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正偉體型肥胖,一陣小跑下來,等他趕到審訊室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汗如雨下。審訊室外站滿了肅穆莊嚴的士兵,他們胸脯挺得老高,臉上盡顯得意之情,看得翁正偉又氣又怒,要不是他心急如焚早已上前狠狠地每人給上兩個耳光了。審訊室很寬敞,五張辦公椅上已經坐滿了人。三個西裝青年,兩個妙齡少女。翁正偉見居中的莫振軒一副傲然神色,慌忙走到跟前,小聲問道:「請問,您是?」
莫振軒呵呵一笑,說道:「我是誰現在自然是不重要了,但是你們竟然擅自扣押政府官員,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啊!我現在不想和你多說一句話,我要和葛總理通話,我要問問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在你們南京軍區被當成精神病,還被扣押起來。你們這群口口聲聲保衛祖國保衛人民的好戰士簡直就是目無法紀!」
翁正偉好歹也是個將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過此時被莫振軒這一頓連糊帶蒙也給嚇出了一身冷汗。翁正偉連忙轉身向身邊的人咆哮道:「都是瞎子嗎?還不快把幾位同志給放了。」
莫振軒見葛青雲的名頭好使,反而來勁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說道:「不,你們誰都別動我,我現在就要和總理通話,你們裝備部這件案子也不用查了,你們的為人我也十分清楚,想來是錯不了的。我就如實稟告將我親眼所見原原本本匯報給他老人家好了。南京軍區真是讓我莫某失望啊!」翁正偉聽莫振軒說的有板有眼,心底十分鬱悶,你小子來我這還沒一小時,你看到了什麼又聽到了什麼,不過這話他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京官再怎麼說也是地方官難以比擬的。再者,莫振軒來頭不小,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難免讓人摸不到底。
翁正偉哪能不清楚莫振軒心裡打的小算盤,他呵呵一笑說道:「這個同志,這是一個誤會,這些手下不會辦事,您可別生氣。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就多多見諒。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廖玉龍不虧是高材生,腦子很靈活,他從莫振軒談到車南香這件事中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莫振軒和整個裝備部的狼兄狼弟們一樣,都是為了尋芳獵艷而來的。廖玉龍走到莫振軒跟前,眨眨眼說道:「同志,您不是要找車營長談話的嗎?我知道在哪,帶你去如何?可不要耽誤時間了,再遲黃花菜都涼了。」
莫振軒一聽廖玉龍如此說道,果然沉不住氣了,也不再嚷著不讓別人給他放行,自己一骨碌爬起來拉著廖玉龍說道:「兄弟說得有理,總理閣下吩咐的事情可是耽擱不得的,快快帶我去吧!」
眾人聽莫振軒鬆了口,也都是大吐一口悶氣,翁正偉連忙吩咐身邊的警衛員說道:「快快給首長備車,還愣著幹什麼?」莫振軒雖然心急也不得不做做樣子,說道:「你們裝備部整體來說還是不錯的,就是個別同志太蠻橫了些,身為人民子弟兵怎們能濫用手中的權利,不分青紅皂白的見人就抓。你是這的最高領導吧,這個問題一定要處理好嘛!不要把人民解放軍這個光榮稱號給埋沒嘍!」
翁正偉別提多麼鬱悶了,他孬好是個中將,何時被人這麼說教過。再者他莫振軒一不是軍方的人,二不知是政府什麼官,不過好呆這事他不再追究,想來能被總理委派下來的人,身份再低又能低到哪去?翁正偉再不敢大意,親自作陪隨著莫振軒一路趕往了偵查六營營長辦公室。莫振軒牛氣沖天,待警衛員打開車門後,率先一步下了車,往辦公室走去。翁正偉還沒見過這麼不講規矩的人,好歹也要客套兩句嘛!他卻不知莫振軒一心掛念著車南香可別給他戴綠帽子,心中怎能不急?翁正偉緊跟慢跟地走到莫振軒跟前,剛要說話,莫振軒卻是開口了:「哦,部長同志,你就在這等著就行了,我問的事情吧比較機密,你聽到了對自己也不好,呵呵。」翁正偉氣得肺都快炸了,可惜仍然是毫無辦法,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是,總理先生要辦的事情自然是機密,我還是站在外面等著的好。」
莫振軒鳥都沒鳥翁正偉一句,當先走進了營長辦公室。辦公室簡樸卻又溫馨,一張辦公桌前靜靜地坐著兩人,兩人一男一女,身上皆是穿著整潔的軍裝。女軍官聽到推門聲後,心中不悅,正待訓斥誰這麼沒有禮貌進門連門都不敲,可是當他發現是身著筆挺西裝,臉上帶著壞笑的莫振軒進來時,她愣住了。車南香依然與先前一般的美麗動人,冰清玉潔的容顏上細嫩光滑,風情萬種。細細的眉毛成一個半弧,像是女人的S曲線,散發著獨有的嫵媚。櫻桃小口由於吃驚已經張成了半圓,更顯得性感迷人。瓜子臉上一片玉潔的光輝,不過轉瞬卻是多了一層冰冷。坐在車南香對面的正是先前哨兵所說的孫副司令的那個副師長兒子孫青松。孫青松見心上人一臉震驚的神色連忙回過頭,就見一個和自己有一拼的帥哥站在門前,一臉壞笑地對著車南香。孫青松也是囂張慣了的主,他老子身為上將,平時橫五橫六也沒人敢和他一般見識。孫青松長得還行,濃眉大眼的,說不上俊朗也談不上醜陋。孫青松沉不住氣了,怒聲喝道:「你是哪個部門的,沒看到我正在和車營長談話嗎?趕緊出去,別在這礙事。」
莫振軒皺了皺眉大搖大擺地走到車南香身邊,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到她跟前側身對著孫青松說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了?你又是哪個部門的?我有很重要的國家機密要和車營長談,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到時候惹禍上身,得不償失!」
孫青松氣得吹鼻子瞪眼的,不過礙於車南香在跟前要保留一絲紳士風度,呵呵笑道:「我說,你吃錯藥了吧,這整個裝備部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不認識我,我又不認識誰?不瞞你說,我還從未見過你呢,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哈哈!」
莫振軒微微擺擺手說道:「你們當兵的人都喜歡罵別人是神經病嗎?小子,我同樣也是不認識你啊!不過作為一個好同志,我還是奉勸你趕緊離開這裡的好,否則難免生事,怕是到時候你那個副司令的老子也保不住你!」
孫青松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把站起身,問道:「你認識我父親?你認識我父親還敢這麼對我囂張?你還真是活膩了!」
莫振軒聳聳肩正要說話,見車南香跟前擺著一束艷紅艷紅的玫瑰花,一把扯過摔在地上,用腳踩了兩下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這人最怕見到紅的東西,尤其是血紅色,我害怕!讓你見笑了。」
孫青松見自己送給車南香的花竟然被莫振軒給一把摔在了地下,還踩了兩腳,怎能不怒。他一把指著莫振軒的眉心說道:「你這哪裡來的瘋子,跑到我跟前撒野了,當真是目無法紀了。這件事我待會要和翁部長好好說說,你們裝備部的治安是越來越差了,真是豈有此理!」
莫振軒呵呵一笑,說道:「不用去找翁部長了,他現在就在門外,你要是需要,我幫你叫好了!」孫青松被莫振軒氣得不知所措,他平時儘是欺負人,何時被人這般欺負過,身手就要往腰邊摸,可是當他感覺到空空如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出來約會並沒有帶配槍。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是再也不顧及形象,身手就要抓莫振軒的脖子。
莫振軒哪裡會把他這樣的角色放在眼裡,起身後長臂橫檔架住他的手掌,隨後迅速翻轉,上身往前一帶,下盤用力一把將孫青松摔倒在地。孫青松被莫振軒一招撂倒,怎能不怒,他本來就是小肚雞腸的人,這會在心上人跟前出了醜更是頗感丟臉,說完後便從口袋裡掏出了電話,咆哮道:「你們在哪?我在車營長辦公室被人打了,趕緊帶人過來!」孫青松說完這話,轉身對莫振軒怒吼道:「小子,你別得意,等會自然有人趕來收拾你!」
莫振軒又怎會把他的威脅放下眼裡,呵呵一笑說道:「很好,我一會到要見識見識你要怎麼收拾我的。就怕你到時候又屁滾尿流地開路了,那樣可就沒有意思嘍!」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車南香自然是不能再保持沉默,就聽銀鈴般的仙樂聲響起,車南香開口說道:「孫師長,你何必這麼大動肝火和一個陌生人一般見識呢!我看這事就算了吧!沒有必要再大動干戈。」
孫青松蠻橫勁上來了,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怒聲說道:「香兒你別管,他竟然敢打我,不給他一點教訓,他自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莫振軒聽孫青松竟然叫自己的女人為香兒,頓時怒火中燒,猛然撲到孫青松跟前,抬手兩個巴掌。當孫青松反應過來剛要反抗的時候,臉上已經多了兩塊血紅的手指印。莫振軒看都未看他一眼,往後退了幾步,走到車南香跟前,柔聲說道:「香兒你怎麼能和這種人在一起,多沒有教養的人啊!」
誰知車南香不僅沒有答話,反而跑到孫青松跟前扶起了他,柔聲問道:「青松,你沒事吧?」當莫振軒看到這一刻的時候,他的心在滴血,原來自己心愛的女人竟是如此不堪,莫振軒絕望了,他的眼眸暗淡了很多,他轉身欲走。然而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陣陣吵鬧聲。莫振軒搖了搖頭,心想:「來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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