師請來給你看病吧。」
「小姐這怎麼使得?下奴身份卑微,怎敢勞動醫師親自來看病?其實下奴以前也得過頭疼腦熱的小病,小姐不必驚動醫師,讓人去藥房按照以前的方子取藥就可以。」+.麼?」
逝水似乎沒有意識到妤卉的不良企圖,如實答道:「嗯,府內專管給下人們看病的是葛醫師,下奴上次生病確實留了方子。」
「好,我跟你回房取了方子。」妤卉也不管逝水願不願意,就拽著他出了自己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