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江山 第二卷 龍出江湖 第二十章 撲朔迷離
    此刻打來電話並不出乎莫振軒的意料,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這一點上莫振軒還是看好廖明輝的。鐵男剛接通電話,就聽廖明輝叫到:「鐵先生,你是怎麼搞的,你的一幫手下被國安局局長給抓捕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回不僅你要完蛋,我也要跟著倒霉,你是怎麼教下面小弟做事的。」鐵男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是換做以前他得勢的時候定然回罵過了,當下沉聲回道:「廖局長,不是我做事不利索,而是你明明知道安全局要來人還不趕緊支會我一聲,現在出了事卻又怨得了誰?」

    廖明輝被鐵男這句不軟不硬的話一衝,頓時語氣軟了下去說道:「鐵先生我也知道出這事不是你的本意,可是你也得體諒我的難處,現在我馬上就要被雙規了你知道不知道!廢話我也不多說了,趕緊收拾行李走人為妙,在磨蹭下去就是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去新加坡的護照我已經給你辦好了,你現在差人來取直接坐今夜的飛機走吧!」

    鐵男又何嘗不知廖明輝也是一番好意,遠走他鄉確實是當今的唯一之計,然而他又怎麼捨得走呢?這裡的花花草草無一不是他帶著兄弟們用血汗打拼換來的,要他拋棄這些,他著實是辦不到。但是鐵男也不是見錢眼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多個準備多條路,只得無聲地掛了電話讓阿彪去公安局取護照。

    莫振軒深知鐵男不會離開深圳,但是還是提醒道:「鐵叔叔,你不能走,你想過沒有這會正皇幫來勢洶洶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鐵男一愣,沉思片刻說道:「當然是衝著我的地盤我的手下來的了,伍振漢這是在要我的命。」

    莫振軒呵呵一笑說道:「有這個可能性存在,但是你想過沒有,也有可能伍振漢壓根就不清楚這件事,而是有人背後給咱們下絆子。」

    鐵男現在腦中一團漿糊,哪裡還能理出一絲頭緒,麻木地說道:「軒子,你到說說看,他伍振漢是怎麼個不知道法。」

    莫振軒眉頭一皺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的處境將更加被動。上次我住院就是因為羅恆源嫉妒生恨,差使他那些保鏢與我鬥狠,也是他的那些保鏢太無用,幾十個奈何不了我自己。最後羅恆源無法向正皇幫一個叫袁歧的頭目求救,然而袁歧當時卻說『羅兄和李堂主的關係自然是鐵得很,你們的那些勾當也可謂路人皆知。不過我還是要勸告羅兄一句,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羅兄好自為之吧!』從這話來看,羅恆源好像是背後瞞著伍振漢在和這個李堂主達成了一項見不到光的約定,也極有可能是要對正皇幫不利。」

    鐵男不待莫振軒把話說完插道:「這個袁歧是正皇幫的後起之秀,這人雖然異常年輕,但是為人處事不僅圓滑得很,身手更是一絕,估計和你一拼的實力都是有的。還有袁歧最突出的所在就是為人耿直,是伍振漢親自提拔上來的,向來是對伍振漢言聽計從。那個李堂主是正皇幫征戰堂堂主李明義,為人心狠手辣,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真想不通伍振漢為什麼會將這樣的人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不過照袁歧這麼說,這李明義與羅恆源背地裡幹了些什麼勾當也屬正常,只是他們又能有些什麼勾當可干呢?」

    就在鐵男和莫振軒一籌莫展的時候,跪在地下已經有一個小時的梁虎林說話了。「鐵哥,就在打倒周永昊的第二天,有一群混混來找黃征,說要低價賣給我們一批白粉,當時周永昊剛被罷職,這玩意也沒人敢碰,就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不過當時黃征多長了個心眼,想看看對方是什麼來路,便差了兩個機靈的小弟跟蹤他們。原本都以為是正皇幫所為,畢竟這一帶敢公開買賣白粉的也只有正皇幫一家。誰知事情卻大出所料,這群人最後進的竟是世嘉公司總部。當時我就覺得事有蹊蹺,只是最近你和軒哥都比較忙,我也沒來及匯報。」

    鐵男嗯了一聲說道:「老虎你先起來吧,不過你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對我們整個乾元幫而言都是毀滅性的,雖然事出有因,但是你又怎能逃脫責任?不是當大哥的心狠,我的難處你也知道,你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把!」梁虎林此時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倒也顯得十分冷靜,畢竟他的過錯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就是他梁虎林死上十回都挽回不了乾元幫的損失。

    鐵男皺眉琢磨著世嘉公司怎麼會和白粉打上交道,可以說世嘉公司的創始人羅嘉坤老爺子平生最恨的就是黃賭毒。伍振漢也就是因為在這一點上和羅嘉坤有所不同,兩人才鬧得分道揚鑣。不過兩人依然保持來往,並且比先前還要親密。難道羅嘉坤只是表面上做做樣子給人看?不可能啊,羅嘉坤的光輝形象在整個深圳甚至全國都是無人不曉的。那又會是什麼原因呢?

    莫振軒見鐵男自顧自嘀咕著顯是想到了什麼,輕聲說道:「世嘉公司現在的掌門人到底是誰?羅恆源還是他父親羅嘉坤?」

    鐵男被莫振軒一問,頓感眼前一片明朗,羅嘉坤因病退居二線已經一年了,羅恆源狼子野心現在著手做白粉生意不是沒有可能的。肯定是他暗中勾結正皇幫的李明義,兩人私自倒騰白粉生意。只是為什麼他李明義又要偷偷去做呢?分得更多的利益?不可能,因為李明義已經屬於正皇幫的核心人物,一年到頭的分紅自不會少,沒有必要再去做那些齷齪小事,畢竟每個人都不是像周永昊那般卑鄙無恥的。鐵男想不通,只有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交給了莫振軒。莫振軒倒是不急著知道到底正皇幫發生了什麼事,他所關心的是現在仍在拘留所的五十名兄弟該怎麼辦。拿錢送禮是行不通了,難道去搶人?那樣做也是毫無意義不僅最終會雪上加霜還會更增乾元幫的醜惡形象。任何一個再牛逼的黑社會組織都不敢跟政府叫板,因為那等於在和全國人民作對!

    卻說尚在看守所的黃征等人,此時渾身上下早已挨了不知多少警棍了,各個都是血跡淋淋的狼狽模樣。死亡小組受過抗拷打訓練,普通的刑具用在身上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馬恆臣這會也急了,這幫人自從進了警局就是一聲不吭,任你怎麼逼問就是裝聾作啞,實在難纏之極。鄭谷裕招呼來楊軍等人,準備使用國安局的特製刑法,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卻是鄭谷裕身邊天仙般美貌的英姿女郎開口了:「鄭局長這些人或許是罪大惡極,但是也未必就要承受這樣的嚴刑拷打,再者倘若這些人不是乾元幫的幫眾,施刑過後,怎麼向他們交代?我看這事不急,慢慢磨磨他們的韌性好了。」

    馬恆臣一聽這話急了,說道:「車少校有所不知啊,這群人肯定就是那些乾元幫的恐怖分子,天有不測風雲,我看還是及早解決麻煩為好!」

    老者看來很重視這女郎的意見,見馬恆臣出聲,很是不愉快,喝道:「馬副市長怎麼會這麼清楚這些人就是乾元幫的土匪呢?莫非你和那些人打過交道?我倒是覺得車南香少校的建議很不錯嘛!還有,請馬副市長搞清楚,我們國安局在辦案的時候任何人都沒有說話的權利!否則,那就是叛國罪,你懂嗎?」

    馬恆臣臉上連連諂笑應允,心底卻已經將這一老一少給罵上幾百遍。這妍姿俏麗的絕色美女正是莫振軒日思夜念的車南香。她是為何而來呢?這可就說來話長了。車南香的父親車震東是國家安全局局長也是政治局委員之一,其權勢之大自不用多言。車南香年僅二十有餘,能升到少校的軍銜一方面是自身能力確實突出,再者就是車震東的大力栽培了。車南香服役於南京軍區某裝備部偵察營營長一職,經常會配合警方執行任務。這並非是上級分配給她的,而是車震東一手包辦的「鍍金」方式。想到要來深圳,車南香的芳心總會有股莫名的悸動,她知道自己愛上了那個僅僅有著兩面之緣的英俊男人,她也知道他所從事的職業是自己的天敵,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由不得自己不去想,由不得自己不去念。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軍營宿舍裡,閉上眼睛眼前總會閃過莫振軒的樣子,精神的板寸頭、整齊的西裝、晶亮的眸子、寬闊的鼻樑然而和上次一樣,她心中又一次生出警覺,這次任務一定和莫振軒有著某種關聯。這或許也是她要制止楊軍對黃征等人用刑的原因所在。

    夜深了,深圳的繁華並未因為夜的來臨染上一絲寧靜。相反,燈紅酒綠隨處可見。秋風習習,迎面拂過車南香的秀髮,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芬芳。伊人在橋邊輕擺螓首,身姿搖曳,在風中不時凝眸張望,心念的郎君,你何時能來?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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