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軒停下了腳步,側耳傾聽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孫青松見莫振軒這副模樣頓時樂了,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完了,我的人到了,你現在跪在地下給我磕上三個響頭,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的,否則你是死定了。」
莫振軒搖頭苦笑,說道:「就你這樣的我見一次打一次,下次再讓我遇到你,你可就沒今天這麼好運了,招子給我放亮點!」孫青松沒想到事到如今眼前的小青年竟然還能這麼猖狂,他氣得不輕,正要喝罵,外面轟隆隆湧進了一批人。為首的正是裝備部部長翁正偉,隨後跟著四五十個冷眼相對的戰士。孫青松見救兵趕到,連忙朗聲對莫振軒說道:「現在我的人來了,我記得剛才某人還說要我好看來著,現在怎麼不囂張了?」
莫振軒並沒有理睬孫青松,右手小拇指伸進了耳孔裡輕輕摳弄,一副充耳不聞的神情。孫青松氣得咬緊牙關,走到翁正偉跟前說道:「翁部長,你這機關大院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無緣無故跑進來這麼多瘋子?我看你這保衛工作要加強啊!」翁正偉是左右為難,莫振軒和孫青松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只得呵呵笑道:「怕是兩位有些誤會吧?孫師長,我來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從上面下來考察的領導莫振軒同志,你倆多親近親近。」
孫青松不滿地說道:「什麼上面,哪個上面啊?來到這就得按我們的規矩辦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今天說啥都不能善罷甘休!翁部長,你看看,我這臉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今天在你這出了這檔子事,說什麼你都得給我個交代!」就在翁正偉有為難的時候,房間門又一次被推開了。為首的是一個肩扛四星的上將,國字臉上滿是肅穆的神情。上將進屋後,看了看眾人,不怒自威,對著翁正偉說道:「翁部長,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開茶話會嗎?」
翁正偉一看來人,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似的,一個箭步跨到那人跟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振聲說道:「報告張總參,這個我們沒有在開茶話會,而是在」
張總參吼道:「那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在幹什麼?閒著沒事跑到車營長辦公室幹什麼來著?」
翁正偉在這些人中級別最高,這話只得由他回答,就見他咬了咬牙回道:「張總參,事情是這樣的助理和孫師長發生了一些誤會。」翁正偉實在是想不到應該怎麼稱呼莫振軒,只得臨時按了一個助理的帽子給他戴上了。
張總參打量了一眼孫青松,見他臉上赫然有著十道手指印,哪能不瞭解幾分,他頗感好笑,心想你孫青松不天天飛揚跋扈了,終於碰到一個比你更狠的了吧!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張總參沒有理會孫青松而是走到莫振軒跟前,嘿嘿笑道:「您就是莫先生吧?不好意思,我們王司令現在在外地趕不回來,吩咐我全權協助你處理在南京所要辦理的事務,有能效勞的地方,可不要客氣啊!」
莫振軒這會倒是裝起了好人,伸手與張總參握了握手說道:「張總參是吧?我叫莫振軒,你叫我振軒就可以了。這次前來你們軍區是受葛總理的交代前來和車南香車營長談點事情。沒想到初來乍到就發生了諸多不愉快,還請能不要見怪才好!」
張總參連連點頭說道:「我是南京軍區總參謀長張國龍,竟然振軒這麼客氣我也就不做作了。不知振軒在這都發生了哪些不愉快,說來看看,力所能及之內的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莫振軒歎了口氣,說道:「要說這誤會嘛,實在太多了。我剛進這裝備部大門就被一群人給扣押了,說我是神經病來著。這也是,我是私下裡過來的,沒有帶太多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不過,你們軍方這般行徑也實在是太過霸道了吧?隨後當我趕到車營長這後,這個什麼所謂的副師長更是狐假虎威,他父親是你們的什麼孫副司令吧?真是難以想像竟然調教出這種東西。我回去後一定會如實向總理反映的。」
張國龍聽莫振軒語氣如此強硬,竟是要連孫灝一個堂堂司令員都要整,怎能不驚,他不得不軟上幾分說道:「振軒,我估計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有些誤會,不如這樣吧,我們單獨談談怎麼樣?」見莫振軒點頭,張國龍轉身對著眾人說道:「都散了吧!這麼多人圍在這成何體統,這事以後我再找你們算賬!翁部長你留下吧!」
軍令如山,孫青松和一干手下迫不得已只得悻悻地往外走去。孫青松平生只怕兩個人,一個是他父親孫灝,另一個則是眼前的張國龍。張國龍為人耿直,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種仗勢欺人的公子哥,平時沒少給孫青松臉色看。孫青松也是打心眼裡對他有所畏懼!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孫青松走到外面的時候,突然指著莫振軒破口罵道:「姓莫的,你***今天有種,老子總有一天要找回今天的場子!」
莫振軒搖頭苦笑,對著張國龍說道:「張總參啊,事實就擺在你的眼前,我可真是無辜的哦!」張國龍臉色鐵青,看著孫青松揚長而去的背影,右手猛然砸到辦公桌上砰地一聲頓時鎮住了眾人。莫振軒卻是不當做一回事,翻了翻白眼說道:「張總參也不要生氣嘛,子不教父之過,你不是他老子又何必動怒來著,為這種人不值!」
張國龍臉色緩了緩,說道:「振軒,你不瞭解啊!孫青松的父親孫瑞年和我是戰友,他為人謙虛豪爽,怎麼會和孫青松那敗家子一樣了。看著老友的兒子這般沒出息,我這心裡也不好受啊!算了不必提他了。振軒,對於今天你在此發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我代表大家向你道歉!」
莫振軒覺得張國龍這人還不錯,值得深交,呵呵一笑說道:「算了、算了,一場誤會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嘛!放心好了,我回京後自然是不會多說話的,不然我這二十來年豈不是白活了?」
張國龍和莫振軒寒磣了一會,感覺眼前年輕人為人還行,說話做事張弛有度,以後成就前途無量,便也是知心相待!兩人天南海北地聊了半個鐘頭,張國龍見莫振軒眼神不時瞟向車南香,心中自然是跟明鏡似的。明白人自然有著明白人的爽快,張國龍看了看手中的金錶,呵呵一笑說道:「振軒啊,我還有點事情等著處理,等晚上我再趕來給你接風如何?」
莫振軒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說道:「那就不打擾張總參了,晚上估計是不行了,我約了朋友還有事情要處理,等以後有機會一定再來叨嘮您!對了,你把與我同來的四個保鏢給安排一下住宿就行。」張國龍會意地笑了笑起身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莫振軒和車南香,兩人有段時間沒再見面,心中自也有很多話要向彼此訴說。經上次在乾元集團見到莫振軒與伍玥那檔子事後,車南香對莫振軒的感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不知道莫振軒為什麼要這樣背叛他們辛辛苦苦鑄造的愛情。由於身份地位懸殊,一白一黑,一個是高官的女兒一個是混混頭子,車南香起初並沒能打心眼裡接受莫振軒。只是後來隨著莫振軒超凡的魄力和脫俗的氣質深深吸引了她,她才開始嘗試著去接受莫振軒。可以說,車南香為莫振軒付出的確實不少,她不惜與自己的父親反目,不惜捨棄上校的官銜,她為莫振軒放棄了很多很多。後來當她說服母親陪同前去看望莫振軒的時候,她的內心是如此的歡喜,可是做夢也想不到莫振軒正在辦公室與別的女人苟合。那一刻,車南香的世界一片昏暗,她選擇了無聲的離開,她努力地不再去想那個有著英俊的面龐、有著炯炯有神的眸子的男人,甚至她在嘗試著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可是當莫振軒出現的一刻,他卻又發現原來自己永遠也忘不了他,永遠也難以捨棄她的初戀。女人的矜持與女人所遭受的屈辱讓車南香不得不保持沉默而已。
莫振軒久久地注視著車南香,他心中有著太多太多的話,只是他確實是不知從何說起。莫振軒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境界玉溪,從中抽出一支優雅的點上後,深深地吸上一口,看著從喉嚨裡噴出的淡淡煙霧,沉浸在尼古丁帶來的快感中難以自拔。車南香再也受不了莫振軒的沉默,她雖然恨著他,但是心中的那一絲情感又怎能說滅就滅。車南香皺了皺眉開口了:「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以前沒見你抽過。」
莫振軒微微抬頭,淡淡地說道:「剛學會,在你走的那天,心情不好就抽上了。怎麼。你不喜歡聞煙草的味道?」
車南香搖了搖頭說道:「你喜歡就抽吧,和我有什麼關係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也管不著你。傷身體傷得也是你自己,又害不著我。」她這話明明是關心,卻又非要加上生硬的語氣,聽得莫振軒一陣憐惜,想起往日種種,心中一陣感動,深深地吸了口香煙後,便將香煙熄滅了。
車南香小聲嘀咕道:「說了,讓你抽的,懶得理你。我看啊,你就是」車南香話並未說完,就發現眼前多了一道身影,自己的嘴巴卻也被那人給霸道地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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