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旁若無人般的直接飛出了城堡的範圍,沿高架橋來到了外面,外面的人驚訝的發現有飛機飛出來,紛紛舉起了武器要求飛機降落接受檢查。
飛機上的人根本不予理會,副駕駛直接給予還擊,聽到連續不斷的槍聲,兒這才知道原來這架飛機上還裝有機槍。
憑著超強的火力,地面上的人一下子就被打得抬不起頭,四散躲避尋找安全的藏身處,直升機趁機拉升高度,成功脫離地面狙擊。
「唔,很精彩,跟看大片一樣。」兒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反而興致昂然。
「我們的這位副駕駛以前就是一位會使用多種武器的優秀的僱傭軍軍官。」
「真的呀,好厲害呀。」兒很興奮的鼓掌,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到底是真是假。
雀斑男人開始覺得這位凌小姐的確是如資料上所說的那樣不好對付。
「凌小姐心情很好?」
「是呀,從來沒有看過武裝直升機呢,原來是這麼厲害哦。」
「是的,而且非常便宜,凌小姐若是喜歡,以後有機會我可以介紹賣家給你,買一架回家玩玩很不錯啊。」
「好啊好啊,一言為定哦。」兒兩眼閃著興奮的光芒,笑容滿面,「武裝直升機都有什麼型號啊,介紹一下下啊,大概都要多少錢啊?」
「相比起凌小姐的身家,配置簡單一點的武裝直升機對您來說非常的便宜。」
「那介紹一下哪種型號的比較適合我用啊,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說說看嘛。」兒表現得完全不像個人質,反倒更像是兩個普通人在機艙裡聊天打發旅途無聊時光。
雀斑男人覺得自己真有點小瞧了這位凌大小姐。在現在這種局面下她居然還有閒情去考慮別地可有可無的東西,真不知道誰到底才是人質了。
「我老闆手上有商品目錄,等我們到了目的地,我找出來給您看怎麼樣,現在要我說,我可說不出來。」雀斑男人覺得不能再給她任何話題的機會,決定結束談話。
「哎呀,那得等多久啊。說說看嘛,反正無聊。」
「很抱歉凌小姐。我對這些東西真的不是很懂,還是等我們落地後我找資料來給你看吧,現在請好好休息。」說完,雀斑男人就坐正身體,閉目養神起來。
「唉呀,真無聊。」兒重新望著窗外,他們還在自由區的領空,不知道後面會不會有人來截住他們,要是發生空戰的話,也許可以猜猜雙方的駕駛員哪邊地水平更高呢。追兵是有的。凌大小姐和凌三少地女朋友一起被綁架,這樣的消息就足以讓在葬禮現場被襲擊的新任教父Xavier#8226;Bati大為光火,而且這消息還是在他們跟敵人交火的中間傳來的,攻擊老巢的敵人火力更猛人數更多,因此在一團混亂中兩位女貴賓被敵人劫走。
一收到消息,Xavier#8226;Bati就在第一時間發佈了追緝令,無論如何都要把人追回來。因此劫持兒的那幫人雖然搶得時間逃在前面,但後面的追兵也一直緊追不捨。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嚴密監控那架直升機的去向。
可等到葬禮上地人把敵人打垮之後往回趕時,坐在車上的男人們這才琢磨過味兒來,兒是那麼容易被人劫走的嗎?就算當時那種混亂當中她勢單力薄打不贏對方,一個人逃難道還逃不掉嗎?這不會就是她將計就計吧。
「莫和星星沒在她身邊的嗎?」琢磨過來的兄長們越來越覺得這事蹊蹺,打開通訊,開起臨時電話會議。
「就算在她身邊,她一個命令下去,他們也不能違抗。」「這鬼丫頭,回來看我不收拾她。」一貫冷靜自製的老三宇洌這會兒也發脾氣了。
「好了好了。別那麼大火氣,兒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昨天不是說好了麼。兒就是將計就計。我們就等那幫傢伙主動跟我們聯繫,看他們提什麼條件好了。」
「提了條件又怎樣?他們有兌現的機會嗎?」
「別著急呀。他們願意玩,我們就陪他們玩玩唄,看他們耍什麼花招。」老大宇軒永遠都像個老好人一樣到處打圓場,但要是以為他是個老好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凌氏集團新任掌門人怎麼會是個老好人,對吧?
「大哥說的對,就看那些不怕死地想耍什麼花招,為了不讓他們起疑,讓追兵繼續窮追,我們回去喝茶休息。」
「廢話,追當然要追,哪怕就是做樣子也要給我做,不過,我先講好,回頭誰都不准求情。」
「好好好,等事了結,兒由你處置,好好修理她,膽大包天了還。」
「就是,也不知道誰慣出她這毛病,在家裡乖乖的,一出門就敢惹事,真是給她根竹篙她就敢把天捅個窟窿。」
「哎,這可跟我沒關係。」眾兄弟們異口同聲,每次扯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男人們都是互相推卸責任,誰都不承認兒如今這種性格跟他們有任何關係,寵壞寶貝妹妹的事與他們無關。
「廢話。」
一談到這種話題上面聊天就進行不下去了,所有人又動作一致的關閉通訊,暗自思索要怎麼處理那些膽大妄為的傢伙們。
直升機在四面八方都有追兵的情況下飛往南美區,但在中途來到一個私人機場,換了一架直升機,總算有驚無險的飛出了自由區的地盤。在南美區邊境地一個小型私人機場換乘另一架小飛機繼續飛。
這架飛機地內部空間更大一點,相應的乘客也多一些,也允許兒在機艙裡來回走動,方茜原本在換機的時候醒了過來,可一登上飛機她又昏了過去,因為機槍裡多出來的乘客都是荷槍實彈地壯漢。
兒再次要求要吃東西,這次地要求獲得了批准,得到一個漢堡和一瓶果汁。吃掉漢堡果汁。上了趟廁所,兒回到座位。放倒椅背,開始睡覺。
綁架者喜歡合作的人質,但太合作了也會讓人心裡不安,尤其是這位人質在這幾天出盡風頭,完全顛覆公眾二十來年地對她的印象,一直以來公眾眼中乖乖富家女地凌大小姐竟然是如此的彪悍,那麼也就不怪綁架者們個個如臨大敵一般的緊張。
可是再彪悍的人質也敵不過安眠藥的威力,看到兒沉沉睡去,綁架者們心底也多多少少安了點心。
安眠藥的藥效著實太強,等兒被叫醒時。她還迷迷糊糊的搞不清狀況,瞇著眼睛又坐了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往窗外一看,天色濃黑,下方的燈光亮如星海。
飛機平穩降落,可見窗外停著三輛轎車,顏色都不一樣,一輛白一輛黑一輛灰。都是大街上很常見的車型和車色。
一下飛機兒和方茜就被塞進了黑色的汽車裡,對方用黑布條在兒和方茜地眼睛上纏了幾圈後再套上眼罩,深色的窗簾也拉上,確保這兩名人質看不到窗外一點景色之後車子才正式開動。
方茜很安靜,沒再像白天那樣吵得那麼厲害,蜷縮著身子靠在兒身邊,在這樣的時刻兒是她唯一的依靠,不過她一整天沒吃沒喝,就算想鬧也沒那個體力。
兒更安靜,她雖然被蒙著眼睛。但通過「神眼」,她依然能看到車窗外的景色,這地方她沒來過,但看那些霓虹閃爍的店舖和街上川流不息的車輛跟人流。也知道這是個相當繁華的城市。
三輛車。白車在前面,自己坐地黑車在中間。那輛灰車走在後面,車輛都保持著一定距離,看上去就像是毫不相關的三輛車一樣。
車隊專走繁華街道,雖然已經是很晚的時間了,可是車輛行進速度並不快,因為現在正是夜貓子一族上街尋開心的時間,各種型號的私人汽車和出租車在街上來回穿梭,而且越往鬧市車流越多,車速越慢。
三輛車從一條主幹大道拐向了另一條稍為小一點的大街,一路駛過,看到的大街兩邊都是高檔公寓樓和連排別墅,而大街的中段則是一棟棟的高檔獨棟別墅,還是帶前院的,枝繁葉茂地大樹的枝芽都越過圍牆伸到了外面人行道上。
而兒這趟旅行的終點就是這裡的一棟高檔別墅,電子大門無聲地向兩邊打開,三輛車魚貫駛入,繞過中間地花圃,停在了大房子的大門台階前。
兒和方茜被帶下車,解掉眼睛上地眼罩和布條,還沒等她們倆看清楚大門口的結構,「呼啦」一群壯漢就圍了過來,將她們倆團團圍住,接著大門打開,這群人簇擁著兒和方茜走進了屋裡。
穿過門廳,來到一樓大廳,一位有著栗色微卷頭髮的文質彬彬像個大學教授的眼鏡男微笑的正從樓梯上下來,站在離地面還有兩個台階的位置,左手放在樓梯扶手上,右手斜舉在身前,做了個歡迎的手勢。
「歡迎歡迎,凌小姐,方小姐,二位一路上辛苦了。」
「客氣客氣,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兒上前一步沖對方小小的揮揮手。
「叫我Harry就可以了,歡迎凌小姐的到來,今天辛苦了。還請跟他們上樓好好休息,如果他們有什麼怠慢的地方請一定要告訴我。」眼鏡男走下台階,來到大廳的中間,但離著兒還有一段距離。
「謝謝。」
身後的人推了兒和方茜一把,被人群裹挾著,兒和方茜不由自主地往樓上走來到二樓,隨後兩人就被分開,一個在走廊這頭的房間。一個在走廊那頭的房間,中間隔著數個房間。
兒一人走進房間。房門在身後關上,在門關上的同時,兒清楚的聽到安全鎖落下的聲音,今年真是流年不利,這都被關了三回了。
房間裡的佈置一覽無餘,一般臥室裡有的東西這裡一樣不少,牆上貼著漂亮地牆紙,還掛著名家畫的風景畫地複製品,可就是沒有電視電腦電話這些知曉外界信息和與外界聯繫的用品。
環視了一下房間,又去衛生間裡看了看。再出來的時候,兒敏銳的發現床頭牆上掛著的一幅動物嬉戲畫中的一隻狗的眼睛有異常,似乎過於靈動,沒有畫像應有的質感。
兒一眼掃過,臉上不動聲色,走到床邊整理床鋪,準備睡覺。
脫了外套正打算去衛生間洗把臉,房門從外面被人打開。兩個男人推著一個餐車進來,不發一語,留下餐車就轉身出去,門再度鎖上。
兒走過去掀了餐車上的餐巾,拿掉餐盤上的蓋子,是一頓遲到地晚餐,菜色挺多,看著還蠻豐盛的,只是就時間而言,已經不能叫晚餐。而得叫夜宵了,這會兒都過零點了。
想了想,原本只想拿幾塊餅乾吃的兒還是把所有的餐盤都端到了桌上,開懷大吃。
從那個漢堡之後她也沒吃過東西。本來不想在睡前再吃太多油膩的食物。可是看著食物不吃又太對不起自己,所以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美美的飽餐一頓。兒拍著裝滿食物的肚子,拿著水杯去衛生間地洗手池那裡接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接著又連灌兩杯水,然後出來,把杯子放回桌上。坐在床邊換了拖鞋後走到衣櫥邊,打開衣櫥門,從裡面拿出一件浴袍搭在肩上,又拿下來兩個衣架,這才又返回衛生間。
把浴袍掛在門後面,塞上浴缸,打開水龍頭,調好水溫,拉上浴簾後就不管了,拖出洗手池下面的凳子放在門後,兒一屁股坐下,從個人空間裡拿出她的乾坤戒指,再從戒指裡翻出她的旅行箱,箱子裡有她的換洗內衣。
這裡的主人並沒有那麼貼心的為他的客人們準備好每日所需的生活必需品,而她們來的時候又什麼都沒帶,幸好她有不離身地貼身倉庫,否則,在這裡住幾天,她不得臭掉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事要做,接著從戒指裡找出一個發信器,打開電源開關,摁下信號發射鍵,喵的,指示燈不亮。
算了,不管了。
兒收起發信器,脫掉衣服,撩起浴簾坐進浴缸裡,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把換下來的內衣也一併洗了,用衣架穿好掛在浴簾上方地橫樑上。洗漱用品還是有提供地,但就僅此而已,別的什麼都沒有。
用條大浴巾把自己圍起來,再穿上浴袍,領子拉嚴實,繫上腰帶,手裡提著換下來地外衣兒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來。
把衣服掛在衣櫥裡,脫下浴袍隨手扔在被子上,拉緊窗簾,開了檯燈關上大燈,爬上床鑽進被窩,就見被子底下有條大蟲子一樣的物體在蠕動著,但很快一條大浴巾就從被子底下被扔了出來掉在地上,然後一隻光溜溜的手臂伸出來摸索著關上檯燈,房間裡陷入一片漆黑,被子又蠕動了兩下終於不動了,兒就這麼把腦袋悶在被子裡直接找周公的二小姐撲蝴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