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餐廳沒有看到可疑人物,莫不敢去餐廳露面,留兒給的金屬洗滌劑洗去臉上殘留的口紅油脂,他算是怕了那些熱情的女人們,只派了「監控者」收集了餐廳裡所有人的後腦勺照片做比對,沒有任何發現。
隔日早上吃過早飯,在人流仍多的餐廳裡留下四個「監控者」後,瑨兒三人去靶場打槍。
因為他們預約的早,而且去的也早,靶場人不多,他們三人一人一把雙管獵槍加一大盒子彈,在靶場裡「呯呯呯」的好不過癮。
莫和星星也就算了,他們不會脫靶,所有子彈打完全部百發百中,等他們倆打完,瑨兒上好子彈準備就位,聽到身後響起一片掌聲,回身一看,原來是莫和星星的精彩槍法吸引了不少前來打槍的遊客的圍觀,有一些自詡技術還不錯的遊客看的手癢還過來提出比賽一場,賭注是請旅館所有遊客吃一頓農場特有的豪華大餐。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看出瑨兒屬於有錢人士,但瑨兒只考慮了三秒鐘就欣然接受這個賭約。
對方隊伍中走出來一個中年大鬍子男人,雖然他一臉絡腮鬍子,但看露在外面的五官特徵很像阿拉伯人。
這名男人要求比單人,因為莫和星星都已經展示過自己的槍法了,只有瑨兒一槍未打,柿子都揀軟的捏,所以那個男人選了瑨兒做對手。
瑨兒沒有異議,她一個人單挑他們一群都行。
兩人各找了一處自己覺得舒服的靶位各就各位,其他閒雜人等退避。一切都照正式比賽的規矩,每人一百發子彈。打雙多向飛碟,看最後誰得分最高誰就贏。
女士優先,瑨兒先開槍。
投靶機是聲控的。只要自己覺得準備好了就可以發令,位於靶場不同位置地投靶機中的隨機兩個就拋靶,飛碟從不同方向和角度飛出,就看槍手反應速度如何了。
兩人輪流開槍,打到一半,都是全中成績,身後看得熱血沸騰的觀眾們一片叫好聲,連靶場地工作人員都給吸引過來看比賽。
比賽繼續,瑨兒繼續穩定發揮,手穩得好像不像真人。一點失誤都沒有,而對方可能是發現瑨兒不是想像中的軟柿子,心裡開始有些緊張,在僅剩14發子彈的時候,終於脫了一靶。身後觀眾一片惋惜的歎氣聲,雖然在剩下的時間裡沒有再失誤,可是比起瑨兒。對手還是以一槍之差落敗。
但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完全是可以參加世界射擊比賽的水平,就算是去參加奧運會估計都是拿金牌的主兒。
「我輸了,照約定,今晚上早點來餐廳。」對方輸了也很豪爽,走過來與瑨兒握手。
「當然,這是我應得的。」瑨兒笑得極其開懷,倒不是因為贏了一頓大餐,而是通過這場比賽,她放出去了一個極強的信號。還真要感謝這個一時技癢地男人。
身後因為觀戰而得以享受大餐的觀眾們也歡呼雀躍,農場特有的豪華大餐那是有錢人才能享受的玩意兒,平時餐廳只提供各種南美風味的餐點。
比完了槍。對方一行人就離開了靶場,同時又有別地遊客進場打槍。瑨兒也沒走,又要了一盒子彈,繼續在靶場打發時間,還兼做臨時教練,教遊客們怎樣才能提高自己的命中率。
到中午回餐廳吃飯,瑨兒發現上午的那場射擊比賽地事情全旅館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餐廳還掛起了一個大屏幕,上面放映的是靶場的監視器拍到的比賽畫面,不少來餐廳吃飯的客人站在屏幕前看得津津有味,有看到瑨兒的遊客都會主動與她打招呼。
很明顯,瑨兒已經是這個農場的名人了。
但她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很高興,這種信號放出去,相信那個擅長偽裝成一切人物的殺手應該要重新考慮方案了——如果他現在在這裡的話。
莫本來是陪著瑨兒一起來餐廳地,可是他一露面也被人立刻就圍住了,本來昨天就一群女人沉醉於他那牛仔的風姿中,今天又見到他精妙的槍法,粉絲地隊伍急劇膨脹,莫再次落荒而逃。
真是時代不同了,女人追起男人來居然比男人追女人還要生猛。
不過瑨兒也沒能好好坐下來享受午餐,她的粉絲一點也不比莫地遜色,尤其是她身邊還有星星,星星也招惹了一些異性的粉絲,整個進餐過程不斷的被人打斷,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在餐檯打包了幾塊肉餡卷餅和一份古巴風味的海鮮炒飯之後倆人也逃回了房間。
下午三人都沒離開房間,有什麼事都是叫客房服務,瑨兒抱著電視跟星星一起看電影大片,莫控制著「監控者」
館各個重要出入口,拍攝下所有經過的人的腦袋的照中重複拍到的,剩下的做出頭骨3D圖像後就與嫌疑人的後腦勺做對比,看有沒有要找的人。
昨天一晚上加今天一天,一點線索都沒有,難道消息有誤,那個人還沒來?
「今天靶場的那些人比對過沒有?」
「比對過了,靶場那麼點人,當時就比對完了。」
「我們再等等好了,人家也要做足準備才好開工,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瑨兒兩條腿架在沙發扶手上,舒服的躺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一邊漫不經心的跟莫聊天。
見瑨兒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莫也不多說什麼,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陪著瑨兒和星星一起看電視。
傍晚時分,總台打來電話請他們三人去餐廳,豪華大餐已經準備好,就等主角登場。
中午看著還是露天的餐廳,這會兒在中間的空地上多了一個巨大的帳篷,帳篷裡點著無數地小燈泡。燈光明亮卻又不刺眼,中間是鋪著雪白餐巾的長餐檯,其餘空地都是桌椅。來吃飯的客人都來得差不多,桌椅看不到有什麼空位了,他們都等著吃這頓豪華大餐呢。
上午和瑨兒比試槍法地那群人早已等在那裡,瑨兒三人被服務生引領著步入帳篷時,大家集體起來熱烈鼓掌歡迎,猶如歡迎英雄。
雖然覺得這太誇張了,但瑨兒還是有禮的揮手示意。
服務生把瑨兒直接引領到了那名絡腮鬍子的男人身邊,莫和星星則被帶到下面餐桌,與瑨兒暫時分開。
男人簡單介紹了一下今晚這頓飯的來歷,其實大家都已經知道。但是在聽完之後還是給予熱烈的掌聲,畢竟這家農場旅館的豪華大餐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只是聽說過卻沒有見識過。
開場白結束,服務生排成兩隊從帳篷的兩個門進來上菜,一個個精美的大銀盤擺上了餐檯,掀開蓋子。濃濃的香味四散開來瀰漫在空氣中,瑨兒只輕輕一嗅,就明白過來這是阿拉伯烤肉的味道。
這時對於那個大鬍子男人地身份瑨兒心中也了然了幾分。如果阿拉伯餐就是農場的豪華大餐的話,那麼這個農場的真正主人就是阿拉伯人,這幾位五官像阿拉伯人的大鬍子說不定就與這農場有什麼淵源,怪不得知道她有能力支付賭注。
「這是特意為今晚準備地,只是時間倉促,沒能準備得更好。」
「這已經非常好了,非常感謝。」
「不不不,這的確準備得不夠好,如果是在我的家鄉,為了表示最大地誠意。我們都會用烤全駝來招待賓客。」
「哦,是嗎?烤全羊就已經要費很多工夫了,還要烤全駝?」瑨兒略為驚訝的點頭。烤全羊就已經是阿拉伯人最高檔次的佳餚了,再來個烤全駝。果然這幾個人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啊。
「是很花時間沒錯,但這是我們招待賓客的最高禮儀。」對方很自豪自己民族的特色禮節。
「好啊,那下次有機會我倒要見識一下了。」
「歡迎您來,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我還想與您再切磋一下呢,今天已經是我打的最好的狀態了,可還是輸了,真是有點不甘心啊,哈哈。」
「就是世界冠軍都有失手的時候,我今天也是超常發揮了。」
兩人正寒暄著,帳篷裡突然一陣喧嘩,瑨兒聞聲望去,原來是服務生端來了十隻烤全羊,這個引起了客人們地一致驚呼。
世人都知道烤全羊是阿拉伯人的高級菜餚,其地位就像中國的北京烤鴨,區別在於北京烤鴨已經走進大眾餐桌,而烤全羊仍舊是富人地盤中餐,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著的。現在一下端上來十隻烤全羊,大家不要吃個盡興才怪。
「請吧,嘗嘗我們地烤全羊,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烤全羊本來是壓軸大菜,可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人們把放置烤全羊的餐檯圍了個水洩不通,但是第一塊切下來的肉配著羊肚子裡用各種調料配製的米飯用華麗的銀盤盛著最先送到了瑨兒手裡。
瑨兒用勺子舀了一勺飯放入口中,本來米飯就是用各種阿拉伯特有的調味料調過味的,再加上烤制羊肉時滲入米飯當中的肉汁,米飯的味道別提有多鮮美,嘗過一口就讓瑨兒捨不得放下勺子。
「太美味了,我真慶幸我今天贏了您。」
「哈哈,您能喜歡真是太好了,請盡情享受。」
「謝謝。」
瑨兒捧著盤子找了個空位坐下來大塊朵頤,莫和星星卻不見了蹤影,她也不管,上次在安拉市都沒吃著這麼多的阿拉伯美味
一定要過足癮。
星星最先端著一杯濃郁的紅茶回來放在瑨兒的手邊,她剛才假借上洗手間去外面轉了一圈回來,沒有可疑發現。
莫和星星一樣,在比對旅館的工作人員,因為旅館客人都聚集在這裡品嚐美味的阿拉伯大餐,所以服務生大多集中在這裡,旅館裡剩下的人很少,除了廚師就是大堂總台和一些雜工,經理們都在餐廳這裡忙碌。指揮員工做好工作。
由於莫兩次都是落荒而逃,女人們也知道他對她們不感興趣,所以這晚上終於沒有人再追得他到處跑。他也總算是好端端的回到了瑨兒的身邊。
「什麼也沒有,也許他還沒到。」
「不急,該來地跑不掉,除非他放棄任務,或者線報有誤。嗯,這羊肉真好吃,幫我再拿一塊,還要甜點和咖啡。」
「你就知道吃。」莫伸出一根手指輕點瑨兒腦門,叫上星星一起去給她拿食物。
瑨兒嘿嘿一笑,端起紅茶細細品了幾口。放下杯子的時候,杯身上殘留的紅茶不小心滴到身上,因為這是件白衣服,怕留下痕跡洗不掉,瑨兒趕緊去洗手間處理。
洗手間裡整潔明亮。瑨兒在洗手池前打濕手,抹在衣服留下紅茶污漬地地方,面料遇水就暈開一團。沾了紅茶的地方顏色特別深,揉了一會兒後發現這紅茶污漬並沒有洗掉。
就在瑨兒感覺為難的時候,一個打掃廁所的女清潔工進來,看到她站在洗手池前揪著胸口的衣服,就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瑨兒當然需要幫助,如果不盡快處理污漬的話,這件衣服就將報廢。
清潔工過來看了看,問清是紅茶沾到的,連說好辦,新鮮的檸檬葉可以洗掉。於是她讓瑨兒等她一下,她去拿來。
瑨兒沒等太長時間清潔工就回來了,她不光拿來了檸檬葉。同時還有個小凳子。
瑨兒坐在凳子上,挺著胸脖子後仰。因為紅茶是滴落在胸口的位置,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有足夠的操作空間。
「不用擔心,馬上就好。」
清潔工把檸檬葉汁抹在污漬上,兩指拈著輕輕揉搓,紅茶地污漬很神奇的在一點一點的消失,瑨兒勾著下巴用眼角瞄了兩眼後放下心來,她很喜歡這件衣服,雖然不是什麼高檔貨但是穿著很舒服,可不想就毀在幾滴紅茶上面。
「好了,看,弄乾淨了。」
清潔工用塊乾淨的濕毛巾抹在那一團污漬上,讓瑨兒看,瑨兒低頭一看,面料沒有了開初那深深淺淺的顏色,果然紅茶污漬已經被處理乾淨。
「太好了,謝謝你。」瑨兒高興地抬頭向對方道謝,卻不防備被對方正好掐住自己的脖子,頸部兩側動脈瞬間就落入了對方的掌控之中,是死是活就在對方一念之間。
「不客氣,為客人服務是我們地職責。」清潔工笑得很詭秘,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得意。
瑨兒沒有一般人受到攻擊時的慌張,臉色不變的看著對方,嘴角淡淡的掛著一抹獵物進套的笑意。
還以為這人不來了呢,沒想到還是來了,而且扮成清潔工,怪不得找了一天都找不到,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女殺手。
「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不愧是凌氏的千金小姐,佩服你的勇氣,但很遺憾,套句中國的古老說辭,明年地今日是你的忌日。」對方對瑨兒的反應有些驚訝,職業地敏感讓她生怕夜長夢多,加重了手勁,想一舉掐死瑨兒。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不管他怎麼用勁,瑨兒脖子上地皮膚始終不會下陷得很厲害,也就是說,他雖然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就像是把手放在上面一樣,並沒有吃住很大的勁;或者說他已經用了很大的勁,但是目標人物卻好像戴了一個堅硬的護脖一樣,根本掐不下去。
對方覺得事情不妙,想要撤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等對方殺手做出撤離的舉動,早已蓄勢待發的瑨兒猛的使出內力攻擊,一股兇猛的內勁通過對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進入了對方的體內,並且摧枯拉朽一般的衝擊著對手的身體骨骼,在她身體裡兜了一圈後將其全身關節全部打碎,只餘下胸前肋骨和背後脊椎骨的完整,以確保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種攻擊一瞬間就宣告結束,在對方感受到疼痛之前,就已經猶如沙袋娃娃一樣倒在了地上,這時她才發出第一聲痛叫。
「對一個女人來說,你的手勁不算小,但在我面前,你還是廢物一個。」